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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貓撲中文)南宮徹毫不遲疑地表示讚同:“我覺得也是!”


    雲歌已經運足了目力去尋找那灼人雙眼的東西,根本沒聽見南宮徹在說些什麽。


    南宮徹自顧自地道:“我知道你上次煽動糧商鬧事,是憑的一樣信物,到底是什麽我雖不得而知,可是那東西定不尋常,否則那些人怎會不避艱險按圖索驥找到你,又定下那樣的毒計想害你?若不是我們無意間撞見,說不得,要吃一場暗虧……”


    雲歌一拉他,神色肅然:“南宮,我跟你說水底有魚,你嘴上不說,心裏卻是不信的,可是我有必要跟你撒謊麽?我先前也很吃驚,為何能看到你們所看不到的東西,如今我明白了,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南宮徹訝然。


    雲歌指了指腳下:“你把泥土挖開,最好深達三尺。”


    南宮徹從腰間抽下一根鐵條,遵命照做。


    溪邊的土地雖然並不鬆軟,倒也算不上堅實,南宮徹輕而易舉便挖了三尺深,鐵條觸到堅硬的東西,發出鏗然聲響,他不由抬頭驚訝地看了雲歌一眼。


    雲歌抿唇一笑,顯得胸有成竹。


    南宮徹便低頭把土下的東西挖了出來,長寬一尺,高有半尺,一個鏽跡斑斑的鐵匣子,上麵還帶著一個銅鎖,鎖上生滿了綠色的銅苔,顯然是個古物。


    箱子上鑲著鴿卵大小的一塊金剛石,灼人眼目的便是這金剛石了。


    作為南明乃至整個天下第一富豪的獨生女兒,雲歌見過的寶物數不勝數,可像這樣大的金剛石,品質還十分純淨,倒的確十分罕見。


    南宮徹晃了晃手中的匣子,抬頭疑惑地問:“這裏麵是什麽?”


    雲歌搖頭:“我不知道,”伸手一指金剛石,“我隻看到了這個。”


    “什麽?”南宮徹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你……你是說,隔著三尺厚的泥土,你看到了這塊金剛石?”


    雲歌緩慢而堅定地點了點頭。


    南宮徹揚起的眉慢慢放平,神色也短凝起來,略一沉吟便問:“你有這等神通,有幾個人知曉?”


    雲歌搖了搖頭:“隻有你一個人,”又補充道,“我自己也是剛剛才發現的,之前,並沒有這樣的本領。”


    南宮徹左右看看,附近並沒有人窺視,便拉著雲歌迴了自己的帳篷,吩咐疾風:“沒有我傳喚,隻要有人靠近帳篷一丈之內,殺無赦!”


    疾風見主子抿緊了唇,唇線深刻,眉宇間的飛揚跳脫完全不見,取而代之的竟是肅殺與冷峭,打了個寒戰,忙躬身領命。


    雲歌見南宮徹這樣嚴肅,不免有些忐忑。


    南宮徹把匣子隨手放在矮幾上,然後壓低了嗓音:“你萬萬不能讓別人知道你有這樣的本事!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這樣超乎尋常的事情的,說不準,還會有人把你當做妖物!若是帝王家,若不能為己所用,必會殺之後快!決不會叫你落入旁人手中!”


    他緊緊盯著雲歌,眸子裏的擔憂都已經要盛不下了。


    雲歌先是一愣,隨即鄭重點頭:“你放心。”


    南宮徹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下來,笑容重新爬到臉上。


    他這種“先雲歌之憂而憂,後雲歌之樂而樂”的謹慎態度使得雲歌心中翻起滔天巨浪,長此以往,隻怕這少年會泥足深陷……而自己一旦使這種情況成為習慣,難免會對他頗多依賴,不免會失於被動。更何況,兩個人這樣耳鬢廝磨,便是沒有感情也會培養起感情來的。


    她不敢拿自己的感情來做博弈了,尤其是還不知道當年袁士昭為何會那樣絕情。


    心念一動,脫口說道:“這裏的事,還有昨晚的事,都太過複雜,我看不如請了朱公子來我們一同商議。”


    南宮徹的臉立刻沉了下去,眸中迸射出兩道寒光,幾乎咬著牙說道:“在你心中,我難道還不如那頭豬?!”


    雲歌目光躲閃,垂了頭,盡量使自己的聲音柔和:“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多一個人一起謀劃總是好的。況且我千方百計求了朱公子來,就是為的他能夠替我出謀劃策……”她語調輕鬆,開了句玩笑,“你總不能讓我整日好吃好喝的供養一個閑人吧?我的銀子可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南宮徹臉上卻一點笑意也沒有,把袖子一甩,氣唿唿的道:“隨便你如何!”轉身大步出了帳篷。


    雲歌輕輕籲了一口氣,做人想要麵麵俱到是不可能的,她自認也不是那種長袖善舞的人。前世她其實聰明伶俐,對生意場上的事一點即通,比如綢緞布匹,隻要一摸便知道產地是哪裏,質量如何,古玩字畫看一眼便知真偽……


    以致父親常常喟歎:可惜不是個兒子……


    可是父親又事無巨細全部教給她,仿佛聊慰膝下空虛之憾。


    盡管如此,父親也不曾納妾,房裏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自始至終都對母親疼愛有加。


    母親卻悄悄在私底下跟她說:“女人最要緊的便是通情達理,溫柔體貼,能夠主持中饋、相夫教子便已足夠,若是太聰明、太能幹了,反而會令男人不喜。自古以來,夫為妻綱,丈夫便是女人的天,事事當以丈夫為先。”


    出嫁之後,袁士昭雖然對她十分寵愛,對她主持中饋的能力也讚賞有加,可是她一旦表現出自己的精明幹練,袁士昭嘴上不說,臉上卻是不自在的。起先她還管著袁家的產業以及自己偌大的陪嫁,可是當袁士昭一連數日不曾歸家之後她便慌了,急三火四迴娘家商量母親。


    母親含嗔帶笑,一指頭點在她額上:“傻丫頭,你忘了娘跟你說的話了?沒有哪個男人喜歡自己的妻子比自己還要能幹的!若要夫妻和順,必須學會裝傻,溫柔嬌弱,偶爾笨笨的女人才招人憐愛!”


    她雖然覺得母親的話並不是真理,可是細想起來,夫妻之間的確如此。迴到婆家之後,便主動一點一點放權,還跟婆婆說,要好好調理身體,以便早日替袁家開枝散葉。婆婆自然是高興的,叫人給袁士昭送信,袁士昭迴來之後,臉上便又有了笑容。


    從那日起,她開始放下自己所喜歡和熟知的生意經,專心鑽研袁士昭所鍾愛的詩詞歌賦,夫妻感情也日漸濃厚起來,便是她婚後兩年無所出,主動要給袁士昭納妾,也被袁士昭拒絕了。


    所以,後來,她的目光便完全收縮在了內宅。


    如果沒有重生的機會,她恐怕還不會知道,自己在做生意方麵才是天賦驚人:這不過短短半年時間,所有的買賣都是如火如荼了,有的買賣甚至是日進鬥金。


    這雖然與自己有這個神異的空間戒指有關,也與南宮徹的明幫暗助脫不開幹係,但若自己是個扶不起的阿鬥,恐怕也不會有今天的局麵……


    想到南宮徹,不免又想:南宮徹與袁士昭截然不同,他好像還很欣賞自己的強勢……


    隨即又有些懊惱,好端端的,怎麽又想起南宮徹來了!


    抬步出了帳篷,仰麵看了看天,太陽明晃晃在頭頂,刺得人有些睜不開眼睛。一晃神,不由得想起重生那一日,她也是這樣抬頭看天的,太陽似乎沒有這麽烈。


    空氣中忽然飄來濃鬱的香氣,她的肚子開始唱空城計,這才緩過神來,原來從早上到現在一直都還沒吃東西呢。


    南宮徹已經舉著一塊烤得金黃的肉向她走來,往她鼻端晃了晃,得意洋洋:“怎麽樣,我的手藝還不賴吧?”方才的不快蕩然無存。


    雲歌不禁慨歎:真是少年不識愁滋味啊!


    微笑頷首:“嗯,很好。”


    南宮徹便拉著她往篝火旁走去——兩堆篝火設在一株大樹底下,一堆火上架著一隻雞,旁邊的火上架著一口鍋,鍋裏咕嘟咕嘟冒著熱氣,新鮮濃鬱的氣息飄蕩,引得人食指大動。


    南宮徹先把手裏的肉塞到雲歌手中:“這是我獨家秘製的雞胸肉,你嚐嚐看!”


    雲歌依言嚐了一口,外酥內嫩,迴味無窮,不知不覺間把一塊肉吃的幹幹淨淨,卻仍舊意猶未盡。


    南宮徹把火上的烤雞取下來,湊到唇邊開始大快朵頤,一邊含糊不清地道:“這不是給你的,烤肉吃一塊就足矣,我還有別的好吃的給你!”


    三下五除二便把一隻雞啃完了,隨意扯了一塊帕子擦了擦手,盛了一碗湯遞給雲歌:“你先嚐嚐這個湯。”


    然後麻利地把火堆移開,手法嫻熟地挖開地麵,掏出一個荷葉包,熱氣嫋嫋中,他不斷換著手,精致的眉目在氤氳的熱氣裏反而越發生動起來。


    雲歌看得有些癡了。手一傾,湯汁落在手背上,吃痛,才迴過神來,不覺訕訕縮迴目光。


    南宮徹本來便一直在暗暗注意雲歌的舉動,見她目光柔柔的看著自己,心中得意,忽見她燙了手,忙丟了手裏的荷葉包,竄過來,一把抓了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吹起,嗔道:“這麽不小心!”


    雲歌覺得十分尷尬,想要抽迴手,奈何南宮徹握得太緊。隨即便見他從懷裏掏出專門治燙傷的藥膏,仔細給自己塗上,這才滿意的鬆開手,又叮囑道:“你好好坐著,再不許動了!”


    雲歌雙頰火燒一般熱起來。


    疾風忽然跳了過來,在南宮徹耳邊低語數句,南宮徹先是一皺眉,立刻又鬆弛下來,斜了疾風一眼,道:“你若連這點小麻煩也解決不了,還配留在爺身邊麽?”貓撲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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