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迴來了,村子裏變化還挺大的嘛。”明蹲在木葉正街的一根電線杆上,環視了村子一周,發現很多店鋪都翻新了,感歎道:“不過這裏的一切,還是挺讓人懷念的。”


    “喂,你來勁了還?還不趕緊下來!”靜看到周圍的行人都看著他們,依稀還聽到了些許笑聲,臉上有點發燙,真想裝作不認識這個剛一迴村,就竄到電線杆上的家夥。


    “你不覺得,在電線杆上俯瞰村子,特別有儀式感嗎?”明站起身,將整個人擺成了一個十字,大聲喊道:“此間須臾的霽月風光,就如命運的轉折點一般,真是令人愉悅啊!”


    靜受不了明的這個中二樣子,掏出一份空卷軸扔了上去。卷軸砸在明的頭上,竟然把他給打爆了。


    “影分身?什麽時候的事情?”靜迴到地麵,有些疑惑地看向孝,“他一路上不是都和我們在一起嗎?”


    “在波之國的時候。他瞬身躲開你攻擊,重新出現在我旁邊的時候,就已經是影分身了。”孝攤了攤手,“明說小隊的移動速度比較慢,又說情報緊急不能耽誤,於是就先行離開了。”


    “好哇,居然讓我們去當誘餌!孝你可真行,又跟他一起瞞著我。”靜挑了挑眉,卻也沒放在心上,“既然他已經去了火影辦公室,我們也就不用去報告了吧?”


    “嗯。另外明讓我跟你說,最近不要接長期任務。”孝指了指燒肉q的方向,說道:“說是等卡卡西老師迴來,請我們第一班去吃烤肉。”


    “烤肉!”靜的一雙黑瞳竟隱約地冒著綠光,說到木葉的烤肉店,那就不得不說燒肉q了。這家店和普通的燒烤店不同,燒肉q這裏更注重肉的原味,因此不會過度醃製。上好的肉放在鐵絲網上,用炭火烤製後再蘸上醬料,每一口都是滿滿牛肉原味。


    雖然燒肉q也提供類似三文魚,金槍魚,扇貝一類的海鮮食材,或是價格更為親民的豬肉拚盤。但隻有雷之國的特供牛肉,才是木葉人的最愛。


    像靜就特別喜歡吃牛舌,燒肉q的薄切牛舌肉感十足,薄薄的牛舌經過檸檬去味,口感極佳。孝則更傾向於紋理分明的牛骰子肉,烤到還帶有一點血水的時候吃,入口即化的感覺堪稱完美。至於明,沒那麽多講究,也不忌口,有什麽便吃什麽。


    ——


    半個月後,靜在街上遇到了卡卡西。她一言不發地抓起卡卡西的手腕,就要往燒肉q裏拽,隨後一把將卡卡西按在座位上,整得卡卡西一臉懵逼。


    靜堵住卡卡西旁邊的座位,撩起一縷垂在臉頰旁的散發,做出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委屈巴巴地說道:“卡卡西老師,我找了您幾次,您都說有事。那個壞人說了,今天要是還請不到您,就不請我吃牛舌了,嗚嗚嗚...”


    “我這幾天是真的有事情,和明晉升特別上忍有關,他沒和你們說嗎?”卡卡西看著靜這副泫然欲泣的傷心樣子,又揉了揉隱隱作痛的手腕,真的好無奈。


    “特別上忍?這麽大的事情,你又瞞著我。”靜轉頭瞪著明,一副想要生吞了明的表情,惡狠狠地問道:“我說怎麽突然就成立了明班,還讓你來當隊長。原來你剛調迴來,就升特別上忍了?”


    “我能夠晉升特別上忍,還得謝謝卡卡西老師的推薦,所以我才跟你說,一定要請老師過來啊。”明朝著卡卡西笑了笑,隨即轉向店員說道:“沙智子小姐,我們人到齊了,先上一份牛肉拚盤,還要涼菜拚盤。飲料的話,就芒果乳酸蘇打水吧?另外加一副餐具,其他的一會兒再點。”


    “還有誰要過來?天天嗎?”靜有些疑惑地看著明,她倒是不怎麽介意,明訂的是六人座,再加兩個人都可以。但如果來的是不認識的人,大家可能都會有些拘束吧。


    “不是天天,她今天要特訓到很晚。”明說完便一個瞬身離開了座位,再從外麵迴來的時候,身旁多了一個女孩。這女孩一頭粉發,除了春野櫻還能有誰?


    “你請卡卡西老師過來的時候,沒發現後麵還有一條尾巴嗎?”明抓著小櫻的手腕,拉著她來到座位旁,“都是認識的人,也不好假裝沒看到她。”


    小櫻此時滿臉通紅,她的手被明抓著,想跑都跑不掉。她就不該答應鳴人和佐助,過來跟蹤卡卡西,一個頹廢大叔麵罩下的素顏,能有什麽好看的?好奇心害死貓啊,卡卡西的真容沒看到,反而被突然出現的明,逮了個正著。


    “既然是認識的人,你怎麽還跟抓賊一樣,還不放開人家?”看著小櫻緊張的樣子,靜噗嗤一笑,往卡卡西那邊挪了挪,空出了身旁的座位,“大家都是老師的學生,不用太拘束。今天也算是慶祝明晉升上忍,你也坐過來一起吃吧。”


    “上忍?”小櫻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明。明也就比她大兩屆,現在居然就要晉升上忍了?


    “是特別上忍,這次收集到的情報價值很大,所以任務等級被評定為s級,加上卡卡西老師的推薦,才勉強晉升的。”明擺了擺手,自謙道:“我和老師那樣的精英上忍,還有著不小的差距呢。”


    “你隻不過太久沒在村子,完成的任務數量不多罷了,否則直接升任上忍,也不是不可能的。”卡卡西單手撐著側臉,另一隻手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你擊敗再不斬的那一招冰遁,應該屬於血繼限界了吧?那周圍可沒有現成的雪。”


    “冰遁?”這次輪到靜吃驚了,她並沒有看到明和再不斬的戰鬥,“我記得冰遁是由水遁和風遁結合而成的吧?你已經掌握三種性質變化了?”


    “菜都上了,還愣著做什麽?”明沒有迴答,隻是在預熱過的烤架上,刷上了一層沙拉油,認真地烤著牛小排。


    看到坐在對麵的小櫻還在發愣,便給她夾了一塊烤好的牛小排,講解著烤肉的技巧:“炭火一開始是火很旺的時候,最是適合烤肉,像牛小排這種一口大小的肉塊,很快就能烤到五分熟,也就是最好吃的程度。期間也隻需要翻一次麵,就是一側變色大約三分之一的時候...”


    “再不斬也是忍刀七人眾吧?和黑鋤雷牙比起來怎樣?”孝隻把牛三筋烤到三分熟,撒了點胡椒和食鹽便往嘴裏送。


    “黑鋤雷牙和桃地再不斬兩個人,都沒有發揮出全部的實力,我不太好下判斷。”明咽下嘴裏的食物,想了想補充道:“但如果單論體術的話,可能再不斬更勝一籌吧。”


    “黑鋤雷牙?你們單獨出任務的那次?”卡卡西依舊戴著麵罩,不過拚盤裏的牛裏脊卻少了很多,“說起來,那時候提交的任務報告裏,也有一些疑點。有白眼的遠距離偵察,就算你們被發現了,也不至於無法撤退吧。”


    “這個的話,就由我來說明吧。”孝放下筷子,講起了當時的那場戰鬥。


    ——


    明所用的絕緣木棍,外側用竹片包裹,內芯則是極有韌性的牛筋木,長度約為十三把,比雷牙的雷刀稍長一些。


    眼見大範圍的雷遁?雷牙,被一隻怪模怪樣的招財貓擋下,雷牙將雷屬性查克拉集中到雷刀頂端,放出雷球射向衝過來的明。


    明的武器雖然不導電,但也不敢硬接雷球。畢竟複合木棍間隙中難免存在水分,被強大雷遁擊中時,內部水分蒸發所產生的內壓力,足以形成一股強大的機械力,從內部將木棍崩斷。好在雷球不會轉彎,躲避起來也不是很難。


    再加上靜和孝不時從哀暗冥電後麵閃出,用手裏劍稍加牽製,明所麵臨的壓力就更小了。再次避過兩枚雷球後,便來到了雷牙身前。


    有著忍刀七人眾之稱的雷牙,自然也是體術好手,且雷刀本就是攻守兼備的武器,自然不會畏懼與人近戰。而且雷牙正值壯年,孔武有力腿肌發達,本就擁有不小的優勢。當即刀鋒一轉,朝著明的頭部砍去。


    明見雷牙攻向他的頭部,當即左腳前掌外擺,將身體重心移至左腳,右腳腳尖略微後撤一點,成右前虛步。同時右手向上提棍,左手朝下倒把,兩手左拉右推合力將木棍向前一點。一招“牧童扳筍”,斜撥棍把便將雷牙的攻勢化解。


    靜扔出的手裏劍,這時也恰到好處地跟來,讓雷牙不得不收刀護臉。明抓住空隙,右腳向前上步弓膝,左腿向前一蹬,移成右弓步。左手一鬆,右手掄棍,一式“羅漢掃塵”,斜劈雷牙的小腿。


    明敢隻身上前自然是有所依憑的,俗語雲“單刀看手,雙刀看走”,無論雷牙修行的是何種刀法,想發揮出全部實力,除了雙手的協調配合,也少不了下肢各種步型的合理配合。如果步伐僵硬,步型不穩,即使上肢刀花耍得再好,也很難有雙刀的威力。


    而且雷牙身後背著的那個人,更是他最大的破綻。雖然背上那人能夠瞞過白眼,似乎還具有卓越的洞察力,但他的存在也限製了雷牙的走位——畢竟雷牙身後背著的是一個睡袋,而不是一口鐵鍋,手裏劍如果紮上去,也是會死人的。


    在之後的數分鍾內,明也不貪功冒進,穩紮穩打地攻擊著雷牙的下盤;而靜和孝,則越過明的頭頂,不斷地用手裏劍擲向黑牙的上身,三人的配合讓雷牙極為惱火。


    但是雷牙也沒有打破僵局的辦法,如果隻是他一個人,他隻要開啟雷遁·雷之凱,便可以無視襲來的手裏劍,三兩下拍死眼前這個礙事的小鬼,再去收拾掉另外兩隻躲在招財貓旁邊的老鼠。


    由於睡袋裏那人的關係,雷牙不能將全身布滿雷電。隻是再這樣耗下去,一旦身後之人無法繼續使用瞳術,他還真不一定能應付這幾個人,要不就先放過這幾個小鬼吧。


    雖然雷牙心生退意,但手上攻勢卻沒停下,畢竟撤退也不是轉身就跑,是需要找到機會的。隻見他又是一記劈砸,攻向明的頭部。


    明右臂屈肘讓木棍左上移動,隨即左手接棍,雙手合力向上一招“插花蓋頂”,將雷刀擋在頭部前上方。因為力量上的差距,明在格擋時不得不兩腿下蹲,利用小正馬步來卸力,似乎漏出了破綻。


    有破綻!雷牙看準機會,便想利用雷刀上有幾處凸起的尖刺,準備將明的木棍勾拉過來。


    卻見明身體向左轉45度,左手滑把,右手上提,似要在勾拉的過程中,趁機下紮雷牙腳麵。


    雷牙心中一喜,他本就要撤步勾拉,這一紮不是正中下懷?他不禁冷笑一聲,左腿後撤,雙手借後撤之勢,發力便將木棍往左側一勾。


    不料明卻在雷牙撤步之際,雙手放開木棍摸向腰間,同時右腿向後全力一蹬,整個人突向雷牙右側。竟是想要繞過雷牙,伺機攻擊背後的人。


    雷牙此時左腳還未著地,雙刀撥向左側,已無法顧及右側。但雷牙實戰經驗豐富,左腳著地的瞬間便強製轉身,雷刀向右側劈去。隻要身後之人不受傷害,哪怕讓他以傷換傷,也是可以接受的。


    隻是等待雷牙的並不是苦無,而是一道耀眼的雷光。明在進入雷牙視角盲區後,根本沒有繼續繞到雷牙的身後,而是一個急停穩住身形;摸向腰間的雙手也不是為了拿忍具,而是在一秒內完成了結印;左手環繞著耀眼雷光的瞬間,整個人便蹬地而起襲向雷牙。


    “你背後的那個人,確實有一雙不錯的眼睛。”雖然明右手護具被雷刀劈開,雷刀嵌在了明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但明左手的雷遁·雷切,卻也穿透了雷牙的左胸,“不過還是我棋高一著。即使他告訴了你不能轉身,你為了保護他,果然還是轉了過來。”


    ——


    “...最後那個雷牙背著的那個孩子,被我們送去了冥組織的收容所裏,暫時安頓了下來,酢漿草金山任務,到這裏也就徹底結束了。”等孝給小櫻講完雷牙的故事,幾人也吃得差不多了。


    “隻可惜那次迴來以後,明因為手臂受傷,沒能參加中忍考試。”靜將最後的一片烤牛舌送入嘴裏,喝完杯中的飲料,頗為遺憾地說道:“如果早半年成為中忍,說不定...我現在也已經是上忍了。”


    如果早半年參加中忍考試,明還會被火之國大名看中,一紙委任狀召去國都嗎?如果明沒有去國都,她也許...靜擦了擦嘴角的油汁,不由自主地去想一些如果的事。


    “說起中忍考試,今年的中忍考試也快到了吧?小櫻,你們第七班要去參加嗎?”明招來服務員結完了賬,看似漫不經心地問了那麽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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