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離木葉村的火之國南部半島有一處碼頭,這裏的人們叫它crete碼頭,雖然自碼頭建成以來也不過四到五年,卻已發展成為火之國最繁華的水旱碼頭。


    在木葉55年以前,這裏不過200餘戶居民,人不過千口。雖然有一條一公裏長短的舊街,但因為地勢低窪年年進水,幾乎沒有什麽產業。這裏的居民不得不築以樓閣用以避水,平時隻能靠捕魚為生,大小船隻隨處可覓。這裏的居民雖談不上富有,但日子過得還算安定。


    這裏不是雨之國那樣的戰略要衝,也不是雪之國那樣的窮山惡水。以忍者的速度來算,這裏離火之國的國都也不過大半天的腳程,向東不過百裏便是熊之國,與渦之國舊址隔海相望,附近海域也沒有什麽暗礁,特別適合發展運輸業。如果不是海外航線被一個卡多集團長期控製,或許這裏很早便已成為水陸交通樞紐了。


    木葉55年初春,忍界最大的商會組織——冥來到了這裏。在短短兩個月時間裏,組建了一支名為“太修斯”的商船隊。這支船隊的首領雇傭了木葉的忍者,輔以商會自有的忍者,短短三天便將卡多的勢力驅逐,徹底打通了航道,逐漸將這裏建成如今這般“商船泊岸如磷次,晝夜人流似海喧”的水旱碼頭。


    時間迴到現在,木葉60年3月15日傍晚,一支從水之國返航的商船隊停靠在了crete碼頭。從“太修斯1號”船上走下來一個男子,身高約一米六五,身上罩著一身偏大的黑色風衣,掩飾住了真實的體型。他的臉部也做了一層偽裝,看上去好像有三十多歲,其貌不揚得讓人難以留下印象,更不會想到他會是冥的首領——“那位大人”。


    “大人,好久不見了。”那位大人剛一下船,便有一名女子迎了上來。女子的聲音輕靈得如黃鶯出穀,隻可惜臉戴了一副精致的綠紋麵具,無法一睹這個年輕女子是否兼具沉魚之貌,“這次水之國的行程還順利嗎?”


    年輕女子長著一頭長而直的紅色頭發,身穿一件淡紫色無袖和服上衣,腰間的米黃色裝飾帶子上綁著一條長長的蝴蝶結,隨著步伐在白色的褶邊短裙邊飄蕩,煞是可愛。但衣服下暗藏的網狀盔甲卻證明著她的忍者身份,她是冥在火之國南部據點的首領——“徐”。


    “很久了嗎?好像也就兩個多月吧。”那位大人看了看碼頭上忙碌的人們,從風衣裏拿出一副木質麵具戴在臉上,“水之國那邊還好,迴據點再說吧。”


    冥的南部據點位於離碼頭不遠的森林深處,據點內常駐人員不多,大多分散在碼頭周邊,據點的主體部分藏於地下,周圍也有遮蔽感知的結界,組織以外的人很難找到這裏。


    “這是我在水之國以及霧隱村收集到的情報,讓你的人整理一下。”到了據點內部,那位大人遞給徐一份卷軸,又指了指會議室的方向,問道:“他們幾個到了嗎?開個小會,我簡單說兩句。”


    “不動和‘疾’已經在會議室等著了。”徐也取出一份卷軸遞了過去,迴答道:“‘侵掠’因為雨之國附近的異動,目前仍在西部據點,不敢輕易離開,這個是她送過來的詳細情報。”


    “看來是雨之國的反抗勢力有所動作了,看來半藏的好日子怕是要到頭了。”那位大人接過卷軸看了一遍,略加思索後說道:“告訴侵掠不必過於緊張,留意雨之國反抗勢力的動向即可,同時找好時機引導下半藏的人。對了,通知那些人做好接觸反抗勢力的準備。”


    “喚醒那批暗子嗎?”徐眉頭一跳,起初她並不理解,組織為什麽要往雨之國最偏僻、最貧窮的幾個村子裏安插間諜。畢竟在這些地方潛伏一輩子,也不一定能接觸到半藏,更別說收集雨隱村的情報了。


    要知道那些安排進去的人,都是從雨之國撿來,身世清白的孤兒,由組織裏悉心培養出來的優秀間諜。把他們丟到那些偏僻的村落著實是浪費資源,但是如今看來,還是她太天真了,組織真正需要的,是讓他們滲透進反抗勢力中。


    “嗯,潛伏三年以下的負責輔助,先讓最初派去的兩批人鉤進去,不用刻意收集反抗勢力的情報,長期潛伏等待指示。”那位大人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補充道:“另外派人適當提供情報和資源給反抗勢力,一定要確保他們能及時製止半藏的部下。我們好不容易插的眼,可不能被半藏給拔了。暫時先這樣吧,細節方麵你們再議。”


    偌大的會議室隻坐著兩個人,從身形來看似,好像是一男一女。男子灰色無袖勁裝,麵部棱角分明,身形魁梧有力。女子粉色小紋和服,身材一馬平川,臉上戴著青紋麵具,見那位大人到來,停下交談起身行禮。


    “這次召你們過來,主要有三件事,”那位大人示意其他三人坐下,走到會議室那張忍界大地圖旁邊,拿起油墨筆在地圖上畫了起來,“根據徐整理的情報,田之國音忍村的首領大蛇丸,會在8月左右的中忍選拔考試中伺機襲擊木葉村...”


    “我們是要聯合大蛇丸一同毀滅木葉嗎?”不動素來衝動且崇尚武力,一聽有人要襲擊木葉,立刻興奮地搓了搓手,“之前一直跟著不緣他們勘察地形,身體都快要長草了。”


    “不要胡鬧,我們實力還不夠強大,木葉還不能覆滅。況且我們組織明麵上隸屬於大名,也不能由我們的人出手。”那位大人搖了搖頭,用筆點了點地圖上的雷之國,“除去北部據點必要的留守人員,讓山組的人分散在湯之國和霜之國,密切注意雲隱村的動向。”


    “中忍選拔考試時,雲隱村會派遣使者前來觀禮,屆時便會看到木葉一片戰火的景象。”那位大人又在地圖上畫出幾條木葉村通往雲隱村的路線,著重道:“調動一批感知型忍者,多加留意這幾條路線,信鴿忍鷹一律劫殺。不能讓木葉遭到攻擊的情報傳迴雲隱,至少在木葉抽調人駐守邊境前要封鎖消息。”


    “劫殺雲隱村的使節啊...”不動略微有些掃興,觀禮的人數不會太多,而擔當使者的忍者實力也不會太強,他一個土遁忍術便足以完成這次任務。屆時雲隱村沒能及時得到情報,也就錯過了侵襲木葉最佳時機,之後也就不會有什麽大動作,看來是不能痛痛快快地大鬧一場了。


    “你立即出發,把這個卷軸帶給不立土,依計行事,順便幫我捎個話。”那位大人從風衣中取出一份卷軸扔給不動,輕描淡寫地說了句足以震動整個木葉的話:“猿飛日斬死定了,我說的。”


    “哈哈,您的話我一定帶給不立土大人。看在阿斯瑪的份上,他說不定還會在今年的盂蘭盆節時,抽空去祭拜一下那位火影大人呢。”不動微微一愣,隨即接過卷軸大笑道:“那麽我便告辭了,請您放心,我們不會讓雲隱村打亂您的計劃。”


    “快去吧。”那位大人揮了揮手,示意不動盡快動身。隨後在波之國的位置打了個叉,問道:“疾,還記得卡多吧?”


    “是的,大人。”身穿小紋和服的青紋麵具點了點頭,“他不過是擁有一家小小的海運公司,雇傭了幾個不入流的忍者和流氓,居然敢對大人您出言不遜的愚蠢之人罷了。”


    “他可不是蠢貨,雖然我們組織號稱什麽都能賣,從民間的柴米油鹽到軍隊的大型裝備,我們都有相應的工廠。但你們也清楚,有些東西我們是不會碰的,哪怕它一本萬利。”那位大人麵具下的目光凜若寒星,沉聲道:“卡多當初跑去了水之國,避開了和我們的正麵衝突,幾年間靠那些東西賺了不少錢。現在故技重施,利用財力和暴力控製著一些小國的交通和運輸,去年還把手伸到了附近的波之國。疾,如今的霧隱村不再是血霧之裏,水之國也逐步對外尋求合作,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立刻前往波之國。”疾點了點頭,水之國霧隱村對外政策的改變,必然給組織帶來巨大的商機,那麽控製交通的卡多便成為了障礙,正如當年的克裏頓碼頭一樣。


    當時的卡多跪倒在10歲的疾跟前,聲淚俱下請求原諒,並保證不再與組織作對。他一時心軟放走了卡多,那位大人知曉後,把他叫到身前,隻問了一句話:“我聽說你放走了卡多,有想過你這一時的仁慈,可能造成別人一世的痛苦嗎?”


    當時的疾並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還以為是他無法舍棄所有感情,不足以成為真正的忍者,讓那位大人失望了。直到卡多再次進入組織的視野,疾看過和卡多相關的情報,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疾,我覺得你隻帶風組過去的話不太穩妥,可能會有不必要的傷亡。”徐打開了一份卷軸,在桌上攤開,向疾解釋道:“根據收集的情報,卡多這次雇傭的忍者裏,有綽號‘鬼人’的桃地再不斬,他是忍刀七人眾之一,斷刀·斬首大刀的使用者。還有像鬼兄弟這類精於實戰的中忍,以及卓利和法拉急這樣的居合斬好手。我建議先把消息放給霧隱村的追殺部隊...”


    “追忍如果有用的話,霧隱村哪來那麽多的叛忍?徐,我記得讓你調查波之國時,有提到過一個想反抗卡多的造橋專家吧?”那位大人指了指地圖上的木葉村,吩咐道:“派點人,把這個造橋專家趕去木葉,讓木葉的人去收拾再不斬。”


    “如果沒有再不斬的話,那風組足以應對卡多的人了。”徐略一思索,向那位大人建議道:“我也帶些林組的成員過去支援吧,除掉卡多後也可以兵分多路,迅速掃清其他小國中卡多的殘黨,接管卡多集團控製航道。”


    那位大人拿過卷軸,看了看卡多集團的位置分布,嗯了一聲:“就這樣吧。你倆一起製定一個詳細的方案,我要讓卡多控製的小國航道,變成一條我們的前哨線。確保大蛇丸襲擊木葉的時候,能夠及時察覺霧隱村的動向。”


    “大人,其實我還有些疑惑。”疾認為整個計劃似乎還有漏洞,“雖說大蛇丸是傳說中的三忍之一,但以音忍村的實力,恐怕還不足以對木葉村造成威脅...”


    “隻靠音忍的話,我都可以讓他們進不了木葉的大門。”那位大人取下麵具,撕掉了臉部的偽裝,不再刻意控製口腔中氣流的振動的位置,恢複了原來的聲音:“如果再加上風之國的砂隱村呢?”


    “你們先做好前往波之國的準備,我要去趟都城麵見大名,如果能拿到大名的授權會省下不少力氣。之後還得去趟西部據點和侵掠交代些事情,預計一個月後才會迴來。”說罷結了一個印,便從會議室中消失了。


    見那位大人已經離開,徐一把抓住疾的手腕就往外走,“難得你從東部據點過來一次,走,姐姐我帶你去碼頭那邊好好逛逛。今天來的商船還運了一批水之國那邊的鮟鱇魚,聽說味道特別好...”


    自此,一次組織內高層會議便告一段落,但是像“風火山林”這樣的忍者小組,不過是冥的冰山一角,組織內更多的是一係列普通人組成的小組。


    譬如簽約富士風雪繪的“視聽影音”,供貨大筒木一樂的“酸甜苦辣”,催更自來也的“詩詞書畫”,以及討債綱手姬的“酒色財氣”...這些小組都是由普通人組成,但是卻像是一個個的器官,係統地組成了冥這個龐然大物。


    冥創始於木葉49年,當時第三次忍界大戰已經接近尾聲,各國已經有了傳輸電力的裝置,但在電力的應用上,大多還停留在照明的程度;像五大國首腦之間進行通信也隻能使用信鴿、忍鷹或者讓人傳遞書信;交通工具也不過轎子、馬車、帆船這些農業時代的產物。


    冥以一係列新奇而便利的商品,強勢衝擊了火之國的市場。小到近距離通話的無線電,大到遠距離視頻通話裝置,錄影機和錄像帶,電視和空調,船隻引擎和雪橇汽車等等,不斷地推陳出新,積累了一大筆財富。


    到了木葉53年,冥的分部幾乎遍及各個國家,號稱隻要付出足夠的代價,就能買到需要的商品,甚至一些小國通過冥升級了現有的軍備。雖然部分大國有些排斥這個火之國出身的組織,但冥提出了他們無法拒絕的條件:每年向各國忍者村提供大量的任務份額。


    省下了大筆的軍費的大名高官們不再刻意刁難,又通過任務的形式得到了忍者村保護。冥迎來了穩定高質發展的時期,逐步壟斷各項行業,招募培養各類人才,在不去觸碰各國的底線的同時,逐步提高在各國的影響力。


    冥的最終目的是什麽,除了那位大人,沒有人知曉。但從目前看來,那位大人已然將黑手伸向了那個平靜而祥和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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