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義母,小年快樂】


    來藍田書院蹭課的人越來越多。


    李北玄也琢磨如何能撈上一筆,最好是那群來檢校的人,也都掏空腰包。


    恰好,商海堂從天而降。


    李北玄的眼睛瞬間就紅了:狗皇帝終於良心發現,把商海堂給還迴來了。


    商海堂,李道正的關門弟子。


    青衣樓的生意剛剛步入正軌,剛剛在京兆十二縣都開了分號,就被贏世民給借去了安北都護府,主管商務。


    “師弟,我隻是迴來探親的。”


    商海堂一盆冷水潑下來,讓李北玄懵逼了。


    “但是呢,我在安北都護府發現了一個人才,應該很對你的脾氣。”商海堂頓了頓,“此人號稱安北第一損人,姓錢名伯瘟。”


    “此人有什麽長處,和師兄你相比……”李北玄表示懷疑:損人?聽師兄你的意思,我這個師弟也不是啥好鳥了?


    “此人在生意場上,做事情太狠了。他的座右銘就是沒有殺人的心就別做買賣。因此,安北商圈的同行都叫他惡鬼瘟。”商海堂解釋道。


    “所以……”李北玄有點兒懂了,“就是他在安北都護府混不下去了,所有人都被他坑得躲著他不和他做生意,你就把人扔給我了?”


    “你欠著高額的巨債,需要這樣的人。”商海堂捋了捋胡須,“此人做生意有個特點,一旦涉及錢財,就總想著把對方給榨幹。”


    很快,錢伯瘟走進了正堂。


    李北玄上下打量,越看對方越是滿意。


    “正所謂千裏馬常有,但伯樂卻不常有。”商海堂給二人介紹之後笑道,“從今天開始,就讓我這師弟,做你的伯樂吧。”


    “錢伯瘟,從現在開始,伯爵府有你一副碗筷了。”李北玄拍了拍錢伯瘟的肩膀。


    錢伯瘟一怔,李北玄的意思很明顯,把他當成是自己人了,不然不會說添一副碗筷。


    整了整衣襟,錢伯瘟表情嚴肅認真地對其行禮,“錢伯瘟見過少爺!”


    商海堂來得快走得也快,飯都沒吃就直接去京城述職複命了。


    畢竟,安北商圈是皇帝的私人小金庫,商海堂幹的勾當和李道正是一脈相傳的,手熟。


    李北玄帶著錢伯瘟在書院周圍轉了幾圈,考校也算是開始了。


    錢伯瘟詳細分析了一番,提議在書院周邊賣茶賣酒,隻要書院的檢校、辯論結束,來這裏的人隻會更多。


    讀書人都有一些高雅的娛樂活動,他還建議在周邊開一家青樓。


    爭取讓來這裏的每一個讀書人,都分逼不剩。


    但李北玄是有職業道德操守的人,隻做正能量積極向上的事情。


    書院周邊出現風月場所,想想都讓人覺得惡心。


    錢伯瘟雖然有些小遺憾,但還是沒搞青樓,搞了一間茶館。


    除了賣茶以外,還有各種幹果點心糖葫蘆什麽的。


    圈定的受眾群體就是這群學生,以及來這裏討教的讀書人。


    放學的時候,孩子們都會聚在這裏,購買小零食。


    錢伯瘟是有大誌向的人,


    自然不會留在這裏做掌櫃,所以就雇傭了一個掌櫃。


    這是一個瘸腿的女掌櫃,她是礦上的廚娘,丈夫是礦上的礦工。


    一天爆破,恰好有巨石落下,她推開了險些被砸中的孩子,自己卻被砸斷了腿。


    礦場給了她大表彰,一次性給了她到一百歲的工錢不說,還獎勵了一套房。


    原本這樣的人,放在礦上就是一個小吉祥物,會成為曆任領導的晉升法寶。


    縣衙、府衙、京兆府的官吏來視察的時候,都會安排她和官老爺們見麵的。


    可錢伯瘟卻不同,他認為這種人應該放在書院,為所有的孩子樹立一個榜樣。


    於是,在與和致齋經過多番拉扯之後,和致齋才勉強同意。


    但條件是,茶館要有礦場三成股份,上級領導視察,茶館要作為巡視地點之一。


    同時,還單獨劃定一個區域,收留那些書院放學後,家長沒來得及接的孩子。


    每天和一群孩子嘻嘻哈哈,女掌櫃也是樂在其中,都感覺自己仿佛年輕了幾十歲。


    章子平三人赴任離開,講經的就變成了俞翠山。


    孩子們放學之餘,還能認真聽聽俞翠山講講關於知行合一的理論。


    隨著讀書人逐漸增加,講經的內容也變得天馬行空起來。


    俞翠山索性就在放學後的固定時間來茶館,待上半個時辰。


    久而久之,周遭的讀書人也默認了這個時間。


    隨著讀書人就座,書院的童生們也陸續走進書院。


    “見過夫子。”童生們動作整齊,對俞翠山行了學生禮。


    讀書人們也紛紛拱手,“見過俞夫子。”


    李北玄和贏麗質找了一處角落坐好,說是對辯論校閱不上心那是假的。


    臨近的童生見到他們,也急忙起身行禮,“見過院長,見過爵爺!”


    周圍的讀書人聽聞,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二人身上,有的眼裏帶著狂熱,有的眼裏帶著惶恐。


    茶水擺在了桌子上,請教和找茬的人也已經準備好發問了。


    首先發問的是一名中年文士,對著俞翠山拱拱手,“俞夫子也是讀儒學、理學之人。聖人說萬事都在於一個禮字,可為何藍田書院的卻說要倡導人情世故,搞出來一個新學呢?這不是和聖人之道有所違背嗎?”


    俞翠山瞥了一眼發問的讀書人,眼裏帶著一抹嫌棄,輕描淡寫道,“聖人說的禮,指的是人情。你所謂的禮確實存天理滅人欲。請問,一個人沒有七情六欲,和嗜血的禽獸又有什麽區別呢?”


    “放屁!”中年文士臉色鐵青,“從先秦時代開始……”


    “你錯了,先秦時代的儒學理學早就被改得麵目全非了。”俞翠山不緊不慢,“老夫教教你該怎麽辯論。你要說,從上古時代和三皇五帝開始……”


    李北玄和贏麗質相互對望,莫名地想笑,這兩人就不是一個段位上的。


    俞翠山從上古神話,講到了三皇五帝,乃至是先秦諸子百家。


    字字珠璣,如同一把鋒利的寶劍,殺得這群踢場子的丟盔棄甲。


    贏麗質仔細琢磨俞翠山的話,突然碰了一下李北玄,“如果真像俞夫子這麽說,那我拿出《山海經》,是不是就證明世界都是中原的?”


    “……”李北玄:我特麽竟然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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