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知節,你個瓜皮!”


    “人沒來齊就他娘的開場了?”


    忠國公石有貞笑罵著坐好,手臂輕輕展開,立刻有胡姬軟軟地倒在懷裏。


    客人裏麵,有很多李北玄見過的熟人。


    兵部尚書李懋恭、鄭國公常伯仁;


    羽林衛大將軍李君獻,以及左右驍衛大將軍蘇烈。


    還有一名將領李北玄都不認識,他們坐好之後,雙方開始相互打量。


    李北玄知道,能成為盧國公家的客人,身份也肯定不一般。


    經過朱知節的介紹,李北玄笑了,居然是車騎將軍劉正澤。


    “喝,這才他娘的叫酒啊,喝著真痛快!”老朱看向院外,“小子,你空手來老子府上的?”


    “哪能呢。”李北玄急忙擺手,“兄長騎馬太快,拉禮物的馬車被甩在後麵了。”


    “嗯。俺老朱沒白疼你一迴。”老朱傲嬌的一挑眉毛,“知道朝廷要讓你搞水師,忠國公專門把老劉給你請來了,他是咱們武朝最擅長打水仗的人了。”


    “謝石伯伯。”李北玄拱手,“之前和劉叔叔已經通過書信了。”


    “劉家和你們家是世交,都是自己人可以多交流溝通……”


    石有貞說完,酒宴也開始熱鬧起來。


    這群久經戰陣的老殺才們開懷暢飲,整個朱府喧囂衝天。


    朱懷墨、朱懷弼、朱懷亮三兄弟,摟著胡姬盡情放縱。


    這一幕看得李北玄目瞪口呆:果然,老朱家的家風就是硬朗。


    每個人的小餐桌前,都擺著一壇子宮廷玉液酒,似乎是要決戰到天亮的節奏。


    “今日老朱的家宴,不說他娘的長幼尊卑,這杯酒老子敬你!”石有貞似乎喝飄了,晃晃悠悠地走到李北玄麵前,“若非你造出來的爆破筒,老朱也不能這麽快拿下豐州、朔州兩城。昨天宮廷酒宴,老朱一個勁兒地誇你是個人才。俺石家也要謝謝你……狗日的贏世輝現在服軟了,但老子叼都沒叼他,認錯就原諒他是不會長記性的。來來來,喝了這杯還有三杯……”


    “……”李北玄看著麵前的大酒杯,三杯下去足足有大半斤。


    不等李北玄拒絕,石有貞已經把酒遞到了嘴邊。


    麵對如此粗暴直接的酒文化,李北玄也隻能是入鄉隨俗。


    “好,果然是個爽快的崽兒!”石有貞很是滿意,“一大杯酒就是李懋恭都沒法一口喝下去,你居然幹了……老子敬你是條漢子!”


    “……”李北玄:我有種被坑的感覺,可我就是不敢說出來。


    幸好,宮廷玉液酒隻有三十來度,不然非酒精中毒不可。


    胡姬也是很有眼力見,用絲帕給李北玄擦拭嘴角殘留的酒漬。


    “聽說,魏王殿下病了?”石有貞眯起眼,似笑非笑地看著李北玄。


    “病了?”李北玄瞬間清醒了一半,故作鎮定道,“病了?什麽病?”


    “一種治不好的病。”石有貞話裏有話道,“外麵還傳聞,魏王殿下為你寫了一份勸婚書……”


    “石伯伯,小侄……小侄不勝酒力……頭暈得很……”


    “別他娘的和老子裝。”石有貞表情凝重,“魏王府傳出來消息,那種病隻有你能治。”


    “這……”李北玄瞬間無語了,這該死的贏高熙,真是扶不起來的阿鬥啊。


    “以後,這種事少幹!”石有貞虎目圓瞪,“下次再幹這種事,老子就替李道正狠狠抽你一頓,讓你長長記性。”


    “石伯伯,我……”李北玄使勁兒撓撓頭,“我當時也沒多想啊。”


    李北玄的意圖是很明顯的,贏麗質想爭家產難如登天。


    唯一的希望就是幾個廢物哥哥內鬥,最後便宜她這個撿漏小達人。


    畢竟,在贏世民的心裏,贏高明幾兄妹人才是親生的,其餘的就是其餘的。


    所以,他不介意在贏麗質的幾個廢物哥哥之間多出現什麽不可調和的矛盾。


    “你給老子記住了,想要一輩子榮華富貴,想要得到你想得到的東西,以後這種事不要理會,也不要插手,更別多說一個字。”


    石有貞雙目赤紅聲音低沉,仿佛隨時都能發飆,狠狠抽李北玄一下才能解氣。


    李北玄也明白石有貞的意思,隻是他沒想到這群國公會這麽在意這件事。


    “賢侄,你確定魏王就是想裝病嗎?”一直沉默不語的劉正澤突然開口。


    “難道……那廝不會是到了就藩的年齡,想賴在京城不走吧?”李北玄心頭一驚,額頭上瞬間湧現大量的冷汗,“小侄是不是闖禍了?”


    “就該狠狠地抽他一頓。”朱知節看熱鬧不嫌事大道,“剛做了幾天藍田縣的土皇帝,就特麽不知道人心險惡社會複雜了……”


    聽了朱知節的話,李北玄徹底醒酒了,贏高熙這廝辦事忒特麽無恥了。


    “石伯伯,劉叔叔。”李北玄急忙虛心請教,“小侄沒進過朝堂,也不懂什麽江湖規矩,還望幾位叔伯指點一二。”


    “魏王帶接連受寵,儀仗規模和待遇明裏暗裏地超越了太子殿下。也這件事引來很多臣子的不滿,吏部尚書魏玄成、你的便宜老丈人姚簡,已經進諫多次,和陛下大吵了好幾架……”石有貞哼了一聲,“為了平息言官們的怒火,陛下和皇後娘娘先後揍了魏王一頓。幸好你有功於社稷,不然一頓責罰也是在所難免的。”


    “很多事情要三思而後行。”鄭國公常伯仁不緊不慢地開口,“皇室血脈誰也說不清道不明。常言道,人心隔肚皮,別人動不動什麽歪心思,誰也不知道,還是遠離是非小心為上。”


    “畢竟是個孩子,你們就別嚇唬他了。”大將軍蘇烈幫忙解圍。


    “這件事必須給他講明裏子麵子。”常伯仁又道,“馬上就要就藩了,他就派人去藍田縣討一個治不好的病方。這世界上哪有這麽巧的事情?”


    李北玄瞬間陷入沉思,許久之後,突然笑著開口道,“小侄還是覺得,魏王殿下就是個想盡孝的孩子……至於什麽賴在京城不去就藩,小侄真的不懂。”


    “這崽兒果然靈性。”


    “隻單純地想到這一麵就對了。”


    “日後有人問起來,就這麽說。”


    “誰要是敢逼問你,你就抽他丫的。”


    “對,往死裏抽,我們幾個老家夥給你兜底。”


    一眾老將明顯一怔,很快大笑出聲,稱讚李北玄聰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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