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恩令,已經取得了卓越的成效。”


    “朕準備再給薛岩陀添一把幹柴。”


    “…………”


    贏世民巴拉巴拉,把李北玄的話複述了一遍。


    當然,複述後的是他和三閣老精心優化後的產物。


    可以說,現在的計劃更加完美,更是滴水不漏。


    誰說商賈不能殺人?


    刹那間,群臣陷入一片死寂,個個呆若木雞。


    能高中進士的,就沒有頭腦簡單之徒。


    他們也都聽懂了贏世們的亡國滅種計劃。


    不得不說,這個計劃太絕妙。


    一旦執行下去,那薛岩陀就是砧板上的肉,武朝想怎麽切就怎麽切。


    能散發出七彩霞光的狼王拜見,被內侍端了上來,群臣無不驚歎。


    “諸位,關外遊牧曆來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


    “從先秦時代開始,我中原就試圖用禮儀感化他們。”


    “可他們卻把中原人的仁德當成他們南下入侵的資本。”


    “近千年來,無數戰死的英烈都在天上看著呢,不滅草原諸部他們難以安息。”


    “不同化掉薛岩陀,我贏世民也寢食難安,愧對邊疆百姓!”


    贏世民環視四周,見群臣寂靜無聲,心中得意至極。


    朕,是不是很牛逼?


    朕,是不是很高明?


    朕,就是你們這群渣渣一輩子摸不到的天花板!


    爽!


    太特麽爽了!


    贏世民覺得,自己必須把李北玄的功績一一記下來。


    等滅掉楚魏徹底統一中原,李道正迴歸之時,定要賞他們父子一個一字齊肩王!


    朝堂,沉寂了許久。


    愣是沒有一個言官站出來反對。


    就在贏世民準備拍板的時候,一位老臣站了出來。


    “陛下,如果對方不配合怎麽辦?”


    此人乃是太子少師陸元朗。


    他本不想給贏世民潑冷水,但也不能任由贏世民一廂情願。


    當著群臣的麵兒,把這麽重要的計劃說出來,萬一走漏風聲怎麽辦?


    你贏世民能確定,朝堂上的所有人,都沒有私心嗎?


    “愛卿,這話是什麽意思?”贏世民眉頭緊鎖,“朕之所以能提出來,就有能力讓他們按照朕預設的劇本走下去。”


    “陛下,臣不反對這個策略,臣也不讚成和親。”


    陸元朗深吸了一口氣,“隻是這個計劃需要強大的資金維持,現在國庫剛有點兒餘錢,經不起這麽折騰,還望陛下三思,讓此計劃延遲一年。隻要國庫錢糧充足,老臣會主動請命出使薛岩陀。”


    哈哈哈!


    贏世民大笑,“愛卿,誰說咱國庫沒錢呢?”


    “……”陸元朗一怔,家裏有錢沒錢,你心裏沒點逼數嗎?


    “愛卿,抽空去戶部走走便知。藍田縣的支柱產業很多,戶部、內庫府都有參與。光煤炭的稅收,都是天文數字。”贏世民得意洋洋,“當然,如果想賺快錢,也不是沒辦法。朕想要錢,隨時可以搬來金山銀山。六部核算一下,需要多少錢,盡快呈報上來。”


    “……”馬賓王:陛下,你吹牛逼別帶上我,李北玄還沒給戶部結賬呢,哪來的錢?


    朝會散去,三閣老六部尚書全都去了紫宸殿。


    張子房幽怨地看著贏世民,很想問他:你吹啥牛逼?戶部哪特麽有錢?


    “陛下,李北玄還沒給戶部結賬。”馬賓王歎了一口氣,“那一點兒稅收,和這個龐大的計劃比起來,就是杯水車薪。”


    “馬愛卿,李道正欠你錢嗎?”贏世民突然問。


    “欠。”馬賓王頓了頓,“欠了五萬兩,但欠條沒在臣的手裏。”


    “那你去要錢啊。李北玄還是很有東西的。賺錢這種事,就像是女人的胸,擠一擠總會有溝的。”贏世民恨鐵不成鋼,“朕提醒你,現在內褲府的存錢,馬上就要超過國庫了,你們戶部可別被觀音婢和長樂給比下去。”


    馬賓王有些不相信,“臣相信李道正能憑空變出來錢,但一個娃娃……”


    “能不能變出來錢,你去試試便知。”贏世民挑了挑眉毛,“正巧朕很中意青衣樓的產業,能不能遍地開花就看你的了。另外,給李道正寫一封密信,朕覺得青衣樓的生意如果反哺一下,也能禍害一下楚國。”


    咳咳……


    張子房假意咳嗽兩聲,眉頭都快擰成了麻花:陛下,你真的是狗肚子裝不了二兩香油啊。


    李道正的事情,內閣都知道,可偏偏六部尚書不知道。


    贏世民一個不小心,說漏了嘴。


    但六部尚書紛紛四十五度望天,仿佛沒聽見一樣。


    李道正是天才中的天才,


    撈錢是一把好手,救人為難更像是及時雨。


    三千六百條罪狀中,九成都是他攬下來給別人平賬了。


    有某些官吏家中甚至秘密擺放李道正的靈牌,


    上麵赫然的寫著:平賬大聖李道正之靈位。


    武朝能一統北方,李道正功不可沒。


    他是一邊給皇族修園子,一邊撈錢攢軍費的。


    他們一直不相信贏世民會真的賜死李道正。


    最重要的,


    從被關押詔獄到賜死那天起,李道正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馬賓王,是有大才之人。


    也是武朝曆史上,屌絲逆襲的神話。


    作為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熱血青年。


    他原本想給自己取名叫逼王的。


    後來覺得這個字號掉份兒,就改成了賓王。


    科考的時候,因為他寫的東西過於超前,導致他四試不中。


    落魄秀才,要麽去縣衙做書吏,要麽就是教書。


    可馬賓王卻不一樣,他覺得富貴險中求,直接來了京城。


    雖然在京城裏麵處處碰壁,但他依舊是屢敗屢戰。


    某一天,馬賓王喝大了。


    不知道怎麽迴事,就溜進了李道正的家。


    那天是亡妻祭日,李道正也喝大了。


    兩個人就在侍郎府的大院裏,


    勾肩搭背的,一邊哭一邊比誰撒尿尿的遠。


    也不知道倆人是怎麽嘮的。


    隻知道他們倆比吃了五石散還嗨。


    斬雞頭燒黃紙,磕頭拜把子,成了義父義母的親兄弟。


    李道正問馬賓王為啥哭?


    馬賓王說自己懷才不遇。


    馬賓王問李道正為啥哭?


    李道正說今天是亡妻忌日。


    馬賓王又問,門外的祭品為啥都扔掉了?


    李道正說,那是魏家送來的……


    然後,李道正就對著馬賓王大吐苦水。


    馬賓王聽聞,“兇性大發”。


    拿起筆,就寫下了一份痛罵魏國公段輔的檄文。


    要知道,這玩意兒通常情況下是討逆用的。


    用來罵魏國公段輔,就相當於別人對你開槍,你用核彈反擊了。


    字裏行間,一個髒段子都沒有,卻字字都像是問候魏家的祖宗十八代。


    侍郎府上下所有人,開始抄錄。


    當天晚上,就怕檄文貼滿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馬賓王搬來一把椅子,一張茶桌。


    就坐在魏國公府的大門口,噴了段輔三天三夜沒重複詞。


    段輔自知理虧,愣是緊閉大門沒敢出來。


    這件事最後驚動了贏世民,越看檄文越覺得寫得好寫的妙寫的呱呱叫。


    李道正就借機舉薦馬賓王,贏世民為了考校,就馬賓王寫一篇時政論。


    馬賓王自此就被贏世民挖了牆腳,一篇文章就換來一個中書舍人。


    僅僅兩年的時間,馬賓王就從中書舍人晉升戶部尚書。


    所以,他和李道正不是兄弟勝似兄弟。


    李道正被賜死,馬賓王哭了好幾天。


    可運走棺槨的時候,馬賓王仔細觀察了一下車轍。


    根據車轍的深度,就可以判斷出來,那是一副空的棺槨。


    這裏麵,要說沒貓膩,狗都不信。


    他以前不去找李北玄,是因為心裏有愧。


    現在知道李道正去做了臥底,馬賓王的心裏瞬間敞亮多了。


    也決定去藍田縣走一走,拜會拜會這個好大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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