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大亂,群雄並起。


    多年戰亂,死了很多讀書人,以至於出現了官員斷層。


    門閥氏族之所以牛逼,就是因為


    他們壟斷教育,關係網龐大且複雜。


    但凡朝廷的政令對他們不利,他們立馬就能收到風聲,打亂朝廷的計劃。


    這群人,也是最容易造反的人。


    三家分秦,嬴氏能統一北方,離不開他們的支持。


    換句話說,門閥氏族想讓誰當皇帝,誰就能當上皇帝。


    所以,打破教育壟斷,才是根本。


    活字印刷沒出現之前,書籍的珍貴程度堪比黃金。


    寒門子弟之所以要依附豪門,就是因為家中沒有書。


    有門路的,可以找人借書抄錄,沒有門路的隻能望梅止渴。


    因此,誰家的孤本多,誰家的童生就多。


    如果書籍的價格爛大街了,門閥也就無法壟斷教育了。


    “父皇,兒臣印書的成本極低。”


    贏麗質自信滿滿,“任何人和兒臣打價格戰都是徒勞的。”


    “公主殿下,你這不是雕版印刷?”


    張子房瞬間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個叫活字印刷。”


    贏麗質從懷裏掏出幾個字模,細心講解後,張子房等人這才恍然大悟。


    三閣老相互對望,最後目光落在贏世民身上。


    目的很明確,派人暗中保護,發現強取豪奪的,就地正法。


    一本書,一個印刷術,就能解決心頭大患,贏世民心情大好。


    “麗質,朝廷的藏書你隨便借調,放開手腳去做吧。”


    贏世民眼含期待,“那糧食的事情該怎麽解決呢?所謂的四字真言是什麽?”


    “……”贏麗質:媽呀,拿到活字印刷就迴京了,後麵的李北玄沒來得及教我呀?


    強自定定神,贏麗質故作神秘,“父皇,現在時機還不成熟,等時機成熟兒臣自會參加朝會。”


    “等解決了糧食危機,朕自會給你嘉獎。為確保你的生意不被人強取豪奪,朕送你一方匾額。”


    贏世民緩緩站起身,在紙上寫下“天下第一局”幾個大字,然後蓋上皇帝大印。


    “謝父皇。”贏麗質躬身行禮,“兒臣告退。”


    離開皇宮,贏麗質一刻不停地趕往藍田縣。


    此時正逢劇院開業,大觀園內人山人海。


    除了武朝本土的歌舞劇外,都會有一場小品作為壓軸曲目。


    大劇院的節目,也得到了一致好評。


    第一天開業,光是給演員的打賞,就足足有千兩紋銀。


    杜秀娘第一時間找來班頭。


    伶人的班頭,叫作李仁義,是教坊司的一名小吏。


    他負責和杜秀娘商討每天的演出節目,以及節目彩排。


    “杜掌櫃,您找我?”李仁義謙遜有禮。


    “大人,這是昨日演出獲得的打賞,共計九百二十兩。”


    杜秀娘將幾張兌換好的銀票遞給李仁義,“按照之前的約定咱們三七分,這些銀票一共是二百七十六兩。”


    “這……這……”李仁義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看著杜秀娘。


    “大人,打賞也是劇院的收入來源之一,自然要分下去。”


    杜秀娘頓了頓,“大人,打賞不是每天都有的,所以想讓打賞成為循環,咱們要更加努力地編製節目了。”


    “謝杜姑娘。”李仁義收下銀票,“還有半個時辰,演出就開始了,我給伶人們也分一點,這樣她們才會更有幹勁兒。”


    李仁義離開,


    杜秀娘把剩餘的錢財入賬,看向窗外,正好是酒樓和洗浴的方向。


    劇院生意火爆,也帶動了酒樓和洗浴的生意。


    全新的沐浴文化,也引來無數文人騷客的關注。


    有人說,


    他們洗的是行走在世間的泥濘,捏的是被時間磨平的棱角。


    八號小妹不圖你錢,不圖房,卻給盡了我世間溫柔。


    當她放下手中的小箱子,用手紮起散落的頭發,


    在燈光印在她的身上那一刻,是不是愛卿已經不重要了,


    我隻知道今晚的月亮正圓,若不加鍾倒顯得我不解風情了……


    李家小院。


    月娥的技術越來越熟練,這讓李北玄讚不絕口。


    他決定,抽空再給月娥上點強度,教她練練瑜伽。


    這玩意兒,是全球公認的,最牛逼的房中術。


    如果月娥學有所成,將來肯定爽歪歪。


    看著懷裏熱乎乎的美人,李北玄也不禁感歎了一句:死鬼老爹也不是無可救藥。


    “少爺,你聽說了嗎?”月娥神秘兮兮道。


    “聽說什麽了?”李北玄問。


    “魏國公主逃婚了。”


    “啥?”李北玄明顯一愣,“傻玩意兒?”


    “最近,外麵都在傳,魏國公主不想和咱們武朝聯姻,就逃婚了。”月娥滿是八卦之心,“聽說,在隔壁縣有人見過她,已經快逃到咱們藍田縣了。”


    “真有這事兒,我們錦衣衛會不知道?”李北玄很是無語,“不信謠不造謠不傳謠。”


    “少爺,我看他們說得跟真事兒一樣,不像是謠言。”


    在娛樂項目匱乏的年代,流言蜚語就成了茶餘飯後的談資。


    不管這件事有沒有邏輯,都會有很大一批人跟風。


    “月娥,你要先明白,公主逃婚是皇族最大的汙點。她不想嫁到咱們武朝,為何還要往武朝跑?魏國皇帝也不是傻子,豈會放任公主胡鬧?”李北玄為月娥辟謠道,“就算是真逃婚,魏國的公主還會暴露自己的位置嗎?所以這件事,多半是假的。”


    “確實。和親的公主逃婚……這事兒確實經不起推敲。”月娥聽了李北玄的分析滿眼失望,但她的手卻很不老實地動了起來,“少爺,熱水、冰水我都準備好了,咱們還是辦正事要緊……”


    與此同時。


    商南縣,馬府。


    馬彼德正被馬統吊在房梁上,狠狠抽打。


    “孽畜,你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幹什麽不好,竟然讓人給望江樓投毒?”


    馬統憤怒至極,皮鞭沾著鹽水,毫不留情地抽在馬彼德的身上。


    “爹,我沒投毒,就是派人去他們家搗亂了。”


    馬彼德慘叫哀嚎,“李北玄害死了舅舅,我是去報仇的。”


    “放你娘的狗臭屁,那是張二河罪有應得!”


    馬統揚起胳膊,又狠狠抽了三鞭子,“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錢,在平息這件事嗎?看老子不打死你這個孽畜……”


    “爹,三代單傳,我可是你的親生骨肉,血濃於水啊。”


    “放屁!別人家的孽障,我還不打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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