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林爾頓商廈,閻洛坐著杜安然的車迴到家,卻並未看到老媽和閻夏的身影。


    “看來阿姨和小夏不在家啊。”


    杜安然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伸著懶腰,凹凸有致的好身材盡顯無疑。


    閻洛隻是瞥了一眼,兩眼,好幾眼後就挪不開視線了...


    看著閻洛色眯眯的眼神,杜安然似笑非笑的問道:“好看嗎?”


    “好看。”


    閻洛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才發現不對勁,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說你的衣服真好看。”


    “呸,男人都是一個德行。”


    杜安然白了閻洛一眼便起身參觀起了屋內,沒有再給他占便宜的機會。


    就在閻洛準備在說些什麽緩解尷尬的時候,隱蔽身形的小紅突然自空氣中浮現而出,並在出現的瞬間擋在了閻洛的身前。


    “有煞氣!”


    小紅沙啞的聲音嚇了閻洛一跳,當下急忙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了杜安然的胳膊。


    與此同時,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突然從樓上飄了下來,竟是當初糾纏耿歡的幾個女鬼之一。


    “它怎麽在這?”


    閻洛疑惑地呢喃了一聲,然後看向白衣女鬼問道:“你怎麽來了?難道你們改變心意,想要投胎了不成?”


    當初閻洛可憐這幾隻女鬼想要為它們超度怨氣,從而投胎轉世。


    但無奈的是,他等到夜裏十二點,這幾隻女鬼卻未曾出現,所以閻洛才有此疑問。


    “監...監察使大人,出...事了。”


    那白衣女鬼聲音虛弱斷斷續續的說完這句話後便是雙眼一閉,魂體竟開始消散了起來!


    “不好!”閻洛頓時大喝一聲衝上樓去。


    而一旁的杜安然因為沒有開陰眼的緣故,並不能看到白衣女鬼,畢竟這隻女鬼修為太低,遠遠達不到小紅那般現形幻化的地步。


    但她從閻洛的話中也是聽出了這屋內還有其他存在,當下雙手掐訣在雙眼之間抹了一下,這是她杜家特有的開陰眼的方法。


    隻見一道流光在其眼中閃過,隨後杜安然便看到了樓上那一縷即將消散的魂魄。


    而閻洛此時已經跨步竄到了白衣女鬼的近前,右手運出些許體內靈力,對著女鬼額頭虛空一點,便是看到一道金芒射入女鬼的眉心之中。


    反觀女鬼越發透明的身體這才停止了消散,重新凝聚了起來。


    “你的身體怎會虛弱成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閻洛皺眉問道。


    畢竟幾天前,他還曾見過對方,雖然也很虛弱,但絕不至於魂飛魄散的地步,保守估計,再纏那耿歡幾年還是綽綽有餘的。


    此時白衣女鬼得到了閻洛靈力的供給,意識也逐漸恢複了過來,聽到閻洛的問話後,她緩緩的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講述了出來。


    原來那日閻洛整治了耿歡一行人後答應給幾個女鬼超度之時,它們姐妹幾個便已經做出決定要一起投胎轉世了。


    卻不曾想,在臨行當晚,耿家突然出現一名道士將她們的魂魄全部拘束了起來,還說養了它們這麽久,豈能輕易放掉,


    直到那個時候,這幫可憐的女鬼才知道,耿歡之所以要殘忍的殺害她們,竟全是得到了這個老道的唆使。


    而老道的目的便是要讓她們不得好死從而變成怨靈,直到怨氣達到某個程度後在對她們的魂魄進行吞噬練功。


    也正是因此,那日晚上,閻洛才沒有等到這幫女鬼前來找他超度。


    聽完這些後,閻洛皺起了眉頭,那道士竟如此喪盡天良,難不成是個邪修?


    這世間自古以來便存有修煉之法,其根源甚至可以追溯到上古時期。


    而學習這些修煉之法的人便被稱為修煉者,但這世間有陰就有陽,有好人自然也有壞人,修煉者亦是如此。


    正常的修煉之人都是以吸取天地靈力為基礎,逐漸突破提升等級,此為正道。


    但修煉之路太過枯燥與漫長,想要真正的成為一方強者更是需要極為漫長的時間以及天賦。


    許多天賦不好的修士,很容易便會走到修為的瓶頸,若無機緣,一生都難有寸進。


    正是因此,一些天賦不好的修煉者便開始另辟蹊徑,通過吸取天地之外的其他靈力來增強己身,鬼魂之力往往就成為了這些投機取巧之輩最為喜愛之物。


    一來是魂魄好得,殺人便能取之,二來則是因為魂魄乃是人之本源,生來便有不菲的靈力,用來吸納練功是最好不過的了。


    隻可惜此法總歸不是正道,受天道所不容,所以往往依靠殺人吸魂的修士,死後都是不得善終的。而這類不走正道的修士便是邪修!


    “那你又是如何逃出來的?”閻洛看向白衣女鬼問道。


    白衣女鬼聞言再次講述了起來,原來耿歡前幾日突然醒來,將閻洛的事情告知了他的父親耿季秋,並請了那名邪修的道士出手幫忙,想將閻洛趕盡殺絕。


    而老道前天便已經按照耿歡提供的地址來到了閻洛家裏,不巧的是在杜家老宅休養生息的閻洛並不在家,反而躲過了一劫。


    可那老道卻並未就此罷手,昨晚竟抓走了閻洛的母親和妹妹想要借此威脅閻洛,這也是他迴來以後沒有看到閻芳和閻夏的原因。


    至於麵前這個女鬼則是趁著老道昨晚抓人的時候趁機跑出來的,從昨晚開始便一直留在閻洛家裏等著閻洛迴來,所以才會有了剛剛那一幕。


    “我曰他祖宗!”


    聽完女鬼的講述,閻洛忍不住怒喝出聲,麵色更是陰沉無比。


    閻洛從小孤苦,家人便是他的逆鱗,他決不允許任何人或者事情威脅到自己家人的安全。


    否則當初閻洛也不會冒死為閻芳改命,還因此受到天道的捆綁,天道他都敢抗,更何況是一名不入流的邪修!


    如今距離閻芳和閻夏被抓住已經過去了一整晚的時間,閻洛也是心急如焚,顧不得遲疑,立即開口說道:“前頭領路,帶我去耿家!”


    此時的閻洛已經動了真正的殺心,這幫人算計自己可以,但敢碰閻芳和閻夏一根汗毛,他必讓這幫家夥挫骨揚灰,魂飛魄散!


    “閻洛?發生什麽事了?”杜安然看向閻洛擔憂的問道。


    因為一直留在樓下等候的原因,杜安然並未聽到閻洛和女鬼的交談,隻是看到閻洛的麵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甚至怒罵出聲。


    更何況閻洛下樓的時候,已經是麵色陰沉,一臉殺氣,是個人都知道肯定出事了,這麽生氣的閻洛,連她都是第一次見到。


    “我想殺人!”


    閻洛毫不隱藏的從緊咬的牙縫裏蹦出了這幾個字,旋即便跟在那白衣女鬼的身後奪門而出。


    杜安然見狀生怕閻洛發生不測,也急忙起身追了出去......


    另外一邊,耿家別墅裏。


    耿季秋今天沒有去公司,此時正老神在在的坐在真皮沙發裏,懷中摟著一個新包養的大學生上下其手,玩的不亦樂乎。


    雖然兒子已經蘇醒,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並未抓到,他昨晚請老道出手擊殺閻洛,可得到的消息卻是閻洛並未在家,這讓他心裏很是忐忑。


    畢竟得罪一名修士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所以他沒有去公司處理公務,而是躲在了家裏閉門不出,畢竟這裏有老道坐鎮,多少能讓他安心一些。


    可就在耿季秋準備解開懷裏羔羊上衣紐扣的時候,別墅的大門卻傳來一聲巨響,旋即隻見那實木製成的昂貴門板竟是硬生生的被人給踢的粉碎,四散而開。


    “啊!”


    躺在耿季秋懷裏一臉享受的女大學生顯然被嚇了一跳,忍不住的驚唿了起來。


    而一旁的耿季秋也是如此,嚇得身體一震,抬頭望去時,隻見大門處正站在一位皮膚白皙,相貌清秀的少年!


    而這少年此時正用一種看死人的目光盯著他,雖然彼此距離並不近,但耿季秋卻依舊感覺到了一股實質性的殺氣從那少年身上散發而出!


    “你是何人!怎麽進來的!”


    耿季秋驚恐的喝問著,畢竟這裏是軒州高檔的別墅區,安保係統十分完善,尋常的外人是根本不可能輕易闖入的。


    “你想殺我,卻不知我是誰?”閻洛冷笑道。


    “你!你是閻洛?”耿季秋猛地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向閻洛。


    閻洛聞言卻並未理會對方,雙眼環視了一下四周後,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等到耿季秋反應過來的時候,閻洛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在了他的麵前,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嚨。


    “救命啊!殺人了!”


    一旁的女大學生也是被閻洛的突然出現嚇得再次大喊大叫了起來。


    “閉嘴!”閻洛額頭青筋暴起,衝著那女大學生便是一聲大喝。


    玄階初級巔峰的修為此時盡數釋放而開,僅是一聲怒吼,便將那女大學生震得昏了過去,更是嚇得耿季秋連連發抖。


    “告訴我,她們在哪?”


    閻洛將目光轉向掐在手裏的耿季秋臉上,此時的耿季秋已經因為窒息而憋的臉頰紫青。


    “咳!我!我!”耿季秋此時因為喉嚨的腫痛感無法唿吸,更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疼痛,憋屈,無奈,各自情緒充斥在耿季秋的心間,急的他是滿頭大汗卻吐不出半個完整的音節。


    啪,啪,啪。


    別墅二樓響起了一陣鼓掌的聲音,閻洛聞聲望去,隻見一名身穿黑色長袍,瘦骨嶙峋的醜陋老者正衝著他露出陰森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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