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墨野被看的不好意思,不自覺地摸了摸鼻子化解尷尬道:“姑娘見笑了。”


    高承英聞言一陣輕笑,“不是跟你說過,我不是那尋常待字閨中的姑娘嗎?”


    墨野又是一陣苦笑,“不久前姑娘身著戎裝勁服,確有不妥,但此時姑娘已除戎裝,若是再堅持己見,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高承英聞言略作思量,隨即點頭問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還請不吝賜教。”


    墨野聞言心中一凜,“都是江湖兒女,名諱並非何等重要之事,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高承英並未惱怒,反倒是抱拳朗聲道:“我乃洛陽禁軍統領高承英,與閣下兩次相逢,與有榮焉。”


    “高姑娘太客氣了,在下何德何能,承蒙姑娘抬愛。”墨野聞聽高承英話語,才知道惹了這麽大個麻煩。此前在赤龍道一麵之緣,並未察覺此人身份尊崇,此時看來,若是不清不楚,必然後患無窮。


    一番思量後,墨野便率先開口說道:“不知是高統領,在下唐突。那既然在此相逢,那在下便開門見山,來此隻為尋找一人,並無他想,還請高統領明鑒。”


    墨野深知此時決計不能有所遮掩,一來此時兩人表麵和和氣氣,但說不定下一刻便會劍拔弩張,另外兩人身份懸殊,若是能從此處活著出去,那往後麻煩定然隻多不少。既然如此,不如將話先講清楚,免去後顧之憂。


    高承英剛才心中已有思量,沒想到那男子竟然開門見山道出緣由,雖未點名道姓為誰而來,但如此爽利之人,也省去了諸多唇舌。


    此時已然收斂了情愫的高承英,嘴角微翹,往前走了幾步才不急不緩道:“那敢問閣下,身居何門,為誰而來?”


    這八字,才是兩人是否一言不合就動手的關鍵。


    墨野雖是已然猜到高承英會如此一問,卻沒料到她會問的如此直截了當,根本沒有任何婉轉的餘地,一針見血。


    墨野自知若是繼續顧左右而言他,那麽縱然現在能暫時壓下話頭,但難保之後不會因此事而生出更多枝節。


    一番思量後開口迴道:“不瞞高統領,在下身居明月樓長老位,來此是尋找本樓的‘錦鼠’顧醒,不知能否行個方便?”


    高承英已是猜到了七七八八,卻是不動聲色反問道:“哦?這樣啊,閣下可有何線索?”


    墨野聞言一陣苦笑,搖頭歎氣。就在此時,那本是昏迷不醒的青衫少年幽幽轉醒,癱軟在地的身體在雙手支撐下緩緩抬了起來。


    高承英和墨野不約而同地望向那青衫少年,青衫少年本不知剛才發生何事,瞧見兩人盯著自己,不覺將剛才之事聯想在一起,便是怒火中燒,雙掌撐地用力躍起便朝著墨野攻了過來。


    青衫少年在昏迷前隻隱約瞧見一人擊暈了自己,但是何人卻不得而知,此時眼前兩人,唯有那墨野嫌疑最大。加之不曾下手擊殺他,便篤定此人乃是罪魁禍首。


    高承英本要出手阻攔,怎料墨野抬手輕聲道:“姑娘暫且退後,免得誤傷。”


    此言一出,那青衫少年更覺心中激憤難平,“饒是你明月樓長老,也不能如此羞辱於我。”隨著一聲暴喝,青衫少年抽出腰後吳鉤,便是奪命而來。


    墨野眼神一凜,腳下一登迎麵而上,高承英卻是知趣後退,帶著些許笑意看向這兩人的意氣之爭。青衫少年所使吳鉤乃是外門奇兵,不似尋常刀槍劍戟,卻猶有勝之。


    墨野待那吳鉤離麵門不過寸許時才側身而過,抬手擊在青衫少年手腕處,那握著吳鉤的手掌一麻,吳鉤便脫手而出。


    墨野順勢接過吳鉤,另一隻手肘朝著青衫少年胸膛擊去,少年吳鉤脫手虎口已麻,隻能用抬臂格擋,饒是如此也不敵那一肘之威,倒非出去。


    墨野順勢將吳鉤往那青衫少年扔去,從身後抽出“斷星恆”嘲弄笑道:“玄蛇,你可認得我手中兵刃?”


    青衫少年眼見吳鉤擊來,卻不敢硬接,隻待那吳鉤經過時抬臂握住泄力,聞聽墨野言語,定睛看去,不覺倒吸一口涼氣。殊不知,他這吳鉤便是依照“斷星恆”仿製,所以才會如此吃驚。


    青衫少年被那吳鉤來勢帶著連退數步,待穩住身形後才顫聲問道:“此物為何在你手裏?”


    墨野聞聽此言不覺朗聲笑道:“此兵刃乃是隨我成名,你說它為何在我手裏?”


    青衫少年似想到了什麽,長歎一聲單膝跪地,“明月樓玄蛇不知墨長老過往,多有得罪,還請見諒。”墨野擺手示意青衫少年起身,並未有繼續深究之意,但也示意他切莫多言。


    高承英將本要生死相搏的兩人突然握手言和,不覺有些詫異,但瞧見墨野手中“斷星恆”後,才恍然大悟道:“莫非閣下便是那當年威震漠北的‘一刃斷星恆’?”


    “往事不必再提,此時的我不過隻是明月樓的一名長老罷了。”墨野聞聽舊事有希望惆悵,似不願在提起過往。可這“一刃斷星恆”的聲威在當年漠北,可是令那後周將卒聞風喪膽。


    隻是時過境遷,江湖隻有傳說,漠北再無“一刃斷星恆”。


    高承英一念及此,心中欽佩之心更甚,之前許是覺著此人容顏讓人心動,不料此人來曆如此不凡,更覺此情所念之人值得托付一生。


    “但奈何此時所思所想也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那男子何時才能明白自己心意呢?”想到此處,又不禁長歎一聲。


    墨野卻是不知女兒家心思柔腸百轉,轉身問向青衫少年,“你可知此處有何機關?”


    青衫少年昏迷之前隱約聽見機簧聲起,卻並未見著任何機關,隻能歉意道:“並未見著此處有何機關,但若不是墨長老下的手,那下手之人定然已打開機關遁走了。”


    墨野環顧四周,卻是未見任何機關突起凹陷,正在一籌莫展之際,高承英忽然問道:“玄蛇,你剛才昏迷之處在哪裏?”


    青衫少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卻是遙指剛才不遠處一塊一般無二的地麵,“就在那裏,可並無異樣啊。”


    墨野聞聽高承英之言便已有了思量,待那青衫少年指出所在,便疾步奔去,重重向著那塊一般無二的地麵踩下,待墨野落地後,一陣機簧聲驟起,不遠處便有一處坑洞露出。


    墨野本是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曾想一擊即中,三人互望一眼後,青衫少年便往那處坑洞掠去。


    待青衫少年確認無誤後,墨野才緩步走到坑洞處,低頭望去。隻見那坑洞中亦有盤旋石梯台階,並蜿蜒向下,石柱內壁上有油燈百盞,映照出一圈圈光暈。


    墨野並未瞧出任何異樣,便示意青衫少年先行一步,雖說兩人解開了此前誤會,但保不準這是此前的緩兵之計。


    要知道,青衫少年隸屬儒老陣容,本就跟自己水火不容,此時憑借蟄伏前威名,能震懾一時,卻不知能這一時能有多久。


    此時將後背暴露給此人,卻是萬萬不可。


    青衫少年卻是並未多想,便率先進入坑洞,墨野緊隨其後,待消失之際還抬手朝高承英示意跟上。高承英此時已覺退無可退,隻能順勢而為。


    卻說那顧醒、零陵兩人越階而下,待前方無路後零陵便執劍點油燈梵文開道,走了約莫三十來階後,眼前赫然出現五丈見方的平台。


    也不等顧醒言語,零陵沉身一躍,便跳到那處平台上,瞧著眼前的景象。


    因石柱內昏暗,隻有油燈和映照著的光暈,卻是瞧不真切,但出現在兩人眼前的場景,跟初入別院州過廊橋所見的府邸大門並無二致。


    隻是眼前大門並非朱紅漆門,而是用巨石所鑄的千斤石門,石門上雕刻有千奇百怪的飛禽,零陵細細瞧來竟是沒有種識得。


    顧醒此時也已躍至平台上,身後又是一陣機簧聲驟起,剛才那些缺失的石梯台階,已然全數歸位。顧醒迴頭望去,不覺苦笑不跌。


    “莫不是逗我玩呢?”心中默默哀歎,卻不敢對此處主人有何不敬。且不說有無“怪力亂神”之說,但尊重先輩也需謹守本心,切莫因自己疏忽引那因果孽障。


    零陵卻未有所擾,依舊全神貫注。顧醒並未湊上近前,反倒是抬頭瞧著那石門上的牌匾,上門篆刻著四個大字——“乾門見。如此想來,恐怕是有玄機深藏其中。”


    未待顧醒開口,零陵率先說道:“此處石門上雕刻飛禽無一能辨識,許非當世之物,且這些飛禽皆是翱翔天際,暗合了‘見天’之言,莫非是那五行八卦中的第一字?”


    顧醒聞言順口接下,“便是那‘乾’字無疑。”


    零陵聞言轉身看來,顧醒遙指那石門上的匾額,零陵快步退到顧醒身邊瞧去,不覺點頭稱是,“看來要破解此處疑局,還需點破這五行八卦才行。”


    本以為快要脫離險境的兩人,又陷入深深隱憂中。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亂唐詭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顧髣唯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顧髣唯並收藏亂唐詭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