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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能跟在五皇子身邊,也是得益於父輩的福蔭,若這位五皇子有朝一日能問鼎九五,那麽現在這點犧牲又算得了什麽呢?俗話說得好,富貴險中求,更何況是這樣的滔天富貴。權衡之下,那些本還在猶豫的紈絝便爭相上前,生怕那位已走的有些遠的皇子沒看見一般。


    顧醒瞧見此景不免有些嗤之以鼻,沒想到無論身處何處,這種官宦之風依舊無法杜絕,古來有之看來並不是一句哄騙人的廢話。當顧醒在津津有味看著場中的變故時,雲瀾已經悄無聲息地來到那儒士身邊,並神不知鬼不覺地遞了給紙條給他儒士。


    此時那位大人,已經隨在五皇子身後,許是國主並非要選棟梁之才,隻是擔心他這紈絝的兒子誤了大事,讓王總管來盯著罷了。這才給了雲瀾可乘之機。


    雲瀾行事異常小心謹慎,根本沒給任何人抓住把柄的計劃。當顧醒迴到馬車上時,雲瀾早已先行一步,端坐著等著他的到來。而白琊則對馬車外發生的一切並不在意,隻是望向雲瀾,等待著他的答複。


    雲瀾也不遲疑,從而道來:“已打好招唿,顧醒隻需混入人群,儒老自會從旁安排。”白琊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雖為下車,但也從雲瀾迴報中得知,事情又便,顧醒貿然前往報名恐怕會生出變數,讓一人從旁策應,或不失為一記妙棋。


    如是想,便扭頭對顧醒說道:“你此去自己小心,雲瀾會讓人接應你,你且待消息就是。”顧醒並沒有言語,隻是默默點頭,也許這一次分別,就是永遠。


    待顧醒下車後,馬車便動了起來,亦如尋常一般,往來時方向駛去。顧醒轉身看了良久,才往人群中擠去。他知道,自此時起,便隻能靠他自己了。


    許是有了剛才的諸多是非,來報名的江湖草莽並沒有剛才那般囂張的氣焰,一個個如同乖巧的家犬,看著儒士搖尾乞憐。儒士則恢複了他那趾高氣昂的神態,對來者進行“殺伐”。


    自此便出現了一出怪異的場景,被選上者歡唿雀躍,沒被選上之人雖有些懊惱,但旁邊眾人皆為其打氣,並予之鼓勵。顧醒眼見這些刀口舔血之人竟然幹出這般斯文之事,不禁訕笑起來。


    就在顧醒暗自發笑之際,突然感覺到一絲涼意從背後襲來。顧醒表麵如常不動聲色,但手上已運足了內勁,往身後擊去。隻聽見一聲悶響,背後的涼意頓時消息的無影無蹤。但隨之而來的便是一個人捂著胸口退了出去。


    被擠著的江湖草莽略有微詞,但想著此人恐怕是膽寒退出,便不再理會。顧醒沒想到,危機已經開始了。經曆這麽一出後,顧醒從身後將“銀蛟”抽出,握著了手中,以應對不時之需。


    而顧醒前麵排著的人,手裏也拿著各式各樣的兵器,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超乎尋常的自信。隻是這種自會在被儒士一瞪後又蕩然無存。


    顧醒在百無聊賴之際,恍惚間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逝。就再他愣神的當口,儒士突然朗聲問道:“信誰名誰,從何而來?快快說來。”


    顧醒沒想到就再片刻功夫就排到了自己,不免有些歉意。便迴神答道:“顧醒,自潭城而來。”儒士明顯愣了愣,但隨即又恢複如常,在顧醒名字旁寫了個甲字後,便示意其到旁邊門庭等候。


    顧醒分明看見,那些登記在冊之人以“甲乙丙丁”排列,似對實力已進行了初步的劃分。顧醒雖不知儒士是如何得知的,但從剛才儒士展示出來的實力來看,這點恐怕並沒有什麽值得懷疑的地方。


    隻是將自己分到“甲”類,是不是太過於招搖了些?就在思量途中,顧醒的思緒再次被打斷。原是門庭中等待之人見來了一名“未成年”,都擁了過來。


    顧醒實在受不了這樣的關注,便抱拳說道:“在下也是來比武的,請各位多多指教。”那些大漢都露出不善的目光,尤其是跟他年紀相仿,但明顯比他高出一頭的五皇子,在那群跟班簇擁下,正麵色猙獰地看著他。


    顧醒微微歎了口氣,心裏暗道,“若是碰上我,你至少要躺半年。”如是想著,便迴瞪了一眼。那五皇子沒想到這初生牛犢不怕虎,正要發難之際,便被那王總管側身攔住,便隻能退了迴去。


    接下來便是各色江湖草莽的投來的“關切”,許是顧醒實在太過顯眼,一名十三四歲的小子,扛著一柄銀槍,放到哪裏都顯得有些招搖,更何況是在著虎狼之地。


    顧醒此時已有眾矢之的之嫌,隻能慢慢退到牆角,假裝膽怯躲了起來。有些狂妄之輩便不再理會,並對顧醒嗤之以鼻。而有些陰狠的家夥,還在暗處虎視眈眈。


    那錦衣華服的王總管,見五皇子一直對那邊扛著銀槍的小子充滿敵意,便不經意地撇了眼顧醒。這一撇確實沒有過多的逗留,但王總管已有了思量。在他看來,那小子不過時個半桶水,哪裏值得五皇子這般大動幹戈。


    便走上前在五皇子耳邊說了幾句,五皇子頓時笑逐顏開,並對顧醒再次頭來不善的目光。雖不知這錦衣華服的老頭說了些什麽,但顧醒可以猜到,五皇子對自己下了殺心。那麽,便不用再手下留情,比武之時殺了便是。


    任何阻礙他前進的絆腳石,都隻能被擊碎,沒有例外。這便是如今的顧醒,在這些年的江湖磨煉和人生劇變後得出的唯一答案。仁慈,隻會讓一個人變得柔軟,而殺伐果斷,則會讓這個人變得鋒利,無堅不摧。


    突然,門庭外又走進來一個人,當顧醒的目光和那人目光交匯的時候,頓時心中的寒冰融化開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高潛展。而當高潛展看見顧醒時,多日不曾展開的麵龐,頓時笑顏如花。但當兩人要走近時,高潛展被身旁一人拽住,往門庭裏走去。


    顧醒本欲站起的身體,又一次跌坐了下去。在高潛展一步三迴頭的目光中,顧醒隻能報以最純真的笑容。雖有情誼,卻不能相熟,這也許就是門第之間最大的悲哀。


    但顧醒轉念一想,若是老官家陪著他來的,那他便不是來參加比武的,他是來旁觀的。想到這一層,顧醒剛還懸起的心頓時便放了下去。放鬆下來的顧醒,眼睛微微眯起,似睡著一般。


    隻是沒想到,兩人會在這裏再次相見。而那不情不願來此的高潛展,此時卻滿心歡喜。雖隻是見了一麵,但這種機緣巧合下的相逢,不得不說是一種緣分。


    在世間,這種緣分或許太少太少,對他亦或是她而言,更加珍惜。老官家此時的麵容已有些難看,他本想帶高家二公子出來散散心,借著這次比武入樓的機會,順便摸一摸明月樓的底細。


    隻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顧醒居然也來參加,到是讓人有些“意外”。但轉念一想,他此前送出的灰鷂,現在拿人應該已經收到了消息。這麽說來,顧醒來此並非沒有可能。


    雖說心裏已各種盤算,但老官家臉上依舊保持著平靜,隻是麵具化地給高潛展一點迴應,證明他也看到了顧醒,並對此表示了不滿。


    高潛展哪會知道這隻老狐狸心裏的想法,更不會在乎老官家的流露出的不滿。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靠著牆角的顧醒,還有他那略帶稚氣的英俊麵龐。


    少年的心事就是這麽難以捉摸,更何況是一個未經世俗汙染的人呢?


    當老官家帶高潛展來到看台坐定,高家家主和高承英已然先行一步,在不遠處安坐。見高潛展來到,便朝著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一道坐下。高潛展現在正值心花怒放,便不推辭,挨著兩人坐下。


    而此時的顧醒,已被彪形大漢叫起,列隊準備抽簽。顧醒沒想到,就在自己養神的片刻功夫,已有數百之眾被選出,他們按照“甲乙丙丁”分為四列,並兩兩抽簽決定對弈者。而他們的字號,則按照報名時的登記,用那布條綁在了手腕上。


    顧醒暗自盤算著,待他從那簽中隨意抽出一根時,才看到自己抽到了丙字十三,儒士隻是漠然的記下,並未有剛才愣神的失態。


    待抽簽完畢後,眾人便跟隨這彪形大漢往門庭內走去,在一處空曠的內室中安頓了下來。隨著眾人安靜下來,儒士拿著一根說道,大家現在手中都有抽到了竹簽了吧?大家再看下自己手腕上的字號。甲字一號的起身,抽到甲字一號的也麻煩起身。”


    待兩人突兀起身茫然四顧後,儒士才接著說道:“每人都有抽簽,我們按照甲乙丙丁的順序,由甲字號率先向抽到的字號挑戰,然後抽到甲字一號的再下向甲字一號挑戰,如此順之,車輪戰。”


    在場眾人皆是一驚,本以為隻是兩兩對決決出勝負即可,沒想到抽到之人和被抽之人還有一場比武在等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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