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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這麽一位高人傍身,那自己跟開了外掛有什麽區別。但此時隻是他一麵之詞,說不得是故意設計來誆騙自己,萬一真是陷阱,那真的就萬劫不複了。


    顧醒想到這裏,穩了穩心神對冥尊說道:“你真的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嗎?”冥尊微微歎了口氣說:“前塵過往,我曾努力迴想,但記憶中的有許多人和事被白霧所遮,饒是我再怎麽努力,都無濟於事。唯一記得隻有在孤嘯山莊的十幾年光景,但這些卻沒什麽好迴憶的。”


    顧醒聽到此處,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扭頭對冥尊說道:“那迴到曾經去過的地方,會不會想起什麽呢?”冥尊歎了口氣說道:“我曾在九淵數國遊曆,但都以失敗告終。每當我想迴憶,頭就像被刀砍斧劈一般,讓我隻能作罷。”


    顧醒這時突然麵露笑容,對冥尊說道:“大哥哥,你這是失憶症啊。”冥尊突然愣住,轉身抱起顧醒大聲說道:“你剛才叫我什麽?你再說一遍!”顧醒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又震了一下,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叫你大哥哥啊。”


    冥尊緩緩將顧醒放下,慢慢平複了心情,喃喃自語道:“記憶中曾經也有那麽個人,這般叫我。”顧醒這才緩和了心情,笑嘻嘻的對冥尊說道:“如果你喜歡,那以後我便這樣叫你吧。”冥尊聽完顧醒的話,緩緩將黑布重新裹好,重重的點了點頭。


    顧醒知道,眼前這人已經解開了對自己的芥蒂,那麽自己再慢慢試探確認,如果真如自己所想那般,那真的就是撿到寶了。可能顧嘯莊主也沒想到,這種特別的緣分吧。


    就這樣,兩人從最初的劍拔弩張到互相試探,再到如今的隱隱約約。雖然冥尊還是對從前的事情知之甚少,但顧醒卻從記憶的碎片中拚湊出了一個大概的故事。


    在很多年前,冥尊、姑姑和納蘭應該是至交好友,而姑姑和冥尊應是一對愛人,而納蘭對姑姑的愛隻能埋藏在心裏。為了去追尋心中廣闊的天地,冥尊和納蘭踏上了遊曆九淵的曆程,當他們到達九幽極淵時,發生了始料未及的事情,讓冥尊深陷險地。


    而納蘭卻全身而退,迴到後唐組建明月樓,並開始向權力的巔峰邁進。隻是在納蘭眼中本該身死魂消的冥尊,卻陰差陽錯的被孤嘯莊主所救,從此便成為孤嘯山莊為神秘的人,一直在暗中監視著整個江湖。


    顧醒想到這裏,不禁暗自吸了口涼氣。要發生怎樣的變故才能讓眼前之人失憶呢?算了,當下想來也沒什麽作用,隻能憑添煩惱而已。顧醒抬頭看了看遠處的冥尊,又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山巒疊翠,層林盡染。許是快到初秋了,這郊外的景致已別有韻味。隻是那帶路的男人對這一切都視而不見,隻是趕路,卻不能駐足停留,感受沿途的風景。


    就這麽奔襲了兩天兩夜,顧醒每次都想聽下休息片刻,便被冥尊嗬斥,隻能不情不願地跟著。顧醒此時已經眼冒金星,這兩天來基本就此了幾口幹糧和了一袋子水,而那冥尊,什麽都沒吃過。


    顧醒此時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擺出了耍無賴的架勢,說什麽都不走了。這時,冥尊緩步走了過來,一改以往的嚴厲,也盤腿坐下,閉目養起神來。


    顧醒將狀,便仰頭倒了下去,也顧不得地上的塵土,眯起了眼睛。突然間,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顧醒連忙附耳聽去,嘴裏還說道:“聽者聲音,少說也有數十騎。”冥尊聽完後喃喃說道:“不用驚慌,你且安心休息,一會還要趕路。”


    顧醒隻能穩住身形,也盤膝坐下,開始調理內息。這兩天兩夜,冥尊並沒有單純的帶著他趕路,而是從旁指導了他不少調理內息的法門,讓他體內狂暴的內勁慢慢平息了下來。


    也是多虧了冥尊,顧醒才開始真正掌握內勁的使用方法,此前所學的皆是皮毛,並沒有將體內紮草所化內勁的潛能發揮萬一。反而是這短短兩日,讓他一日千裏,武功精進讓人歎為觀止。


    冥尊的安撫讓顧醒有了不些底氣,雖然心裏還是有些擔憂,但至少可以確定的是,冥尊不會坐視不理。待那隊人馬逼近,顧醒再也按賴不住,想要藏起來。就再起身的刹那又被冥尊一把壓下,隻能作罷。


    此時,冥尊突然開口說道:“該來的始終會來,不該來的也不會招惹上你。你太緊張了。”是啊,許是太緊張了。一路行來,顧醒的神經都緊繃著,沒有一絲一毫的放鬆。


    因為他在這十幾年的生活中,一直扮演著“貓抓老鼠”裏老鼠的角色,不由得對任何人和事都充滿了警惕,而此時的突如其來,聯想到自己可能會遭遇的一切,顧醒暗暗的握緊了腰間的短劍。


    當那對人馬奔騰而至,並沒有做任何停留,便從兩人身側擦肩而過,馬上之人連看都沒看兩人一眼。讓顧醒懸起的心又放了下來。而就這麽幾個唿吸的功夫,顧醒將我著短劍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直到看不見那對人馬後,才徹底放鬆下來。


    而冥尊自始至終都沒有睜開眼睛,似眼前這一切跟他毫無關係一樣。待顧醒癱坐在地,他才喃喃說道:“小孩,你何故如此?”顧醒斜眼看了冥尊一眼,嗤之以鼻道:“你如果整日活在惶恐之中,也會這般小心謹慎。”


    冥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突然起身向前走去。並未轉頭說道:“那麽你就讓自己強大起來,那便能無所畏懼。”顧醒被這句輕描淡寫的話震在當場,半晌後才慌忙起身追了上去,嘴上還罵罵咧咧的說道:“走這麽快幹嘛,等等我。”


    但此刻顧醒的心裏,已經暗自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讓自己強大起來,強大到讓所有人都畏懼自己,那時便是九天黃泉,也敢闖一闖。就再顧醒奮起追趕時,一隊赤衣甲士擋在了冥尊的去路。


    異變突起,顧醒也收斂了身形,緩步走到冥尊身邊,冷眼看著對麵的赤衣甲士。隻見那隊甲士一致排開,左手持彎刀,右手執弓弩,戴著惡鬼麵具,並沒有任何氣息流出。


    但憑借多年的直覺和這幾日的融會貫通,顧醒知道,眼前能讓冥尊駐足的人,肯定不是善茬。見對方沒有動手的意思,冥尊一把拉住顧醒,就要往迴走。這時一個爽朗的女聲從那隊赤衣甲士身後傳來。不冷不熱的說道:“官道不走,走這羊腸小道,意欲何為?”


    冥尊尚未答話,顧醒搶白道:“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管我。”那女子並未現身,還是用那種特有的語調說:“你們不走官道,看起來也不像好人,那便送你們上路。”


    顧醒此時已經驚掉了下巴,這種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主,真是百年難得一遇啊。冥尊黑布蒙著的臉看出表情,隻是將顧醒往後推了推,讓他往後站遠些,自己則向前跨了一步。


    從未看見過冥尊出手,但能用言語震懾住半更客棧老板娘倩姐的人,可沒有幾個。顧醒想到這裏,便一溜煙小跑,躲到了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後麵。


    那赤衣甲士身後的女子冷笑了幾聲。似從腰間摸出了一個笛子,開始吹奏起來。那隊赤衣甲士仿佛接到指令一般,開始向冥尊攻了過來。


    隻見左邊一隊赤衣甲士將弓弩收起,雙手握住彎刀向冥尊砍來,而右邊一隊赤衣甲則抬手對冥尊激射,一點也不怕傷到持刀甲士。隻見那激射而來的弩箭從持刀甲士的盔甲上翩然而過,看似要擊中卻像有什麽魔力一般,堪堪擦了過去。


    顧醒看得真切,突然口中大喊:“大哥哥小心,是磁箭!”那躲在持弩赤衣甲士身後的女子咦了一聲,又換作冷笑說道:“你饒是知道,又當如何?”冥尊雙手握拳,向著最近的持刀甲士擊去,頓時兩名甲士如斷線的風箏,飄出去老遠,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隨後而至的持刀赤衣甲士也若法炮製一般,跌落出去。此時,那躲在後麵的女子竟有些慌了,沒想到眼前黑衣蒙麵的怪人如此紮手,本來隻是隨手處理,誰想到遇到了硬茬。


    冥尊悉數將眼前的之人擊飛後,並未對遠處的持弩甲士出手,隻是淡淡地說道:“還要逞強,那你就把命留下來吧。”顧醒此時納悶了,明明眼前數十個人,為何冥尊偏偏就說了個“你”。而那個“你”顯然指的是那吹奏笛子的女子。


    那女子聽見冥尊說話,先是一愣,隨後又開始吹奏笛子,那群倒在地上的甲士慢慢站了起來,恢複到之前的狀態,而那隊射弩箭的甲士,則收起了弩箭,不再有任何動作。那女子吹奏完笛子,俏皮的說道:“大叔好身手啊,不如投我門下,保你衣食無憂。”


    冥尊並未答話,隻是迴頭望了顧醒一眼,示意他跟上,便向前大步走去。顧醒小心翼翼的快步跑到冥尊身邊,隨著冥尊一起走過了那群甲士。隻是從頭到底都沒看見,那吹奏笛子的女子身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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