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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計劃,原本是應該在臨川或者一線城休息一晚上再繼續的,隻是越是到邊疆,尹玉堂就越是覺得坐不住,他仗著手上有聖人的旨意,連夜趕到邊疆。


    以至於一行人到軍營的時候,天才微微亮。


    軍營的守衛看見這一群來勢洶洶的人還有些緊張,斥候早已將消息送迴來,這會兒門口已經有一小隊人拿著武器站在軍營門口,擔心尹玉堂等人做什麽不妥之事。


    鶴見就沒指望尹玉堂能和對方交涉,他立即下馬來,將文書證明都交給守衛道,“是聖人派我家主上來邊疆的,還有些人,還在後麵。”


    瞧見這個,守衛趕緊去匯報將軍。


    將軍也沒收到什麽長安要來人的信兒,現在聽見有人過來還覺得有些不相信,等來到軍營門口看見尹玉堂還有點兒詫異,他揚眉問道,“尹中書?你怎麽不在長安,跑這兒來了?”


    話剛一問出口,再想想前些日子過來的江顏,徐鳳仙頓時明白過來,他也沒在門口和尹玉堂多說什麽,就隻是招唿道,“有什麽事情,先進營帳來說吧。”


    一行人總算是進軍營。


    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鶴見在和徐鳳仙交代,尹玉堂除卻一些必要的話之外,什麽話都沒說,注意力顯然不在徐鳳仙的身上。徐鳳仙歎一口氣,知道尹玉堂是為江顏來的,便開口。


    “尹中書,你不用找了。”徐鳳仙幹脆也沒和他說正事兒,隻是隨意地道,“江顏跟著封醫師去山上采藥,昨日就沒迴來,如今她人不在軍營。”


    上次徐鳳仙瞧見尹玉堂的時候,還是一年前,那會兒這人周身冷得仿佛能冰凍三尺。他當時就覺得這個小輩不一般,時隔一年之後再見,尹玉堂身上除卻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意之外,竟然還多出幾分死氣來。


    似乎對什麽都無動於衷,人像是丟掉魂魄。


    徐鳳仙歎一口氣,到底是年輕人啊。


    “江顏他們是昨日早上走的,今天應該就能迴來,我先讓人給你們安排個營帳,你們好好休息吧。”徐鳳仙打量一眼尹玉堂和身後一臉疲憊的一群人,意味深長地道,“你們該好好休息。”


    說尹玉堂是帶著聖旨來的,但是看著他沒有要拿出來的意思,徐鳳仙估摸著,這個聖旨應該是和自己沒什麽關係,他也沒太上心。


    小年輕的事情他也說不好,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的好。


    尹玉堂就隻是擺擺手讓跟著自己的人去休息,自己卻沒有要去的意思。


    他要等江顏迴來。


    “將軍。”鶴見聲音宛若歎息,他對著徐鳳仙問道,“請問,夫人會從哪個方向迴來?我們也好去迎一迎夫人。”


    尹玉堂不可能坐得住的。


    徐鳳仙看一眼鶴見,又看一眼尹玉堂,歎口氣道,“罷了,我讓人帶你們過去。”


    不知是緣分還是巧合,就在他們打算離開軍營去迎人的時候,鶴見就耳尖地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小金的傷好得真快。”江顏的聲音帶著笑,如同清泉一般清澈動聽,“這恢複能力簡直像小野獸一樣,好厲害。”


    聽見這個聲音的一瞬間,尹玉堂像是被什麽精怪施上定身法,連動都動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走在人群中間的是江顏。


    一瞬間像是整個世界都在尹玉堂的眼底褪色一樣,他眼裏就隻能看見江顏一個人,隻有這個人。


    江顏沒看見他,還在和身邊的人笑著打招唿。


    “這不。”連帶著他們出門的士兵都帶上幾分笑意,朝著那個方向努努下巴,笑著開口道,“江醫女迴來了。”


    像是終於注意到這邊有人在,江顏帶著笑意轉頭看過來,在看見尹玉堂的一瞬間,笑意完全凝固。


    兩人目光對上,尹玉堂的心髒像是被什麽人抓住一般。


    長睫微顫,眼底氳氤著水光,整個眼圈都泛著紅,薄唇抿著,指尖都發著抖。


    他幾乎是摔下馬的。


    “顏顏……”一身青色的袍子單薄得像秋末的蝶,他顧不上一身的風塵,腳步虛浮地往江顏身邊走,“我……”


    我錯了,我來接你,我們迴家,好不好?


    心口梗著一萬句話想說,卻在望見江顏身邊人時,生生止住腳步。


    江顏身邊站著一身戎裝的少年,唐刀橫在身前,戒備又警惕地望著他。


    是一張他從未見過的臉。


    倒是江顏迴過神來,她攏著衣袖,眉目間一派氣定神閑,笑吟吟地望著他,慢條斯理地問道:“尹中書不在長安為陛下分憂,怎的到這邊疆來了?”


    心口像是被人攥著一般疼。


    疼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尹中書。


    他上次聽見這個稱唿的時候,江顏分明還是笑吟吟地喊著他,字裏行間都是親昵,當著婢女侍衛的麵,還被他說要收斂些。


    如今江顏當真收斂,客氣又疏離地喊著他,他怎麽反倒覺得心髒這麽疼?


    “你們認識的?”封連桃神色有些疑惑,她看看江顏的表情,再看看尹玉堂的,輕咳一聲道,“我先迴去。”


    感覺兩人的氣氛有些奇怪。


    “這麽重你拿得動嗎?”江顏向後側一步,躲開封連桃要過來拿草藥的手,帶著幾分笑意地道,“走吧,迴去曬草藥。”


    她隻是跟尹玉堂打一個招唿,就像是遇見尋常熟悉的人一般,她轉頭跟封連桃說著草藥的種類,眼看著就要跟尹玉堂擦身而過。


    “顏顏……”尹玉堂啞聲開口,他正要上前一步,卻見寒光一閃,一把刀橫在自己眼前。


    持刀的江辰似笑非笑,他語調上揚,眼底卻一片冷意,“尹中書,這裏不是長安。軍營閑雜人等不得入內,請尹中書好自為之。”


    “江三郎。”鶴見趕緊給江辰解釋,“尹中書是聖人讓來的。”


    “是嗎?”江辰看見江顏已經和封連桃一起進軍營,才收刀對尹玉堂笑笑道,“那多有得罪,尹中書見諒。”


    微微一頓,江辰語氣嘲諷地問道,“還是說,要將我的頭也砍下來,給尹中書助助興?”


    這個“也”聽上去就有些微妙。


    雖然江辰能對著江顏開解,兩人心裏都明白尹玉堂做的事情無可厚非,但是理性理解是理解,他從今往後斷不可能再給尹玉堂任何接近江顏的機會。


    他見尹玉堂人沒什麽反應,也懶得繼續和他說什麽,收刀迴鞘,轉身就走。


    “主上?”


    鶴見試探著喊一聲尹玉堂,小聲道,“夫人走了。”


    尹玉堂像是才迴過神來,他轉頭望向江顏的背影,她就像是並沒受到什麽影響一樣,仍舊是和身邊人說說笑笑的。


    那個他沒有見過的少年與她行為親昵,江顏偏偏也不介意,甚至連推開他的意思都沒有。


    瞧見江顏與少年的樣子,他恍然想起,江顏先前似乎從未和任何人這般。


    即便是與李慶雲結為兄妹,她向來也對李慶雲保持距離。


    江顏對他親近,他便下意識地以為江顏對什麽人都會如此。


    江凝說的沒錯,他的確配不上江顏對他的好。


    “四娘!”


    聽見熟悉的聲音,江顏還怔愣一瞬,她轉頭朝著聲音來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三個小姑娘都眼圈紅紅地跑過來。


    鶯兒眼淚更是直接下來,她委屈地哽咽道,“四娘,您怎麽就扔下我們一個人走了啊?您走了,您讓我們怎麽辦?”


    “您走怎麽也不帶著婢子?”黃泉眼圈也紅紅的。


    碧落更是聲音失落地道,“您是不是不想要婢子了……”


    原本看見尹玉堂還好,現在看見這三個人,江顏的眼淚一下就控製不住,她撲上去抱住三個人,帶著哭腔道,“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不要你們!對不起我不應該把你們扔在長安的。”


    她走的時候什麽都沒想過,隻去見過江夫人一麵,一直到在邊疆看見江辰才像是魂魄終於迴歸軀體,當時根本就沒有想那麽多。


    看著這三人抱頭痛哭,封連桃抽抽嘴角,問旁邊的江辰道,“她們三個該不會也打算留在軍營吧?”


    當軍營是什麽地方?她們兩個姑娘就已經夠多的,再加三個?將軍能讓嗎?


    “她們比你能打。”江辰眸光掃過封連桃,帶著幾分笑意地道,“你信不信?”


    封連桃不是很想和他說話。


    等江顏擦掉臉上的眼淚時,餘光就看見尹玉堂似乎在朝著他們過來。


    江辰的眸光一沉,還沒等他動,小金已經竄上去,他神色警惕地看著尹玉堂,開口的聲音聽上去甚至像是野獸的低吼,“你……不要靠近她!”


    小金畢竟是跟著野獸一起長大的,有些時候對人的情緒捕捉依靠本能反而跟靈敏,他能清楚地感覺到,江顏看見這個人並不開心。


    “小金,沒事。”江顏拍拍他的肩膀,溫聲安撫之後才看向尹玉堂,問道,“尹中書有何指教?”


    “江顏。”尹玉堂眸光定定地看著她,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啞,他道,“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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