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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顏要不要吃點心?”江凝一邊讓宮婢將點心端上來,一邊試探著對江顏問道,“這是剛拿過來的,你要不要嚐嚐看?”


    雖然江顏現在臉上沒有什麽不開心的表情,不過江凝估摸著,不管是什麽人遇見這樣的事情,大概心情都不會太好。


    她是真的沒想到,尹玉堂居然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阿姐。”江顏悶悶地開口,抬眸一臉委屈地道,“我真的沒有冤枉他。味道那麽重的脂粉味,肯定是抱好長時間才會有的。他明明就能躲開,就算是躲不開肯定也能推開,但是他!”


    但是尹玉堂身上的味道那麽大,一定是兩人互相抱著很長時間,才會有的。


    “嗯,阿姐信你。”江凝知道她是個什麽性子,所以眼下也就是微微點頭,輕聲開口道,“你要是不想迴去,就在阿姐這住下,沒關係的。”


    方才一臉委屈哭紅眼睛跑進來,非要讓她將那貴人賞給尹玉堂,她還以為是發生什麽大事兒,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


    江顏點點頭,她擦掉眼角那一點點眼淚,抿唇對著江凝道,“那我今天晚上就住在阿姐這,阿姐……不要覺得我煩。”


    她沒想到給尹玉堂的人,他居然也真的收下。


    果然,這個時代的狗男人都是這樣的,就算是尹玉堂也不例外。


    他們一個個都惦記著三妻四妾,外麵的野花送上來,根本就不會拒絕。


    江顏越想就越覺得委屈。


    “阿姐,那貴人叫什麽名字,家裏是誰家的?”江顏猛地抬起頭來,一臉憤恨地對著江凝道,“我要和家裏的鋪子說一聲,以後,隻要是這家人來,我們都不賣了!”


    “這人叫程寧寧,家裏……倒是不太清楚,不過不是什麽顯赫人家。”江凝帶著幾分無奈地道,“如今得罪你,怕是程家自己都後悔莫及。”


    用不上多久,就不要說是江顏有沒有什麽反應,程家自己肯定都是要上門道歉的。


    -


    “主上。”鶴見明知道兩人之間有點問題,但是也不敢多說什麽,就隻能試探著問道,“咱們迴老宅嗎?”


    這要是讓尹老爺子知道江顏沒迴來,尹玉堂倒是領一個別人迴來的話,非要氣得把尹玉堂直接趕出去不可。


    果然,尹玉堂微微搖頭,低聲開口道,“迴中書侍郎府。”


    鶴見也沒敢多說什麽,就隻是答應一聲,趕車迴中書侍郎府。


    雖然尹玉堂不讓程寧寧在馬車上,程寧寧就隻能自己在下麵走,不過就算是抬腳走路,她人也還是很開心的。


    畢竟,程寧寧自己心裏有數,就算是自己再留在皇宮中,肯定也不會得到李仁之的喜愛。


    所以,比起留在皇宮裏麵,她還不如出來另謀生路。


    顯而易見,尹玉堂位高權重,又是皇帝的寵臣。


    而且,聽說院子裏麵一直都沒有什麽人在,後院也一直很幹淨,她隻要能進尹玉堂的後院,江顏怎麽可能是她的對手?


    她到時候,有的是辦法處理江顏。


    她心裏是歡喜,跟在尹玉堂後麵的時候,人臉上也帶著喜色,再加上馬車走的是大路,所以倒是有不少人都看著麵前的這一幕。


    琢磨著兩人到底是什麽關係。


    聽說尹中書向來都是不近女色的,但是今天顯然和以往不一樣,如今帶著這麽一個女人招搖過境……


    這是,在給江家下馬威麽?


    長安裏麵的人想什麽的都有,倒是尹玉堂根本就沒注意那些東西,反而是一路養神迴到中書侍郎府。


    尹玉堂下馬車之後根本就連頭都沒有迴,隻是扔給鶴見一句讓他將程寧寧收拾幹淨,再送到自己的書房去。


    這話程寧寧聽不懂,人倒是興奮得不得了,隻當是尹玉堂來的興致,想要和她共赴雲雨。


    要是可以的話,程寧寧是真的想要和江顏好好顯擺顯擺,她自己鬧脾氣被留在宮裏麵,有什麽用?


    江顏越是鬧脾氣,程寧寧就越是有機會趁虛而入,真是個傻女人,連這種事情都想不清楚,想不明白。


    光顧著興奮的程寧寧甚至都沒注意到鶴見的一臉憐憫。


    等程寧寧被“收拾幹淨”之後送到尹玉堂的書房時,程寧寧的表情都有些猙獰,她驚恐萬分地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尹玉堂,說什麽也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收拾”。


    她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曆一遍!


    瞧見尹玉堂,還沒等鶴見說話,程寧寧先撲通一聲跪下,爬到尹玉堂的身邊,語調帶著幾分哀求地開口道,“尹中書,婢子知道錯了,婢子以後再也不敢了!”


    她塌腰抬臀地還沒等爬到尹玉堂的身邊,就感覺到自己胸口一陣劇痛,身體幾乎飛出去。


    顧不上為什麽尹玉堂會突然發難,程寧寧捂著胸口艱難唿吸,她眼睛裏麵滲出幾分不受控製的淚水,不可置信地看向尹玉堂。


    說好的尹玉堂對女人從來都很溫柔呢?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我問。”尹玉堂居高臨下地看著趴在地上的程寧寧,眯眸道,“你答。”


    程寧寧抬頭對上對方的目光,剛想說什麽,就被那眼神裏的溫度驚到。


    他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著螻蟻一般。


    “是,是……”程寧寧驚到低下頭,連自己胸口處傳來的疼痛都顧不上,顫抖著聲音開口。


    尹玉堂的話不知道是說給程寧寧聽的,還是自己在複述,他語氣極其緩慢地道,“你差人告知我江顏與北狄皇子私會,又特意尋我,以告知我江顏與北狄皇子密會內容為由假意摔倒,令我身上沾染脂粉氣息,以此離間我與江顏。”


    程寧寧的身體微微發抖,不知道該如何答話才好。


    好在,尹玉堂也沒有要讓她迴答的打算,隻是邁步走到程寧寧的麵前,冷聲問道,“你背後之人是誰?”


    程寧寧一怔,她背後哪裏有什麽人?


    見她不答話,尹玉堂的聲音更冷些,他的官靴踩上程寧寧纖細嫩白的手,麵容半分變化都沒有,重複自己的問題道,“離間我與江顏,給北狄皇子製造時機,又試圖引發尹家與江家不和。你背後是何人在指使?”


    在家中嬌慣長大,便是在宮中也從未受過這種委屈的程寧寧控製不住地慘叫,拚命掙紮著想要從尹玉堂的腳下逃開。


    不想,尹玉堂卻是在她的手指上碾動幾下,眼底一片淡漠地道,“我沒什麽耐心。”


    他當時的確是因為腦子裏想著江顏和北狄皇子的事情,所以大腦放空,沒有推開程寧寧。本以為她會自己鬆開,沒想到會變本加厲,抱著他許久才被旁人拉開。


    隻是他沒想到,才一見麵,江顏就會發現。


    意識到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才讓江顏露出那種表情,他周身的氣息都有些焦躁,腳下也不自覺地用力些。


    江顏從來都覺得他是李仁之的寵臣,是賞罰分明公正無私的中書侍郎,隻有尹玉堂自己知道,他前世今生明裏暗裏給李仁之做過多少上不得台麵的事情。


    他隻是不願讓江顏知道。


    今日之所以留著江顏在宮內,也是因為他想問清楚。


    程寧寧什麽時候吃過這麽大的苦,她隻覺得自己的手指都快要斷掉,連句話都說不清楚地抱著自己的胳膊哀嚎,“我說,我都說!”


    聽見這一聲,尹玉堂才挪起自己的官靴,神色憐憫地道,“講。”


    “婢子,婢子就是……”程寧寧捂著自己快要斷掉的手,眼淚一直在往下砸,她哭得抽抽噎噎地道,“就是想讓江四娘吃些虧……”


    她若是早知道會換來這樣的結果,那說什麽也不會管這種閑事!


    眼見著尹玉堂看過來,程寧寧急聲道,“婢子就是小心眼嫉妒江四娘,所以才會做這些事情的!婢子不認識什麽北狄皇子,更沒有要引發尹家和江家不和的意思!”


    雖然程寧寧不太懂這些朝政上的東西,但是程寧寧又不傻,單純嫉妒一個女人和那些罪名比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的。


    尹玉堂的眸光極其淡漠地看過來,像是為確定她說的是真是假,在確定之後,他才收迴目光。


    沒有再看程寧寧的打算,他隻是抬腳往書房外走,一邊走一邊道,“明日一早,把她送迴程家。”


    癱坐在地上,程寧寧鬆一口氣,看來,尹玉堂還是有看程家的麵子的。


    ——


    次日一早。


    江顏正打著哈欠被江凝的宮婢梳洗,就瞧見黃泉匆匆忙忙地從外麵跑進來,極其興奮地對著江顏道,“四娘,聽說今天街上可熱鬧了!”


    “什麽熱鬧把你興奮成這樣。”江顏懶洋洋地問,不怎麽感興趣地道,“而且我一會兒要去送太後的,外麵就算是再熱鬧,我也不能去看戲的。”


    “郎君將程家娘子送迴家了!”黃泉一臉喜色。


    這人說的是自己最不想聽的人也就算了,說的居然還是自己不想聽的情節!


    江顏陰沉著臉,神色怨念地對黃泉問道,“你是故意來給我添堵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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