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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川侍衛皺眉道:“皇女與尹夫人在街上遇見刺客……”


    還沒等侍衛說完,尹玉泉就看見方才還拿著筆坐在桌案後的尹玉堂像是一陣風一樣出現在門口,步履匆匆,全然沒有往日半點淡然。


    尹玉泉微微抽抽嘴角,不是很想和他說話。


    雖然在內心對尹玉堂的行為十分鄙夷,不過因為這件事情和江顏有關係,所以尹玉泉還是自動自發地跟上去。


    等兩個人到驛館的時候,江顏正坐在驛館的椅子上,坐在那裏吃糕點。


    看見尹玉堂過來,還有些意外地眨眨眼問道:“你怎麽過來了?哦,裴縱叫你來的?”


    她看上去身上沒有任何的損傷,尹玉堂這才鬆一口氣,微微蹙起眉頭問道:“怎麽迴事?”


    不是說遇見刺客嗎,江顏既然沒事的話,那裴縱呢?


    倘若裴縱在長安出現什麽危及生命的事情,那兩國之間的邦交肯定要受到影響。


    在這個當口出事,顯然是有人在算計的。


    江顏撇撇嘴,無奈道:“就是……有個人沒長腦子而已。”


    這件事情本來就沒有侍衛說的那麽嚴重,不過就是徐雲灩那邊鬧起來之後,徐雲灩的心上人聽說,便來想找江顏要個說法。


    結果沒看見江顏,先看見身邊的裴縱。


    他來的時候氣勢洶洶,手上還拿著唐刀,就被裴縱的侍衛當成是刺客給直接扣下。


    再加上這人也說不清楚話,於是就一並帶迴驛館。


    按照正常的流程來,應該是直接送到大理寺的。


    但是有和尹玉堂之間的關係,所以裴縱才讓人去請尹玉堂。


    “你來的時候她沒和你說嗎?”江顏眨眨眼看向旁邊的侍衛,無辜地問道,“不是說在路上就和你說一下到底是怎麽迴事嗎?”


    尹玉堂:“……”


    他不想說話,南川的侍衛卻看不懂他的眼色,無奈地對江顏道:“屬下剛說過皇女與您遇見刺客後,尹中書便匆匆而來,並未給我解釋的機會。”


    江顏沒忍住直接笑出聲。


    她揉著自己的臉讓自己盡可能地保持嚴肅,站起身道:“尹中書,那走吧,我帶你去看看這個刺客。”


    她站起身的時候,才注意到尹玉堂身後有個人:“咦,你來幹什麽的?”


    本來有那麽一點點想要跟上去的尹玉泉頓時停下腳步,不知道該和江顏說什麽才好。


    他順路,行嗎?


    江顏沒想那麽多,就擺擺手道:“你來的正好,本來還想著要去請個大理寺的人過來見證呢。刺客好像還有頭有臉的,聽他說他是什麽東西的孫子……”


    這話本來沒什麽不對勁的,但是從江顏的嘴裏麵一說出來,好像就什麽地方不太對。


    尹玉堂腳步一頓,看她一眼,神色有些複雜。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什麽的江顏一臉無辜,還在奇怪為什麽尹玉堂和尹玉泉不繼續跟著走。


    等看見人的時候,尹玉堂才發現,這位的確是“什麽東西的孫子”沒錯。


    人麵上醉醺醺的,顯然是喝過不少酒。


    如今看見江顏,他還在茅草堆裏想要起身,對著江顏幾步走過來道:“你,跟我去給雲灩道歉!”


    沒等走到江顏的麵前,這人就先自己走不穩,直接摔在茅草堆裏麵。


    再沒爬起來。


    江顏神色有些擔憂:“怎麽辦,這不是就直接摔死了?”


    “隻是喝醉,不必擔憂。”


    話音剛落,旁邊的尹玉泉就過去踢他兩腳,看上去像是想要確定死沒死,實際上怎麽看怎麽都有在報私仇的意思。


    “他什麽時候又和徐家娘子有關係?聽說前兩天不是才剛剛議親嗎?”尹玉泉目光裏帶著幾分嫌惡,他搖搖頭道,“這人也太不正經點,他們家怎麽會有這樣的子嗣?”


    “那自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裴縱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她已經換過一身衣服,如今端的是皇女的氣度,看上去有一種超脫性別的美。


    尹玉堂和尹玉泉在旁邊規規矩矩地行禮,倒是江顏眼睛一亮,誇獎道:“你這一身也太好看了吧?在南川肯定不知道有多少男子想要嫁給你吧?”


    甭管是身份還是容貌,裴縱絕對都是所有男子的夢中情郎……不對,夢中情娘。


    “就你嘴甜。”裴縱淺淺地露出一個笑臉,很快又收迴去,看向尹玉泉問道,“你是何人?”


    “他是那天你抓來那個的弟弟,也是大理寺的錄事。”江顏沒多想,隨口道,“有他在好辦事兒。”


    不想,裴縱卻對他沒什麽好印象,轉開眸子道:“蛇鼠一窩,想來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微微一頓,裴縱看向尹玉堂,問:“此事尹中書覺得當如何處理?”


    這事兒要是往大說,那是想要刺殺皇女的重罪。


    要是往的話,無非就是喝醉冒犯皇女,是否計較,全看裴縱的心情。


    江顏像是想起什麽,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一圈,最後落在滿麵不甘的尹玉泉身上。


    “皇女可曾受到什麽傷害?”尹玉堂淡聲問。


    裴縱搖頭,負手而立,眼神讓人看不出情緒。


    “此人乃是權臣嫡孫,不如就讓他給皇女賠罪,如何?”尹玉堂雖說聽著是問話的意思,不過卻好像並沒打算和裴縱商量。


    裴縱漫不經心地點點頭道:“也罷,既然尹中書特意求情,那便如此吧。”


    求情?


    她怎麽沒聽出來什麽時候求情過?


    江顏收迴目光,乖乖地在旁邊站著,一句話都不多問,不過內心卻已經不知道多少好奇在凝聚。


    等一會兒一定要都問問尹玉堂,這兩人之間的關係絕對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多謝皇女寬宏大量。”尹玉堂對裴縱的禮節該有的都有,動作神態看上去都很尊敬,目光裏卻沒有半點感情。


    簡直像是冷冰冰的機器一樣。


    江顏被自己的想法嚇到,她特意看一眼尹玉堂,抿著唇半天才小聲開口道:“尹瑜……”


    聽見她的聲音,尹玉堂轉過目光,問她:“怎麽?”


    語氣立即柔和三分。


    如今的尹玉堂還和自己印象中的一樣,倒是讓江顏鬆一口氣,她笑起來,搖搖頭。


    看不慣兩人膩歪的裴縱和尹玉泉都裝看不見,默契地別開臉。


    本來叫他們來也不是因為有什麽嚴重的事情,現在事情解決,裴縱也不想留尹玉堂和江顏在自己麵前膩歪。


    反倒是尹玉泉提出想要見尹白露,被裴縱極其嫌惡地拒絕後,表情就變得有些不甘心。


    江顏沒管尹玉泉要去什麽地方,反而是在爬上馬車之後主動和尹玉堂道:“今天裴縱和我說,她發現尹白露已經懷孕了。你說她肚子裏麵是誰的孩子,她不是還沒議親嗎,怎麽突然就爆出這樣的事兒來?這事兒要是讓尹老爺子知道的話,還不直接氣死啊?”


    本來以為尹玉堂應該也和自己是一樣的態度,對這件事情十分驚訝。


    沒想到尹玉堂就隻是看自己一眼,然後神色極其淡定地道:“情理之中。”


    情理之中?


    對王氏和尹白露完全不了解的江顏一臉茫然,她蹙起眉頭問道:“你的意思是,尹白露現在肚子裏麵有孩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這不應該啊。尹白露才多大年紀,而且和什麽人在一起?”


    雖然上次江顏就覺得這丫頭不安分,肯定和外人有關係,但是也沒想到居然這麽大的膽子,直接鬧到懷孕的地步。


    她不知道這裏的律法,但是按照現在的年代,對未婚先孕應該是不太容忍的吧?


    尹玉堂沒說話。


    “裴縱說,就因為肚子裏麵的孩子,她都沒對尹白露說什麽,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裴縱打算對尹白露做點什麽。最起碼也要多關一陣子,好讓裴行舟解氣。”


    想起裴行舟,江顏又看一眼尹玉堂,將自己方才就想問的問題問出來,她低聲道:“尹瑜……裴縱和裴行舟來長安,是有原因的,對嘛?”


    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裴縱是個皇女,如果真的被人冒犯的話,根本就沒有必要問尹玉堂應該要怎麽辦。


    她高興怎麽處理就可以怎麽處理。


    現在裴縱的表現隻能證明一點,南川是和長安無法匹敵的。


    再加上裴縱和裴行舟在這裏這麽長時間卻一點兒沒有要走的意思,裴縱還這麽堅持要讓裴行舟在本地找一個娘子,肯定是有自己的道理和理由。


    綜上所述,應該是南川的國力不如這邊,所以……想要幫助的。


    也就是說,裴縱和裴行舟,是一種交換。


    兩國之間隻有聯姻才會看上去更親近,雖然這在爆發戰爭的時候沒什麽用。


    “你不需要知道這些。”尹玉堂並沒有多說什麽,反而是目光柔和地看一眼江顏,溫聲開口道,“你如果喜歡裴縱的話,就好好和她相處。如果不喜歡,也沒有必要難為自己。”


    微微一頓,尹玉堂道:“就算是你不討好她,貴主也不一定會去南川。”


    且不說別的,如果太後堅持不放人的話,就算是李仁之也沒什麽辦法。


    恐怕就會像是最開始說好的一樣,在長安重新選一個貴女,讓太後認成自己的幹女兒,然後代替李燕安去南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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