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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仁之倒像是不太在意這些,隻是豪放地擺擺手,看向尹玉堂道:“無妨。聽說你被人刺殺,我便來看看。”


    江顏心“咯噔”一沉。


    說得好聽了,這人是來看看尹玉堂的情況的。要是說白了,那根本就是來對江辰興師問罪的。


    尹玉堂為什麽受傷的?還不是因為江辰。


    李仁之這不明擺著為小情人出頭來了?


    “上次有這樣的事兒,好像還是三年前吧?你現在威名不行啊,居然還有人敢和你動手?”李仁之也不知道如今江顏腦子裏都是什麽彎彎繞繞,隻是看著尹玉堂滿是幸災樂禍。


    尹玉堂看他一眼,毫不掩飾自己目光中的嫌棄,沉聲道:“政務重要,聖人請迴吧。”


    如今江顏還在生病,李仁之隻要在這,她就不能休息。左右這人來也沒什麽正事,不過是看他的熱鬧,還不如趕緊送迴去。


    “哎,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李仁之笑得一臉幸災樂禍,揚眉道,“政務哪裏有你重要。”


    政務可以放著之後再處理,但是看這個人吃虧的機會可就這麽難得幾次,他當然要來看熱鬧。


    此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江顏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裏,應該在車底。


    她現在覺得自己就是個三千瓦的白熾燈,工地用的那種能晃瞎眼的。


    “郎君的藥差不多好了,我過去端過來。”江顏搜腸刮肚好不容易找到個理由,正要開溜,就被尹玉堂扯住手腕。


    尹玉堂神色淡然:“我剛喝過。”


    她怎麽總惦記著要跑?和他共處一室就讓江顏這麽難受嗎?


    江顏欲哭無淚,恨不得甩開尹玉堂的手直接溜出去。


    大哥,你不要搞我啊,我不想被皇帝當成情敵啊。


    “你看看他現在的樣子,用喝什麽藥?”李仁之微微挑眉,擺擺手道,“你不用太寵著他,會寵壞的。大理寺那邊的事情什麽時候結束,你準備什麽時候迴來上朝?”


    先前說是安排到大理寺去,實際上李仁之就隻是為了給尹玉堂放個假。


    這人剛剛新婚,卻是一天都不缺席,李仁之覺得良心上過不去,就給安排個清閑點兒的活計。


    “明日即可。”尹玉堂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李仁之也跟著點點頭道:“那就明日吧。”


    也不知江顏是腦子短路,還是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她皺眉道:“可是,他身上的傷口還沒好呢。”


    恩?


    李仁之微微揚眉,有些詫異地看向江顏。


    這幾次見麵他對江顏的印象一直都是很謹小慎微,除卻江凝的事情之外,好像什麽事情都能答應。眼下竟然會為尹玉堂的事情反駁他?膽子大了啊。


    不容易。


    江顏話說出口,人就後悔了。


    這小兩口的事情她管什麽啊?李仁之都能為了尹玉堂從皇宮裏麵跑出來,能不心疼他嗎?就她嘴賤,就她事兒多!說是上朝,誰知道是去工作,還是去皇上的寢宮休息?


    尹玉堂也看江顏一眼,才慢慢收迴目光,看向李仁之道:“傷是還沒好。”


    “那你還打算休息個十天半個月的?”李仁之氣笑了,這人還拿起嬌來了?他先前已經問過,尹玉堂此次並沒有什麽生命危險。


    先前生死攸關的時候都沒見他休息呢,怎麽現在反而矯情起來了?


    尹玉堂竟慢條斯理地點頭道:“未嚐不可。”


    感覺到李仁之看過來的目光,江顏小心翼翼地往後縮一點,希望對方能看不見自己。


    她什麽都不知道,她什麽都沒說,真的不是她的鍋,她就是嘴賤了那麽一下下而已啊。


    沒等李仁之再說什麽,外頭便有人叩門,低聲道:“主上,江侍郎在正廳等候,想見夫人。”


    江顏從來都沒有這麽想見江恩中過,她拎著裙擺就想跑。


    “我父親來了,我去看看!”


    然而,她還是沒能跑出尹玉堂的視線範圍。


    尹玉堂擒著她的手腕,皺眉道:“你好生休息。”


    “但是我……”


    “我去見。”像是知道江顏要說什麽,尹玉堂立即將她的話給堵迴去,沉聲道,“去迴,說夫人高燒未退,睡著了。”


    李仁之微微揚眉,神色有幾分意外,倒是沒說什麽。


    這是不讓她見江恩中的意思?為什麽?


    江顏有幾分茫然,看一眼李仁之,再看看尹玉堂,恍然大悟猜到幾分。


    夢裏的原主一直和江恩中商量著要謀反來著,如今尹玉堂防著她倒是也有情可原。


    這麽一想,江顏乖乖點頭道:“那好,聖人慢走,郎君慢走。”


    李仁之好整以暇地看一眼江顏,問道:“我什麽時候說過我也要去了?”


    “他不方便出現在江侍郎的麵前。”尹玉堂不動聲色地微微蹙眉,麵色如常地起身道,“我去應對,去去就迴。”


    原本想揮揮手說再見,但在看見身邊人的一瞬間,江顏立即一步竄上去,一本正經道:“郎君,我也想聽聽你們都說什麽。”


    開玩笑,她自己和李仁之呆在一個房間裏?那不是修羅場嗎?


    別了別了,小命要緊。


    “我也想聽。”李仁之緩步跟上去,倒是沒什麽皇帝的架子,慢條斯理道,“你們家正廳……有屏風吧?”


    江恩中已經在正廳等好一會兒了。


    所以看見尹玉堂來時,隱隱還有些不悅。不管他在朝堂上有什麽樣的作為,既然娶的是江顏,那便應該算是他的小輩。


    怎麽能讓他等這麽長時間?


    有怨氣是有怨氣,江恩中卻是怎麽也不敢說出來的,就隻能陰陽怪氣地開口道:“想見你一麵,可真是不容易。”


    “江顏高熱未退,還在昏睡,無法見客。”尹玉堂隻當聽不懂他的話,氣定神閑地坐下。


    江恩中聽見這話除了皺眉之外也沒什麽別的反應,隻是從懷中掏出個信箋來道:“無妨,待她醒後,將此物交給她就是。”


    江顏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李仁之倒是用口型跟江顏道:“他都不問問你怎麽樣?”


    漫不經心地聳肩,江顏覺得這人要是真的問才可怕。


    對於江恩中來說,自己可能就隻是一個之前姑且算得上是好用的工具而已。


    尹玉堂接過,少見地主動挑起話題道:“昨日江顏迴娘家,可曾與您見麵?”


    提起昨日的事情,江恩中的臉色不太好看,冷哼一聲道:“不曾。”


    “我想也是。”尹玉堂微微頷首,眸光像是飛著冰碴,聲音聽著便讓人覺得膽寒,“堂堂兵部侍郎,怎麽會為小女兒的三千貫錢難為出嫁的女兒?此事著實不妥。”


    聽見這個,李仁之也跟著眼睛一亮,想起來自己之前聽見的八卦了,他低聲開口問道:“你真的要了蕭家的三千貫錢?”


    江顏生怕被外麵的人聽見,所以眼下也就隻能偷偷點頭。


    總覺得好像知道為什麽李燕安這麽喜歡這個姑娘了,是有點兒意思。


    李仁之投給她一個讚許的目光,覺得這姑娘值得深造。


    難怪最近幾日朝堂上一直看著陰雲密布的,原來由頭在這。


    “此事是江顏同尹中書說的?”江恩中微微揚眉,對江顏的不喜又多了幾分。


    不過是家裏的事情,怎麽好說出去的?


    “並非。”尹玉堂的指尖敲打著麵前的桌案,慢條斯理地開口道,“侍衛跟著迴去,自然是全程看見的。不知……這江府上下都惦記著江顏的三千貫錢,究竟是為何?聖人給江家的吃穿用度,應當是從未克扣吧?”


    李仁之當然從來都沒有扣過他們的錢。


    但是對於江恩中來說,錢是有其他的用途的。


    比如說一些不能被人知道的。


    江恩中微微皺眉道:“此事與尹中書無關吧?”


    “若是不找江顏,那便與我無關。”尹玉堂的態度倒也是明朗,慢條斯理道,“這錢在江顏的手上,我們尹家是不要的。希望江家,也不要丟人才好。畢竟……關於台州的事情,江侍郎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台州?


    江顏表情有幾分茫然,那是什麽地方?


    不想,身邊的人卻是目光微微一沉,態度都跟著冷峻起來。


    李仁之眯眸看著江恩中,心中冷笑兩聲,覺得心情十分暢快。


    看來江家到底坐不住了,坐不住好,江家的動作越大,他越是有辦法達成自己想要達成的事情。


    果然,江恩中的麵色一白,看一眼尹玉堂,神色裏帶著幾分驚恐:“尹中書這是什麽意思?”


    “我是什麽意思,我想江侍郎心中清楚。如今江顏是我的妻子,江侍郎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尹玉堂麵色微微有些發白,站起身道,“江侍郎,天色不早了,請吧?”


    這就是送客的意思了。


    江顏微微皺著眉頭,覺得有些不理解兩人到底在說什麽。不過看著這副劍拔弩張的樣子,倒是也覺得不好問,就隻能沉默半晌,看著尹玉堂將人送走。


    反倒是尹玉堂一迴來,李仁之便皺眉問道,“那件事情可以確認了?”


    尹玉堂看一眼江顏,緩緩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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