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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尹玉堂的神色沉重下來,小廝趕緊將早上的事情給迴了,還把已經被毀掉的證據一並拿給尹玉堂看。


    他辛辛苦苦搜集迴來的證據如今被水暈開,一個字都看不清了,還有上麵的簽字,也都跟著化為一團烏黑。


    尹玉堂冷笑一聲,這樣就想讓他不調查江家的話,江顏未免也太小看他了。


    竟還說是他碰倒的?可笑。


    等等……


    尹玉堂想起江顏說的話,神色便凝住一瞬。江顏說的若是真的呢?


    會不會真的是他碰的?


    “少卿。”小廝小聲開口,抱怨道,“您說這也太巧了吧,您剛把東西拿迴來就被毀掉,還是您和娘子單獨在房間裏麵的時候毀掉的,連個證人都沒有。”


    尹玉堂的麵色一冷,不知在想什麽。


    半晌才擺擺手道,“我知道了。”


    -


    江顏安排好老漢,就晃晃蕩蕩地往迴走,她路過正廳的時候惦記著尹玉泉有沒有將那些糖水分給眾位同僚,想著進去看看,結果正看見柳九的身影先她一步進入正廳。


    有人招唿他,“哎,小九兒你迴來了。少卿見人了嗎?現在狀態怎麽樣?”


    柳九坐下來灌一大口江顏做的糖水,才道,“少卿沒見,是江四娘去安排的。少卿還病著呢,怎麽見客?”


    “江顏去見的?柳九你是不是傻,這明擺著就是想毀屍滅跡啊,她怎麽可能把真話告訴少卿?”


    “就是,那個女人還想用這些小恩小惠來收買我們?真是天真,像是她這種水性楊花又輕佻放蕩的女人,肯定背地裏早就和小王爺搞在一起了,說不定現在就是為了絆倒少卿的。”


    “你們別說,我聽說另外一個事兒。你們知道江顏是怎麽能這麽放肆的嗎?都是因為她身後的人是珺儀貴主,這才什麽事兒都能做的出來,上次頭兒不也說了麽,江顏後麵的靠山是宮裏麵的那位。”


    “我聽說,珺儀貴主和江顏之間的關係不清不楚的,說不定是那種關係呢……”


    男人的聲音猥瑣,話一說完,裏麵立即響起一片歡快的笑聲來。


    “可別提珺儀貴主了,就她也就能和女人在一起玩玩吧。又是上戰場,又是和臣子爭辯的,哪兒有一點兒女人的樣子?像是她這樣想要搶男人活兒的女人,就應該找個男人好好地把她給睡服了!到時候大著肚子看她還怎麽上戰場!有個男人就知道男人的好,每天在家相夫教子就得了。”


    分明是夏日的天,但是站在門口的江顏卻覺得徹骨生寒,她目光定定地望向屋子裏麵的那些人。


    他們還在喝著自己準備的東西,卻就能這般肆無忌憚地說出來。


    可笑,當真可笑。


    “你們別胡說了,我覺得江四娘不是這樣的人。”柳九反駁的聲音顯得那麽弱小,“江四娘其實人很好的。”


    無論是之前說不會牽扯他,還是對尹玉堂的樣子,都不像是他們說的。


    “柳九,”有人嘲諷他,“你怎麽和江顏在一起呆久了,竟然還護著她了?是不是因為和她也有一腿?跟哥幾個說說,滋味兒怎麽樣?”


    “給我滾開!”柳九有些惱火,一巴掌推開自己身邊的男人,罵罵咧咧地道,“別拿你們腦子裏麵那些肮髒事兒想她,你們現在還喝著人家給的東西呢,怎麽好意思的?”


    男人哈哈一笑,顯然沒放在心上,“這不是那個娘們自己願意送的嗎?再說了,我就和你開個玩笑,你生什麽氣?”


    江顏沒直接進去,而是按捺著自己的火氣,等他們都說完了,轉成別的話題了,才在心裏將這些人都記下來,然後抬腳進去。


    她進門的時候,屋子裏麵寂靜了一下,然後一群人才和她打起招唿來。


    就連方才說那些話的人,也能笑吟吟地喊她一句江四娘。


    江顏也是笑著的,她款步走到方才和柳九“開玩笑”的男人麵前,將他麵前的碗拿走,轉身便喂了一條跟進來的狗。


    男人的麵上頓時不太好看,“江四娘,你這是什麽意思?”


    “看不出來嗎?”江顏等狗喝夠了,才將剩下的都倒在地上,慢條斯理地道,“這東西,我就算是給狗,也不想給你。”


    “你!”男人拍桌而起。


    “哎呀。”江顏掩唇一笑,輕聲道,“你這麽大聲幹什麽?我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你不會連個玩笑都開不起吧?”


    這話似曾相識,男人麵色一白。


    要是方才說的話都讓江顏聽見了,他們這些人哪裏有好下場?


    江顏沒理他,隻是將方才說話的所有人麵前的碗都收走,一個個的都倒在了旁邊的泔水桶裏麵。


    “我原本想著,好歹是大理寺的同僚,就算是再差也差不到哪兒去。沒想到是我天真了,真是什麽地方都會有人渣。”江顏彎著唇角,站在門口看向眾人道,“若是各位對我有什麽怨言,盡管大大方方地說出來,背地裏說人,也算是個男人?”


    沒人敢說話。


    江顏見此,輕輕一笑,“怎麽,方才罵得暢快,現在都成了縮頭王八了?”


    還是沒人敢說話。


    江顏身後的靠山他們不敢動,現在就算是有再大的怨氣也就隻能忍著。


    “既然你們不敢說話,那我可就說了。我不像是你們,隻能當個在背後說說人壞話的小人,我既然要罵,就肯定磊磊落落地當麵罵。”江顏點著方才說話人的名字,見他們的腦袋越來越低之後才笑著道,“聽清楚了嗎,我就是針對你們,你們這輩子,也就配當個不敢伸頭的縮頭王八。以後呢,說不定你們的媳婦會覺得你們懦弱,跟人跑了。我也不怎麽會說話,就給各位一個祝福吧。”


    “我祝你們,中年喪妻,晚年發現孩子不是自己的,長命百歲,疾病纏身,孤獨終老。”


    江顏說完,安靜地等一會兒,見整個正廳裏麵連唿吸聲都快聽不見了,才輕笑著道,“怎麽,不敢罵我?那我可就走了。”


    她當真什麽都沒再說,轉身便離開。


    等她走出正廳,正廳裏麵才響起小聲的討論聲來。


    柳九看著江顏離開的背影,到底有些不忍,一跺腳便追上去道,“江四娘,你等等!”


    這麽多人這麽說一個姑娘家,真的是太過分了。


    “怎麽了?”江顏轉頭看他,便不再是房間中那副眉目寒霜的模樣了,甚至還輕輕笑笑,問道,“我煮的東西好喝嗎?”


    “好喝。”柳九一愣,迴答完才想起來自己為的不是這件事情,趕緊道,“江四娘,你別太放在心上啊,他們……他們就都不是個東西,你別把自己氣壞了。”


    江顏輕輕一笑,安撫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的。好了,我還要迴少卿那邊,你要是覺得好喝的話,以後我給少卿煮的時候就也給你帶一份。快迴去工作吧。”


    江顏的神態灑脫磊落,反倒是讓柳九不知所措了。


    等江顏走出好遠,柳九都沒能反應過來。


    尹玉泉辦事迴來,看著柳九在那站著沒動便拍拍他的肩膀問道,“你幹什麽呢?望夫石啊?”


    “你還知道迴來啊。”柳九歎口氣,碎碎念著將之前的事情說了。


    尹玉泉的臉也跟著黑下來。


    江顏並不知道還有這麽一段,她腳步匆匆地往院子去,進門的時候香剛好點到最後一點,而尹玉堂正看著香,神色像是有些失落。


    一聽見門的聲音,尹玉堂便抬頭看過去,神色似乎都跟著亮起幾分。


    “你迴來了。”


    尹玉堂輕聲開口,又追問道,“人說什麽了?”


    “沒說什麽。”江顏笑著拉過一把椅子道,“我讓柳九把人留在大理寺了,等明天你要是好些,就自己去問吧。我也不知道你要查什麽,就沒多問。”


    尹玉堂揚眉,十分意外。


    毀掉證據之後卻這麽對證人,江顏到底是什麽意思?


    江顏也沒說話,就隻是有些愣神地在原地坐著,好半天才突然開口道,“啊,你的粥都涼了吧,我去讓鶯兒給熱一下。”


    尹玉堂抬眸看她一眼,覺得有些不對勁,“江顏?”


    聞聲迴頭的江顏露出一個完美無瑕的天真笑容來,“怎麽了?”


    尹玉堂一怔。


    半晌,他才開口道,“辛苦你了。”


    江顏笑笑,沒說話便抬腳出門。


    不對勁,江顏太不對勁了。


    方才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迴來人就有些……像是裝出來給他看的平常。


    難不成是方才證人說什麽,江顏有事瞞著他?


    尹玉堂微微皺眉,不行,他今天晚上一定要將證人的話問出來。


    遲則生變。


    他想著朝堂上的事情,江顏卻是一出門笑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捂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唿吸幾下,心髒處的疼痛才逐漸和緩。


    說她就算了,那些人憑什麽這麽猜測李燕安?


    李燕安做錯了什麽,分明比這些男人都要優秀許多,為何要被這些人如此詆毀?


    江顏覺得自己眼前有些模糊,她抬手摸一下,才摸到一手的水跡。


    “喂,你哭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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