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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顏前生是孤兒,再加上有的時候江辰皮點兒,從小基本上就是在跑路的生涯中度過的。


    現在雖然已經很久都沒有練過,但是在握住江辰手的一瞬間,江顏的感覺就迴來了。


    反正湖邊是個樹林,江顏想躲,尹玉堂想抓也不容易。


    “你到底是在躲他什麽?”江辰跟著她東躲西藏,還是抽空問她一句,“他欺負你了?”


    就這個口氣,江顏估摸著自己隻要有那麽一丁點的猶豫,或者輕輕點一下頭,江辰就能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直接衝出去和尹玉堂拚命。


    “今天可是你生辰,我不想讓他過來打擾。等我們倆甩掉他,我們就吃飯去!”她都已經籌備好了,聽說今天東市有一家新店開業,過去正好吃飯。


    萬萬沒想到是這個理由。


    江辰無奈失笑,反過來握住江顏的手,低聲道,“跟我來。”


    江顏就覺得繞了兩個平平無奇的彎,身後剛剛一直都跟著尹玉堂的不見蹤影了,她興奮地抱住江辰,“你也太厲害了吧!走走走,吃飯去吃飯去!”


    坊市剛開,外麵紛紛雜雜,煙火味極重。


    江顏蹦蹦躂躂地走在前麵,聞見香味之後便要去買,結果剛付完錢還沒等接過來,就被江辰給攔住了。


    “你不能吃。”江辰把還冒著熱氣的胡餅拿過來咬一口,含糊不清地道,“你芝麻過敏,吃了之後又要去……又要昏倒了。”


    興奮過頭的江顏還真就沒注意到自己買的居然是胡餅,心虛地拍拍胸口,她才反應過來。


    “你怎麽知道我芝麻過敏?”


    這個年代有過敏這個詞兒嗎?


    突然覺得不對勁的江顏狐疑地看向江辰,滿眼都是不解。


    “上次不是你自己說的嗎?對了,芝麻過敏……這是一種病嗎?從來都沒聽說過。”江辰說著說著,拉著江顏就進了旁邊的早餐店,壓低聲音道,“噓……尹玉堂追過來了。”


    聽見這個名字,江顏下意識地繃緊肌肉,做好了隨時掉頭就跑的準備。她也顧不上剛剛江辰說的是什麽,四下張望著問道,“他在哪兒?”


    順著江辰指著的方向看過去,江顏就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她立即鴕鳥心態地低下頭。


    “把你們店裏麵的一樣上一份!”江辰倒是自然許多,招唿著店裏麵忙碌的婦人。


    等東西上桌,熱氣一上來,江顏就覺得這個法子好。他們現在看上去和店裏其他的客人沒有任何區別,尤其是身上的衣服。


    她出來的著急,也沒帶什麽衣裳,所以穿的是江夫人婢女的。麻布粗衣,和旁邊坐著的農婦都沒什麽區別。


    兩人吃飽喝足,尹玉堂的身影也自然就不見了。


    “一會兒我們去東市吧?聽說那邊有一家店要開門,還是個胡人。我請客,就當給你過生辰了,好不好?”江顏摸摸自己吃飽喝足的小肚子,對著江辰說話的時候眼睛都笑彎了。


    “不好。”


    身後突然冒出來的一隻手握住江顏的手腕,尹玉堂將人拉到自己的身後,沉聲道,“你還要胡鬧到什麽時候!”


    “我給我兄長過生日,算什麽胡鬧?”看見他江顏就氣不打一處來,拚命地甩著尹玉堂的手想甩開,不滿地道,“你鬆開我,你一天天的有沒有什麽正經事兒啊?都跟著我們跟了一上午了,你煩不煩!”


    嫌棄他煩?跟著江雲瑾一上午就不覺得煩?他沒正經事兒,江雲瑾就有了?


    尹玉堂心中鬱結更厲害,握著她的手腕也更用力些,“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從嫁過來的那日起,就算是你的兄長也是外男,你與一個外男這麽親密,你讓我……我的臉麵往什麽地方放!”


    臉麵臉麵臉麵,這些大男子主義的在乎的從來都是臉麵!尹玉堂從一開始就沒把她當成個人看,就隻是一個漂亮的裝飾品而已。


    虧她還那麽幫著尹玉堂!


    呸!狗男人,她就知道不應該浪費自己的情緒!


    “你既然這麽嫌棄我,你跟我和離啊!你連這都不敢,你算什麽男人!”江顏氣急了,用手用力地去掰尹玉堂的手腕,但是卻沒能成功。


    就在她打算下嘴咬的時候,溫度從身後傳來,一隻手落在她的手腕上,一根根地掰開了尹玉堂的手指。


    “尹玉堂。”江辰一把將江顏扯到自己的身後,雖然看著是笑著,但是眉眼間十分冷淡,“若婚後你是這麽對我妹妹的,就請快些給個休書吧。阿顏是我捧在手心的珍寶,不是給你這麽指責辱罵的。”


    江顏躲在江辰的身後吐舌頭,在一個妹控麵前這麽對他,尹玉堂怕是不想活了哦。


    “給不給休書,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尹玉堂懶得和江辰廢話,隻是看向江顏,咬牙切齒地道,“跟我迴去。”


    “我不!”江顏梗著脖子拒絕。


    江辰的生日這才開始呢,她就給了一個驚喜,禮物還沒送出去呢,她憑什麽要迴去?


    憑什麽要聽這個狗男人的?


    狗男人明明昨天還想殺她,她腦子又沒進水,現在和他迴去,估計明天就隻能躺著,再也站不起來了。


    江辰笑起來,輕聲道,“阿顏嫁給你是你的福氣,別以為我們很稀罕。她想去什麽地方就去什麽地方,不需要聽你的。”微微一頓,江辰的語氣溫柔三分,“阿顏,你若是不想迴去了,就跟著我迴家。大不了,我養你一輩子。”


    “你養?”尹玉堂冷笑,“你用什麽養?”


    京城中的傳言,江辰就是個花花公子,每日也就在那些煙花之地留戀。就和京城中大部分的官宦子弟一樣,根本就沒有什麽大的誌向,若是離開了江家,恐怕江辰就什麽都不是了。


    “與你無關。”


    同樣的話再送還給尹玉堂的時候,他就覺得格外的不順耳,甚至現在就想叫著江辰迴一趟江家,在江恩中的麵前好好說說應該怎麽說話。


    兩人的氣氛劍拔弩張,江顏死死地薅住身邊這個傻麅子,生怕自己一撒手,傻麅子就衝上去和尹玉堂打起來。


    雖然她也很想動手打人。


    “江顏。”尹玉堂壓著自己的火氣,看向江顏,“跟我迴去。”


    昨天晚上找不見人,他在家裏瞞著。今天又一早出來去江家找人,江家沒有,他一路追到湖邊,看見江顏精心準備的驚喜。見到他就開始跑,如今又這般說話。


    一樁樁一件件,將他心頭湧起從未有過的情緒。


    想將江顏帶迴去,最好一輩子都不要與江雲瑾再見麵。


    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獨立女性,江顏當然不可能屈服於封建荼毒,麵對這種自以為是的大男子主義,她非常堅決地搖頭,抗爭到底。


    “你!”


    尹玉堂張嘴想威脅,卻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休妻?江顏巴不得要休書。


    前生能拿來要挾江顏的,今生卻沒一個能用的。


    啞然半晌,尹玉堂的目光才落到她身後的人身上,微微眯起眸子,他開口。


    “你若是再不同我迴去,我便去請江侍郎決斷。好好問問江侍郎,江雲瑾此番是否合情合理。”


    好在還有一個江雲瑾。


    沒等江顏說話,江辰就直接捏著拳頭衝上去了,一拳落在尹玉堂的臉上,罵道,“那我威脅阿顏,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江顏趕緊上前拉人,但暴怒的兩個人,她誰也拉不住。


    本意是想好好給江辰過個生辰,沒想到最後居然會過到府衙去。


    一瞧見被帶來的是這倆人,京兆尹腦子都跟著疼,隻能一邊聯係江恩中,一邊聯係尹老爺子。


    江顏捧著江辰滲血的手,心疼極了,連連往上麵吹著氣,“疼不疼?”


    被一拳打到嘴角出血的尹玉堂:“?”


    媳婦不心疼自己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尹玉堂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決定不和這兄妹兩個一般計較。


    反正江恩中快來了。


    江恩中聽說這件事情匆匆趕過來,問都沒問一句,巴掌直接就往江辰臉上招唿。


    “你個孽子!”


    巴掌沒能落上去。


    在場的人都有些發愣,江顏握著江恩中的手,分明矮出一個頭去,卻還是分毫不讓。


    “你連問都不問一句,就說是阿兄的錯?”


    今日是江辰的生辰,有尹玉堂一個人來添亂她就已經夠煩躁了,現在又多出一個江恩中來。


    江顏的怒氣已經瀕臨頂點了。


    在這個世界上,江顏認定的親人就隻有江辰自己。


    江恩中也好,尹玉堂也好,對她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人。


    “你個孽女!”江恩中一看她居然敢拉著自己,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這種話來,他也沒留情麵,另一隻手對著江顏的臉就抽上去了,“嫁人之後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這一巴掌也沒能落在江顏的臉上。


    江辰捏著他的手腕,神色裏沒有半分尊敬,“你別碰她!”


    京兆尹今天算是看夠熱鬧了。


    不過,這江家的家事,他幫誰才好?


    “來人!”江恩中氣得眼前一陣發黑,“給我將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拿下,帶迴江家!別在這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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