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偵測到致命危險預警,啟動防禦策略...預計防禦成功率0%...啟動規避策略...搜尋目標中...尋找目標成功,生效中...係統能量低,預計成功率78%”


    “什麽鬼東西。”這是江生失去意識之前最後思考的東西。


    江生從迷迷糊糊中醒來,渾身酸澀,肌肉腫痛,腦袋又暈又疼。一時間搞不清現在的情況,晃了晃腦袋,緩了一會。腦子也清醒了一點,慢慢的迴想起自己現在所處的狀況,我這也能活下來?江生晃晃悠悠的坐起身,動了動胳膊,活動了下手指,沒問題,都還在,還能動。兩條腿也沒少零件。


    江生吃力的扶著身前的一個沙包堆出的掩體,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站起身的江生,雙腿止不住的顫抖。扶著沙包讓自己不至於讓自己栽倒在地上。


    這是什麽地方,自己明明在大漠中引爆了炸彈。當時的爆炸產生的火焰已經近在眼前。江生現在還記憶猶新,可眼前的一切是什麽情況,沙包弄出來的掩體,周圍還矗立許許多多的木板,還有各式各樣的掩體。江生環顧著四周,搞不清現在的狀況。這裏好像是個叫什麽‘真人對抗射擊競技遊戲場’的地方,嗯?自己怎麽會知道這個名字,還這麽長。


    江生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腦袋好像受傷了,暈眩感太強了。確認了周圍沒有危險之後,他靠著沙包坐下來休息。眩暈的感一陣接著一陣的襲來。他感覺自己快扛不住了。


    朦朧中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快,快點。在那呢,人在哪呢?”


    “這,就這。”一個人撲倒自己身前。“江生,江生,你醒醒啊,你醒一醒。”


    “讓開。”後麵的人,把撲倒自己身前的這個人扒拉開。之後啪啪敲打自己的肩膀和麵龐。“嘿,兄弟,醒一醒,能聽到我說話麽。別睡覺,堅持住。看著我。保持清醒。”


    江生下意識的轉頭看著眼前叫自己的人,雙眼傳來的圖像都是模模糊糊的。瞳孔對不上焦距了。


    “還有意識,快點,來幾個人,抬我車上。馬上去醫院。”


    許久之後,江生從昏迷中蘇醒過來,還有點暈,但是已經減輕了很多,鼻孔裏滿是消毒水的味道。身前一個小護士這在給自己換液。


    護士感覺到床上的病人有動靜,一低頭。便看見病人睜著眼自己,不由的微笑著說道:“你醒過來啦。”


    江生想張嘴迴話,試了兩下,結果隻是嘴唇動了動,嘴巴張不開。最後輕微的點了點頭。


    護士姐姐吧江生的舉動全看在眼裏:“你昏迷了三天,現在才剛醒。行動吃力很正常。你先休息,我給你去找醫生。”


    江生默然,才三天麽?我怎麽感覺像過了三年一樣。在江生昏睡的過程中,腦袋裏湧出了很多陌生的記憶,江生看了許久後算是明白了。這些零散的畫麵,是這個和他有著相同的名字的人的人生。在昏迷的時候,江生一種旁觀者的角度,看完了這個江生的一生,最後用一句話總結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原本他有個完整的家庭,家裏麵還有個三個機械加工廠。兩個新投產的大廠子,一個老廠子,老廠子要小一些。


    家境還算殷實,夠不上大富大貴,但也算是有頭有臉了。家中就一獨子。就是江生。上麵的父母正值壯年,事業也在蒸蒸日上。如果江生踏踏實實跟著父母學著打理公司。即使江生以後沒啥作為,僅憑他父母給他積累出的這些財產,就足夠他舒舒服服的做幾輩子的富貴閑人了。


    但壞就壞在江生跟踏實不沾邊。誌大才疏,卻又自命不凡。總覺得“天生我才必有用。”總想著脫離父母自己搞個大生意,掙大錢。


    他有一幫子的狐朋狗友。沒事就泡在一起吹牛打屁。牛皮吹得一個比一個大。什麽自己一筆買賣幾千萬。什麽玩期貨又掙了幾千萬。吹吹牛皮嘛很正常,當個樂嗬就過去了。但偏偏江生就信了,把他們的鬼話當了真。真就玩起了金融。開始練手炒股試了試。真讓他掙著點錢。然後他就以為自己成功的找到了財富密碼。


    後麵越玩越大。完了一段時間,沒賺多少。但也沒虧錢。他又總結感覺是自己的投入太小。所以才賺不到錢。後來找了幾個野生專家,玩了把大的,結果玩脫了。本來要是割肉,還能及時退場止損。但是他不得。他太看得起自己,想用一己之力托起盤子。自己的錢不夠,就去拆借,加杠杆。最終盤子砸下來,他是哪個最下麵墊底的。


    到頭來還是他父母給他填窟窿。賣掉了新投產的兩個工廠才填上這個窟窿。這還是借了地皮漲價的東風,不然真填不上。他父母也舍不得這兩個廠子。但是更舍不得他們的寶貝兒子。本來想過用拖延戰術的。一查發現債主來頭太大,拖不的。一拖人可能就沒了。


    花了大價錢買了個教訓,要是就這樣吸取教訓,踏實下來結果也不算太壞,至少人懂事了。但是怎麽說不作不死呢。沒過多久又在朋友的幫助下粘上了賭博。這次是被人設套,父母隻能再次掏錢賣命。兩次敗家讓江家資產大幅縮水,家境迅速衰落。兩個新廠子抵掉還債了。現在隻剩老廠子一家工廠了。


    禍不單行,在那不就之後,父母開車去外地談生意,不幸出了車禍。父母雙亡。就留下江生一個人。父母的雙雙離世對江生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消沉了半年,那半年江生一直窩在廠子裏,沒再出去搞事。江生開始參與工廠的運行,慢慢的接手加工廠。


    但是二十年裏隻會花錢吃喝玩樂的富家公子,怎麽可能突然就能管理一個工廠呢。在江生的嚐試改革了一下,結果差點把廠子玩死。得虧了廠子的幾個老人,也就是父母的得力助手。在他們的把持下。廠子終歸還是在正確的道路上前行著。


    但也讓江生每天都煩躁不已。一次玩樂的時候,和一個妹子看對眼,迅速確定了關係。但這次一如既往的沒看對人,女朋友借他的身份可勁的往廠子了塞人。他不認為這是什麽大事,暫時就沒怎麽管。


    這次的受傷,就是江生又有些心煩,出來玩玩散散心。叫了幾個朋友,在一個‘真人對抗射擊競技遊戲場’的地方玩彩彈槍對抗賽。卻不想玩得時候,隊友的壓縮氣瓶出了故障,壓縮氣瓶接口故障脫落,之後像顆石頭一樣,直奔江生的後腦就飛過來了。擊中江生的腦袋,之後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躺在病床上的江生看著吊瓶。可自己是個什麽情況,為什麽自己會出現在這裏,那個江生死了麽?沒死的話,那他去了哪裏。死了的話,為什麽我會出現在這裏。


    就在江生發呆的時候,有人敲門走了進來。護士去通知的醫生到了。醫生走到江生近前。看了看床頭的標簽。


    “江生是吧。感覺怎麽樣,人醒過來就沒什麽事了。有什麽感覺不舒服的麽。來抬下左手。我看看。”


    在醫院,就要乖乖聽醫生的話。江生老老實實的費力的抬了下左手,也很吃力,但總歸是能動了。然後動了動手指。


    “嗯,很好。右手也動一下。”


    ...


    “左腿...右腿。”


    “很好,恢複的非常不錯。感覺頭暈不暈。有沒有嘔吐感。”


    江生搖搖頭。


    “行了,很好,恢複非常不錯,沒有什麽問題,以後盡量不要玩那麽危險的遊戲,你這次福大命大。現在看隻是鬧震蕩導致的昏迷。沒什麽大事。行了,你好好休息。有什麽不舒服就叫護士。她們會通知我的。”確認沒什麽大問題,醫生就要離開。


    “醫生,我什麽時候能出院。”聲音有些沙啞。幾天沒不開口,江生嗓子有些澀。


    “不要急著出院,你的情況要觀察一段時間,大腦受傷說不好會有什麽後遺症,下午給你做一個全麵的體檢。看有沒有什麽損傷。之後還要觀察。你至少要呆一周。”醫生聽到江生的問話又走迴到床邊。


    “醫生,我還有重要的事,能不能縮短點觀察時間。”


    “有什麽事比你的健康還重要,你是顱腦受傷。現在還沒有恢複好。你現在感覺不錯,但誰也不敢保證下一刻會發生什麽狀況。出院後萬一發生意外情況。後果不可預料。所以你就安心的在這待上一段時間。”


    江生還想再說什麽,醫生先搶下話頭:“這是為你的健康著想,作為一個醫生我的職責要求我不能放你這麽離開。一周的時間已經很寬泛了。


    這樣,等你具備出院的條件,我第一時間就通知你。好不好?現在踏實休息。”


    江生不再爭取。醫生也是為了他的身體著想。出不去,就踏實待著吧。也正好休息。


    “聽你的醫生。”


    “這樣就對了,好好休息。一會我再過來。”說完,便離開了病房。


    醫生走後,病房裏就剩他一個人。江生躺在病床上。看著窗外在風中搖曳的小樹發呆。


    不多時,一個護士姐姐走了進來看了眼標簽,叫道:“江生,來量下血壓。”說完拿著那種水銀式血壓計就往江生的胳膊上纏。這時候好久沒吃東西的江生獨自咕咕的叫了一聲。


    護士姐姐也聽見了動靜,邊囑咐道:“你昏迷了三天,剛醒過來胃腸道功能太弱,不要吃不好消化的東西,最開始先喝點粥。也不要吃多,多餐少食。對腸胃有好處。”


    “這裏能訂餐麽?”


    “不用訂。一會你朋友迴來,你想吃什麽,讓他出去給你買點就行。這裏訂餐價格比較高。不合適。”


    “朋友?那個朋友。”江生不知道誰會有這份心給自己陪床。他不記得自己有這麽好的朋友,一般跟他玩的多是酒肉朋友。


    “就是那個個子高高的,長得挺壯實,推個平頭的那個。說到你這個朋友,那是真不錯,這三天一直是他在這忙前忙後的在這陪床照顧你。一直沒走。現在能交到這樣的朋友不容易。”護士姐姐量完血壓,沒有問題。就要離開的時候江生又問:“除了他還有人來過麽?”


    “還有另外一男的來過,看了看你就走了。另外有個女的來過那麽兩次。也沒待多久。”這是門口走進一個人來,江生定睛一看。是趙龍,他家會計趙明的兒子,趙龍很早之前就在江生家做事,從青年一直做到現在。多少年了。一隻不曾離開。趙龍和江生從小就一起長大。玩得很好。


    “行了你朋友迴來的,你們倆說說話吧。有什麽事去護士站叫人就行了。”護士姐姐說完就轉身離開。


    提著飯的趙龍一進門就看到病床上醒著的江生。趕忙的就小跑著過來,把手中的東西放到桌子上,開口問江生:“生哥,你終於醒了。你不知道這三天我有多擔心你,我老爸讓我一隻寸步不離的跟著守著你。一有消息馬上通知他。”


    江生費力的抬手。拍了拍眼前趙龍的肩膀:“行了,我沒事。不用跟哭喪似的。”看著激動的要掉眼淚的趙龍,江生的鼻頭也有些酸。


    喝了點粥的江生和趙龍麵對麵聊著天。趙龍已經把消息通知了他父親趙明,本來趙明夫婦要過來的,但是被江生爛了下來,一是江生他們跑來的地方比較遠,路途比較遠,不合適讓兩位老人來迴跑。二是江生確實沒什麽大礙,過不了多久就能出院,而且現在公司很亂,人心不穩,需要老人鎮廠子。


    趙龍:“生哥,要不要給嫂子打個電話,你好不容易醒了,也告訴她一聲。她也挺擔心你的。”


    江生:“不用了,用不了多久她就過來了。”


    趙龍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麽。趙龍也不是很喜歡現在的這個嫂子,功利性太強了。而且還往廠子了亂塞人,把廠子弄得烏煙瘴氣。但是他做兄弟的不好說什麽。


    接下來的幾天裏,江生能行動之後積極參與恢複鍛煉。身體恢複的很迅速。才三天的功夫,江生的體能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如果不是因為他醒過來才三天,醫生擔心他會有什麽潛在的病症還沒表現出來。照他現在狀態,他已經具備出院的條件了。


    第三天,醫生仔仔細細的給他做了檢查,確認他的傷沒問題,醫生都驚奇他身體的恢複速度,不過還是沒同意他的出院要求。高低他還是呆足了一周。但是這幾天裏,江生女朋友劉海蓮一直沒有出現。不過電話倒是打過幾個。


    趙龍開車帶著江生往家走。路上,江生給劉海蓮打去了電話:“小蓮,你在哪呢。”


    “啊,生哥,你醒過來啦,這兩天廠子裏太忙,我一直沒顧得上去照顧你。你等我,我馬上過去。”劉海蓮接到江生的電話。忙表示馬上就過去。


    “不用了,我已經出院在迴去的路上了。你迴家等我吧。”


    “嗯,那我在家等你,我去買菜。晚上我下廚給你做一頓好的。”劉海蓮在電話裏說道。


    “你現在在哪呢。”江生問道。


    “我在家呢啊。你不是問過了嘛。”劉海蓮迴到。


    “嗯,我知道了,我們晚上見。”江生說完便掛了電話之後對趙龍說道:“小龍,叔這會還在工廠吧,先帶我去趟工廠。”


    “好。”趙龍應了一聲就再沒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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