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成洲似乎也是看見了莫晚的神色有些茫然,他皺起了眉頭來,關切問著莫晚,“怎麽了?”


    “沒怎麽。”


    莫晚的迴答是十分冷漠的。


    她反正是對顧成洲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情感,隻有冷漠。


    現在她自己又被弄到了醫院,就連一點的人生自由都沒有了。還又想起了那樣的事情來,莫晚覺得簡直是快要崩潰了。可是崩潰了又能夠怎樣呢?顧成洲又不放自己出去,所以,她隻有冷靜下來。


    晚上,還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是被換了病房。


    而這個病房裏頭的病人就隻有她一個。


    顧成洲是什麽意思?


    難道要把自己關在醫院一輩子嗎?她也是覺得太過訝異了。可好像,顧成洲不在?莫晚便想著趕緊給宮盛峻打電話,但是,這個病房裏頭根本就沒有電話,該怎麽打電話?所以,想想還是算了吧。


    可是她不是可以逃出去嗎?


    對!逃出去!


    莫晚心思已定,她下了病床,躡手躡腳的穿好了鞋子,偷偷溜了出去。可還沒有走一步,就被一隻大手抓住了胳膊。


    “誰!”


    莫晚反應性的怒了聲,隻見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顧總讓我們在這裏守著你,可不要隨便出去哦。”


    什麽?!


    顧成洲居然派了人守著自己?


    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


    莫晚幾乎近乎於發狂了,她轉過身去,就看見一個兇神惡煞的保鏢抓住自己的胳膊。她一把打開,抽開了自己的胳膊,盯著那個保鏢,冷聲道:“顧成洲到底什麽意思?!他到底是要關我到什麽時候?!”


    “這個我們不知道。”


    保鏢的迴答等同把話說死了一樣。


    莫晚也是十分的無奈,目光銳利的又盯著其他一個保鏢,質問道:“顧成洲到底是什麽意思?他到底是想怎樣?”


    “無可奉告。”


    這個保鏢也真是會說話呢。


    無可奉告?無可奉告?這難道就已經算是結束了嗎?好,莫晚也認了。可是,她此刻又意識到了一些不同。她看了一眼四周,好像四周根本就不是醫院的走廊,而推開的這扇門也並不是病房的門。


    更像……


    更像是一棟別墅的裝潢?


    莫晚吃驚,盯著自己麵前的兩個保鏢,又質問道:“這裏不是醫院?這裏是哪裏?這裏到底是哪裏?!”


    那個保鏢答言道:“這裏是顧總給你安排的地方。”


    “好,好好。好一個顧總!”


    莫晚很是心累,撞了下那個保鏢,又迴到了病床上去。她一臉的委屈,可是委屈又能夠怎樣呢?


    顧成洲就像是個變態一樣,她能怎樣?


    莫晚根本不知道這個顧成洲到底是什麽意思,她到底想要做什麽。也不知道,宮盛峻現在怎麽樣了……


    唉……


    莫晚沉沉歎了口氣,覺得這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夢一樣。但不是夢,現實已經如此的血淋淋了,會是夢吧?


    不會。


    這是莫晚給自己的答案,並不是夢,這一切都真實的過於可怕了些。


    快到晚上的時候,保鏢忽然敲門道:“宮太太,顧總找您。”


    莫晚一聽是顧成洲找自己,趕忙起了身來。她正好也要見顧成洲說個清楚,在不說清楚,她簡直快要窒息。


    她打開了門,問著那個保鏢,“顧成洲在什麽地方?”


    “宮太太請跟我來。”


    莫晚應了聲好後,沒說什麽。


    她跟著那個保鏢去見了顧成洲,怎麽一切都搞的這麽神神秘秘的,顧成洲到底是要幹什麽?


    莫晚越發不理解了起來。


    保鏢將莫晚帶到一間房間門口,打開了門,道:“宮太太您請進吧。”


    莫晚沒說什麽,進去後,就看見了顧成洲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著,坐的還是那麽的優雅,但是,那桌上卻放了一包香煙,男士香煙。


    “我的目的已經快要達到了。”顧成洲抬眸看著莫晚,說。


    莫晚不信,她直勾勾的盯著顧成洲,質問道:“宮盛峻答應你了?”


    他點了點頭,答言道:“是的。全部都是因為你,所以宮盛峻才會答應我的。如果沒有你,宮盛峻是根本就不會答應我的。”


    莫晚搖頭,目光銳利的盯住顧成洲,質問道:“你是不是在騙我?是不是在騙我?宮盛峻是根本就不會答應你的!他是絕對不會答應你的!肯定是你又在欺騙著我!你是不是在騙我?”


    因為莫晚覺得,宮盛峻是不會為了自己答應顧成洲的條件的。所以她覺得,顧成洲一定是在騙人。同時,莫晚又覺得,宮盛峻肯定覺得救自己不是一件劃算的事情,也畢竟,她和宮盛峻的婚事隻是個約定而已。


    所以……


    莫晚自然是覺得不會。


    但事實就是如此,宮盛峻都是為了她莫晚。


    顧成洲聽見莫晚的話,淡淡笑了下,好像是真的覺得很好笑,答言道:“騙你?我可沒有那麽的閑。”他用借口搪塞著,我看的出來。


    莫晚後退了一點點,繼續質問道:“你到底是讓宮盛峻做了什麽?!你到底是什麽目的?告訴我!告訴我!”


    顧成洲的臉色忽然大變,似乎莫晚在多說一句,他就要一把捏死莫晚了。


    但顧成洲的脾氣,不是那麽的暴躁。


    他還是笑了笑,拿起了桌上的那包男士香煙來,從從取出一根來,夾在手上,點燃,頓時間屋內充滿了煙味道。那一圈一圈的煙霧冉冉上身,慢慢暈開,直到什麽都沒有。莫晚諷刺,“原來,你是借煙消愁啊。”


    看顧成洲的姿勢就像是一個老手。


    而宮盛峻,是從來都不抽煙的。


    顧成洲倚在沙發的背上,模樣依舊十分優雅,就連抽煙都那麽的優雅。果然和其他抽煙的人不同,不得不說,他的教養是好的。他聽著莫晚這麽說自己,又淡淡笑了下,道:“哪個男人不抽煙?”


    哪個男人不抽煙?


    他可真的是問到了一個點上。


    宮盛峻就不抽煙。


    莫晚坐了下來,直視著顧成洲,言道:“你問我,哪個男人不抽煙。那麽我要告訴你,宮盛峻就不抽煙。他一直,都不抽煙。就連酒都很少喝。但是看你,好像是煙也抽,酒也喝吧。還是少喝點吧,畢竟命是自己的。”


    顧成洲忽然挑眉,戲謔的看著莫晚,問道:“你這是在關心我?”


    “並不是。”


    莫晚的答言也是十分篤定的。


    她可沒有那麽多的閑心去關心顧成洲這個變態,她更關心自己什麽時候可以離開這裏,這才是最緊要的。


    就在此刻,莫晚看見了桌上的手機。隻要自己拿到那個手機,就可以聯係到宮盛峻,就可以出去了。莫晚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拿到那個手機,一定要拿到那個手機!她試著靠近了些,又和顧成洲說話吸引著他的注意力,右手一點點的靠近那個手機。當莫晚的手觸碰到手機的時候,卻被顧成洲一把奪了過去。莫晚也確實是撲了個空,她抬眸冷冷盯著顧成洲,也有些無可奈何。


    顧成洲顯而易見也是個老狐狸,又怎麽會讓自己那麽輕而易舉的拿到手機?絕對不可能。莫晚也是很無語,也很崩潰了。


    她感覺字這幾天都是很無措的。


    她不知道該怎麽辦,自己所過的這一切,好像是暗無天日的感覺一樣。什麽時候,才能是個頭呢?


    莫晚不清楚,她什麽都不知道。


    “好好坐下吧。”


    顧成洲的臉色似乎是冷了一分,莫晚也冷了一眼顧成洲。


    就在此刻,顧成洲手中的那個手機響了起來。他將煙摁滅在煙灰缸裏頭,看著那上麵的來電顯示,笑了下,看著莫晚道:“宮先生來電話了。你說,這個電話我是該接呢,還是不該接呢?”


    宮盛峻?!


    莫晚似乎這才如夢初醒,她直勾勾盯著顧成洲。雖然沒有說一個字,可她的眼神已經代表了一切。


    顧成洲勾唇笑了下,按了接聽鍵。


    “宮先生,你好。”


    很客套的開場白,十分官方。


    電話那頭的宮盛峻冷聲道:“莫晚呢?莫晚在什麽地方?!”


    顧成洲笑道:“看來宮先生是認為我把宮太太怎麽樣了呢。宮太太在我這裏是一切都好,你放心就是了。”


    這會子的莫晚想要告訴宮盛峻地址,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這裏是哪裏。所以,莫晚還是有些生自己的氣的。


    “我要聽莫晚的聲音!”


    宮盛峻的聲音又冷了一分。


    顧成洲看向了莫晚,道:“既然宮先生你這麽思念宮太太,那我就把電話給宮太太吧。你們夫妻二人,好好敘敘舊。”


    電話那頭宮盛峻的聲音又冷了一分,漠然道:“廢話少說,把電話給莫晚!”


    隨後顧成洲就把電話給了莫晚,拿到電話後的莫晚,十分冷靜。


    “莫晚,你還好嗎?”


    宮盛峻的聲音是那樣的熟悉,莫晚也鎮定道:“我很好,你不用擔心。也不要上了顧成洲的當!你也要好好的!”


    莫晚說到最後的確是有些激動,顧成洲一把奪過了電話來,對宮盛峻道:“聽見莫晚的聲音了吧,現在你該滿足了。”


    顧成洲話落,臉色一冷,掛掉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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