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幫從房間外走進來的不是旁人,正是嶺東省委常委、省紀委書記黃樂群!


    嶺東省委常委,省政法委書記劉向河!


    京州市委書記陳文強!


    嶺東省副省長、省公安廳廳長馬騰國!


    嶺東省國家安全廳廳長趙安邦!


    嶺東省公安廳分管刑偵工作副廳長秦連海!


    嶺東省公安廳刑偵總隊總隊長王道丘!


    為首的這七位人物,竟然有兩位省委常委,三位副省級幹部,一位市委書記,兩位廳長,即便放在整個嶺東省那也絕對都算得上個個翻雲覆雨、響當當的大人物,光這豪華陣容就足夠讓人心驚膽戰了!


    “怎麽迴事?這到底怎麽一迴事?!”


    看到眼前這豪華陣容,雖然魏誌林心知大事不妙,可他依舊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今天怎麽就招惹了這麽多大人物到來呢?


    “你們為什麽要抓我,我都做錯了什麽?這到底一迴事?!”魏誌林為自己做著最後的掙紮。


    “哎哎哎,魏書記,您就別叫喚了,為什麽抓您難道您自己還不清楚嗎?”而此時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楊銘!


    “啊?小楊,你.......你.......怎麽沒被抓?”魏誌林循聲望去,看到楊銘竟然好端端地緩步向自己走來時,魏誌林更是震驚地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剛剛明明是他們兩個一起坐在沙發上聊天密謀,憑什麽現在就隻抓了他魏誌林一個人,楊銘卻依舊逍遙法外呢?


    “哈哈,魏書記,剛才您老是說我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我看您現在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了,哈哈哈......”楊銘仰頭大笑著說道。


    “行吧,魏書記,既然您非要問為什麽,那我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


    說完楊銘走到陳文強等幾位領導跟前,跟各位領導分別握手致意,在征得在場各位領導的同意後,楊銘這才走迴魏誌林跟前,跟魏誌林仔細解釋了起來。


    “魏書記,關於在我楊銘此前的工作單位,相信您多多少少有所耳聞,我具體是幹什麽的,您心裏應該也清楚!”


    “實不相瞞,四個月前我離開帝都迴到林遠縣青峰鎮工作,除了因為家中變故我迴家探親之外,當時我還擔負著另外一項任務。”


    “正如你剛才所說,這些年隨著咱們國家經濟快速發展,一些並不友好的國家開始瘋狂竊取咱們國家的經濟、正治等情報工作,企圖阻撓我國的高速發展進程。”


    “而在全國32個省級區域內,咱們嶺東省的反間諜鬥爭形勢尤為嚴峻,根據這些年我們截獲的情報來看,很多重要的情報信息就是從嶺東省傳出去的。”


    “而且大量證據表明,在嶺東省內極有可能存在一個龐大的間諜組織,這個組織已經持續多年為海外提供大量情報信息。”


    “這個間諜組織對我們國家的國家安全構成了極其重大的威脅,打掉這個間諜組織就成了全國反間工作最為迫在眉睫的事情!”


    “所以這次我迴到嶺東省工作,除了探親之外,我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深入嶺東省內部探查這個間諜組織,然後將其一網打盡!”


    “而迴到嶺東省後,我一邊從事青峰鎮正府的工作,一邊在省國家安全廳偵察人員的幫助下,對那個間諜組織進行了一係列的偵察工作。”


    “經過一番偵察我們確定,那個‘傳說中’的間諜組織不僅的的確確存在,而且那個組織最活躍的區域就在京州市範圍內!”


    “由於我迴到青峰鎮工作的第一天,我就被卷入到了跟佐藤化工的群體性事件中,而由於佐藤化工的外資身份讓我在跟佐藤化工接觸的時候始終多留了一個心眼。”


    “結果我越來越發現這家佐藤化工很不對勁,尤其是前段時間趁著青峰鎮民眾衝擊佐藤化工的機會,我偷偷從佐藤化工內拿到了一些資料,我發現這家企業在從事正常經濟活動之外肯定還在做著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於是我借著跟佐藤化工打交道的機會順藤摸瓜,一路摸排上去,結果發現魏書記您跟佐藤化工關係很不一般,而且您的妻子梅惠子行蹤更是可疑!”


    “所以我及時將我的發現報告給了總部,總部命令嶺東省委和嶺東省國家安全廳全力配合我的調查工作,並經嶺東省委同意之後,省國家安全廳對您和您的夫人梅惠子上了手段。”


    “經過這段時間嶺東省國家安全廳的全力調查,我們基本確定了梅惠子就是那家間諜機構在京州市的負責人,而魏書記您也深陷其中。”


    “但魏書記您畢竟貴為京州市委副書記,黨的高級幹部,社會影響力巨大,不能等同與一般的間諜犯,我們要抓您就必須完全掌握您的完整證據鏈,絕對不能出任何問題!”


    “而直到今天,雖然我們已經掌握了您為間諜組織提供情報的大量證據,但唯獨缺少您主動認罪的口供。”


    “所以這次我便跟趙廳長和陳書記商量,設了這麽一個局,引導著您一步一步把自己如何加入間諜組織,如何為間諜組織提供情報的事情說了出來。”


    “楊......楊銘.......你......你.......你竟然敢算計我?!”


    魏誌林萬萬沒想到今天發生的一切,竟然都是楊銘在暗中布的局,他魏誌林就像大傻子一樣,一直被楊銘算計在局中卻不自知,真是可笑至極!


    想到這裏,魏誌林更是被氣得就要吐血,剛才他一直居高臨下、好為人師地對楊銘耳提麵命,大言不慚地教人家楊銘如何“無風險掙錢”,卻殊不知自己才是那個蒙在鼓裏的大傻子,真是貽笑大方!


    不過生氣歸生氣,幾十年的官場經驗讓魏誌林很快就清醒了過來,魏誌林很清晰地意識到,現在他絕對不能承認自己的間諜身份,無論如何自己必須抵賴到底,不然他真得連最後的活路都沒有了!


    想到這裏,魏誌林立刻矢口否認道,“我不承認!剛才我說什麽了,我什麽都沒有說!我是黨的高級幹部,我怎麽可能背叛我的國家!反正你又沒有錄音,我不怕你們!”


    “哈哈,魏書記,您看看您,咋還跟小孩兒似的,說翻臉就翻臉,說不承認就不承認了呢?”楊銘搖搖頭,笑著說道。


    “哦,對了,剛才拜您所教,您不是說在法庭上錄音不能單獨算直接證據嗎?那即便我們有錄音也沒用啊,是不?哈哈哈......”


    說完楊銘用手指了指房門上方的位置,笑著解釋道,“嘿嘿,魏書記,您看看那是什麽東西?”


    “什麽東西?”魏誌林很是詫異地循著楊銘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房門上方位置就隻有一個掛鍾而已,不明白楊銘到底什麽意思。


    “楊銘,你他媽到底什麽意思?那不就是個掛鍾嗎?”魏誌林一頭霧水地問道。


    “哈哈,房門上麵的確是掛鍾,不過您沒看到掛鍾上麵那個小黑點嗎?”楊銘指著掛鍾上的一個如圓珠筆冒般大小的小黑點,直接解開了謎底。


    “嘿嘿,魏書記,實不相瞞,那處小黑點就是一個針孔攝像頭,剛才這間房間內發生的一切,都已經被那個針孔攝像頭給完整地記錄了下來。”


    “嘿嘿,魏書記,所以說嘛,我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給你錄音,我們直接給錄了像,哈哈哈,魏書記,您說錄像視頻能不能算直接證據呢?!”


    “你!!!楊銘!!!你毀我???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見楊銘已經拿到了自己背叛國家當間諜的鐵證,魏誌林大怒不已破口大罵,就要掙紮著找楊銘算賬,結果卻被身後的兩名特警戰士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哈哈哈,魏書記別激動嘛,我的話還沒說完呢,等我把全部話都說完之後,您再殺我也不遲嘛,哈哈......”楊銘笑道。


    “沒說完?你還想說什麽?!”沒想到楊銘竟然還有話要說,魏誌林感覺自己的精神都快要崩潰了。


    “嘿嘿,魏書記,要不咱們再說說您指使馬有財槍殺佐藤純一郎這件事?”楊銘笑著解釋道。


    “槍.......槍殺佐藤純一郎?”魏誌林聽後身體明顯一愣,大腦如五雷轟頂一般“轟”的一聲炸開了,臉上的表情也僵在了那裏。


    “剛......剛才不是說過了嗎,現在馬有財已經死了,所謂的證據鏈已經不存在了,槍殺佐藤純一郎那件事跟我有什麽關係?”


    魏誌林秉承“將抵賴持續到底”的心態,吞吞吐吐地說道


    “哈哈,魏書記,您說的很對,之前韓全國所掌握的完整證據鏈因為馬有財的死而不完整了,可是您是不是又貴人多忘事了?難道您忘了那是什麽了嗎?”


    說完楊銘用手再次指向房門上訪掛鍾上的針孔攝像頭,笑著解釋道。


    “魏書記,剛才可是您紅口白牙、明明白白承認是您給馬有財下命令,指使馬有財槍殺的佐藤純一郎,沒錯吧?”


    “不僅如此,您還把您跟佐藤純一郎之間關係的前世今生說的明明白白,這個您想抵賴都抵賴不掉吧?”


    “剛才您說現在馬有財已死,您指使馬有財槍殺佐藤純一郎的電話錄音不能算直接證據,那您說今天這個錄像再加上那個電話錄音,是不是就能算直接證據了?”


    聽楊銘解釋到這裏,魏誌林突然如醍醐灌頂般恍然大悟,吃驚地說道。


    “我......我......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今天這一切都是你故意誘騙我,讓我親口說出是我指使馬有財槍殺的佐藤純一郎,是不是?”


    “bi


    goooo!!!太對了!魏書記,今天您可終於算是睡醒了,哈哈.......”楊銘仰頭大笑,待大笑過後這才揭開了全部謎底。


    “魏書記,實不相瞞,正如您剛才所說,今天當我知道韓全國想用您指使馬有財槍殺佐藤純一郎這件事來攻擊您時,我就察覺到韓全國的整個證據鏈是有問題的。”


    “而整個證據鏈中最大的問題,就是太過倚重馬有財的供詞,當時我倒是沒有預料到馬有財會死,我隻是擔心如果馬有財死心塌地跟著魏書記您,拒不承認他受您指使槍殺佐藤純一郎的話,那整個證據鏈也就斷裂了!”


    “可大大出乎我意料的是,馬有財竟然連提供證詞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殺害了,而這也大大出乎了我的所料,而且隨著馬有財的死亡,韓全國的整個證據鏈也就徹底斷裂了。”


    “所以要想讓魏書記您指使馬有財槍殺佐藤純一郎這件事大白於天下,唯一的辦法就是修補韓全國早已經斷裂的證據鏈。”


    “而要修補那個證據鏈,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您親口承認是您指使馬有財做得這一切,並且將您承認的整個過程進行錄像取證。”


    “如此一來,我便急忙布置了這個局,剛才在黨代會散場之後,趕在您魏書記迴到這間休息室之前,派人用安置了針孔攝像頭的掛鍾置換了之前的掛鍾。”


    “並且在剛才咱們兩人見麵之前,我故意讓人把你我二人在此處密謀的消息透露給了韓全國,引得韓全國來偷聽你我的談話。”


    “而當韓全國聽到我把他送給我的豪宅和豪車又轉手送給您,作為攻擊他韓全國的證據的時候,我料定韓全國必定會暴跳如雷,衝進來找我算賬。”


    “而我則借機跟韓全國發生衝突並把他給打傷,我也借此機會說出韓全國如何如何不是人,如何利用韓貝給自己的正治前途鋪路等禽獸行徑。”


    “如此一來,便讓您徹底相信我跟韓全國之間有不共戴天之仇,也讓您徹底打消我是否真得背叛準嶽父韓全國,真心實意投靠到您的陣營裏來。”


    “而在完全取得您的信任之後,我便可以跟徹底放下戒心的您‘敞開心扉’促膝長談,一步步引導您親口說出是您指使馬有財槍殺佐藤純一郎整件事。”


    “而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被我提前布置好的針孔攝像頭給錄了下來,如此一來我們便也得到了您親口承認故意殺人的證據,成功彌補了因馬有財死亡而造成的整個證據鏈的缺失。”


    “哈哈哈,而事實證明魏書記您和韓全國還是非常非常配合的,你們是完全按照我給你們設定的劇本來演,配合把把全部想要的證據拿到了手,我真得要好好感謝你們了!哈哈哈.......”


    “行!楊銘!有你的!真有你的!沒想到你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坑!我真服你了!”


    聽完楊銘的解釋後,魏誌林更是被氣得七竅生煙八竅流血,幾乎就要當場暈厥過去。


    此時此刻被完全拿去了證據的魏誌林心灰意冷,知道這次自己已經是在劫難逃,不過在最後被帶走之前,魏誌林向楊銘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那他們呢?他們又是什麽來的?”魏誌林指著麵前的陳文強等人,憤憤不平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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