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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長的代勞說著,就又是看向了楊夢言。


    “如果真有哪一個職位,是可以完全符合你所講說的條件,那麽毫無疑問的,便就是打掃衛生的這個職位了。可是有一個問題,因為他的腿腳不便,所以如果他要斬殺三名顧客的話,這就算是他能夠僥幸地抓到其中一個,那麽另外的兩名顧客,也都會有著足夠的時間與方式逃離。”


    “所以從作案手法之上,這樣顯然就又是不成立的,因為顧客不可能坐等著他去斬殺自己,卻始終都不做出任何的反應。並且按照我對他的了解,吞食屍體的這種事情,這不會是他所能夠做得出來的,因為他不是那樣的人。”


    年長的代勞說著,就又是堅定了自己的判斷。而他的這種反應,也讓這裏的所有代勞們,全部都點頭一致地同意。


    “我們全部都可以作證,他不會是那樣的人,因為我們這裏的大多數代勞們,以前都是受到過他的恩惠。他是一位非常仁善的前輩,他會很有耐心地傳授著我們經驗,並且幫助著我們工作上,所遇到的一切困難,所以我們都非常地尊敬他。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腿斷了,無法再繼續勝任代勞的這個工作,那麽他就一定是不會淪落為,一個打掃衛生的白班代勞,我們也依舊是會一如既往地尊敬他。”


    “這一切,應該對於他而言,也都會是一件很完美的事情吧。”


    那位中年的代勞開口,就又是如此地講說了起來。他的這些話語,也得到了在場所有代勞們的同意。


    看得出來,那位被打斷了腿的代勞,他在這個群體之中,似乎非常地有著聲望。這也就難怪他被打斷了腿,卻還依然是能夠再繼續地,留存在了那處客棧之中。


    但是,這群代勞們的話語,卻似乎根本就勸阻不了楊夢言。隻見楊夢言站起了神,便就也開始講說了起來。


    “會不會是兇手,這並不是用他的人品來衡量,而是要以事實的證據來講說。無論他以前是一個多麽善良的人,可此時一切的推理結果,已經全部都指向了他,那麽就隻憑借著這一點,他就已經是本案的最大嫌疑人了。”


    “我能夠理解大家的感受,一位原本那麽善良的人,此時卻成為了一名犯罪嫌疑人,並且他的犯罪手法,竟然還是那樣地殘忍。這可能換作了任何的人,他在一個短時間之內,也都是無法適應得過來。”


    “但我希望大家,能夠機智地看待這件事情。雖然他以前很善良,可是後來他被人給打斷了腿,讓他幾乎已經失去了自己的一切,從而淪落為了打掃衛生,這樣一種被人可憐的地步。那麽經曆了如此的巨變,他還能夠再保持住先前的那種善良,從而沒有任何的變化嗎?”


    “你們也都已經是講說過了,他開始變得沉默寡言,開始變得唯唯諾諾,他開始隻在拚命地幹活。那麽這一切,不就正是他後來的改變嗎?”


    “不過你們眼睛裏麵所看到的,全部都隻是他行為上的改變,而行為的根源正是在於他的內心。所以我敢斷言,從那個時候開始,他的內心之中,就已經是出現了一種轉變。”


    “至於他為什麽就會食人,為什麽就會成為了如今的這種情況,此刻雖然還不清楚,但是隻要抓到了他,再細細地質問,這一切總歸是會水落石出的。當然,大家也不要有什麽壓力,畢竟現在我們也隻是懷疑而已,如果他真的是清白的,那麽審問了以後,也就自然是能夠洗刷了他的冤屈,從而還給他一個公道。”


    “這總比大家,一直都這個樣子的提心吊膽,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那食人兇犯所盯上了的強,不知道我這個樣子的講說方法,大家是否就都可以全部接受了呢?我希望大家能夠清楚,我與大家的目地都是一致的,我也希望他是被冤枉的,畢竟他當初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


    “可是既然推論全部都指向了他,那麽我們也就隻能夠如此地查探,至於真相到底是如何,就且先聽聽他是怎麽講說的吧。”


    “那麽現在,大家就且先安心地吃完了這頓飯,待到飯局結束了以後,就請大家帶我去找尋一下,那位斷了腿的代勞吧。至於先前所提到的獎勵,很顯然陳老所講說的要更加詳細,那麽這張銀票就歸於陳老,我想大家也都不會有任何的異議吧?”


    楊夢言滔滔不絕地講說著,終於是對這所有的事情,全部都總結出了一個定論。


    目前最大的嫌疑人,也是唯一的一名嫌疑人,就是那位斷了腿的代勞。可是他所積攢出來的人脈如此豐厚,以至於沒有人會相信他是兇手,連他此時都已經脫離了代勞,可是這群代勞們,卻都還是在極力地維護著他。


    人生能夠活到如此的程度,這還有什麽值得遺憾的呢?恐怕就連那些德高望重的僧人們,也都是做不到如此的地步吧。


    但是德高望重的僧人,他們後來不也是有著敗類嗎?就像那棟鬼樓裏麵的主人,他曾經不也是同樣的仁善。但是後來,他建立鬼樓、斬殺平民,竟然還能夠利用他所學的佛門知識,從而擺脫了那一切的罪孽。


    如此行徑,不也正是他的改變嗎?


    所以一個人的善惡,這和他所在的群體,和他曾經的為人,其實是不能夠牽扯到一起的。畢竟人都是會改變,頂多他所在的群體,和他曾經的為人,能夠更大一些程度的決定,他最終善惡的幾率而已。


    但這並不是絕對。


    所以那位斷了腿的代勞,就還是得要去查探一下的。


    至於銀票的得主,隻要是一個不傻的人,就都應該是能夠看得出來,這位年長的代勞,他才是這裏麵最為德高望重的人。而獎勵的這種製度,本來就是要拉進與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且這位年長的代勞,他所講說出來的經驗,也是異常地出色,所以就將獎勵賜予他,這是一個最為合適的決定。


    沒有人反對,因為這實至名歸。


    接著,眾人便就又繼續地吃起了酒宴。唯有雲水吃到了一半,就開始朝著外麵走去,因為後麵所呈現出來的飯菜,基本上全部都是一些大魚大肉。


    並且,冷月心這個家夥,為了他所謂的這幫兄弟。竟然還專門地讓店小二,又給他們加了好多的葷菜。


    可雲水是出家人,他是不吃肉的。


    於是乎,雲水默默地離場。隨後楊夢言也是一起地,便也就退了出去,因為他也不吃肉。


    唯有冷月心,作為一個主角的身份,被他的這一群兄弟們纏著,以至於始終都無法離開。


    得知了這件事情的線索,此次宴席的目地也已經算是達到。接下來,便就隻要是找尋到了那位斷腿的代勞,無論他是不是這次案件的兇手,此件事情都將會有一個很大的進展。


    因為他是兇手的話,此案便就結束。他不是兇手的話,就憑他在那處客棧裏麵,所呆了如此之長的時間,並且還承包著房間裏麵的衛生,那麽他所知道的情況,就一定是不會少了的。書香


    畢竟此案之所以棘手的地方,正是在於楊夢言沒有一個合適的身份。倘若這是在金陵城,楊夢言還擁有著巡捕的身份,那麽她就隻需要搜查一下那棟客棧,如此任由兇手再怎樣的奸詐,他也總歸是會將作案地點給暴露出來。


    畢竟代勞的服務隻存在於那處客棧,所以隻要全部都搜查了,就一定是會找得到作案的具體地方。而作案的地方一旦被找尋到了,那麽兇手的習慣與線索,就足以推論出來兇手的具體身份。


    那處客棧並不大,所以如此的做法,也其實耗損不了多長的時間。想來如果不是此次世間的動蕩,以致使得這裏的官府們,隻能全力地去對付著妖物,那麽他們借照著楊夢言的方法,也一定是可以很迅速地,就能夠偵破了此案。


    因為此案並不難辦,兇犯之所以會如此地猖狂,也不過就隻是因為官府們抽不開時間,以至於才會讓他更加地膨脹。可是事實上,若能夠有一個合適的身份,那麽這裏的案情,其實也就隻是一件很普通的兇案罷了。


    之所以會讓人感覺到恐懼的原因,不過也就隻是因為,兇手所吞食的對象是人類而已。但這改變不了兇手的作案手法,隻是一個最為普通的手段。


    所以,隻要是找尋到了那位斷腿的代勞,那麽無論他是不是兇手,此次的案情,都將會有著一個很大的進展。


    因為他打掃著衛生,所以他也就幾乎,是可以進入到所有的房間裏麵。如此地講說起來,那麽他也就一定是對那處客棧情況,所最為了解的人。


    這其實,就已經是相當於搜查了。


    客棧就隻有那麽的大,要麽他就每個房間都會打掃,要麽他就隻會打掃著一部分的房間。如果每個房間都會打掃,那麽他無疑就會是最為了解的人,這一點都已經是講說過了。


    如果他隻會打掃著一部分,並且這一部分的房間裏麵,還一直都沒有過任何的異常。那麽楊夢言所要懷疑的對象,也就直接是縮小到了,那些沒有被打掃過的房間裏麵。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全部都得是要在於,他不是兇手的情況之下。至於此時所最需要辦理的事情,得是要先找到了他才行。


    所以楊夢言與雲水很有默契地,便就都朝著客棧的方向走去。


    此時的天色已近黃昏,兩人進了客棧以後,便也就直接是向著倉儲站的位置走去。此時的倉儲站附近,零零散散地有著兩三個人影,他們在不停地搬運著一些麻袋,看他們統一的服裝標配,應該就是那些白班的代勞們。


    他們應該是快要下班了,而此時的貨物,都是在為夜班所專門準備的。


    楊夢言與雲水就走進了倉儲站,裏麵密密麻麻地,都已經全部擺放好了貨物。看來夜班的單量,真的是不需要憂愁。


    細細地查驗起了那些麻袋,而就在楊夢言異常認真的時候,身後忽然又出現了一位年輕男子的聲音。


    “對不起,夫人。這裏是倉儲站的位置,是不允許顧客們私自進來的,這也是為了要保護你們的隱私,所以才會製定出來的規定。所以還希望夫人,此時能夠立即地退出來,不要影響了我們的工作。”年輕男子的聲音開口。


    說實話,這段話語禮貌有加,並且還講說出了如此做法的具體原因。想來一個正常的人,應該也都不會再繼續地逗留於此,所以青年男子覺得,自己的話語並沒有任何不適。


    可是身前的楊夢言,卻忽然之間就暴怒了起來。


    “夫人?你這是什麽狗眼神,我看起來有那麽的老嗎?也難怪你們的倉儲員,在評價你們白班的時候,就說你們的業務能力,全部都是一種不合格的。這連我都能夠被你們給看成了夫人,可想而知你們在辦理事情的時候,已經都是多麽的不盡心了呢。”楊夢言就這樣憤怒地謾罵著,似乎如此的謾罵還並不能夠讓她解氣。於是她就又抽出了腰間的雙刀,直接是刺向了旁邊的麻袋之中。


    這可把身前的青年男子給嚇壞了,他疑惑地看向了楊夢言一眼,又轉頭將目光注視起了一旁的雲水。稍加地思索了一下,青年男子就很睿智地改口,又對著楊夢言繼續地說道。


    “小姐,請原諒我的失禮,因為我先前還以為,你是這位孩子的母親呢。畢竟能夠在我們這裏住宿的人,大多也都是全家出動,因為外麵目前如此的兵荒馬亂,倘若不是逼不得已,又有誰會投宿於這裏呢?所以小的也才會失言,還希望小姐能夠原諒。”青年男子又如此地講說著,他覺得這一迴的話語,就一定是不會再有任何的問題了。畢竟自己的身份已經降的如此卑微,倘若是一位正常的顧客,那麽都已經是賺足了麵子,這也就該要借著這個機會,開始順勢下坡了吧?


    可是身前的楊夢言,卻還是如先前一般地暴怒。


    “小姐?你才是小姐,你們全家都是小姐。”楊夢言憤怒地謾罵著,然後便就又是一刀,刺向了旁邊的另外一個麻袋。


    這樣子的瘋狂舉動,倒是讓身前的青年男子,開始手足無措了起來。


    怎麽辦?這到底該要怎麽辦?眼前的這一位紅衣女子,顯然都已經不是正常的人類,所能夠安然交流了的。那麽該要怎麽樣的破解呢?難道真得要在此來暴力執法?可是她是顧客呀,而他們代勞的宗旨,就是得要以顧客為尊呀。


    但是要以她為尊,她此時都已經是刺破了兩個麻袋,暴露了兩位顧客的隱私。如此再繼續下去的話,那麽顧客們的隱私全部暴露,這不就是更加巨大的錯誤嗎?


    所以,要怎麽辦?


    而也就在青年男子,目前如此左右為難的時候,楊夢言也停止了自己的行為,開始朝著倉儲站外走去。


    因為兩次的查探之下,已經是找到了屍體殘骸。而既然還會有著屍體殘骸,這也便就已經是可以證明了,兇手又犯下了一樁案件,並且他還在不久之前,已經是來過了這裏。


    因為看白班代勞們的做事方法,他們全部都是那樣地莽撞。如果屍體真的是由他們所在搬運,那麽就一定是會或多或少地,在他們身上都留存下來一些痕跡。


    可是他們的身上如此幹淨,這顯然不會是他們所搬運的屍體。那麽如此來講說的話,先前就一定是還有人,在一直地幫助著他們,而那個幫助了他們的人,便就有很大的可能會是兇手。


    並且,麻袋所擺放的位置,也是在那最為上層的地方。再照以時間來推論的話,這便也就更加是可以證明了,兇手剛剛離開了這裏不久。


    所以楊夢言,也才會迅速地追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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