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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就算是我們知道了兇手還在這座青樓裏麵,我們也依舊都無法找尋到他嗎?”雲水低頭,似是在自言自語。


    “喂!你也別有那麽大的壓力,畢竟專業的事情,那還得要交給專業的人員來做。嗨,我跟你說呀,這位紅衣女子,她可是我們金陵城的第一捕快。第一捕快,你了解嗎?”冷月心的聲音再一次地迴答。


    雖然不知道第一捕快是什麽意思,但是看冷月心如此自豪的神情,雲水倒也是跟著放下了心來。


    “究竟什麽是第一捕快呢?那當然是最為厲害的捕快了。行俠仗義,懲惡除奸,那簡直是好不威風。”冷月心說著,眼神裏麵就又流露出了一種向往之情。


    “可是,你先前不是還對她說,要讓她從此以後都為你煲湯嗎?”雲水疑惑的聲音,就又詢問起了冷月心。


    “煲湯?嘿,那是肯定了的。本公子一定會追到她,然後再把帶給她迴家去,做我的老婆。”冷月心說著,便也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了。


    總之他就那樣地開始出神,並且時不時地還發出來一種傻傻的笑聲,嚇得雲水一陣激靈。但雲水也並沒有喚醒他的白日夢,而是就朝著紅衣女子的方向,仔細地注意了起來。


    此時的紅衣女子,早已經是派著士兵們,前往於所有的房間裏麵找尋了。而她也就站在那舞台之上,開始觀察起了下方的這群人。


    但,膽小怕事之人,此時根本就無法分辨。畢竟隻是來趟青樓,就被人給威脅著站在了這處大廳中央,換作是誰心情恐怕也都不會好。


    心情不好了,大家也就全部都低垂著頭。畢竟金陵城第一神捕的名頭還擺在那裏,大家誰又敢反抗呢?


    所以也就注定了,他們此時全部都是膽小怯弱。無論再怎樣地觀察,也都是觀察不出來。


    “搜查完畢,青樓之內的所有人,已經全部都聚集在了這裏。”一位守衛朝著紅衣女子稟報之後,就又退身站在了紅衣女子的身後。


    “嗯,如此,那我也就要開始了。”紅衣女子麵朝著眾人,就又開始繼續說道。


    “很抱歉,打擾了諸位原本的雅興。但是此地發生了命案,本捕頭公事在身,所以也就委屈諸位了。”


    “將諸位們聚集在此地的目地,是因為本捕頭已經查證了出來,兇手就隱藏在了你們諸位之中。本捕頭先不說是誰,就隻講講這個蠢貨,所犯下來此次案件的漏洞所在。”


    “為什麽本捕頭要說他是蠢貨呢?我其實都已經可以確定了,他這是第一次作案。因為第一次作案,他的內心有著很矛盾的地方,眼前的姑娘明明是他所深愛的女子,可是卻又偏偏淪落在了這座青樓之中。”


    “更加讓他無法忍受的是,那位姑娘此時都已經是身在青樓了,可卻還依舊是看不起他。覺得他是個孬種,覺得他是個懦夫,覺得他,就像是一隻臭蟲。”


    紅衣女子說著,就又仔細地注意起了台下的人群。


    “臭蟲,其實不僅是她那樣地覺得,因為本捕頭也是如此地感覺。下麵,本捕頭就來為你們詳細地講一講:臭蟲,之所以會是臭蟲的原因。”


    “他隻會躲藏在那肮髒的陰暗之處,在這座大地上看不見的角落裏棲息。垃圾場、臭水溝、亂葬崗,亦或者是:糞坑。”


    “對的,他就是如此的臭蟲,因為肮髒,所以他終日都被人驅逐。但他卻又有著一個很矛盾的地方,那就是他能夠忍受得了其他人的驅逐,因為他從內心裏麵,也覺得他們比自己高貴。可他卻唯獨忍受不了一位青樓女子,對於自己的輕視,因為他覺得,青樓女子與自己並無區別。”


    “但是在這座青樓之中,有人賣藝、有人賣身,大多數的都隻是因為生活所迫,這與他可絕對都是不同的人。因為她們的卑賤隻是來自於生活所迫,而他的卑賤卻完全是因為本性所致。”


    “被害的女子隻是賣藝,或許也並沒有瞧不起他,可他卻想要占有了她的身體。被害的女子抵死不從,所以就與他之間發生了爭執。因此,他常年以來所積攢出的扭曲心理,終於是在那個時候爆發了出來,他的本性顯露無遺,所以他啃噬了那位女子的所有,但卻偏偏保留住了女子的臉龐,來滿足著自己的變態內心。”


    “所以說,臭蟲永遠都是臭蟲。即使它修煉成了人身,但也依舊還是一隻臭蟲。”


    紅衣女子說完了以後,便就輕聲地笑了一下。她接著就又走下台去,手指搭在了一個人的肩膀之上。


    “臭蟲,你自己覺得呢?此刻雙手攥的這麽緊,是不是也很想要殺掉我?”


    “可我覺得,你並沒有這個膽量。你充其量,也就隻會欺負著那些手無寸鐵,從而無法對你做出攻擊的人。”


    “甚至於,你連那些曾經驅逐過你的人,你都是不敢出手去還擊。欺軟怕硬,欺善怕惡。而這,也就是所有臭蟲們的通病。”


    紅衣女子輕點著這個人的肩膀,她並沒有著急著抓捕。想來,她此時也隻是懷疑,但卻並沒有證據。


    “你有什麽證據,來說我是殺人兇手呢?”男人似乎也明白了紅衣女子的企圖。他攥緊的拳頭終於是鬆開了,繼而又抬起頭來看向了紅衣女子。


    麵容消瘦,眼神貪婪。雖然整個人還算堅定,但卻已經有了一些顫抖。


    “嗬嗬,證據?本捕頭此刻殺掉你,這證據不也就自然是有了嗎?”紅衣女子說著,臉上就又流露出了一種戲謔。


    而這種戲謔的表情一出現,他身前的男子便就奪路而逃。可是忽然之間,紅衣女子就單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將他給死死地按壓住了。


    “逃?可你又能夠逃到哪裏去呢?”紅衣女子依舊是戲謔的聲音。


    可是忽然之間,男子也便就轉過了身來,一把粉塵又灑向了紅衣女子。


    “對,就是這種香味。已經是可以確定了,兇手就是你,一隻臭老鼠精。”紅衣女子看著地上,忽然之間出現了的許多老鼠,然後她就開始篤定地說道。而也就在同一時間,她抽出了腰間的兩柄雙刀。


    但是先前的那名男子,隨之也就又就逃脫掉了。


    “喂!冷月公子,紅衣姐姐她需要我們幫助。”雲水拍打了一下冷月心,終於是將他從那白日夢中打醒了過來。隨後雲水就又盤膝在地,雙手合十地念動起了經文。


    “除妖與除魔,當以《金剛經》。”


    “須陀洹能作是念。我得須陀洹果不。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須陀洹名為入流。而無所入。不入色聲香味觸法。是名須陀洹,須菩提。於意雲何。斯陀含能作是念。我得斯陀含果不。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斯陀含名一往來。而實無往來。是名斯陀含。須菩提。於意雲何。阿那含能作是念。我得阿那含果不。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阿那含名為不來,而實無不來。是名阿那含。須菩提。於意雲何。阿羅漢能作是念。我得阿羅漢道不。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實無有法名阿羅漢。世尊。若阿羅漢作是念。我得阿羅漢道。即著我人眾生壽者。世尊。佛說我得無諍三昧。人中最為第一。是第一離欲阿羅漢。我不作是念。我是離欲阿羅漢。世尊。我若作是念。我得阿羅漢道。世尊則不說須菩提。是樂阿蘭那行者。以須菩提實無所行。而名須菩提。是樂阿蘭那行。”


    經文從雲水的口中,開始緩緩地念誦了出來。同一時間,冷月心也從那白日夢中清醒了過來。


    “喂!大膽兇徒,哪裏逃?”說著他便就趕緊地跑了下去,攔在了青樓出入口的大門之前。


    紅衣女子一頭黑線。


    可她此時,正在與那些忽然出現的老鼠們纏鬥著。雖然那些老鼠們並不厲害,但也架不住他們體型小,數量多。


    紅衣女子此時根本就無暇分神。


    眼看著那位男人撞倒了冷月心,準備開始奪門而去。


    紅衣女子隻來得及說出了兩個字。


    “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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