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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道幾問下來,對方根本無言以對。燃武閣當然,他沒有說自己擁有陰煞之氣,對方所謂的兇門對於煞氣團乃福地也。


    再者,諸葛明攻擊對象隻定位在活人範疇。道人隻需將自身靈力由煞氣替代,再加上傲雪閉氣之法,兇門不但無法識別,時間一久兩者還會生生相息。


    因此相對吉門而言,兇門不但不會主動攻擊“自己人”,還會幫其躲避危險。所以八卦門後人才會感覺陣法失效,甚至他主動攻擊都會擊而不中。


    並且,道人利用五兇門製造兩隻大鳥,鳳為陽凰為陰,與自己所處的兇門之地形成完整的五行陰陽。而對方隻有三個孤立的吉門幻化的巨龍,自然不敵必敗無疑。


    最後,道雲初借助鬥轉星移陣,以五行陰陽齊全的五兇門,瞬間奪取對方三個孤立吉門,進而變成自己的八卦奇門陣。


    而諸葛明的舍命一擊,完全建立在八卦奇門陣與三個吉門之上,失去關鍵支撐合擊肯定會失效。於是,就有了他莫名摔落在地的情景。


    “這、這、這樣說來,道長你豈不是死人?”八卦門後人頓悟,並從中找到自己失敗原因所在。


    “呸呸,那隻是一個例子,針對你這八卦奇門陣可不止無生命之物。舉個例子,若遇到百曉世家那位公子,你一樣沒有勝算。”道雲初話鋒一轉開始甩鍋。


    “為何?”


    “因為世上有一種人,他不在五行之中,更不在輪迴之內。莫說你這從五行陰陽演化出出來的八卦奇門陣,就是五行陰陽一樣拿這種人沒辦法。”


    “道長的意思,您就是這種人?”


    “小子不要糾結這個問題,老夫隻是提醒你探尋修靈不能一葉障目,真正的天道包羅萬象,蘊含天地萬物。”


    “聽道長一言,在下感觸頗深。這次我輸了,但卻收獲良多。”諸葛明慢慢爬了起來深鞠一躬表示受教認輸,而後轉身離開。


    一直抱有一絲幻想不願宣判結果的華若曦,見到諸葛家後人主動認輸準備離場,心情很是不爽。她臉色微沉緩緩起身收迴結界,並宣布了結果。


    “第二輪第三場比試,六字號選手獲勝。第二輪最後一場比試者,準備開始入場比試。”萬花穀穀主聲音尤為冷淡,因為下一場比試中,還有一位不知廉恥的老者。


    道雲初剛踏出比試結界,一道白色身影迅速與其擦肩而過,落入賽場之中。兩者就這麽一個小小照麵,道人忽然眉頭微皺,不由迴身望了望對方。


    “師傅,您真是太厲害了,居然不動聲色,就將那諸葛家後生擊敗。”霍英俊湊上前來,一句馬屁拍上。


    “哦,也沒什麽,老夫隻是撿個便宜而已。其實嚴格來說,諸葛明是輸給了自己的陣法漏洞。”老道聞言收迴好奇心,進而客氣道。


    “師傅,您就別謙虛了。那八卦門的門人,被您整的毫無辦法,隻有幹瞪眼的份。”黃衣書生馬屁不斷。


    “此言差矣,英俊你可不能小瞧了諸葛明。他隻是過於相信自己的八卦奇門陣,為老夫留下太多可變機會。如果對方上來依靠吉門優勢,與貧道鬥法互搏,絕對是一場苦戰。”


    道人不敢托大,順便告誡霍家公子,不可小看任何對手。他所說亦真亦假,如果不暴露身份情況下,想要戰勝八卦門後人,確實需要一場苦戰。


    “師傅您看,馬上就要進行四強比試了。能否再為徒兒指點迷津,剩餘幾位對手哪個適合弟子與之一戰。”原來霍英俊在樂仁碩身上吃到甜頭,希望再次得到老道私下指點。


    “小子,你不會以為老夫真能未卜先知吧?”道雲初終於知曉霍家公子拍馬屁用意。


    “師傅,您可不就是未卜先知。再說,徒兒若輸了您臉上也無光不是。”黃衣書生繼續戴高帽。


    “胡扯,若不是為了完成貧道對你的承若。你這樣走後門贏下下去,老夫才真會臉上無光。”老道聞言臉色當即陰沉下來,不由嗬斥一番。


    “師傅教訓的是,但,這不是特殊時期嘛。咱們用點特殊手段,實屬無奈。”霍英俊瞧見老道動了怒,立刻認錯,並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進行反駁。


    “唉,英俊,老夫有點後悔這麽做了,真不知繼續下去,對你將來修行是好還是壞。”


    “師傅,都這節骨眼了,您可不能變話啊!哪怕隨便指點一下,讓弟子輸的體麵一點也行。”霍家公子瞬間變成苦瓜臉,比賽越來越難,道人若不幫他,可能會輸的很慘。


    “指點什麽?龍在天與那輪空的華若曦自不用說,你沒有一點勝算。而場上兩位,隻有那吃酒如命的浪子,你尚有可能撐上十幾迴合。”


    “什麽?才十幾迴合,其他人呢?”


    “哼哼,至於其他人,若給霍家麵子你還可過幾招。若不給,不說一招,也絕不會過去第二招。”老道一聲冷笑,狠狠打擊了一下自己這個未來徒弟。


    “不會吧,徒兒在您眼中有那麽菜嗎?無論如何,弟子也是擊敗樂仁碩的人。”黃衣書生有些不服,進行反駁。


    “你也知樂仁碩靈魂並非他自己的,靈魂與肉身默契磨合差太多。並且,因為種種原因樂逍遙的底細老夫一清二楚,所以你才有機可乘。若是樂仁碩本人,估計你勝率不足三成。


    其實,你也不必灰心,畢竟無論年齡還是閱曆,他們都高於你。隻能說對手太強,而不是你太弱。”道雲初打擊對方同時,不忘加以安慰,賞罰兼施。


    “那好吧,十幾迴合輸也認了,總比一個照麵被擊敗強。”霍英俊權衡一下,無奈說道。


    “十幾迴合?恐怕你又想多了,那司馬家的人贏不了。”老道再次話鋒一轉。


    “啊!”黃衣書生聞言一聲驚唿。


    “不過,老夫答應你的事情自會辦到,下輪比試不必擔心。”


    “師傅,您要有什麽需要傳授或囑咐的,宜早不宜遲。”黃衣書生聽出道人意思,自己肯定能進前三,不由神情一亮。但是剩下對手太強,他想抓緊時間做足準備。


    “沒什麽傳授的東西,也沒有囑咐的東西。”道雲初再次一盆涼水潑向霍英俊。


    “靠,什麽話都讓您說了。您不臨時傳授點東西,弟子如何能進階。”霍家公子不斷驚喜交加已經失去耐心,不由抱怨一聲。


    “誰說進階,就要進行比試的。”


    “您的意思是,讓徒兒輪空?”黃衣書生終於猜到老道意圖,他感覺那樣進階很不光彩,在外人看來完全是運起所致。


    “怎麽?看你小子樣子,似乎還有些不情願。記住,運氣也是人身上一種實力體現,而且還是可遇不可求地。如果你真不想要,老夫也可成全你,至少讓你撐個十迴合。”


    “還是算了吧,輪空就輪空,總比挨頓揍還要丟人強。”


    “既然決定了,就安心看比賽吧。這些高手之戰,也會令你受益良多。”


    兩人私下傳音竊竊私語之時,第二輪第四場比試選手已經就位。一方是早上上場等候的鶴發老者,一方是即使比賽也不忘喝上兩口的司馬平。


    “前輩,請出招。”浪子手持酒葫蘆兩眼微醺,卻不忘禮讓長者。


    白發老頭一臉平靜,雖然沒有迴答對方,卻也沒有客氣。司馬平話音剛落,他身影一閃即刻衝向對手,那速度猶如一條白色電蛇瞬息而至。


    浪子微醺雙眼頓時一驚,急忙將酒葫蘆至置於身前,同時葫中酒傾瀉而出,形成一道又一道水遁。


    然而,鶴發老者一道掌風打出,如同瀑布一般的水遁立時向兩側掀開,仿佛打開一扇扇水簾。他的突擊的身形沒有任何阻攔,便來到對手麵前,同時吹開水遁一掌,穩穩拍在目標之上。


    “砰,砰。”兩聲一前一後響起,司馬平瞬間被擊飛狠狠撞在比試結界之上。他即將落地之時,一個翻身勉強穩住身形。


    僅僅這一擊,浪子立刻酒醒,眉頭緊皺雙眼凝視對手,同時緩緩抬起衣袖,擦拭一下嘴角血跡。場下眼尖圍觀者發現,他的酒葫蘆上多出一道醒目的五指印。


    “呦,那葫蘆還是一件極品法器。”霍英俊就站在結界不遠處,他看的比圍觀者更清楚。


    “何止是極品法器,那是一道靈器。”老道沉聲繼而補充一句,他的眼力遠超其他修靈者,親眼目睹酒葫蘆主動護主。不然,就剛才那一下,足以重創司馬平。


    浪子何嚐不知自己遇到了高手,此刻早已收起平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嚴陣以待。麵對強敵,他不敢再有所有保留,伴隨一聲劍嘯身後一道綠茫衝出。


    隻見那道劍茫與酒葫蘆一同擋在司馬平身前,同時以劍柄為中心開始旋轉。眨眼之間,一把劍如同孔雀開屏一樣,幻出數十把相同綠茫劍圍成一圈。


    白發老者一擊得手後臉色依舊,但並未持續攻擊對手,反而靜靜等待對手反擊。不知是其自傲,還是刻意報複浪子之前不屑之舉。


    這次,司馬平不再托大主動出擊,數十把綠茫劍齊出,劍尖朝外形成尖錐之勢,一同攻向對手。


    “禦劍術,司馬家的禦劍術。”霍家公子見狀十分興奮,不由嚷嚷起來完全一副孩子模樣。


    “嗯,那數十把利劍都是實劍,控製起來實屬不易。不過隻有一把與眾不同,想來應是他主人的本命法器。”道雲初之前見過華彩裳用劍,雖然數量不及司馬平,但是把把都是本命法器。


    “聽師傅的意思,還有人能擁有多個本命法器?”黃衣書生聞言一顫,同時疑聲而問。


    “也不多,就十把。”道人不以為意迴答道。


    “什麽?十把本命法器,他得花費多少時間,去磨煉默契度。”


    “喏,她就在那邊,自己去問。”道雲初使個眼色,直指斜對麵正在一臉關注比試的尚才華。


    霍英俊順勢望去,隻見對方一臉寒意,仿佛要致人於千裏之外。他立即放棄心中好奇,怪怪站在原地繼續觀望結界內的比賽。


    數十把綠茫劍轉眼間攻到鶴發老者麵前,老頭不躲也不閃,一掌打出僅靠掌風輕易擋住這些利刃攻擊步伐,距其手掌一尺左右,就再難以攻進分毫。


    司馬平見狀又是一驚,馬上雙手握在胸前一手伸出食指與中指,同時口中默念口訣。與此同時,那些圍成一圈的綠茫劍,開始迅速旋轉起來。


    在浪子口訣加持下,那些旋轉利刃慢慢攻克白衣老者掌風,拉近目標距離。眼看雙方之前一尺距離,正在不斷縮小。


    麵對不利形勢,鶴發老者不以為然,當螺旋狀劍圈近在咫尺,即將徹底突破自己掌風防禦之時。隻聽他一聲輕哼,那些利刃再次停滯不前,無法再進分毫。


    當下,浪子那些綠茫劍與自己的比試對手,僅剩一寸距離。眼看,他隻要再稍稍使點力氣,就可以刺穿對方手掌。


    “師傅,徒兒怎麽感覺,那白衣老頭好像在玩火。”霍英俊淡淡說道。


    “你要是這樣玩,那就是在玩火。”道人冷聲迴到。


    “怎麽說,我也是您的徒弟,您老能不能別句句都懟徒兒。”黃衣書生小聲嘀咕著,表達心中不滿。


    “你要說對了,老夫有能拿什麽話懟你,還不是你自找的。”


    “難道徒兒說的不對嗎?那些利劍與白衣老者的距離不到一寸,對手隻要稍稍用力,就可以刺穿他的手掌。”


    “怎麽刺?你沒見司馬家的人,臉色通紅吃奶勁都使出來了嗎?”


    “但徒兒不這麽認為,弟子感覺司馬平就是在聲東擊西。”霍家公子忽然露出得意之色。


    “瞧你那臭屁樣兒,你不是想說,司馬平的本命法器劍陣是木屬性,而他的靈器葫蘆中裝著酒水肯定有水屬性。隻要突然利用水生木之效,便可達到瞬間增加劍陣攻勢,進而達到突襲目的。”


    “額……,師傅原來您也猜到了。”霍英俊臉上得意之色,瞬間消失。


    “你想到的,司馬平肯定也再想,當然那老者也肯定會想到。司馬平不隻是在聲東擊西,更多的是有所顧忌。他怕萬一失敗,也會失去當前優勢。”


    道雲初看的很明白,若是他想突發奇招,不會在緊逼對方時出手,而在對手鬆懈時突襲更為穩妥。


    而場中的浪子確實也是這麽想,他的對手過於平靜,仿佛故意製造突襲機會。甚至,就是在明目張膽等待對手出絕招。


    一時間,司馬平心中躊躇猶豫不定。他不知白衣老者是故意露出破綻,還是自己想的過於複雜。雙方就這樣,在一種微妙局勢下僵持著。


    “師傅,您說那老頭你故意的,還是在虛張聲勢。他們這樣浪費大家時間,實在可恥。”黃衣書生似乎開始失去耐性。


    “你tmd少說兩句吧,貌似咱們倆也沒少幹這事。”老道聽後,老臉微微一紅。如今他處於圍著角度,終於知道什麽才叫無聊。


    “師傅,現在既然無聊,不如聽您分析分析。”霍英俊實在無聊,沒話找話打發時間。


    “就如你剛才所問,白衣老者是故意還是無意。其實那老者必贏,司馬家的人必敗。之所以出現現在狀況,老夫估計不僅與司馬平有關,也與你我有關。”


    “關咱們師徒什麽事?”霍家公子聞言,感覺莫名其妙。


    “就是你剛才的話提醒了貧道,那白發老者因為司馬平一時懈怠,便將其玩弄於鼓掌之間。他明明可以乘追擊,卻不斷製造機會給對方,可見其氣量之小。


    再聯想你我之前故意拖延時間,估計這老頭就是成心,也拖延時間報複咱們。”道雲初悠悠解釋著。


    “我靠,還有這種人?咱們師徒那不是迫不得已嘛,照您這樣說來此人可能就是小人一枚。”


    “人品不宜妄加揣度,不過老夫那時與他擦肩而過時,發現對方一點不同尋常之處。可能,在這老頭心中,你我不配耽誤他時間,進而要加倍懲罰咱們。”


    “那就是,兩者相輔相成如魚得水。況且,兇門與吉門本是對立。利用吉門去針對與之相同的敵人,你所謂的兇門會幫誰?”


    “這……。”


    “說一千道一萬,你們八卦門領悟揣摩的一切,隻是針對“活人”而言。看似避世隱修,實則天天都在算計對手。八卦衍生於五行陰陽,可是八卦八門對應的隻有五行,陰陽何在?”


    “天為陽,地為陰。施陣者為陽,敵人對手為陰。”八卦門後人立刻反駁道,剛說完就後悔了。


    “哼哼,還不是整天在算計對手。五行陰陽乃是大道精髓,適用萬物。而你們八卦門,唯獨隻針對敵手,甚至不惜避世潛心鑽研。貧道說你們舍其根本,有錯嗎?”


    (月底忙,後麵差幾百字瞎寫的,明天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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