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顏求訂閱收藏這數據,的確有些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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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段重的的確確是來迎接自己這位久未謀麵的師兄的。自從上次長沙府一別之後,便沒有再相見過,一隔便是半年,期間偶爾有書信來往。而這陳唯一之所以能夠坐上江南總督這個位置,其中段重占了多大的功勞這是自不必言,起碼這原本江南總督廖樟晉大人,便是段重給拉下台的,不然陳唯一想坐上這個位置,還不知道要等上多少年。


    這陳唯一接到發自京城的聖旨的時候,離梁文帝四十大壽相隔的日子已經很近了,肯定是趕不上的,所以隻能等到大壽之後再趕往京中,聆聽一下聖上的教誨。而段重則是算準了日子,知道陳唯一再過些日子便要趕到京城了,所以便命著車隊往著西邊一路行來。畢竟這官道隻有一條,該碰上的遲早是要碰上的。


    段重之所以選擇來迎接陳唯一,絕對不是一時興起。好歹這位新任的江南總督乃是自己的同門師兄,這師兄弟的情誼總該是盡一盡的,再次段重出行的原因陳唯一並不知道,但是看到段重前來,自然會認為是來接自己的,這又是一份情誼,說明段重看的起你,尊重你。這陳唯一將要上任的是江南總督,天下一等一的肥差,若是段重不動些什麽年頭,那便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所以段重一出口便要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是來接你的。


    這吃了虧的幾個侍衛和打首的差役看見自己主子的態度,再傻也知道自己是撞到鐵柱子上了,就是撞碎了大牙也要自己給咽迴肚子裏,隻能含恨退了下去。


    而陳唯一則是極為熱情的迎了上來,仿佛熟識的老友一番。兩人一番客套之後,兩隊馬車便合為了一隊,緩緩的向著京城方向駛了過去。而段重則是坐上了總督大人的馬車,在車廂裏進行了一次密談。


    段重摸了摸鼻子,看著眼前這位大了自己幾十歲的師兄,歎了口氣道:“這段日子官威養的倒挺大,下人們的架子一個個都足得很呐。”


    陳唯一嘿嘿幹笑兩聲:“這些差役平日裏沒人管,膽子越來越大,越來越美規矩了,等到了京城,我定要好好管教的。”


    段重歎了口氣道:“什麽樣的主子**什麽樣的下人。雖然坐上了總督大人的位置,但也不能太得意忘形了。”


    陳唯一點了點頭:“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有的時候樣子總得裝一裝。”


    段重摸著鼻子,心中卻是知道在朝中官員眼中,這陳唯一猛然從一個長沙府的郡守越到了江南總督這個肥差之上,就跟那些一夜暴發的煤老板一樣,說白了還是一個土鱉子,看不起,而陳唯一,正是要擺出這麽一個土鱉子闊氣的模樣來。畢竟,陳唯一的政績雖然不錯,提到總督一級也並不為過,但是頂多做個兩廣總督之類,管理的地方偏僻窮困,斷然無法和江南相比。隻不過這原江南總督廖樟晉大人因故下台,事出突然,這才讓陳唯一有了機會。


    “我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雖然你名義之上已經是江南總督了,但是其實這江南很多勢力和銀子,依舊掌握在廖樟晉的手中,江南,是一塊難啃的骨頭,你絕對不能掉以輕心了。”段重想了想,繼續道,“而且你這次入京麵聖,京中的官員肯定要給你擺很多道道,想要從你身上在江南挖到一些好處,這些事情你可要把握好了,不能隨意許人,但也盡量不要得罪人。”


    陳唯一笑道:“我怎麽越聽越感覺你倒是應該來做這個江南總督了?”


    “得了,我倒是想做,隻是你的皇帝陛下不讓啊。要不然,我指不定就讓你迴家種田去。”


    陳唯一大笑兩聲,繼續道:“我說師弟呐?你這次真的是來接我的?”


    段重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也是,也不全是。”


    陳唯一一愣:“此話怎講?”


    段重摸了摸鼻子:“我跟二殿下發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我便出來散散心,順便看看你。”


    陳唯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幫的是大殿下,自然會有得罪二殿下的地方。不過看師弟你說的這麽輕描淡寫,但我看決計不會是你話語中說的那麽簡單。”


    段重笑了笑,這陳唯一不簡單,不然也坐不上這江南總督的位置,卻並不多說,話鋒一轉道:“我給你留下的那兩柄劍,怎麽樣了?”


    陳唯一聽到段重的話,臉色頓時一正:“好用。我收到任命的前幾日,有幾個極為厲害的刺客想要殺我,若不是這兩柄劍,我今日可是決計見不到師弟你的。”


    段重點了點頭:“沒有出事便好。”這江南總督的位置廖樟晉並不願讓出來,二皇子也不願意,而若是陳唯一突然死了的話,而江南總督這個位置又沒有合適的人選,或許梁文帝依然會讓廖樟晉大人代理一下部分江南事務的,所以打陳唯一的主意也是再正常不過了。這兩柄劍是段重從南梁北梁兩位皇帝的兄弟,蕭立那裏要來的,自然不會差到那裏去,隻是段重自己用著不放心,索性便給了陳唯一。


    陳唯一突然問道:“最近京中還太平麽?”


    段重眉毛一跳,這陳唯一怎麽問出如此的話來?太平?太他媽不平了。要是太平,自己能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官道上來避風頭?不過這些暗地裏的事情陳唯一應該不知,隻是不知道他怎麽突然問了起來,隻好歎了口氣道:“陛下大壽,天下升平,如何不太平呢?”


    陳唯一笑了笑道:“聽聞師弟到了京城之後拳打丞相公子,又開酒樓青樓,太學裏的講演足以令天下仕子汗顏,陛下壽宴之上更是打出風頭,這南京城自從來了師弟,便沒有太平過。如今師弟卻出了城,我看這城中終於要太平一陣了。”


    段重鬆了口氣,沒想到陳唯一提到的卻是這等事情,笑道:“你怎麽也學會拐著彎的挖空諷刺我了。我看你若是有這個心思,不如好好想一想如何對付京城之中的官老爺和江南那根硬骨頭吧。”


    陳唯一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好不容易見到師弟你,竟是輕鬆一下也不讓了。枉我大了師弟你這麽多的年紀,看來我果真是老了,老了。”


    段重歎了口氣,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麽,開口道:“到了京城之中,不要忘了拜訪一下原來的總督大人。”


    陳唯一點了點頭:“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你即便不說我也會去。”自己想要上任江南總督這個位子,拜訪前任是必須的。當然,拜訪之前工作得做足了,保證在拜訪的時候有足夠的理由和實力讓廖樟晉大人放手。這是一個很有難度的事情,畢竟咬在嘴巴裏的肥肉給吐出來,換做誰也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而最終拜訪能夠達到什麽樣的效果,那就要看陳唯一自己的水平了。


    段重懶洋洋的伸了伸胳膊,覺得今天有些累的。說的話不多,但是包含的內容卻十分的豐富,而且還十分的重大,所以段重並不打算再說下去了。而陳唯一這麽總督大人的馬車裏並沒有臥榻,所以坐著並不是那麽舒服。


    正當咱們的文淵伯準備迴自己的馬車休息的時候,陳唯一突然問道:“師傅他老人家,最近還好吧?”這所指的,自然是段正經。


    段重愣了一下,點了點腦袋:“還好。”然後掀開了簾子跳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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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城,皇宮,禦書房。


    梁文帝坐在龍輪椅上,看倦了奏章,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額頭,又長長的歎了口氣。一旁的首領太監曹公公見狀急忙走上前來揉捏著陛下的肩膀:“陛下這幾日操勞多了,還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才是。”


    梁文帝歎了口氣:“朕自己的身子,朕自己知道。若是朕再不操勞一下,以後恐怕便沒有機會了。”說著拿起桌上的藥膳吃了一口,正欲再看,卻聽有人報道:“陛下,禁軍統領黃城大人求見。”


    梁文帝揮了揮手:“進來。”


    片刻之後,黃城大人總算是風塵仆仆的進了禦書房,跪倒在梁文帝陛下身前:“陛下!”


    梁文帝點了點頭:“統領大人辛苦了,朕吩咐下去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黃城答道:“迴陛下,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了。”


    “哦?具體是什麽情況?”


    “微臣按照陛下的交代去探查了一番,這女屍送去時下體幹燥,並無異物,沒有任何承歡的跡象。”


    梁文帝歎了一口氣道:“如此說來,平兒果真是被冤枉的了?”


    黃城大人點了點頭:“應該是如此沒錯。隻是這事是不是需要公布出去,為大殿下澄清呢?”


    “這個”梁文帝猶豫一下,終於還是長長歎息一聲,“先壓著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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