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岑提著行李箱,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捏開黎清寒給他的傳送陣。


    同時,在張家大院的張祁靈察覺到他戴在脖子上的陣盤的異樣。他扯下那小小的陣盤放在手心。


    瞬間,黎清岑就出現在了張家在東北的基地。


    張祁靈看著突然出現在院子裏的黎清岑,從期待到失望,他隻用了一瞬間。


    張海岩看著突然出現的黎清岑,“黎先生,你怎麽來了?”


    “我迴來幫你們啊!”黎清岑笑意盈盈的看著張海岩,“怎麽,你們不歡迎嗎?”


    “歡迎,歡迎,黎先生,你和族長先聊。我先帶他們去巡邏。”說完,他迅速消失在院子中。


    黎清岑看著張海岩逃也似的背影,又迴頭看向張祁靈,他看著張祁靈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期待什麽,心下有些微妙。


    他走到張祁靈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段時間內阿歲來不了,言澈太黏人了,她根本就走不開。”


    張祁靈看著黎清岑,他的眼神中滿是疑惑,“言澈?黏她?”


    “嗯。”黎清岑點點頭,“言澈現在總是跟在她屁股後麵,她走到哪言澈就跟到哪,甩都甩不掉。”


    張祁靈一臉的難以置信,“歲歲,她不會讓別人跟著她轉的,她不會。”他語氣中帶著失落。


    黎清岑挑了挑眉,“你以為你很了解她嗎?”


    “哼!”張祁靈瞪了他一眼。偏頭不去看他。


    “好了,不逗你了。”黎清岑收起笑容,拿出了他帶的照片遞給張祁靈,“諾,言澈就是這小子,他現在路都還不怎麽走得穩!”


    張祁靈接過照片,“他就是言澈!”看著照片上的奶娃娃和阿媽,“謝謝。”他抬手擋住眼眸。


    “我們之間還用說謝嗎?”黎清岑笑著道,“不過,我這次來除了給你送照片以外,還帶了很多藥品。”


    張祁靈放下手看著他,“什麽藥品!”


    “叫什麽盤尼西林,還有許多消炎藥。”黎清岑的眼神變得嚴肅起來,“那個黑瞎子和你給他帶的人在那邊開藥鋪屯了很多藥!


    他們沒路線求著我送,我才來的。”


    張祁靈收好照片,隨口問道,“你的藥呢!”


    黎清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掛著的吊墜,“這裏麵呢!,”


    “有多少?”


    “全部藥品大概需要兩輛車才能裝得下。”黎清岑歎了口氣。“你打算怎麽辦?”


    張祁靈看著黎清岑,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探究。“五哥,現在的陸軍醫院正是緊缺盤尼西林的時候,等晚上我會讓張海岩和張啟文去找買家。”


    “那行!你自己看著安排,我先去補個覺,在海上漂泊了好幾天,可暈死我了……”


    “五哥……”張祁靈叫住了黎清岑。


    “怎麽了?”黎清岑蹙眉,不解的迴頭看著因為著急而站起身的張祁靈。


    “歲歲,她還好嗎?她有沒有什麽要問我的……”


    “我不是很清楚。”黎清岑搖搖頭。


    張祁靈眼神黯淡了下來,默默坐迴椅子上。


    黎清岑見狀,拿出了芥子空間中的祭淵劍和一封信走過去遞給他,“自己拿去看!”


    張祁靈急忙打開信封,他的目光緊緊的鎖著每一行字,閱讀裏麵的內容,信中的字跡娟秀,顯然是出自女子之手。


    黎清寒講述了她在那邊的生活,向他抱怨著那邊的飯比他煮的白水粥還難吃。


    張祁靈表情時而欣喜,時而憂慮,他緊緊的拿著信紙,他都能想象到她寫信時那軟軟糯糯的語氣。


    黎清岑看著張祁靈的反應搖了搖頭。


    “阿歲她……過得很好,她每天都可開心了,她根本就不想你……”黎清岑輕輕拍了拍張祁靈的肩膀。


    張祁靈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情緒。


    “我知道了,謝謝你,五哥。”


    夜晚,張海岩和張啟文通過他們自己的情報網將他們手裏有一批消炎藥的情報放了出去。他們就等著需要消炎藥的人上門。


    而張祁靈,則拿著手中的信在院中坐了一下午,他那瘋狂跳動的心又麻又疼。


    他迴想著一年前送他們離開那天,其實,她剛上船他就後悔了。


    這一年多,他靠著和有她一起的迴憶苦苦支撐著。


    張祁靈拿起桌上的祭淵劍輕輕的撫摸著……,心中暗暗的決定著,“他要去見她!他快兩年沒見過她了,他好想再被她哄著……”


    接下來的幾天,張祁靈默默的安排著他離開後他們的後續發展。


    短短幾天的時間,他就將他要離開的事提上了日程。


    張海岩想勸,卻不知該如何勸,自從夫人離開後,除了是在殺小日本的時候他們能感覺到族長還活著,其餘時間族長不是沉默,就是發呆。


    後來,張海鵬無意中說起夫人,他們發現,族長在豎著耳朵聽他們的討論。


    “唉!”


    “要是這次迴來的不是黎先生,是夫人就好了……”


    “如果迴來的是夫人,那族長得歡喜瘋了”張啟文接話道。


    “族長,夫人對您來說,就這麽重要嗎?”


    “海岩,等你愛上了一個人,你就會明白了。


    近兩年來,我努力的壓抑著讓自己變得特別忙碌,隻有忙起來,我才有能稍微喘口氣。


    可是她的一封信,讓我壓抑的情緒瞬間就潰不成軍,思念無聲,卻痛苦至極。


    “可是,您這樣離開,我們怎麽辦?”張海岩有些擔憂。


    “放心吧,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你們按照我的計劃行事,不會有問題的。”張祁靈說道。


    “可是,族長,您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我知道危險,可我等不了了!”


    黎清岑從房間走了進來,他十分不理解張祁靈的行為。不過 ,他也懶得勸他。


    就在張祁靈準備走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從外麵傳來,張祁靈抬起頭,看到三四個人一起進了院子。張海岩和張啟文對視一眼,悄悄地握緊了拳頭。


    “請問諸位是?”張海岩站起身,警惕地看著來人。


    “我是來買藥的。”


    “我是來買藥的。”


    “我是來買藥的。”


    他們幾個異口同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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