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送了媽,我去大牛家裏轉一圈就迴家了,等淮茹快生了我來接您。”


    吃過飯張凡歌幫著把老頭和大哥架到床上就提出了告辭。


    不能再耽擱了,這爺倆雖然量不高,但忒能磨,一杯小酒磨你倆小時也是夠揍性了。


    待會兒他還得迴張家村祭祖,忙活完就得立馬往城裏趕,爭取天黑前迴城裏,時間很緊張啊。


    “大牛,我來了。”


    “哈哈,我一猜你也快過來了。”


    聽到張凡歌的聲音秦大牛馬上就把煙踩滅隨後抱著兒子出來迎張凡歌來了。


    “哎呦嗬,咋還把大侄子抱出來了,就等我壓歲錢呢是吧。”


    張凡歌一邊對著秦大牛揶揄道一邊滿臉壞笑的揪了揪這光屁股蛋小子的小jj,直惹的這小崽子在他爹懷裏一陣撲騰。


    “嘿,你再給我兒子的揪掉了。”


    秦大牛佯裝生氣的拍了拍張凡歌的小壞手。


    他算是發現了,自從自己這好兄弟進了城之後風格真是大變,越來越孫子。


    坑完他不夠還得欺負他兒子,忒揍性。


    “什麽話,我這幫他長長個,大侄子等長大娶了媳婦一定會感謝我的。”


    張凡歌虎目一瞪滿臉不忿一本正經的為自己辯解道。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看你很不像話。


    “去去去,先進屋。”


    秦大牛也是暗罵自己犯蠢,說不過,根本說不過,這不碰他強項嗎,趕緊轉移話題。


    “得,先把這壓歲錢給這小子,不然揪他小jj的事兒他能記一輩子。”


    “行,不跟你客氣。”


    跟著秦大牛進了屋裏張凡歌先後跟兩位老人家拜了年,禮物什麽的也讓秦大牛提前拎過來了,倒也省了一番功夫。


    被邀請坐下來陪著老兩口說了會話喝了杯茶,察覺時間可能差不多了張凡歌也就順勢提出了告辭。


    祭祖嘛,耽誤不得啊。


    “走了大牛,來年見,等你出師了給我捎個信,我那給你準備了個好東西。”


    “什麽好東西。”


    “哈哈哈,出師了再說吧。”


    “嘿,你這。。”


    張凡歌渾然不顧背後的“挽留”滿臉壞笑著跑了,他就是故意的饞秦大牛,他甚至都沒有準備禮物隨口先許的。


    ...


    張凡歌路過自家小院沒有選擇進家直接就往村裏走。


    家裏也沒放啥東西了,門窗也都鎖好了,以後讓秦母常過來打掃打掃就行。


    說到秦母,有件事張凡歌還是挺滿意的。


    那就是在整個吃飯的過程中老丈母娘家沒有一個人提出打張凡歌這小院的主意。


    畢竟張凡歌這小院蓋挺好,一年到頭也沒人住,起了“借住”的心思也不奇怪,可秦家就是沒打這個主意。


    嘖嘖,聰明。


    不是不貪,是心裏有數著呢。


    就跟動物園的動物似的,一頓飽和頓頓飽還是分的清楚的。


    張凡歌剛一來到村裏,很快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連連過來攀起了交情。


    張凡歌沒有擺臉色,出手也不吝嗇,臉上堆著笑手裏拿著煙,一邊應和一邊給大夥兒讓煙,不出一會就發完了兩包煙。


    大家一看張凡歌一如往常,渾身上下一點傲氣也沒有心裏也很舒坦。


    畢竟從農村出去的也不止他一個,那些人迴來什麽吊樣他們也都見過。


    那是眼白比黑球大,鼻孔也沒比牛b小,整一個天老大他老二的吊德行,這幾年更是連迴來都不迴來了,祖宗都忘了,呸~什麽東西。


    你看,人的優點都是對比出來的,張凡歌隻是平常做法卻意外的收獲了那麽多的好感,這找誰說理去。


    “咦~二賴叔呢?”


    張凡歌瞅了一圈也沒發現他在張家村最熟悉的人不由得有些疑惑。


    這往年二賴叔祭祖也挺積極啊?怎麽今兒沒來?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果不其然,旁邊人接下來的話直接印證了張凡歌的想法。


    “二賴啊,生病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熬到開春,他那兩個兒子,唉!不提了。


    都說養兒防老養兒防老,到了到了倆兒子都是不孝子,也不知道二賴上輩子造了什麽孽。”


    這人提到二賴叔就是一副既同情又憤怒的惋惜表現。


    同情於二賴的遭遇,老了老了攤上這事兒了,關鍵其他人也無能為力,隻能幹看著。


    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對於其他人家來說這屬於閑事,這年頭誰都不富裕管這閑事。


    都是舊社會過來的,也都知道管閑事的後果,自己不落好不說,一個不好還容易害死別人。


    講個故事,以前有這麽一個拐子團夥,手底下攏住一批乞兒,讓乞兒沿街乞討,要不來或者不夠數就是一頓毒打。


    這天正好一個乞兒旁路過一個充滿善心的富家子弟,富家子弟看這乞兒可憐就隨手丟了一塊大洋。


    自那天以後這富家子弟幾乎每天都能碰著這個乞兒,他也每次都丟下一塊大洋。


    直到一次這富家子弟有事兒出去了幾天,等他迴來之後再見到乞兒就是一卷草席了。


    嘖嘖,這故事很妙。


    拐子發現規律後不斷的通過乞兒變相的向富家子弟索取。


    乞兒要到錢不用挨打嚐到了甜頭於是每天都去蹲守富家子弟。


    富家子弟隻是惻隱心發作隨手而為的行為卻變相的要了乞兒的命。


    不剖析,自己品。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大部分人是沒那個條件和心氣管閑事的。


    “唉,鴿子,我勸你別管這閑事,別讓他家那倆畜牲賴上你就麻煩了。”


    “欸。”


    張凡歌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又把話題轉移到了別處。


    說實話這人能給他提這句話就說明這人的人品也算不錯了,對二賴叔這件事的態度上冷漠並不是他的錯,有心無力,總犯不上把自己搭上吧。


    至於二賴叔嘛,迴頭給祖宗磕了頭去看看吧。


    管閑事他也不愛管,因為確實不是啥好事,容易惹一身騷不說,還背因果。


    但是給二賴叔把病治好還是沒問題的,無非兩顆藥丸子的事兒罷了,等二賴叔好了讓他自己去處理吧,剩下的就沒張凡歌啥事了。


    他能幫的也就這樣了,多了就過了,對自己對二賴叔都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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