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克明打開包裹,拿出手機,迫不及待地裝上手機卡打開,靜靜地盯著那開機畫麵,內心那根玄隨著畫麵的旋轉而躁動不安。


    “滴滴滴”一連幾聲信息提示的聲音。


    打開信息,正是白馨兒未接電話的短信提示和她發來的短信。劉克明看著這些信息內心是欣慰的澎湃。


    劉克明一一讀完每一條短信,灰蒙蒙的陰天都是美好的,生活當然也是美好的。白馨兒心裏還是有自己的,但白馨兒她的確跟莊大虎進出了房屋,兩個人在屋子裏麵待上一會兒,孤男寡女,不幹那事情還能幹什麽?劉克明想到這些,痛苦淹沒了他內心的欣慰,陰霾的天空讓他感到壓抑。


    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一個對自己不忠的人,即使這個人還愛著自己。


    但或許白馨兒與莊大虎走進房間那段時間真沒幹什麽呢?白馨兒也跟自己解釋過,說是莊大虎要拿一個u盤,而u盤剛好又放在了自己這裏的房間內,那u盤裏有莊大虎重要的論文資料,之前白馨兒借來這u盤用,就留在了自己的房間,所以與莊大虎一起來這裏取,這解釋倒是也合理,劉克明再次推翻自己對白馨兒的懷疑。


    也不對,這是她為自己的開拓,即使是拿u盤,那也應該事前跟自己說一聲,而且拿u盤這動作短短的幾分鍾就能搞定,但他們從進入這棟房屋到出來這之間足足有半個多小時,這時間剛好是幹那事情的時間,自己幹那事情都還用不了那麽久呢,他莊大虎肯定用了很多姿勢,此時劉克明的腦子裏滿是浮現他們兩個那些不可描述的畫麵。


    劉克明就反複在這樣的自我安慰和自尋痛苦中來迴思量和徘徊著。


    不行,必須得找白馨兒問清楚這事情,她為什麽會跟莊大虎這黑不溜秋的人做那樣的事情,於是劉克明架上單車去找白馨兒了。


    “這起故意殺人案件現在進展怎樣了?”局長問刑警支隊的張啟發道。


    張啟發:“這案件進展非常順利,犯罪嫌疑人的供述跟其他在場的證人供述一致,他也承認是自己殺死了被害人。現在這個案子正在準備提交檢察院進行審查起訴。”


    局長:“嗯,既然是故意殺人案件,那這個人現在有沒有辯護的律師?”


    張啟發:“犯罪嫌疑人所在區的司法局已經給他安排了援助律師,而且這律師也來我們這裏初步了解了案情。”


    局長:“這司法局倒是挺積極的,難道這嫌疑人自己沒有律師嗎?”


    張啟發:“哎!說來也悲哀,這嫌疑人莊大虎是個單親家庭,與父親相依為命,而且還是我們市那所科技大學大三的學生。那晚發生的強拆事件,他的父親莊浩因為阻止拆遷隊的強拆而被機車意外擠壓而死。所以當時莊大虎衝動就殺死了那機車的司機。”


    局長憤慨地說道:“又是強拆事件,看來我們市裏再不下大力來診治這暴力的黑澀會性質的強拆行為,那會出大亂子的。”


    張啟發:“有什麽辦法呢?**也需要拉政績,城市建設這些不正是機會嗎?”


    局長:“哎?如果這麽說,那這嫌疑人會不會存在正當防衛之類的免責事由呢?當時拆遷隊可是導致他父親死亡的。”


    張啟發:“可惜的是這案件並不存在。根據當時在場的證人講述,這嫌疑人莊大虎衝上駕駛室那一刻,機車的前鏟子就已經擠壓到莊浩了,然後莊大虎與司機拉扯了幾次,這中間經曆了一兩分鍾的樣子,而此時莊浩已經死亡。之後,莊大虎拿起了駕駛室內的水果刀刺向了司機,這說明,莊大虎在刺向被害人司機時莊浩已經死亡,隻能當做事後防衛來處理。”


    局長:“那莊大虎當時在刺向司機時內心是什麽個想法?莊大虎自己怎麽供述的?”


    張啟發:“據嫌疑人莊大虎他自己的供述,他當時心裏根本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手裏的動作像是機械的反應。”


    局長若有所思地說道:“原來是這樣。”


    陰雲很快散去,陽光將整個大地照射的有些燥熱。


    白馨兒穿著一身清涼的白色透著微微粉紅的短袖寸衫,紮起了馬尾,緊身的短褲牛仔將她的身材顯的勻稱有致,她坐在事先約定的那棵枝葉茂盛的古樹下的那張長木椅上。


    微風輕拂著枝葉沙沙作響同樣輕拂著白馨兒額前的秀發如同瀑布垂下的輕霧一樣。


    “嗨”劉克明從白馨兒的身後走到前方,每次兩人約會,劉克明總是喜歡從白馨兒的背後出現,這次也不例外,隻是這次劉克明並沒有從背後抱起白馨兒。


    “你來的早啊”劉克明的語氣還算平靜。


    白馨兒翻起了她那雙清澈透明的大眼睛看了一眼劉克明,語氣同樣平靜地說道:“習慣了。”


    劉克明:“好吧,這次約你出來我隻想搞清楚一件事情。”


    白馨兒的眼睛微微往下,半含不露,她心裏大概知道劉克明想問的問題,跟這家夥相處這麽久,她深知劉克明那小心眼的脾氣和猜忌的心裏,對劉克明的了解就像自己的母親每次在廚房包餃子時她都知道餃子的餡一樣。


    劉克明沒有跟白馨兒並排坐著,他站在白馨兒對麵,兩眼盯著白馨兒的那張臉。


    劉克明:“我就是想知道,你跟莊大虎上床的目的是什麽,他真有那麽好?”


    聽到這話,平靜的白馨兒幾乎是發狂了,即使她之前已經猜到劉克明的問題心裏已經有了準備,但當這話從劉克明口中表述出來時,內心的那種委屈和怨恨一下子就迸發出來了。


    “我沒有我沒有”白馨兒突然站了起來,對著劉克明幾乎是歇斯底裏的吼叫出來的,說著,眼淚已經從她的眼角滑落。


    周圍少量的人們向這對青年男女投來了莫名其妙的目光。


    枝葉依舊隨風作響,在寧靜的空間顯的格外清晰。


    兩人沉默片刻,劉克明開口說道:“你都跟他進了我房子裏了。”


    白馨兒此時語氣緩和了,說道:“我跟你解釋過,跟他去你的家裏拿u盤了,你偏不信。”


    劉克明:“拿個u盤居然要在房子裏待上半個多小時?說出來誰信呢?我安裝在家門口的監控攝像頭看的一清二楚,這視頻我發給你你都看了,你還不承認。”


    白馨兒:“這監控隻監控到我們進入房子的大門,我說了,當時他爬上了院子當中的那棵枇杷樹摘枇杷了,然後我們吃了些枇杷才出來的。”


    劉克明冷冷地笑了笑說道:“嗬嗬,真溫馨呢?鬼知道還幹了其他什麽事情。”


    白馨兒再次被激怒,隻是這次她的聲音並沒有像開始那樣的吼叫,用有些挖苦的語氣說道:“那你那麽有出息,怎麽不在你們家的那棟房子的各個角落都安裝上監控呢?你這麽懷疑我居然用監控來監視我,你這是對你自己是多麽的不自信?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你還來問我幹什麽?”


    說完,白馨兒扭頭轉身離開,留著劉克明站在那裏久久不能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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