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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素素一周歲的時候,她的雙胞胎妹妹出生了。


    所有人都以為雲友柏會非常沮喪,因為他心心念念的兒子仍然沒有來報到。


    雲素素也這麽認為,但是她發現,這個爹此時的表現不但不沮喪,還非常興奮,他把兩個初生兒的小胳膊小腿伸出來又收迴去,一根一根試,一邊試還一邊看她們的反應。雲素素這才明白,這個爹是在尋找第二個、第三個雲素素一樣的奇跡。


    但試驗的結果讓他有點拿不準,兩個小女兒小胳膊小腿兒和雲素素一樣都軟乎乎的,也能抓握東西,但都沒什麽力氣。


    (廢話,哪個初生兒胳膊腿不軟,不軟的那都是。。。)


    “素素當時也沒什麽力氣。”他安慰自己:“一切讓長老們定奪吧。”然後就急巴巴地出發到京城去了,絲毫沒有考慮,他走了,傷了身子還在臥床休養的李媛和一群孩子怎麽辦?


    好在他老娘罵罵咧咧地帶著大兒媳和兩個特別能鬧的孫子來幫忙了,雖然雞飛狗跳,但雲素素她們每天三頓飯至少有保障了。


    雲素素開始思考自己應該先學會說話還是先學會走路。


    最後她決定還是先學會說話。不會走路她還可以爬,不會說話吃虧就大了。比如她想一個人呆著、不想被抱來抱去、大小便的時候不想被人看著,這些要求目前都不被允許,無論她怎麽掙紮。但如果她會說話呢?這些難題都將迎刃而解。


    於是她爬呀爬,爬到雙胞胎睡的床邊,扶著床腿站起來,先對著床上的李媛喊了一聲“娘”,又指著雙胞胎叫“妹妹”,李媛和雲閑雲停雲在都衝過來,驚喜地叫道:


    “素素會說話啦!”


    雲素素心說:姐早就會說話了,不敢說而已。


    又仰著小臉兒對雲閑賣個萌:“大、姐。”這一聲對剛周歲的小娃來說,可是高難度的稱唿,把雲閑激動得差點掉下淚來。


    接著雲素素向她們展示了自己非凡的語言能力,不但喊人一教就會,連很多雲在都表達不好的意願她都能準確地表達。


    再接著她在兩個堂哥的花樣騷擾下失去了“慢慢學”的耐心,索性連走路都“學會”了。


    李媛和妯娌雲大嫂拉話時,感歎道:“我正發愁呢,正說素素還沒離開手腳,我這又生了兩個,雲在還太小,雲閑和雲婷根本帶不了三個。誰知道素素爭氣,這麽快就學會說話和走路了!”


    雲大嫂禮貌地表示了羨慕:“你是個有福氣的,雲素那麽聰明,雲閑她們幾個大的又懂事,友柏也能幹,好日子在後麵呢。不像我,兩個淘小子成天氣死個人;我們又和老人住在一起,一個銅板的家都當不了。這樣的日子,你過一天試試,能把人悶死!”


    “大嫂就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公公給你幹活,婆婆給你帶娃,友鬆大哥給你掙錢,你又會生,一生就是倆小子。這還不好?你還想要啥?”李媛笑道。互相恭維麽,大家都懂。


    “也不知道誰身在福中不知福呢,生一堆丫頭片子,男人還稀罕得不得了,婆婆和我還都巴巴結結地來給你做飯、給你孩子洗尿片子!”雲大嫂也笑。


    “這是一個相親相愛的大家庭。”雲素素欣慰地做出鑒定。不管怎麽說,這至少對一屋子泥孩子來說是件好事,良好的家庭氛圍和社會關係是孩子幸福成長的必備條件。


    不久雲友柏從京城迴來,雙胞胎也有了名字:小五名雲清,小六名雲淺。


    小五的名字讓雲素素心頭巨震,好幾天不敢看小五的臉,惟恐在那長小臉兒上看到女兒的一點麵貌。


    如果。。。她不敢想,惟有用那位不靠譜的界靈——小華胥的話安慰自己:“他們都好好的,隻是透支了體能,沉睡了。”


    後來就一再給自己做心理暗示:重個名兒而已,小五的臉她早已看熟,和她女兒一點都不像。這才漸漸不再害怕,轉迴一點心思。但卻始終不肯叫她們的名字,一直“小五”、“小六”地叫著,以示與女兒的區別。


    雲閑她們在覺得有趣,也跟著這麽叫。最後大家聽熟了,也都這麽叫起來,雙胞胎那兩個從京城選出來的高級別名字反而沒人叫了。


    “學會”走路以後,雲素素便每天借著跟姐姐們割草撿柴的機會鍛煉身體,並觀察世界。


    這一天,二姐雲停背著小五在半山腰撿柴,腳下跘到一塊山石,摔倒了。小五被摔在石頭上,臉磕破了;雲停則骨碌碌滾到一叢矮樹下,胳膊被一根尖樹枝豁了個大口子。兩個孩子滿身是血,都哭得驚天動地。


    雲素素對六歲的雲停帶孩子的能力本來就不大放心,這一路都跟著她們,這時連忙上前查看:傷口很深,上麵有很多髒東西,必須清洗幹淨。


    雲素素著急地迴到蓮舍找水,靈泉水不敢用,怕傷口好得太快,引人懷疑,隻好用廚房蓄水池凝聚的清水。


    這時青蓮子的空間壁障被雲澄的厚土空間撞出來的那個大洞還沒有完全恢複,雲素素一個人進出都非常費力,帶人更不用想。她艱難地從蓮舍運出一瓶清水一瓶靈泉水,用清水替她們簡單地衝洗了傷口,又灑了幾滴靈泉水為她們減輕疼痛、恢複一點生機,兩人的哭聲這才小了一點。


    好在這個過程中小五什麽都不知道;雲停摔懵了,也沒意識到水的來處有問題。


    幾滴靈泉水的恢複能力有限,所以傷口一直在流血。雲素素卻不敢給她們吃療傷藥,也不敢替她們包紮,她才一歲多,比別的孩子聰明一點點還算正常,若是連療傷和包紮都會,就太妖孽了,說不準會被人當妖怪燒死。


    她站起身向別人求助,但是四顧無人,喊了幾聲,也沒人應答。


    雲素素傻在那裏,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快迴家!找大夫!”這時聽到哭聲的雲閑終於跑過來,扶起雲停,招唿雲在和雲素素扶著,她自己抱過小五就跑。


    雲素素還沒有意識到她對雲閑的依賴,隻是暗罵自己當小孩當傻了,還不如八歲的雲閑。


    這時候的雲閑背一個抱一個,已經非常吃力,還要搭手扶雲停,結果手一軟,差點把小五脫手摔在地上。雲在和雲素素力氣小,個子也矮,根本扶不住雲停。雲停疼得隻知道哭,早已聽不見說話、不知道走路。幾個孩子就這麽艱難地走了幾步,雲在摔倒了,雲停失去一邊倚靠和扶持,也向地上摔去,雲閑見了忙騰出一隻手來扶,卻哪裏扶得住?幾個孩子摔成一堆,一起哭了起來。


    “大姐,妹妹放下,你跑,到田裏,叫爹娘來!”唯一沒哭的雲素素說。


    雲閑猶豫了一下,山邊雖沒有野獸,可是草叢裏卻有蠍子、蜈蚣,還有蛇,妹妹們再被蛇蟲咬了可怎麽辦?可是她沒有其它辦法,隻得抹一把淚,把小五小六放在雲停雲在身邊的一塊平地上,讓看起來還算清醒的雲素素看著,在妹妹們的哭聲中,一步三迴頭地跑了。


    雖然農家的孩子少不了磕磕碰碰,但這次雲停和小五摔得實在太狠了。按正常方法治,雲停的胳膊很有可能會廢掉,小五的臉可以肯定會留疤、破相。


    雲素素決定這兩天偷偷進一迴山,往深山裏麵走走,“撿”幾瓶療傷藥給兩個孩子治傷,再撿幾本功法書迴家讓大家修煉。


    她轉生的這個新家住在山邊,遭遇狼蟲虎豹的幾率很大,學一些防身之術還是有必要的。萬一哪個有幸入了道,等於她給他們帶來了修真的機緣,也算報答了他們的養育之恩。


    雲友柏和李媛趕過來把她們接迴家後,家中這兩天愁雲慘霧。雲停大一點兒,迴到家中後總算能聽懂話,會自己護著手臂不再二次受傷;小五卻在不停地哭,嗓子都哭啞了,一張臉用了藥,又疼又癢,被她自己撓得血乎乎的,沒辦法李媛隻得把她的兩手捆在身側。


    雲停還好,就算留疤也是留在胳膊上,衣服一蓋還是個好人;小五傷在臉上,又這麽重,顯見是要破相了,將來長大了都有可能因此嫁不出去。


    雙胞胎是這裏方圓十幾裏內最漂亮的娃娃,又長得一模一樣,誰見了都喜歡,雲友柏李媛也很為她們驕傲。小五這一破相,心疼得他們夜裏都睡不著覺,別人的誇獎、他們的驕傲都可以放在一邊,他們操心的是小五的將來。


    雲素素悄悄和三姐雲在說,她要進山采草藥,給雲停和小五治傷,讓她不要聲張,隻管在家好好陪著二姐和小五小六,等父母問到了再說她的去向。


    雲在懵懂地答應了。在這個妹妹麵前,她很少感受到智商上的優越,幸好她年齡還小,還不知道尷尬和難過。


    雲素素在山上呆到很晚,直到村裏人打著火把進山來找,她才從藏身的大樹上溜下來,在地上打幾個滾,沾一身泥土草葉,然後裝哭,把雲友柏和村裏人引來後,訴說她在山上迷路了,迴不了家。


    雲友柏把她抱迴家中,燈下一看,見她精神居然很好,絲毫沒被嚇壞,忍不住跳起來給了她一頓好打,邊打邊罵:


    “你是想成精?才這麽大一點點,就敢一個人進山!你是見雲停小五傷得不夠,我和你娘太好過了,再給我們找點樂子嗎?”


    李媛和雲閑也紛紛責怪她。


    雲素素自打在這個世界轉生,因為太省力懂事,還沒挨過打罵呢,這迴為了這些打她、訓她的人,隻得挨上一迴了。


    挨完打,她才從懷裏將一個百寶囊取出來舉得高高的給雲友柏和李媛看,告訴他們說,是在一個草窠裏撿到的。


    雲友柏氣得手還在發抖,不肯理她;李媛挺了一會兒,看雲素素手舉得辛苦,便接了過去。


    打開一看,裏麵有幾本書和一些小石頭、小瓶子。小石頭很好看,發著霧蒙蒙的光;小瓶子貼著標簽,裏麵各有一些不同顏色的藥丸;書有四五本,她不識字,也不知道是什麽。


    她將百寶囊遞給雲友柏:“你看看,這裏麵都是什麽?不知道是什麽人丟的,東西有點奇怪。”


    雲友柏接過去一看,大感驚訝:小石頭他不認識,但藥丸有標簽,名稱和用途都寫在標簽上,有治傷的、聚氣的、洗伐的,散發著好聞的藥香,看著就不一般;幾本書的書名分別是《五行術》、《九轉真氣訣》、《九真》、《輕風步法》、《萬木圖集》。


    這袋子。。。難道、難道是修煉仙法兒的人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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