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萬,這可是筆巨款,雨姐的意思的隻收迴自己的成本五萬,剩下的六十五萬誰贏的就算誰的。但阿甘沒敢要,畢竟自己一分錢沒掏,所以拿錢的資格也沒,不過欠雨姐的那十萬,他們倆也算兩清了。


    吃完飯天已經黑了,雨也停了,倆人今天都吃的有點多,所以沒馬上迴房間,來到賭場周邊的廣場上遛起了彎。


    看著這一串連著一串的彩燈,一幢幢輪廊清晰的高樓大廈,一片片的人群,阿甘迴憶起了過往的艱難生活。


    “在想什麽?”雨姐見阿甘目光呆滯,關心的問道。


    “想以前的事。雨姐,你覺得我怎麽樣?”


    “還行啊!挺帥的。”


    “我沒說長相,我說能力,你覺得以我得能力,有可能過上跟你一樣的生活嗎?”


    “額......這個嘛!得看你自己,畢竟你是寒門出生。這麽說吧!社會是大海,你隻能算是一隻木舟,不但行駛速度慢,而且隨時還有翻船的可能。而我是一艘快艇,後麵還有遊艇保駕護航,不但行駛速度比你快,安全係數也比你高。即使有一天我真翻了船,那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但你不行,你每翻一次船,往前的路就會更艱難一些,就算我想幫你,那也得靠你自己才行。”。


    雨姐的這番比喻毒中帶刺,但是話糙理不糙,現實就是這樣,有些人天生擁有的偏偏是有些人畢生所求的。


    雨姐從阿甘的眼神中看到了失望,繼續說道:“不過你也別灰心,龜兔賽跑知道吧?這個世界本就沒有什麽事情是定了型的,隻要你肯努力,一切皆有可能。但是你要記住一點,不管做什麽事,首先要先學會做人,人做不好,再多得財富你都駕馭不住,再好的機遇你也會失去。”


    “唉......”阿甘掃了一眼周圍的行人,深歎了口氣說道:“雨姐,其實打小我就很自卑,小時候家裏窮,父親每個禮拜才迴來一次,每次迴來都會給我兩塊錢,然後我拿著這兩塊錢能開心一個禮拜,這就是我在父親身上得到的唯一的父愛。那時候小,不懂事,還挺自以為豪的,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我越來覺得自己是一個嚴重缺父愛的孩子。”


    “你父親是......”雨姐想說什麽,又咽了迴去。


    “嗯!他去世了,上一陣子的事。”阿甘說完眼眶濕潤了。


    “那你想他嗎?”


    “說不想那是假的。雖然沒給我太多的關心和陪伴,但那畢竟是我的親生父親。”阿甘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


    “嗯,其實做父母的都一樣,都想把最好的留給子女,我相信你父親也一樣愛你,隻不過表達的方式跟別人不同而已。”


    “記得我上三年級的時候,那一年也不知道怎麽迴事,臉上出了很多黑色的雀斑,而且越來越多,直到滿臉都是。打那以後我就變得不愛說話,更不敢照鏡子。特別是班裏調整座位的時候,所有的女生都不願意跟我坐在一起,最後老師也沒辦法,隻好把我一個人安排到最後一排的角落裏。”


    “沒去醫院看看嗎?”


    “沒有,村裏人都管這叫羊糞蛋,說這是不治之症。父親那時候隻顧忙自己的教育事業,對我得情況從來不聞不問,母親是文盲,比較迷信,被村裏人洗了腦,她也認為這病無藥可醫。”


    “我能體會到當時你的心情,肯定很痛苦。”


    “其實上小學還好,畢竟都是村裏人,就算大家笑話,也不至於欺負我。但是上了初中就不一樣了,初中以後所有的同學都變成了生麵孔,時間一長,我被便被大家聯合起了個外號叫‘芝麻餅’。那時候我們是住校,一個禮拜迴家一次,學校離我們村有八裏地,大家都是騎自行車上下學。每一放星期,我首先幹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校門口補胎,因為我的自行車輪胎每次都被人紮。”


    “哼!這也太壞了,真沒良心。”雨姐憤恨的說道。


    “習慣就好。不過這樣的事情隻持續了一年,第二年我就被父親安排到了私立學校,打那以後我的生活才慢慢開始有了轉變。但是好景不長,升初三的那一年我被學校開除了。”


    “為什麽?”


    ,


    “因為打架。那年放暑假迴校後,班主任也不知道咋想的,把我跟班花的座位分到了一起。而初三有一個本地的混子喜歡班花,出於嫉妒心,他每天放學都會到帶一幫人到我們宿舍用語言侮辱我,最嚴重的一次是往我暖壺裏倒了兩瓶尿,第二天我還用熱水洗了頭,導致我那一整天都感覺身上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後來還是同寢室的舍友告訴了我真相。”


    “那你告訴老師啊!”


    “有什麽用?老師對那幫人本地的學生都得退避三尺,因為那家夥是村長的兒子。後來我們同村的幾個實在看不下去了,於是就組織了全村七八個學生給那家夥揍了一頓。本以為這事就這麽過去了,沒想到那家夥第二天從家裏拿來一把殺牛刀,還放出狠話說要卸掉領頭人的胳膊。雖然當時我並沒動手,但畢竟事是因我而起,所以打頭人自然也非我莫屬。於是那天我還沒等下自習就偷偷翻牆跑迴了家,後來學校直接電話打到了我家裏,說我在學校拉幫結派,現正式宣布我被開除了。”


    “這明顯就是欺軟怕硬啊!校長是吃素的嗎?真服了。”雨姐聽的都握緊了拳頭,恨得牙癢癢。


    “這個世界不就是這樣嗎?我已經習慣被欺負了。”


    “那不行啊!凡事得講道理,有些人那是活該,但有些人那是純粹的善良。”


    阿甘深吸了一口氣,感歎道“也許吧!”


    “那你臉上的雀斑最後怎麽沒的?”


    “從私立學校出來後,父親又聯係人給我送進了縣城的文武學校。”


    “哇!你還練過武術?那是不是就沒人再敢欺負你了?”雨姐打斷阿甘問道。


    “嗬嗬!練武的更沒幾個好鳥。”


    “還是說臉的事吧!”雨姐感覺要再聽下去,她就要砍人了。


    “那是在武校的第二年暑假,父親的一個學生(奎叔)來探望父親的時候提到了一位老中醫,在他的引薦下父親帶我去了一趟。不過還真的挺管用,老中醫拿出一瓶黑色的藥水,一滴滴的點在雀斑上,那種藥水腐蝕性及強,疼的我直掉眼淚,不過一個禮拜後疤會自動脫落,然後就完好如初了。我還記得當時因為我臉上實在太多了,所以分兩次去的。”


    “好吧!那你母親呢?她還好嗎?”


    “嗯,挺好的,就是老人家一個人有點孤獨。”


    “你有空多迴去看看吧!阿甘你放心,等迴到省城,我一定會多多幫你的。”


    “謝謝雨姐”


    “客氣。”


    事情也辦完了,玩也玩過了,再呆下去就隻剩浪費時間了。迴到房間後雨姐先打了個電話給日本帥哥,讓他安排好了明天一早的偷渡,然後又訂好了第二天下午迴省城的機票。


    “喝點?”雨姐拿著瓶紅酒,敲開阿甘的房門問道。


    “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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