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天時,他們與歐陽月偶遇,本來歐陽月著急趕路,沒有太在意。畢竟這夜深人靜的,那邊十個人男人,她孤身一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在擦肩而過之際,“站住”有人喊道。那老板賊眉鼠眼的緊盯著歐陽月,道:“我看姑娘長的如花似玉,不如跟我們一起走,做個壓寨夫人如何?”


    歐陽月道:“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最好給我讓開。”


    老板道:“吆!這娘們兒是個硬茬兒。給你客氣那是抬舉,給我拿下。”揮揮手,十幾個大漢手拿砍刀一起上,歐陽月臨空而起,飛到他們跟前,出手迅速讓人難以躲閃,收拾他們幾人真不廢吹灰之力。個個跪地求饒,道:“女俠饒命,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女俠饒命。”


    歐陽月道:“冒犯了我還想饒命,給我一個不殺你們的理由。”


    有人道:“我們是被逼無奈的,如果不給魔尊送人,魔尊會吸取我們的精氣,女俠饒命,我說的句句屬實。”


    歐陽月一眼掃視他們十幾人,個個點頭懇求她的原諒,道:“給你們十秒,滾。”他們個個連滾帶爬,準備逃出生天,歐陽月上馬,準備離開,又瞟了棺材一眼,想起剛才那人說的話:我們是被逼無奈的,如果不給魔尊送人,魔尊會吸取我們的精氣,女俠饒命,我說的句句屬實。歐陽月一掌劈開棺材,映入眼簾的是黃埔劍聖,歐陽月一驚,:“劍聖前輩,怎麽是你?”


    黃埔劍聖道:“啊!一覺醒來好舒服,這是哪裏?”一伸懶腰,感覺不對,床怎麽這麽窄?左右一看,居然是口棺材,二話不說立刻跳出來,道:“棺材,我怎麽睡在棺材裏,我……”突然記起在酒館中計的事兒,抓耳撈腮的挺不好意思。


    黃埔劍聖問歐陽月,道:“你是?”


    歐陽月道:“前輩不記得了嗎?我是歐陽月,千手觀音,師從綠飄女俠。”


    黃埔劍聖這才恍然大悟,道:“歐陽月,想起來了。綠飄女俠的徒弟。這三更半夜的你一個姑娘這是要去哪兒?”


    歐陽月道:“師父急招,我著急趕路。上馬,咱們邊走邊聊。”


    黃埔劍聖道:“好,這麽巧,我也要去盟主宮,那我們一起出發。”歐陽月上馬,剛要起程,忽聞黃埔劍聖摔跤倒地,四腳朝天。歐陽月立即下馬,扶起黃埔劍聖,詢問緣由,黃埔劍聖不信邪,逞強再次上馬,又摔了個四腳朝天。歐陽月看黃埔劍聖渾身無力,站立不穩,感覺不對,抓起黃埔劍聖的手把脈,道:“軟筋散?前輩,你中了軟筋散之毒。我來幫你運功排毒。”歐陽月為黃埔劍聖清除體內毒素後,二人快馬加鞭繼續趕路。


    第二天,天初亮,慕容軒臉色更加蒼白,氣息微弱,此乃不祥之兆。任瀟灑把脈搖頭,神色難堪。雪燕著急問:“瀟灑爹,你搖頭什麽意思?什麽意思?”


    任瀟灑道:“雪燕,慕容軒他,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你得做好心裏準備。”


    雪燕大吼:“不會的,逍遙郎不會有事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就算我耗盡體內所有元氣,也要為逍遙郎續命。”說著盤膝而坐,運功給慕容軒輸入自己的內力。任瀟灑看著雪燕折磨自己很心疼,道:“你何苦為難自己呢?”


    一劍天也來勸說,道:“越到最困難的時候,你越要堅強,否則,拯救武林,你如何擔當啊!先冷靜一下。”


    雪燕道:“冷靜,你叫我怎麽冷靜,是我害了逍遙郎,若我連逍遙郎都救不了,那如何去拯救武林?我沒用,我沒用……”一遍又一遍的為慕容軒輸入內力,慕容軒仍然毫無起色,雪燕道:“為什麽?為什麽?逍遙郎你告訴我我該怎麽救你。對不起……”


    黃埔媚盈看到此情此景,感動的稀裏嘩啦,淚流滿麵。心想:天下果真有如此癡情之人,要是我能遇上,那真是就算死也無憾。


    任瀟灑搞不懂雪燕的心意,她口口聲聲喊愛的人是塵封,眾所周知,為何對慕容軒的傷如此在乎?在乎的超越兄弟之情。


    就在大家陷入絕望之時,眾所期盼的奇跡出現了,黃埔劍聖與歐陽月推門而入,氣喘籲籲,風塵仆仆。任瀟灑大喜,道:“黃埔兄,你來的正是時候。”邊慰問邊解釋情況。歐陽月見雪燕傷心欲絕,幾乎崩潰的樣子,再看看躺在床上的慕容軒,她明白了。


    薛楓起床,聽著慕容軒房間好熱鬧,過來湊個熱鬧,沒想到一劍天拽著他問任瀟灑,道:“他也練成‘乾坤玉祭歸’了,加上他的這條佛寒神臂,一定可以代替慕容兄。”


    任瀟灑道:“可是,慕容軒他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期,頻臨死亡,我現在沒有十足的把握。”


    “呸呸呸,怎麽說話呢?”一劍天道:“上天肯再次給我們機會,說明一切皆有可能,我們相信慕容軒。”


    任瀟灑沒有顧慮之後,一劍天,黃埔劍聖,薛楓四人再次為慕容軒施功,其餘人都守在門外,焦慮地等待。白子七與黃埔媚盈無意間眼神相撞,尷尬的相視一笑。


    一柱香後,他們四人的純陽剛之氣打入慕容軒體內,四玉合一化為精氣,融合後在慕容軒體內不停的亂撞,時而瘋狂,時而跳躍。突然一道光閃現,四人被光的衝擊力給振飛,口噴鮮血。任瀟灑趕緊仔細觀察慕容軒的神情,慕容軒還是跟往常一樣,紋絲不動,沒有絲毫變化。


    雪燕來到慕容軒身邊,不哭不鬧,安靜異常。任瀟灑感受得到雪燕的痛苦,連最後一絲希望破滅,雪燕心灰意冷。黃埔劍聖責怪自己來的太遲,雪燕道:“各位,出去吧!我陪逍遙郎單獨待會兒。”


    待任瀟灑,一劍天,黃埔劍聖,薛楓,四人出去之後,雪燕看著慕容軒的臉,道:“逍遙郎,有個秘密,我本來不打算告訴你,可現在,我想跟你說說。一直以來,我以為喜歡的人是塵封,愛的人是塵封,可自從上次墜入懸崖失憶後,才發現我腦海中經常閃現的,是你的身影。我也想過,那段時間塵封與我朝夕相處,所以腦海行才沒有他的片段。可後來當我冷靜下來,迴憶我們的點點滴滴,我早已習慣有你陪在身邊,早已習慣你的事事為我在先。要是問我什麽時候愛上你,我也不知道。或許,在你決定陪我上蟠龍山時,或許,更早。逍遙郎,快醒過來,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離開我。”


    月亮依舊停在曠野上


    你的身影被越拉越長


    直到遠去的馬蹄聲響


    唿喚你的歌聲傳四方


    舉頭望天隻見燕兩行


    低頭淚水為我卸了妝


    傷心憑欄相思塗滿牆


    徹夜無眠愛的路太長


    你的腳步流浪在天涯


    我的思念隨你到遠方


    誰的眼淚在月光中凝聚成了霜


    是你讓我想你想斷腸


    你的腳步流浪在天涯


    我的思念隨你到遠方


    如果今生不能與你結呀結成雙


    來世化蝶依偎你身旁


    眾人在門外聽著感人肺腑的歌,白子七問任瀟灑:“前輩,一點轉機都沒有嗎?”


    “沒有”任瀟灑搖搖頭,黃埔媚盈暗自憂傷,心想:人都說對流星許願挺靈的,我隻許一個小小的願望,就一個,為什麽就不能實現呢?為什麽要讓慕容大哥和雪燕姐姐天人永隔,為什麽……


    歐陽月道:“前輩不要自責,要不是那些壞東西,說不定我們可以提前到來。”


    “壞東西?”白子七道:“難道你們在路上也遇到了麻煩?”


    黃埔劍聖道:“說來慚愧啊!我被一家黑酒館下了藥,說什麽要把我送給魔尊,吸取精氣什麽的,最後還好被歐陽月救了”


    歐陽月道:“我跟那些人交過手,武功平平。”


    鼓雲仔細想來,道:“我看,這事情恐怕沒那麽簡單,他們應該還有幕後主使,是打著魔尊的旗號狐假虎威。”


    黃埔媚盈道:“幕後主使?會是誰呢?”眾人也疑惑重重。


    歐陽月分析,道:“我們與魔尊蕃海嘯大戰之後,必有死有傷。他們乘兩敗俱傷之際,坐收漁翁之利。”


    鼓雲道:“沒錯,正如歐陽月所言。所以,我們必須加以防範。這幕後主使詭計多端,一定是人上人。”


    歐陽月道:“那鼓兄有何高見?”


    鼓雲道:“大家別急,接下來等著看場好戲如何?”


    慕容軒麵色有所緩和,漸漸蘇醒,看到雪燕握著他的手,心中暗自竊喜,想:我不是在做夢吧!雪燕驚奇的看到慕容軒醒來,不知是喜是悲,心想:是不是自己悲傷過度,出現幻覺了。慕容軒伸手在雪燕眼前晃動,道:“怎麽了,雪燕,這麽盯著我看怪不習慣的。”雪燕還是沒有反應,目瞪口呆。慕容軒感覺奇怪,起身坐在床邊,又道:“雪燕,是我,逍遙郎,難道,你還在怪我嗎?”


    外麵的白子七,黃埔媚盈,鼓雲,聽到裏麵的談話,大為吃驚,推門一看,慕容軒坐在床邊奇怪的看著雪燕。白子七道:“不會吧!這也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議了。”


    慕容軒發現,所有人看他的眼神就跟發現寶貝一樣,驚奇,興奮。慕容軒又道:“喂!我說你們,幹嘛都這麽看我?”準備起身下床,雪燕緩過神,真真切切的感覺到慕容軒活過來了,而且生龍活虎。她一把抱住慕容軒,道:“我不會再讓你,從我的眼前消失。”


    好暖心的擁抱,慕容軒摸摸雪燕的頭頂,開玩笑道:“我不是好端端的在這兒嘛!怎麽,經曆了一個小小的生死,你移情別戀了?”


    雪燕緊緊的閉上雙眼,感受慕容軒熾熱的體溫,道:“不要離開我,不要……”


    雪燕越抱越緊,慕容軒甚是欣慰,他的深情,終沒被辜負,看來這次遭遇的意外收獲,死也值了。安撫雪燕道:“傻瓜,隻要你願意,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你忘了嗎?我是你的守護天神啊!”


    慕容軒正沉醉在幸福中,雪燕突然一把推開他,道:“不,你不是逍遙郎,不是。逍遙郎他已經死了,是我害死他的,是我害死了他。”雪燕蹲在地上,自己抱住自己。鼓雲道:“媚盈,快去找你爹和任前輩。”


    慕容軒雙手放在雪燕臉上,讓她抬頭看清楚,道:“雪燕,我真的是逍遙郎,實實在在,不信,你咬一下我胳膊試試看。”慕容軒伸出胳膊,雪燕狠狠的咬上去,似信非信的抬頭盯著慕容軒的眼神,看到他疼痛難忍又假裝堅強的表情,雪燕有些遲疑,仿佛一切不是幻覺。


    慕容軒道:“還記得小沁嗎?”


    “小沁”雪燕道


    慕容軒道:“就是你的小丈夫啊!少年勵誌闖江湖,行俠仗義結英豪。”


    雪燕道:“劍影刀光任我行,浪跡天涯樂逍遙。你是逍遙郎沒錯兒,真的是逍遙郎。”


    慕容軒道:“是逍遙郎,是被你誤認為殺人狂的逍遙郎,是被你一氣之下逼走差點兒喪命的逍遙郎。”確定慕容軒沒死,雪燕欣喜若狂,再次緊緊相擁。


    此時任瀟灑,一劍天,黃埔劍聖,黃埔媚盈,走來,看見慕容軒生龍活虎的出現在眼前,驚喜又詫異,任瀟灑道:“離開時我明明把過脈,檢查過唿吸的……太神奇了。”


    黃埔劍聖哈哈大笑,道:“醒了就好,活了就好,這樣,雪燕又可以迴到以前那個活潑可愛的人了。”


    雪燕起身走向黃埔劍聖,道:“好啊!以後我會好好待你哦!老頑童,今天我就從你胡子開始,每天一根,直到拔完為止。”


    黃埔劍聖急忙用手捂住胡須,黃埔媚盈道:“那可不行,雪燕姐姐,我爹爹的胡須,隻能留給我。哈哈哈”


    眾人為慕容軒獲救而開懷大笑,殊不知,一場意外又悄然而至。有兩個人跳牆開門,將整個盟主宮上下堵死,圍個水泄不通。一人上前幾步,叫囂道:“裏麵的人給我聽著,交出鼓雲,否則,蕩平你們盟主宮。”


    白子七道:“不會是天仙神教吧!動作這麽快?不對呀!不是衝雪燕來的,交出鼓雲,什麽情況?”


    眾望所歸,鼓雲淡定的說一句,“該來的始終會來。”


    全體出門,黃埔媚盈道:“喂,你們是什麽人?為何逼上盟主宮。”


    那人道:“奉魔尊之命,捉拿鼓雲。”


    鼓雲上前一步,道:“我當你們有多能耐,有本事挑事,怎麽不亮出真實身份來。拿魔尊之名狐假虎威算什麽?”


    那人道:“鼓雲,算你識相,不過,你本不應該來到這個世上,要怪就怪你投錯了胎。”


    鼓雲冷哼一聲,道:“那我們新帳舊帳一起算。”又道:“變”,忽然天地昏暗,火把燃燒連成一片。狼嚎聲,鬼叫聲,嚇的眾人畏畏縮縮擠成一團。有人高喊:“大家不要怕,小小伎倆不足為懼,給我上。”隻聽“嘩”的一聲,鼓雲,雪燕,慕容軒一劍天,任瀟灑,黃埔劍聖,黃埔媚盈,白子七,歐陽月,薛楓,歌樂公主等人身邊塌陷,站在一根地柱之上。周圍被地縫隔開,對方衝在前麵的人全部掉進地縫深淵。


    弓箭手預備,箭羽似雨點般飛射,鼓雲腳踩機關,地柱之上瞬間長出一個銅牆鐵壁,任憑弓箭如何飛射,也休想穿過銅牆鐵壁。眾人為鼓雲這驚人的舉動讚不絕口,半柱香後,銅牆鐵壁射滿箭羽,鼓雲道:“大家一起幫忙,運功將箭打出去。”眾人紛紛出手,運用內力擊向銅牆鐵壁,銅牆鐵壁受到內力攻擊,反彈所有箭羽。對方死傷無數,慘不忍睹。剩下幾十人傷病殘將落荒而逃,鼓雲看著一切安全,再次腳踩機關將地麵恢複如初。


    雪燕道:“鼓大哥,我跟你相識這麽久,隻知道你琴藝超群,竟不知你有如此本事,今日,算是大開眼界了。”


    鼓雲嘴角拂過絲絲笑意,道:“小仙女,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


    雪燕道:“鼓大哥,你是人還是神?剛才實在是太帥了,你知道嗎?你喊一聲“變”的時候,我差點兒以為自己穿越時空了。哎!鼓大哥,你什麽時候部下這奇異陣法的?你怎麽知道他們會逼上盟主宮?還有?你究竟是是何身份?為何他們要對你痛下殺手?”


    慕容軒衝到雪燕麵前,開玩笑道:“我簡直不敢相信,你突然哪來那麽多問題,雪燕。”


    “啊!”雪燕道:“我說什麽來著,好你個逍遙郎,擾亂了我的思緒。”說著又跟慕容軒嬉戲玩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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