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閑通知了一下客房服務來準備,他自己帶著張梓琳在附近的公園裏麵散步。


    走在公園裏,張梓琳帶著心事的坐在花園長椅上,李閑就站在她麵前。


    “怎麽了?感覺你好像很難受?”


    張梓琳低聲說道:“我是張家的大小姐,所以這個名字一直從我出生到現在我都一直背負著這樣的名字,沒有人關心我的想法,沒有人關心我到底需要什麽。他隻知道我是張家大小姐。”


    “是的,在我們這些平凡人眼裏,你就是高高在上的明珠,光彩照人。”


    “可你並沒有把我當做明珠不是麽?”張梓琳抬起頭看著李閑,李閑忍不住笑了。


    他沒說什麽,但他也沒有反駁,而是坐在她身邊。


    “所以,在你身邊的時候,我發現我才是張梓琳,而不是張家大小姐。”張梓琳毫不掩飾的對李閑說道。


    李閑接著說道:“所以,你要對抗命運,要戰勝那些束縛著你的東西?”


    “沒錯,我從出生就在對抗著這個張大小姐。我要擊敗她,成為張梓琳,而不是大小姐。”


    聽到這兒,李閑長舒了口氣,他看著張梓琳說道:“和黃文韜打,你沒有信心?”


    “有,但我需要碾壓的能力,打敗黃文韜是我的第一步,但我所更加需要的是我要能戰勝這個枷鎖。李閑,我已經快喘不過氣來,我無時無刻的就好像帶著一副名為張家大小姐的枷鎖在我的脖子上,不斷的有人在提醒我。在束縛我。”


    “我應該為張家考慮,我應該為了名譽考慮,我應該為的一切,唯獨沒有我張梓琳。”


    張梓琳說到這兒,她嫩白的小手抓住了李閑的手。接著她歪著頭靠在了李閑的肩膀上。


    “隻有這些日子,我活的像是我自己。為了自己修煉,為了自己去學習。為了自己……和你住在一起。這一切,都是為了,張梓琳。”


    李閑的手抓住張梓琳的手,他笑著說道:“我也可以為了張梓琳,替你解決他。”


    “不,我想要自己的努力,想要戰勝這一切。”


    李閑沒說話,他想了下說道:“天材地寶的話,倒也不是沒有地方去搞,大不了花點錢去找找。隻是我現在的修為還是不夠,如果夠的話,倒是可以用一些法術來尋找方向。”


    張梓琳搖搖頭,她低聲說道:“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其實每次看到你我的心裏麵總有一種非常強烈的感覺。那就是緣分真的是很詭異的一件事。”


    “這話怎麽說?”李閑狐疑的看著她。


    “我當年隻是在老師家裏麵多看了你一眼,結果這一眼,就好像是中毒一樣,在心裏蔓延,最後變得無可救藥。我總想對這件事有一個總結。”


    “到底是你的能力吸引了我,還是別的什麽?這種感覺叫什麽?命運?孽緣?”


    李閑忍不住笑了,他歎氣道:“那我造的孽還真的挺多?”


    “噗——!”


    張梓琳忍不住笑了。


    每次張梓琳的笑都會驚豔到李閑,她笑起來真的好看。那就好像是一朵高山上傲骨的雪蓮在陽光下泛起金色的光華一般,唯美而令人窒息。


    兩個人稍微的沉默之後,李閑的電話響了。


    接過電話,李閑笑著說道:“走吧,食材準備好了,邊吃邊聊?”


    “你……是不是喜歡我?”


    李閑的話,還沒說完。


    被張梓琳的這句話,說的渾身一僵。


    他從來沒想過,沒錯。


    真的從來沒想過,隻是在不知道什麽時候,身邊就突然多了一個張梓琳。


    而且,從遇到她之後,自己總是能遇到麻煩。從一開始默默無名,到港區的街頭追逐,殺掉肖步平時的那端不安時光,非洲的生死火線上,滿是看不見刀光劍影的京城。


    張梓琳比顧亦然,比林景瑜,陪著自己的時間都要長。


    她就這樣一直默默的,一聲不響的。陪著他走過無名,走過追殺,走過不安,走過戰場。


    在寂靜無人的夜裏,她一聲不響的睡在自己身邊。


    在忙碌的醫務室從死神手裏搶迴生命。


    她就那樣,一聲不響。


    默默相伴。


    李閑的眼睛看著張梓琳,嘴角突然微微一翹,然後緩緩的伸出手。


    看到李閑遞過來的大手,張梓琳臉上的冰終於好似融化了一般。


    她露出一絲李閑從來沒見過的溫柔笑意。


    她的小手抓住了李閑的手之後,隻是迴應了她一個李閑從來沒見過的笑容。


    一起同生共死過的人,往往根本不需要千言萬語。隻是一個眼神,或執手相伴,或無語凝噎。


    兩個人手拉著手,張梓琳還是那樣子,一聲不響。


    就一直跟著他。


    沒有任何的動靜,沒有任何的言辭。


    千萬句的海誓山盟,不如那一道溫柔的眼神。


    夜色下,吃飽的兩個人坐在花園裏長椅上,他們一手拿著烤串,一手掐著啤酒瓶,背靠背的吹著晚風。


    李閑將啤酒一飲而盡,張梓琳傻傻的笑笑,她傻傻的笑了笑:“咯咯咯……”


    李閑喝的臉頰微紅,他沒用靈氣抵抗酒精,他微罪的喝著酒問道:“傻笑什麽?”


    “你才傻!”張梓琳嬌嗔的撒嬌說道。


    那嬌滴滴的聲音,要不是親耳聽到,李閑還真的不敢相信這是張梓琳發出的聲音。


    李閑醉醺醺的說道:“那你笑什麽?”


    “我啊……嗬嗬,突然想到剛才跟你說的,到底是什麽讓我們相聚,是緣分,還是孽緣?”


    “是什麽?”李閑笑著問道。


    張梓琳坐起身,她轉過身,雙手扶著李閑的肩膀,兩個人的額頭頂著額頭,張梓琳渾身酒氣的說道:“是……一眼誤終生。”


    “嗬嗬嗬……一眼誤終生,我有那麽厲害。”


    李閑傻笑著,結果張梓琳的涼涼的嘴唇貼在自己的嘴唇上時。


    李閑愣了,他手中的酒瓶子掉在地上,滾出去很遠。


    李閑瞪大眼睛看著張梓琳。


    張梓琳緩緩的睜開眼睛,她低聲說道:“其實我早就發現了,我中了毒。我有異性恐懼症,在看到你那一眼之前,我從來沒有碰觸過異性,這也是為什麽我一直都沒畢業。老師建議我去做婦科大夫。但看到你之後,我能去救那些男病人了,之所以會那樣子,那是因為我吻過你之後。”


    “所以,我中了毒……這個毒,在我的心裏麵擴散。遍布我的全身……而這種毒,它叫做——愛!”


    李閑瞪著眼睛看著張梓琳,張梓琳聲音突然變得很小,她囁嚅道:“我……愛你。”


    僅僅這麽一句話,李閑的心裏好像澎湃了起來。


    “剛才嘴上的是什麽?”


    “抱著我,什麽都別問。我是發自內心的,從我親你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我早晚會跟你有這樣第一天。我隻是不想讓你覺得,我是為了修為。我可以無視任何人對我的看法,可以無視任何人對我的偏見,但我無法忍受你會這樣以為。”


    張梓琳的話沒說完,李閑將張梓琳從長椅上抱了起來,夜色霓虹映照之下,張梓琳的鼻尖貼著李閑鼻尖。


    她的雙手環著李閑的脖子說道:“那你呢?”


    “馬上就知道了。”


    清晨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之中灑入房間,李閑緩緩睜開眼睛,他發現張梓琳穿著自己的襯衫披散著頭發趴在自己的身上。


    她小臉紅撲撲的貼在李閑的胸口。


    李閑好奇的問道:“幹嘛?”


    “別動,這樣很舒服。”


    李閑忍不住笑了出來,他低聲說道:“我說張大小姐,這都幾點了,咱倆光著身子在這兒讓嶽寧看到咋辦?”


    “看就看唄。我有什麽好怕的?”張梓琳嬌滴滴的迴了一句,那小樣子看起來非常的嬌媚。


    李閑笑了,他壞心眼的抓了一下張梓琳的小屁股。


    可哪兒知道,張梓琳嬌滴滴的嗯了一聲。


    那聲音給李閑聽得頭皮發麻。


    現在的張梓琳讓李閑終於明白為啥說江南是溫柔水鄉。


    終究張梓琳是江南軟香溫玉,這一點是她骨子裏麵的東西。但絕對不會給外人看,而是隻對李閑的。


    “幹嘛~~弄痛我了……”


    李閑抱著張梓琳,雙手感受著她光潔的肌膚,接著他笑著說道:“什麽時候渡劫?”


    “討厭,這個時候說那些事情煞風景。”


    張梓琳嬌嗔的用小粉拳錘了一下李閑,李閑低聲說道:“那你不打算突破了?”


    “再說吧~~~反正你不會讓黃文韜奪走我的不是麽?”


    “那你作什麽幺蛾子?我現在修為可是又迴了金丹前期。咱有點兒良心好不好?”


    “討厭~~”張梓琳輕輕咬了一下李閑,李閑笑著說道:“那你打算什麽時候思考這件事?”


    “先抱抱!我再想想。”張梓琳撒嬌的本事真的是一頂一的高手。


    李閑抱著張梓琳,她小腦袋在李閑懷裏蹭了蹭,李閑忍不住捏了捏她,接著張梓琳慵懶的說道:“我什麽時候突破比較好?”


    “看你了,咱們得找個沒有人的地方,畢竟渡劫非常危險。容易傷及無辜,當然你也不用太擔心,因為第一次的雷劫就是一道天雷,隻要抗住就行了。”


    張梓琳點點頭,她笑著說道:“好!我聽你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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