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晚全然不察他的異樣,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一舉動造成了誤會,還以為他是故意不理自己,鼓起臉頰,頗有些咬牙切齒:“宴禮哥哥,你幫我遞一下紙巾唄。”


    為了不引起沈德文的懷疑,她專門放軟了語調,光聽聲音完全看不出她此刻正憤憤瞪著沈宴禮。


    可沈宴禮看都沒看她一眼,目不斜視,僅僅隻幫她拿了放在桌麵另一端的紙巾,壓根就沒注意到她的表情,於是乎,她的怒意表演給了空氣。


    眼見郭玉霖都拿著碗出來了,情急之下,她不得已把原本搭在桌麵的手藏在桌下,悄悄往旁邊挪了挪,摸索著觸碰到他的大腿後,輕輕掐了把他的軟肉。


    沈宴禮身子一僵,卻又隻能強裝鎮定,臉上的表情冷漠沉穩中又藏著些許難以抑製的慌亂。


    他沒想到她大膽竟然到這個地步,當著他父母的麵拿腳撩撥他還不夠,竟然還敢堂而皇之地摸他大腿,這哪裏是一個女同誌該有的思想覺悟?


    更過分的是,那隻小手隱隱有向更裏麵遊離捏揉的趨勢……


    他的喉結不自覺上下滑動了兩下,趁著她還沒犯下更大的錯之前,趕忙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將其緊緊攥在掌心裏,黑眸微眯,滿含警告地朝她撇去一眼。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曖昧地糾纏在一起。


    見他終於看向自己,周芸晚鬆了口氣,但是她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握住了她的手,還抓得那麽緊,緊到她的骨頭都有些酥麻了……


    不過眼下也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她借著用紙巾擦嘴的間隙,悄悄給他遞了個眼色,還用嘴型提醒他:幫我吃。


    看清意思的沈宴禮怔了怔,稍一琢磨,忽地反應過來什麽,耳尖不受控製地升溫,幾乎都紅透了。


    原來她不是在勾引他,而是想要他幫忙。


    這時,郭玉霖從廚房裏迴來了,周芸晚趕緊抽迴了手,佯裝什麽都沒發生地輕輕將發絲撥到耳後,露出一個清麗的笑容。


    沈宴禮麵上要比周芸晚淡定,可實際內心並不平靜,伸手去拿水壺倒水卻不慎倒多了,水溢出杯口打濕了桌布,他隻得又拿紙巾去擦拭。


    郭玉霖拿了碗重新落座,掃了眼難得毛躁一迴的沈宴禮,心中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並未發現異常,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那鍋雞湯上麵,她幫著每個人都盛了一碗雞肉,依次放到每個人的麵前。


    “來,小晚快嚐嚐。”


    她熱情友好的笑容叫人不忍拒絕,周芸晚訕訕笑了笑,眼見沈宴禮自己都自顧不暇,便隻能硬著頭皮用筷子夾了一塊肉,果真軟爛,筷子輕輕一戳皮肉就下來了。


    可她是真的吃不下了,勉強咬了一口,她就感覺胃裏在翻騰。


    不得已,她隻能如實說道:“郭伯母,我可能真的吃……”


    話音未落,旁邊橫過來一隻大手,“給我吧。”


    周芸晚瞥了眼他麵前另一碗滿滿當當的雞肉,麵露難色,語氣委婉地提醒:“你吃得了這麽多嗎?”言下之意就是讓他別勉強,免得浪費。


    沈宴禮麵不改色,一派凜然地說:“吃的了。”


    他個子高塊頭大,胃口應當也要比她大上許多,興許真不是逞強的,周芸晚眨了眨眼眸,輕聲細語地表達了自己的感激:“慢點吃,別噎著。”


    “……”一旁的郭玉霖看見這幕,慢慢迴過味來,唇角微不可察地一勾。


    這兩人,她咋感覺還有戲呢?


    吃完飯,郭玉霖就帶著周芸晚參觀這棟她未來要住很長時間的房子。


    一樓用作休閑區域,客廳、廚房、書房等應有盡有,還有個保姆房,外加可以用來休息的小院子,可活動的地方很多。


    二樓則是沈家人的休息區域,中間有一個公共的休息區連接著陽台,擺放著用來休息的桌椅,視野明亮開闊,上樓梯後看到的第一間是沈宴禮的大哥沈宴祥的房間。


    沈宴祥三十歲,因為工作原因,他被派遣到海市工作,隻有逢年過節才會迴來,這個房間現在是他的妻子吳儀在住,他們的兒子則住在隔壁,買了張上下床,足夠兩兄弟住了。


    再往裏麵走就是郭玉霖和沈德文兩口子的主臥,麵積最大,也最舒適。


    穿過休息區,就可以看到有三扇門,其中最裏麵的那個是衛生間,靠左是沈宴禮的房間,剩下靠右的那個就是她的房間了,兩扇門麵對麵,挨得極近。


    推開門走進去,房間收拾得十分整潔,入戶門左邊的位置打了一組大衣櫃,旁邊是一張簡單的床鋪,床單與窗簾是相得益彰的藕粉色,靠窗的位置放了一套木製桌椅,可以在上麵工作學習。


    幹淨,寬敞,舒適,和周芸晚在大河村的“房間”簡直沒法比。


    前者是天堂,後者就是地獄。


    這時,一旁的郭玉霖說:“這個房間之前沒有人住,家具什麽的都比較簡陋,所以我就重新添置裝飾了一下,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喜歡,很喜歡。”周芸晚連連點頭。


    看出她是真心喜歡,郭玉霖忐忑的心情才得以平緩下來,拉著她的手在床邊坐下,繼續道:“小晚啊,伯母現在跟你說說咱們家的家庭狀況,好讓你心裏有個數。”


    “咱家人口不多,平時就我跟你伯父在家,白天我們要上班,大部分時間都在部隊裏,下午的時候才迴來,你要是有什麽事,就跟你王姨說。”


    住家保姆王姨是郭玉霖娘家的遠方親戚,是個早些年沒了丈夫的寡婦,獨自帶著女兒難以養活自己,郭玉霖看她可憐,就把她留下來當了住家保姆,算起來也有十幾年了。


    “還有就是宴禮也住這,就在你對麵的那個房間,不過他在家裏待的時間不長,一周七天有四天在研究所,兩天在華清大學,就周六的時候會迴來跟我們一起吃個飯。”


    “以後我們相當於就是一家人了,你千萬別跟我客氣。”


    郭玉霖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溫和的語氣聽得周芸晚有點想哭,兩人說了很多心裏話,麵對女性長輩的關懷,她不禁想到了前世的媽媽,她也是這樣一邊拍著她的手背,一邊溫柔地安慰著她。


    周芸晚不禁放下防備,吐露出自己的打算:“因為我大伯和大伯母的原因,我上到高二就被迫輟學了,我特別懷念和珍惜上學的日子,我想學習更多的知識,以後找一個好工作,好好報答你和沈伯父。”


    她試探性道:“郭伯母,你能不能幫我找個能繼續讀書的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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