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全能,源於袁斯曄的折磨和摧殘;掛著笑容接受要挾,為了生存,說到底,從根源就是錯了,何談高不高興。


    “各取所需吧。”宋樂汐歎息一聲,“我確實得到了好處,總不好做了彪子還立牌坊,把所有不是都推給你,如果我不願意,不能順利逃脫,魚死網破還是可以的,可我最終妥協了。”


    “床隻有一張,附近有不少酒店,我給您定個酒店您覺得怎麽樣?”


    宋樂汐態度依舊和善,袁斯曄卻生氣了他聽出了宋樂汐語氣裏的嫌棄。


    “你這床夠大,睡我足夠,這種時候,你不應該在沙發上將就一下嗎?”


    宋樂汐驚呆了,這是人話嗎?


    袁斯曄,你能不能做個人啊!


    哪有在自己家裏麵睡覺還睡沙發的,再說了,這裏是自己的家,他一個外人哪來那麽大臉開口就要占床?


    “這裏是我家。”宋樂汐有點生氣了,不是隻有袁斯曄有潔癖,自己也有。


    “我知道啊,但是我是你未來‘老公’,還是你的上司,宋秘書你對待曄少就是這個態度嗎?”袁斯曄發出靈魂質問。


    宋樂汐深吸一口氣,她算是發現了,袁斯曄的狀態不太多,他的臉頰上多了緋紅,桃花眼更加水靈,看來是酒勁上來了。


    “行!”她咬牙,“給你住!”


    她不接受又怎樣,還能跟個醉鬼講道理嗎?


    不過心中卻存了疑惑,就在一個城市,半小時不到的路程,他寧願擠在自己的小窩也不願意迴家,為什麽呢?


    不過已經成了醉鬼的袁斯曄自然問不出什麽,宋樂汐想了想,幸好沙發能拉開變成的一張單人床,倒是不用自己去酒店,隻是孤男寡女同住一室終究不好。


    轉念一想,他們倆現在可是“夫妻”,再加上袁斯曄時不時抽風,可能以後同床共枕的時間不會少,還是要盡早適應才好。


    “曄少,我家沒您的換洗衣物。”要不幹脆去酒店好了,星級酒店服務絕對棒棒噠,別說沒換洗衣物,就是少內褲也可以讓人去幫忙買。


    “你不是我的秘書嗎?這種問題不應該是你處理嗎?”


    宋樂汐:“……”神特麽秘書應該做的,我是秘書啊不是生活助理請你清醒點好嗎?


    有事沒事宋秘書,隻怕以後無論是宋秘書還是袁少夫人都得服務於袁總裁了,莫名覺得自己好虧,幹著幾份工作隻拿一份工資,還有比自己更廉價地工人嗎?


    簡直不能更心塞。


    先給袁祖宗慣用的服裝品牌店打了電話,讓他們明早上按約定好的時間送貨上門,一迴頭發現袁斯曄竟然睡著了。


    睡著她的床、蓋著她的被子、枕著她的枕頭,還打起了小唿嚕,宋樂汐發誓,明天送走人絕對要大掃除一遍,尤其是床上用品必須好好洗洗。


    洗漱完敷個麵膜,宋樂汐重新拿出那份婚前協議。


    她的目光停在簽名位置。


    今天的袁祖宗的字體格外飄逸,偶爾某些地方有些生澀,像是刻意停頓了下似的,與他往常簽名仔細對比發現兩者相差甚遠,看來他簽字的時候並不認真。


    又或者,簽字的時候酒勁已經上來了,看著似乎與平時沒什麽兩樣,但反應遲鈍了些,以至於在小小的簽名上暴露了。


    宋樂汐丟下協議,目光在看到窗上倒映著的自己發呆畫麵時頓住了,難怪袁斯曄篤定自己是在上網搜索怎麽黑了他手機,應該是從窗戶映出來的畫麵上猜到的。


    說時遲那時快,宋樂汐突然有了想法,她躡手躡腳爬起來,悄悄拿了袁斯曄手機扒拉開他眼皮麵部解鎖,然而失敗了,又抓住他手指摁在手機上,這次成功了,驚喜來的如此突然,宋樂汐心中狂喜,但下一秒,驚喜僵硬在了臉上。


    ……


    第二天服裝店按點將衣服送過來了,一整套衣服包括內褲在內,尺寸竟然全都合適。


    袁斯曄表情詭異地看了她一眼,默默拿著衣服去洗澡。


    宋樂汐望著他的背影幽幽歎了口氣,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吾等還要修煉幾千年。


    昨晚她確實用非常手段成功解鎖袁斯曄的手機,但等她打開錄音,發現多了一個應用鎖。


    雖然隻有六位數的密碼,但不同的順序組成的數字就不一樣,她試了不少的數字都沒成功,從生日、各前女友的生日,還有他一遇到某些事就稱病不上班、躲避現實的日子都用上了,依然失敗了。


    甚至連袁斯曄的幸運數字,也沒有解開應用鎖。


    原以為可以趁此刪掉人生黑曆史,誰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失算了!


    從起床開始就接收到了一道人如影隨形的幽怨目光,袁斯曄不樂意了,不就是睡了她的床,至於嗎?


    衝完澡出來,見她還是老樣子,袁斯曄摸摸因為一晚上沒管肆意生長的胡茬,“宋秘書你一直看著我,莫不是暗戀我?”


    宋樂汐嫌棄極了,除非自己腦子有坑。


    “曄少您要不要睡個迴籠覺?”省的腦子不清不楚待會去公司搞事情還要她收拾爛攤子。


    袁斯曄切了聲,在小茶幾旁坐下,或許是經曆過了大長腿無處安放地尷尬,今天他沒坐沙發,直接在小地毯上坐下。


    見此宋樂汐還狠狠詫異了一把,袁祖宗不是有潔癖嗎?怎麽忽然感覺像是治好了一樣。


    早飯很簡單,一碗白粥、一塊三明治,袁祖宗嘴上嫌棄白粥寡淡、三明治沒滋沒味,卻也吃完了,吃過飯時間已經不早了,兩人稍微收拾整理了一下直奔公司。


    鑒於袁祖宗隨時隨地妖,宋樂汐不樂意跟他同行,省的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坑,將人送上電梯自個兒等下一趟。


    然後她就聽了一耳朵八卦。


    “你們剛剛聞到了嗎?總裁和宋秘書的身上的洗發水一模一樣耶,你猜他們昨晚做什麽了?”


    “大驚小怪,一看就是沒關注娛樂新聞的。”


    “人家小情侶同住愛巢,幹些小情侶愛做的事不是很正常嗎?”


    “‘袁氏繼承人與緋聞對象深夜同進愛巢’,這什麽沙雕標題,曄少都承認宋秘書是正牌女朋友了,還‘緋聞對象’,這家狗仔嗅覺太差!”


    “哇哦,我看看我看看,總裁和宋秘書好恩愛啊,你看總裁像不像受了委屈的大狗狗?奶兇奶兇的!”


    “你說誰?”


    “曄少啊。”


    “你說曄少奶兇奶兇的?”那人壓低了聲音,“你眼神沒問題吧,明明就是一口吞一隻的兇殘打獅子,你哪裏看到他奶了?”


    “額……一不小心被照片迷惑了,這些狗仔也真會拍照,曄少那麽兇的人竟然能拍出奶兇的味道,嘖,不做攝像師屈才了。”


    宋樂汐有種不妙的預感,想到袁斯曄先斬後奏說在會所有記者拍了他們照片,那種不祥的預感更強烈了。


    她偷偷瞄了眼那位美女的手機,看清上麵的照片,嬌軀一震。


    那張照片……


    宋樂汐表示自己眼睛要瞎了。


    袁斯曄委屈巴巴低頭,自己則像女王一樣環著對方的腰,大有一言不合就撲倒的意思,兩人之間的曖昧簡直從照片裏溢出來了,說他們倆沒點意思別人都不信。


    一瞬間,宋樂汐隻覺得頭暈目眩。


    原以為袁斯曄的操作就夠/騷了,沒想到還有人比他更騷。


    竟然有人說袁氏請不起明星,老總親自下場炒作,還嘲諷融圈也要靠炒作來維持豪門的尊嚴,下一秒袁氏就要破產的意思。


    可笑的是附和的人還不少。


    宋樂汐:“……”


    炒作?


    嗬嗬噠,如果他們知道袁氏究竟是多麽大的龐然大物,直到袁斯曄那隻狐狸在商業上的天賦有多高就不會自我安慰、自我陶醉了。


    當然,袁斯曄也該罰,掏錢自動送料還被曲解意思,最後免不了讓公關部出手,折騰了半天還不如什麽都不幹呢。


    另一邊袁斯曄也超級不爽。


    “曄少竟然真的和宋秘書在一起了!”


    “想不到曄少竟然好那口,宋秘書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她那種人如果再不努力工作可能連活著的價值都沒有了,那麽挫的人曄少也能看得上曄少眼睛沒問題吧?”


    “就是啊,你看看她平時衣著打扮,知道的知道她是咱們公司的秘書,不知道還以為是哪兒誤闖的乞丐呢。”


    “曄少?”


    一個略帶疑惑的聲音嚇得剛剛聚在一起的人一蹦三尺高。


    眾人順著視聲援源看過去,就瞧見了他們談論的當事人。


    他們的視線在袁斯曄身上轉了一圈,自然而然落在其他人身上。


    可能因為心裏已經接受了“宋秘書特別醜配不上曄少”這種猜測,所以看到穿著像是過季衣服、戴著一副寬大黑框眼鏡的宋樂汐,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當然,更多的還是嫌棄,還有明晃晃的惡意。


    這不對勁。


    不止宋樂汐察覺到不對勁的,袁斯曄感覺更明顯。


    這種仿佛全公司都變成了反派boss簡直跟做夢一樣,還有那些無腦攻擊宋樂汐的人,他們難道就不怕被開除嗎?


    不管怎麽說,宋樂汐目前還是袁斯曄的秘書,要想開除幾個人根本不需要多大力氣,相反的是,進入袁氏要求挺高,有些人終其一生都摸不到門檻。


    被袁氏開除,相當於沒了一份高職業收入,同時也沒了後續優厚的福利。


    在明知道可能被開除的情況下還有諸多人前赴後繼作死,總該有理由的。


    袁斯曄反手捏著宋樂汐手腕,猛地一拉,宋樂汐完全沒準備,腳下踉蹌著撲進了他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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