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二想要迴頭看看,最終還是忍住了。


    “流萃,我心中是沒有什麽盼望的。”夏二喃喃說道,“我肯離開母親,其實是為了救她,若是她迴去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了。”


    他是不得寵的,以前是為了母親才對宮主言聽計從,想著終有一日帶著母親逃離夏宮,到外頭去重新生活。


    現在他沒了這個盼望,剛才本就想著與母親一同死在角樓,但心裏卻又念著鳳傾晚,怕她出不了落雁山,怕她又被抓迴去


    流萃聽了他的話,眨了眨眼睛,道“原來二爺是喜歡姑娘呀也是,姑娘長得這麽好看,就連少宮主都把持不住呢,何況是二爺。”


    夏二晃了晃身,加重了聲音訓斥道“休得胡說”


    “奴婢不是胡說,二爺既然是喜歡,那應當爭取才是啊。”流萃認真的說道,聲音如黃鶯般清脆。


    夏二倒是想起了鳳傾晚所說的,他為何要一直為人而活,他應該為自己而活才是啊。


    他摸著牙印的印痕,心裏有漣漪泛起,道“她是鳳家姑娘,齊國鳳家,真正與她有婚約的是齊國宸王,月輪國主,流萃,你說我有哪點比得過他”


    流萃看向夏二的背影,想了想,道“比不過又如何,隻要姑娘喜歡二爺就行了呀。”


    夏二苦笑一聲,輕輕搖頭“我流著外族人的血,指不定她還嫌棄我棕色的眼瞳呢。”


    “不啊,二爺的眼睛可好看了。”流萃說話不拐彎抹角。


    夏二不再做聲,他不認為自己眼睛好看,始終認為自己身份低微,可若是有機會,他還真是想見識一下南軒宸是什麽模樣。


    而後,一個念頭在夏二腦子裏滋生。


    過上了一夜,雨終於停了。


    紅藥帶人搜了許久,也沒搜到鳳傾晚,她隻好迴去夏宮複命,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夏宮主一張臉陰沉。


    “宮主,說起來也是奇怪,二爺昨日沒有迴清風苑呢。”孫成渡揣著手,眼裏閃著精光,“而且藥園和華清泉距離很近,此事會不會與二爺有點關係”


    夏宮主挑眉“他沒迴來”


    “正是,奴才已經問過人了,昨日二爺就是去的藥園,可是直到現在都沒迴來呢。”孫成渡迴答道。


    夏宮主眼睛轉了轉,眸子裏很快就醞釀起了風暴,他一掌拍在桌案上,怒道“難怪抓不會鳳傾晚他熟悉落雁山的地形,肯定帶著她藏起來了”


    紅藥抬眸“宮主,此事也未必與二爺有關聯呢,最後與少宮主一起的是鳳傾晚。”


    “可少宮主是中毒而亡的,那鳳傾晚哪來的毒紅藥,你這些天盯著鳳傾晚,莫非是你錯漏什麽東西,才讓鳳傾晚拿到了毒藥”孫成渡分析著,“肯定是夏二那混小子嫉妒少宮主,見有機會了,便下毒害死少宮主”


    夏宮主已然是青筋暴怒,立即吩咐護衛將呂姬押過來,想要以此來威脅夏二。


    護衛去了一趟,發現那兒的守衛昨日就被殺死了,


    呂姬也不知所蹤。


    如此一來,更加坐實了夏二與夏銘複的死有關。


    夏宮主震怒不已,立即發出了絞殺令,要將夏二這個逆子碎屍萬段。


    落雁山的五行陣並沒有破,夏二也不知道其中的生門死門,自然是沒法輕易逃脫下山的,隻要發散人手進行搜山,總能把人找到。


    紅藥乃是帶隊之人,雖然護衛不少,可落雁山極大,想要把藏匿的人找出來也是不容易的,如此就顯得護衛很少,分派出去,她也隻不過剩餘三個護衛跟隨。


    而鳳傾晚烤火過了一晚,高熱算是退下去了,她醒來發現自己不著半縷衣衫,大驚失色,叫喊了一聲。


    夏二還當發生了事兒,迴頭看去“發生何事”


    幸好流萃昨晚機智,綁了個衣架子架起了衣衫,遮擋住鳳傾晚的身子,夏二這才什麽都沒看到。


    他這才想起鳳傾晚的狀況,紅著臉連忙轉迴頭走了出去。


    “姑娘不用怕,你昨日發了高熱,不好穿著濕衣衫


    ,是我替你脫下的。”流萃說著,看見夏二出去了,就將衣架子的衣衫拿下來,為鳳傾晚披上。


    鳳傾晚腦袋還算是清晰,勉強擠出一抹笑意“原來如此,多謝你了。”


    “不用客氣,還是二爺替你施針,你才那麽快退熱了。”流萃咧嘴一笑,純真無比,她是故意替夏二說著好話。


    鳳傾晚略微點頭,也不知道夏二方才是在山洞裏頭,她穿好衣衫後,便喚夏二進來。


    夏二臉蛋有點紅,幸好山洞裏頭光線不足,所以鳳傾晚看得不大清楚。


    “我們還在落雁山”鳳傾晚問道。


    “自然,昨日下了大雨,你又發了高熱,我們根本寸步難行。”夏二點點頭。


    鳳傾晚看到山洞外的一縷陽光,金燦燦的,洋溢著暖意。


    她正了正臉色“我昨日走了許久,始終走不下山,看來得破解了這五行陣法才能下得了山。”


    山洞裏頭沒水沒糧,他們隻能盡快離開。


    流萃則是皺起小眉頭,說道“這就麻煩了,夏宮裏的人都知道,落雁山的五行陣法是宮主親自布下的,這本事也隻教過少宮主,其他人是學也學不到的。往日夏宮裏要出去辦事或者采買的人,都走東南邊那條路,是宮主特意留下的一條生路,可是現在那兒肯定守了人,我們不能是沒法走那條路的。”


    鳳傾晚心有點涼,好像怎麽也是死路一條了呀。


    夏二沉吟半響,說道“我我或許能試一試破解。”


    鳳傾晚看過去。


    流萃有點吃驚“二爺,難道宮主傳授過五行陣法給你嗎”


    夏二搖搖頭“宮主隻傳授給少宮主,是有一次我偶然見到宮主布陣,我便迴去特意參詳了一下,略有感悟。”


    鳳傾晚不懂,問道“那個好色之輩是宮主的兒子,你也是宮主的兒子,怎麽待遇就這麽大”


    夏二麵色一沉,抿緊了嘴唇不願意答話,過了會兒,他臉色好轉,才迴答道“其實夏氏是前朝後裔,


    所以一直守著前朝的規矩,夏氏所有的一切,隻能由嫡子繼承,我不僅是庶子,我母親還是外族女子,自然是不受待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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