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允很是擔憂,急忙勸道“姐姐,你才放了一碗血,還虛弱著呢,怎能費心神再煉藥呢。”


    瞧著鳳傾晚的小身板,淩允的心都揪在一起了。


    可鳳傾晚神色依舊,道“可如若我救不到他,我這一輩子也無法心安,沒法過活。”


    她能救殷黎,能救梁芷藍,能救千千萬萬的陌生人,可怎能看著自己的心上人死在自己跟前呢


    淩允抿了抿嘴唇,慢慢的放了手,沒有再攔著鳳傾晚。


    鳳傾晚傷了腿,再是失了一碗血,精神力肯定不足。


    煉藥得全神貫注,要花費不少精神力,任何步驟都不能出了差錯,否則藥效也是會有偏差的。


    她深唿吸一口氣,眼神定了定,便開始著手。


    淩允不好打擾,在一旁等候著,也順道看著南軒宸的狀況。


    另一邊,光王已經帶著兵馬去伯爵侯府興師問罪。


    果然,林盛天等一眾人根本沒有迴伯爵侯府。


    他既然做了這樣的事情,定會留了退路,他是打算逃出梁京城。


    可光王也不是善茬,立即派人守著城門,以防林盛天逃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就有人騎馬來報,說林盛天等人從西城門發起攻擊


    “不自量力。”光王冷笑,拉過了韁繩,“他做了這等蠢事,還真是給了本王立功的機會。”


    老皇帝還愁著怎麽治林盛天死罪,現在自己撞上來了,還真是省了一大麻煩呢。


    他立即下令,帶人前去。


    可林盛天卻沒有這般愚蠢,他是讓大隊人馬往西城門去了,但他和月霽白就從東城門悄悄離開,那守門的將領是他一早就收買過了,自然能夠兵不血刃的離開。


    月霽白答應過他,等他前往月輪後,還是會封他為


    一等公爵,他日後的榮華富貴也是享之不盡的。


    他們一行人偽裝成普通百姓,趁著夜色出城,並沒有多引人懷疑。


    出了城後,就有接應他們的馬隊。


    林盛天對著梁京城哈哈大笑“南軒宸這就是你的下場啊言兒,你就安息吧爺爺替你報仇了呀”


    月色下,月霽白一身白衣猶如發光一般。


    他麵色淡淡的,看著林盛天在胡亂說話。


    “侯爺。”月霽白輕輕地喚了一聲,“是時候上路了。”


    林盛天迴過頭來,點頭道是“前去月輪長路漫漫,還得要寧世子多多照顧了。”


    月霽白嘴角揚起,透著一絲狠意,“不,我說的上路不是讓你去月輪,而是讓你去陰曹地府。”


    林盛天麵色一變。


    月光暗沉了不少,他隨行的幾個護衛都被殺了個措手不及,溫熱的血撒了一地。


    他此時如何還不知道月霽白反悔了,他渾身顫抖著大罵道“你你不守信用過河拆橋”


    “過獎了。”月霽白眼底閃過一抹陰險,“聽聞你十年前曾煉製過長生丹,如何應該還剩一些吧你交出來,或許能保住你一條殘命。”


    那日林秋言死了,林盛天將長生丹拿了出來,已然暴露了,此事自然也瞞不住月霽白。


    他後退了一步,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腰間。


    林盛天年過七十,就是靠著這丹藥續命了,怎舍得輕易的交出去。


    月霽白見狀,輕笑一聲“老侯爺,是命重要呢,還是那長生丹重要呢”


    他手中的長劍暗閃著寒光,殺氣騰騰。


    林盛天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你月輪小崽子還真是不講信用難怪先前被南軒宸逼退到月輪南部,苟且活著”


    月霽白嘴角的笑意凝固了。


    他最討厭別人說他不如南軒宸,林盛天已然是觸怒


    了他。


    “是嗎如今我殺你,也不需要自己動手。”月霽白打了個眼色,讓手下代勞。


    反正林盛天也沒什麽利用價值了,帶這麽個老爺子趕路,隻會是浪費時間。


    何況他的長生丹,月霽白甚為想要。


    林盛天就算想要戰一場,但以一敵十,顯然是不現實的。


    很快,他便是幾劍穿心,死了個幹淨。


    月輪暗衛將裝著長生丹的香囊交給月霽白,他拿出來看了一眼,便嗅到了那濃烈的藥香味,以及血腥味。


    丹藥在月色下還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光,他嘴角勾了勾,輕笑道“書中有言,這長生丹不僅能夠讓人的五髒六腑返老還童,還能讓年輕人精血更加充沛,力大無窮。”


    “恭喜世子殿下得到靈藥”一眾月輪暗衛跪下恭賀。


    月霽白眯了眯眼睛,看著梁京城的方向,喃喃說道“重奪月輪還不夠,本世子還要征戰四方,奪得天下”


    “屬下定忠心追隨世子殿下”


    月霽白嘴角笑意濃烈了幾分。


    他沒有要了鳳傾晚的命,就是想讓鳳傾晚後悔,等她來求饒的一日。


    鳳傾晚,你好好瞧著吧


    黎明將至。


    東方的天邊有蟹青的顏色,再有一縷一縷微弱的晨光出現,而後慢慢強烈,不用一會兒,天色就已然大亮了。


    老皇帝半夜聽聞殷府受了襲擊,鳳傾晚也受了傷,他擔憂不已,立即派孟煒把人接迴皇宮,免得她有什麽損傷。


    孟煒巡視了一圈殷府,隻知道昨日那屋子著了火,有人冒死將鳳傾晚從裏頭救出來。


    問了問,殷崢就說“哦,是我救的,我的手還受傷了呢。”


    孟煒挑眉,帶著一絲疑惑,“不對,我聽人迴報,林盛天從中襲擊,那人似乎還受了傷。”


    “那一箭不是射落到我身上,是擦傷了鳳姑娘的手腕。”殷崢眼睛也不眨的解釋道。


    昨晚在院子裏的人,不是他殷府的心腹,就是光王派來的,自然能瞞天過海。


    倘若讓老皇帝知道是南軒宸迴來救的人,定會懷疑鳳傾晚和光王的婚事,他隻能想辦法瞞著,免得影響了計劃。


    孟煒一聽,也顧不得計較真假,問道“那鳳姑娘可還好”


    “受了傷,失了血,現下昏睡著呢。不如孟大人就派人守著,不必讓鳳姑娘挪地方了吧”殷崢問道。


    “皇上下令,外頭危險,必須要將鳳姑娘接入宮中休養。”孟煒態度強硬,不理會殷崢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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