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響起何老太太的聲音。


    “我去對麵打個牌哈,你自己給自己煮點熱水洗腳….”交代了幾句,何老太太就走了。


    餘蓮的心跟著那關門聲一抖。


    等了好一會,她驀然起身,站在門口站了好久,接著微弱的燈光看到何老太太蹣跚的身子邁進了對麵的鋪子,那邊窗口人影熙熙後,她忽然打開了門。


    她站在廊下,看著何家那邊。


    因為鎮上的屋子建造的很緊,兩家屋子是挨著的,廊下都是連通的。


    餘蓮定了定神,四下看了一眼,還是走了過去,輕輕敲了敲門,


    前麵兩下還沒開門,再敲了幾下,門才被打開。


    何老頭漫不經心打開門,一看是餘蓮,眼神頓時一亮,


    “蓮妹子….”


    一聲蓮妹子可是叫軟了餘蓮的心,她頓時委屈地掉眼淚,


    “老哥哥,我有個事麻煩您….”


    那聲音柔若無骨的,又嬌又憐的。把何老頭心都給叫軟了。


    “咋啦?”


    餘蓮指著屋子裏道,“您知道的,那個宇兒去了李家,我家裏沒男人,那電燈壞了,我還不知道怎麽換呢!想請哥哥幫個忙!”


    何老頭早就想找機會跟餘蓮相處,這不何老太太看的緊,他心裏虛不敢。


    今天好不容易何老太太去打牌,那老婆娘一打牌就是打好幾個鍾頭,他去給餘蓮換個燈泡,沒事兒!


    於是他樂顛顛地跟著餘蓮進了她屋子。


    餘蓮現在睡一樓那個小房間,以前是個雜物房,現在改做正室。


    燈泡壞了幾天了,年底都是最忙的時候,雖然客流不如對麵的劉五菜市,可比平日肯定要多不少人,很多人擠不進去劉家菜市就來他們這邊。


    大年三十夜裏終於閑下來後呢,曹宇忙著打牌,根本沒心情給她換,所以拖著了。


    這不,正好找個機會跟何老頭單獨相處。


    餘蓮想著這麽一來,曹宇不在家也不是件壞事。


    她端來凳子給何老頭,點了一盞煤油燈,何老頭借著燈把舊的擰下來,把新的給換上去,不一會,電燈亮了。


    “你這燈早就壞了呀,你看裏麵的燈絲都燒融了!”


    何老頭把那個舊燈泡拿著給餘蓮看。


    餘蓮麵色嬌羞道,“老哥哥,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哪裏舍得開電燈呢,這要不是過年,我都不知道它壞了!”


    何老頭心疼地看著她,


    “你呀,就是太勤快,太省了!”


    餘蓮春風滿麵,笑語嫣然,“沒辦法,一個人撐著個家,我兒子還不太懂事,我得操著心….”


    餘蓮摸了摸自己的臉,把頭發給別到耳後,這一連串動作下來,竟是嬌羞無比。


    惹得何老頭心頭發熱,


    他再掃一眼餘蓮,也不知道何時她已經脫了外麵的大衣,露出裏麵那緊身的毛衣來,將那姣好的身材勾勒的一覽無餘,尤其是那胸前,唿之欲出。


    他奶奶的,


    這女人年紀也不小了,居然保養的這麽好。


    何老頭暗暗吞了一下口水。


    夏日餘蓮扭著臀肢在菜場忙忙碌碌的畫麵浮現眼前。


    他竟是望著她,呆呆的,忘了挪開眼睛了。


    餘蓮瞅著他這樣子,哪裏還有什麽不懂的。


    上次釣了那老杭家的,那老木匠嘴裏不幹不淨,人卻是個老實人,沒有來接茬,這個何老頭呢,卻是有賊心有賊膽,無奈被老婆看的太緊。


    今個兒可是個機會!


    餘蓮環抱著自己的胳膊,嬌唿一聲,


    “哎呀,好冷,我的衣服呢,被我放哪了,我要去找…”


    她扭身就要出去,卻猝不及防被一隻大手給拉住了。


    何老頭已經忍無可忍,徑直把人兒給摟到了懷裏。


    唿吸急促,聲音低沉,


    “我的好妹子,我想你很久了,想你想的發瘋….”


    餘蓮後腳一踢,把門給踢上。


    因為這是個雜物房,本在裏頭,根本沒有窗子,把門一關,這是極為隱秘的所在。


    兩個人窸窸窣窣,很快就滾到了床上去了。


    這邊劉家菜市裏,已經熱鬧非凡,笑聲喧天。


    唯有蘇越帶著兩個妹妹在樓上複習,隻有筆刷刷寫字的聲音。


    蘇越給她們布置了作業,自己去站在窗台看著對麵的曹家。


    她為什麽留下來過夜是有原因的。


    前世也是這一天,她跟曹宇迴娘家過初二,本來也是要住的,結果因為彩禮的事他們吵起來了,她爸就讓他們迴去吵,別攪得娘家不安寧。


    那天他們心情都不好,悶頭悶腦迴到了鎮上,因為誰也沒吭聲,所以並沒有驚動裏麵的人。


    等到他們開門,準備去灶房弄點吃的,就看到餘蓮跟何老頭在雜物間小床上哼哼唧唧。


    當時,他們都震驚了。


    蘇越自然是沒法接受,可餘蓮是個個中老手,很快就把局麵控製住了,還拉著她一再說好話,說什麽,為了孩子著想不能把家裏名聲壞了,以後她絕對不敢了,還說什麽,何老頭在鎮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以後可以在暗中給家裏撐腰呀之類。


    總之,她當時摸著拱起的肚子,默默把話吞了下去。


    此時此刻,蘇越迴想起那一幕,都忍不住惡心。


    這麽好的機會,她怎麽會放過餘蓮呢?


    蘇越幽幽一笑,下了樓。


    樓下大廳內,小舅娘在收拾菜攤,整理種類,旁邊還開了兩個爐子,有兩桌人在打麻將。


    有一桌是劉家自己人,還有一桌是隔壁鄰居。


    何老太太就在那一桌。


    本來何老太太常去隔壁打牌,蘇越小舅他們搬來之後,大家走動很親密,所以湊著熱鬧一塊來了他們家打牌。


    蘇越小舅娘也很客氣,瓜子花生茶水一樣不少,大家都誇她賢惠。


    何老太太有個習慣,她不愛喝芝麻豆子茶,因為胃不好,她愛喝紅茶養胃。


    本來她一個農村老太太不知道這些,何老太太跟何老頭隻有一個獨生女,在廣州工作,生活時髦了,給何老太太帶了個保溫杯裏頭放著紅茶,何老太太常年就帶著那個保溫杯走。


    何老太太女兒一年不太迴來幾次,因為隔得遠,這初二竟是迴不來,聽說得明天才能到周南縣,所以何老太太緊著今晚打一晚上牌,明天就沒得空了。


    今個兒何老太太走得急,忘了帶,起先喝了幾杯白開水,也沒事。


    蘇越在這個時候,朝她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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