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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鋼珠就像一顆顆迅猛的子彈一樣,向眾人發起射擊。餘秉忠見狀趕緊忙不迭得旋轉著身子,將手中的利劍揮舞得如同戲子的水袖一般,阻擋著來自四麵八方的鋼珠的襲擊。


    那兩名虎豹騎的士兵也紛紛揮劍跳躍,上竄下跳得躲避著包圍周身的危險。


    石梁在不停的轉動,石梁的底部鋒利的曲內戈還在不停的向外突刺,鐵錘站在轉動的石梁上不停的揮舞著手中的鐵鏟,他不停得扭動著腰肢,來躲避這無數的鋒利的長槍、下落的巨石以及如冰雹一般投擲、掃射的彈珠和霹靂一般的飛刀。


    喬二兩子這時緊緊得將小飛鶯攬在懷裏,兩人一邊在石梁上快速的跳著去踩圓形的沒有凸起尖齒的石板,一邊躲避著巨石、長槍、尖齒、鋼珠與飛刀的一連串的襲擊。


    此刻,每個人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裏。一顆劇烈跳動的心髒,像一個卡在喉結的氣球,吞咽不下,如鯁在喉。那一刻,人的心理真的好矛盾。既想將它就此噴吐體外,就拿這條性命去拚出個如願以償,賞自己一個痛快,又想把護著它,把它咽進肚裏。好帶它走完自己哪怕淒苦的一生。但如果真的把這顆心吐了出去,人便是徹底輸了,空空如也。可要真的把它咽下,它又會在胸口驟然爆開,震得人肝膽俱裂,痛不欲生。


    在如此恐怖的氛圍之下,喬二兩子似乎都有些羨慕先前的那個被長槍突刺而瞬間斃命的士兵了。眼下,他們每個人所有的掙紮與對抗都是出於一個人最為本能的求生之欲。如果真是突如其來,在渾然不覺間,一個飛刀直穿心髒把人就地結果,也還罷了!而最恐懼的,莫過於讓你看著死亡逐步逼近,卻無能為力,乖乖受死。那種無力的屈辱的折磨,對於一個人的內心才是最大的糟踐。


    可是,這怪得了建造大墓的這個人嗎?他隻是想死後安寧而已!他隻是為了防“賊”而已,他有什麽錯呢!而現在,既然他喬二兩子找上門兒來,要從狼嘴裏掏肉,那就不外乎兩種結果:要麽,他吃肉,要麽狼吃他。說到底,還是因為他沒有權力。丞相要活,他就得冒死!而他要活,他還得冒死,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卑賤,他真的可憐。


    無數的鋼珠落在水中,被自身的重力碰擊得出現了裂縫與豁口。汩汩的白色藥粉因為浸透了液體,正順著鋼珠的裂縫融在潭水之中。不消片刻,水麵上即浮現了一層白色粘膩的的油脂,這些油脂先是像經過高溫加熱的水一樣,冒起沸騰的水花。這些水花和黑色的潭水經過沸騰,充分得混合之後,黑潭水麵上開始逐漸升起綠色的煙霧。


    餘秉忠正在奮力得揮動利劍抗擊著這一連串的暗器的襲擊。這時,一絲綠色的煙霧,順著餘秉忠的鼻子,竟有餘秉忠勞累的唿吸被吸入到體內。餘秉忠咬著牙,大喝一聲,正要發力去擊打暗器,卻忽然慘叫一聲,本能得扶住自己的額頭。


    這個平素威風凜凜、驕傲自負的大將,此時已是頗為狼狽。他的腳步已經開始晃動,根本站立不穩。而他的麵色此時竟像初食檳榔孩童一樣,泛起病態的潮紅。其額角、眉頭都不斷得冒出黃豆粒子大小的汗珠。盡管被手心緊緊遮掩著,但卻依然可以看出,他此刻正承受著劇烈的痛苦。他的鼻梁已經向上皺成了一團,嘴唇因頭部劇烈的眩暈和疼痛,也抽搐得向兩邊緊繃得咧開。口中的牙齒也咬得像開始活動的僵硬的關節一樣,咯吱作響。口中正發出壓抑的怒吼般呻吟。


    相比於餘秉忠的狼狽,那兩個跳躍在半空的虎豹騎士兵的情況,則可以用命懸一線來形容了。那兩個士兵在聞到那致人眩暈的綠色毒霧之後,渾身筋骨,瞬間就變得無力癱軟。此時正拚死用手撐著隧道兩邊的石壁,忍受著鋼珠的襲擊,遍體鱗傷的滑落到了地上。掙紮著將手裏的刺入石板,借力站起。又嘶吼著抵抗著所有暗器的發難與襲擊。


    鐵錘在喬二兩子身後大聲喊罵道:“狗日的大墓!爺爺不就是來拿你點兒東西嗎?你他娘的死了還抱著東西不撒手!在墓裏安上這麽多殺人的玩意兒,你就不怕加重罪孽,閻王老子讓你下到地獄,抽筋扒皮,永世不得超生啊!你!”鐵錘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用手扶著額頭,在胡亂得掄著鐵鏟。


    一個巨石忽然墜落,正朝著鐵錘的顱頂砸下。喬二兩子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上,將鐵錘推過一邊。


    巨石落地,將石梁砸出幾道通透得裂痕。鐵錘和喬二兩子麵對麵得站在石梁之上。鐵錘緊閉雙眼,低頭不語。兩隻手卻緊緊地抓住喬二兩子的臂彎,驚愕未定,雙腿顫抖得直喘粗氣。


    喬二兩子心中知道鐵錘驚魂未定,便輕輕得給鐵錘拍著脊背。但鐵錘眩暈的症狀卻越來越重,眼下正不住得幹嘔起來。


    鐵錘因劇烈得咳嗽和惡心憋得雙眼通紅,滿眼淚花。但鐵錘卻依然掙紮著,向喬二兩子說道:“喬二,大恩不言謝!你這個兄弟,我沒白交!”


    鐵錘說著,額頭竟然鼓起充血的青筋,他鼻梁上的皮肉猛地一抽,頭部開始泛疼,眼睛不由得皺在一處,將原本幹嘔噙在眼眶裏的眼淚,全部擠了出來。


    喬二兩子見鐵錘痛苦成這個樣子,哽咽說道:“鐵錘,攤上我,你虧了!”


    鐵錘苦笑著,艱難得擺動著手,說道:“行了,別管我!照顧好小師妹!”。


    小飛鶯搖搖晃晃得從石梁的一頭迎著喬二兩子和鐵錘的方向走來,喬二兩子扶著鐵錘和小飛鶯站在一起。


    小飛鶯好奇得說道:“二哥,你怎麽就好像沒事一樣?”


    喬二兩子不解得問道:“我還正好奇,為什麽這麽多人都好像中了什麽毒一樣”。


    鐵錘問道:“是不是你吃了什麽東西,能解這個毒?”喬二兩子撓了撓頭發說道:“不應該啊!大家吃的都是一樣的食物,如果說食物解毒,那所有人都應該沒事啊!”


    鐵錘聽了之後,抱怨道:“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還真是中邪見鬼了!”


    小飛鶯調侃鐵錘道:“既然大家都中邪見鬼,為什麽二哥就沒事!一定是有藥!”。“你給他吃過藥嗎?隻能說,他天生辟邪,神鬼不侵!”鐵錘疲憊得說道。


    喬二兩子聽鐵錘這麽一說,忽然靈光乍現似的,將手掌捂住胸口。


    小飛鶯一見,立即緊張得向喬二詢問道:“二哥,你怎麽了?你哪兒不舒服?”喬二兩子顧不上迴答小飛鶯的話,隻是急促得喘氣,出神得想著事情。


    小飛鶯急忙麻利得向喬二兩子的心窩處一摸,不由眉頭一挑。因為那冰涼的觸感,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甚至是一個活著的人應有的症狀。


    且莫說一個行動如常的大活人了,就是那已經去世的死人,要想心頭的餘溫散盡,也得在咽氣了至少五個時辰以後,才能有這樣的溫度,可喬二兩子一個大活人,心頭為何如此冰冷呢?


    小飛鶯一臉急切驚恐得看著喬二兩子,鐵錘見小飛鶯反應失常,著急得問道:“怎麽了,小師妹?他心口有問題?”鐵錘說完,便也趕緊伸手,向喬二兩子的心口摸去。


    這一下,把鐵錘也嚇得夠嗆!鐵錘驚訝得問道:“喬二,你什麽時候添了這麽個心寒的毛病?不應該啊!我們都是頭暈啊!”小飛鶯趕緊把手放在喬二兩子的額頭,測了片刻之後,又趕緊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比較。發現喬二兩子體溫正常,才不至於那麽擔心。


    喬二兩子看了小飛鶯和鐵錘一眼,也伸出手去,向自己的心口摸了一下。果然是一團冰涼,寒氣透掌。


    喬二兩子又在心口四周摸去,忽然摸到了掛在脖子上的一隻搬山甲犼的爪子。


    喬二兩子將那隻爪子緊緊得握在手裏,像緊緊得攥著一個冰塊兒一樣。


    小飛鶯問道:“二哥,你想什麽呢?”


    喬二兩子說道:“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許負墓的故事嗎?這個爪子就是許負墓裏的東西。”


    小飛鶯拿過,放在手中看著。隻見這是一個五指的動物手掌,連指帶爪,約有一寸多長。表麵漆黑油亮,放在手裏,卻如寒冰一樣,沁人肌骨。


    小飛鶯看後說道:“看這個東西的樣子,倒像是穿山甲的爪子。”


    喬二兩子說道:“不是,這不是穿山甲的爪子。是一個龐然大物的怪獸的爪子。”


    鐵錘一聽,便立即驚叫道:“怪獸?!什麽怪獸啊?這怪獸的爪子,怎麽還能治病呢?”


    小飛鶯趕緊向鐵錘使眼色道:“你別嚷嚷,要不然等他們聽見會來搶的!”


    鐵錘壓低聲音,向喬二兩子問道:“喬二,你說這是什麽怪獸啊?”


    “搬山甲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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