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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飛鶯、鐵錘、餘秉忠以及剩下的三個虎豹騎的士兵都紛紛拿著火把相繼走出洞口,站到隧道的麵前。


    眾人低頭看去,隻見:橫亙在他們麵前的是一泓寬大的黑水靜潭,長約六丈有餘,約有五丈來寬。黑水潭麵上橫鋪著一條直徑約一尺粗細的圓柱形石梁,在石梁與潭麵垂直的下方伸有石柱打在潭下。而石梁的正麵卻打磨出方圓相接的石磚,好像有意為過潭提供方便似的。


    餘秉忠左右一瞟,說道:“這水潭,人開的”。


    鐵錘聽後不屑得發出“切”的聲音,好像覺得餘秉忠逞能胡說似的,並不理會餘秉忠,而是向喬二兩子走去,問道:“喬二,你別聽他胡說,你說,這是怎麽迴事?”。喬二兩子一聽鐵錘如此說話,便微皺眉頭,向鐵錘搖頭說道:“餘大將軍所言不差!這黑水潭的確是人工開鑿的。”鐵錘一聽,不由驚訝得把嘴張得都能塞進一個拳頭,問道:“你說什麽,還真讓他蒙著了?”。喬二兩子白了鐵錘一眼,不讓鐵錘再多說話。


    餘秉忠這次居然破天荒得沒有再跟鐵錘計較,而是不屑得輕哼一聲,臉上掛著看耍猴一樣的表情,懶得計較一般得走開了。


    其實,對於餘秉忠的判斷,喬二兩子是相信的。因為這個黑水潭,平靜得就像是一灘死水一般,潭水漆黑渾濁,人根本無法判斷這黑潭到底多深,那種深不見底的漆黑感覺,讓人心中猝然不安,總覺得這潭水並不會像它此刻所呈現得這樣平靜。


    但凡是天地自然生成的水潭,無論幅度大小,但卻都可以多多少少看出幾分的水勢流動來。那是因為在這河床底下,存在著交換水流的泉眼。這樣的潭水便是“活水”。而人工開鑿的則不然,因為是人工挖掘,所以就便是以實用目的為先。在墓室裏開鑿水潭,無異於兩點:一、聚水藏風,改變整個墓葬的風水格局,使墓地的風水更旺,更利於給子孫積福。二、在這水裏設置機關,以水遮蔽來此“探寶”的人的眼睛,讓其在渾然不覺間忽然中招,殺他個猝不及防。


    任何造墓之人,無一不想自己亡靈永安,風水永固。眼下這黑水潭是去往主室的唯一通道。按照正常的邏輯,建造這個墓室的人,應該就挖這麽一個寬大的深潭,使那些前來偷墳竊寶的人知難而退,就此折返才對呀!可是,這黑水潭上,為何竟會架著一座石橋呢?


    喬二兩子望著黑水潭,神情凝重。不敢貿然踏出。鐵錘說道:“喬二,你猶猶豫豫老半天了,是不是怕這石橋上有東西?你看我的!”


    鐵錘說著從旁邊撿起一塊石頭,像打水漂兒似的,“咕嚕咕嚕”得向石橋上扔去。石塊在石梁上一路碰撞,卻並未發生任何異樣。


    鐵錘見狀,得意得把雙手隨意一拍,打落手心沾染的塵土,說道:“看看,什麽事兒都沒有!這石梁上啊,沒有機關,放心吧!”


    小飛鶯見鐵錘如此得意,又怎會甘心示弱,於是便立即從腰包中拿出兩顆鵪鶉蛋大小的藥丸,向前一步說道:“讓我來!”。小飛鶯說完,便左右開弓,兩手並用得將兩個藥丸,彈到了黑水潭中。


    藥丸落水,隻聽沉重得“咚”的一聲,便沉入潭底,沒有一絲的異狀與波瀾。


    小飛鶯見狀說道:“二哥,這水裏沒有毒物,沒什麽問題。”


    餘秉忠聽後,也不搭話,隻是向那個背著各種工具的士兵揚揚下巴,那個士兵便立即會意,急忙跑到餘秉忠跟前,轉過身子,將身上的工具藤筐向著餘秉忠。餘秉忠從筐中抽出一把黃楊木弓和三支三棱錐形的羽箭,搭箭張弓,控弦在手,將一張勁弓拉成滿月,使羽箭頃刻離弦。那三支羽箭,各個如搏擊長空的鷹隼,向著隧道的穹頂及左右兩邊牆壁一路的刮刺滑翔,使頂上及牆壁兩邊都落下一條條斷裂的石皮。


    如此精湛的箭法,把鐵錘驚得歎為觀止。他不敢置信似的,向餘秉忠看了一眼,又轉臉看向喬二兩子。喬二兩子隻悄悄告訴鐵錘道:“你以為丞相欽定的監軍首領是等閑之人嗎?”。鐵錘聽後,便隨即湊近喬二兩子的耳畔說道:“哎!我說,你怎麽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他本事越大,咱們越麻煩!你說,這要是最後關頭遇到危險,他把玉甲一奪,拿咱倆頂缸,咱倆又打不過,小師妹怎麽辦?這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鳥兒,我告訴你!”


    餘秉忠將弓箭麻利得放迴士兵背後的藤筐中,向身後的三個士兵揮了下手,士兵上前聽令,餘秉忠看著石梁,將下巴略揚了一下。士兵立即會意,走向石梁。


    在士兵踏上石梁的前一刻,喬二兩子忽然喝止道:“且慢!這石梁蹊蹺!”。但是這些士兵久在餘秉忠所轄的虎豹騎中聽候差遣,早就習慣了服從上級所下達的一切命令,一旦上級有令便是舍生忘死的執行,對於他人的阻止則是本能的自動選擇性失聰的屏蔽。眼下,那個虎豹騎的士兵,又怎會聽從喬二兩子的阻止呢?


    那個士兵就好像全然沒有聽見喬二兩子的話一樣,敏捷得一步踏上石梁,隨意得邁著大步向前走去。那個石梁大體呈圓柱形,就算是平衡力掌握極好的人走在上麵,也不禁會將雙手向左右兩邊平直伸展,以起到穩定身體重心的作用,但這個士兵卻是姿態隨意得邁著大步,走在圓柱形的石梁之上。


    他邁步的力度雖然很是柔和,但給人的感覺卻是充滿了分寸感與掌控力。他腰板筆直,姿態從容。沒有半分晃動、猶豫和慌張的感覺。腳步極其穩健,如走平路一般。


    從他整個鬆弛的神態中便可以看出:這個虎豹騎的士兵的內心十分自信,他根本就沒將穿行這一座小小的石梁放在心上。


    所以,還未等喬二兩子的話音頓下,那個士兵便早已幾步走完了石梁三分之一的路程。


    餘秉忠看到那個走在石梁上的士兵走得如此平靜,心中明了這石梁之上並無危險,便又向其餘兩名士兵輕甩下頭,授意他們也接著走上石梁。


    兩名士兵經餘秉忠授意之後,也隨意得踏上石梁。餘秉忠緊隨其後,也隨即一躍,跳上石梁。四人都憑借著各自絕佳的身手,在石梁上隨意得走著。他們心裏清楚:自己是身經百戰的勇士,懸崖、天塹、沼澤、紅火都無一不在話下,這一個一尺多寬的小石橋,又怎能奈何得了他們!莫說這石梁尚且有一尺多寬,便就是有一絲頭發的寬度,遇到虎豹騎的精銳之師,那也是輕巧如履平地一般,頃刻飛渡,萬裏無虞。


    鐵錘向石梁上探了一眼,見那上麵四人走得那般輕巧,不禁心下大安。於是,便諂媚般得向站在身旁的小飛鶯說道:“他們這些人,還都是吃官飯的將軍呢!你看看小師妹,這走得怎麽這麽慢呢!小師妹,你看這潭子裏的水,都漚得發黑了!不定有多髒呢!待會兒你往這石梁上走的時候,一定要跟緊我,我力氣大,腳步穩,塊頭也足,不管有什麽危險,我都能替你擋著!反正有我在,你這一路上就放心吧!不管出了任何事,我都能把你保護得全須全尾兒的!”。


    小飛鶯聽後,笑著向鐵錘調侃道:“烏鴉嘴,你說誰全須全尾兒?人家走鏢運獸、逮雞抓狗的才講究全須全尾兒呢!”


    鐵錘熱心貼冷臉,因這用詞不當被小飛鶯刺兒了一頓,雖說沒起到討好的作用,但畢竟又和小師妹說上了幾句話,所以心中亦是暗自歡喜的。可是,他竟有發覺:一向“話癆”的自己,在小師妹麵前,竟然變得嘴笨起來,一時隻是結結巴巴道:“不是…小師妹…我…”


    鐵錘此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向小飛鶯解釋自己本來的用心,在那裏幹幹張嘴,卻說不出辯解的話來。其實,鐵錘算得上是一個滑頭的人,巧舌如簧,指黑為白的事情,當初他為了生計糊口,做出來的也不在少數。這話若是換了別人來說,鐵錘一定會用資深的“話癆”技術將那人侃得服服帖帖,但偏偏說這個話的是小師妹啊!她是那麽聰明、可愛又那麽單純美好的女孩兒,鐵錘又怎舍得用那油腔滑調的言語,來隨意得輕薄了她呢!


    鐵錘在那裏幹咽著唾沫,小飛鶯隨手將鐵錘推過一邊道:“哎呀,起開,別擋道兒!”然後便伶俐得跳上石梁,向前走去。


    鐵錘出神得站在原地,望著小飛鶯走在石梁的背影,將手心緊緊捂住被小飛鶯推搡過的那塊衣襟,發出滿足的傻笑。


    小飛鶯迴頭,向喬二兩子喊道:“二哥!石梁沒有問題,你上來吧!”


    喬二兩子這才長籲口氣,故作輕鬆得答道:“哎,來了!”


    喬二兩子說完便向石梁的方向走去,在經過鐵錘身邊的時候,喬二兩子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了站在原地傻笑著的鐵錘,喬二兩子將頭歪過一邊,擋住鐵錘的視線,然後一拳打在鐵錘的胸口上。


    鐵錘不由得驚叫一聲,迴過神兒來。


    喬二兩子向鐵錘取笑道:“傻笑什麽呢,鐵錘?就算這石梁好走,也不用高興成這樣吧?”


    鐵錘聽後,掩飾害羞一樣,故作嗔怒及強硬得說道:“去去去!誰傻笑了,誰傻笑了!快走吧你!別讓小師妹走太遠,看著她點兒,去去,趕緊去!”


    喬二兩子聽後也不甚在意,隻是向石梁上一邁,便尾隨小飛鶯而去。


    小飛鶯一邊在前走著,一邊對走在身後的喬二兩子說:“二哥,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爹剛訓練你走竹竿兒的那幾天,你連站都站不穩,我爹氣得說你是小腳老太太?”鐵錘在後麵一聽,立即得意的哈哈大笑,說道:“喬二,這迴可不能怪我傻笑了啊!怪不得剛才你不敢走,說這石梁有問題呢,原來你以前走過啊?”


    小飛鶯轉頭嗔怪鐵錘道:“王鐵錘,你趁機笑話人!還是趕緊看好自己的路,是正緊的!”


    喬二兩子聽到鐵錘說他,倒也不惱,隻是笑著說道:“那是以前,你看看現在——”


    正說笑間,隻聽“嗖”得一聲,一個丈把長的鋒利長槍忽然從石梁的底部竄出,直接從下往上得順著下巴頦就刺穿了走在頭一個的虎豹騎士兵的腦袋,眾人眼前霎時間像噴泉一樣,噴出一條血柱。那殷紅的鮮血像點燃的煙花一樣,遍地開花,撒了一地。那個士兵連嘴都來不及張,咽氣前連一聲慘叫都沒有喊出來,就在這眨眼之間,死在所有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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