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把拉過想要和沈妙茹親近的文錦心,「乖乖坐著,你這手上脖子上全是傷口,你還到處的跑來跑去做什麽!」


    說著還很是戒備的橫了沈妙茹一眼,這女人總覺得不安好心,可不能讓她把他的小貓兒給帶壞了。


    文錦心嘟了嘟嘴,「我沒有亂動。」


    然後沈妙茹就看著方才還兇神惡煞的少年,馬上就放軟了音調,小聲的哄著小姑娘,「好好好,是我說錯了,你乖乖的坐著,我給你擦傷藥。」


    眼裏的心疼和珍視,看得沈妙茹忍不住的撇過了眼。


    當年她也有一個如此待她的男兒,隻可惜她沒有珍惜。


    沈妙茹壓下心中的苦悶,喊了貼身嬤嬤去取來膏藥,文錦心道了謝,沈玦就小心翼翼的給她上藥。


    文錦心突然想起了還病著的祖父,「表哥,我們得趕緊出宮,丁氏沒安好心,祖父他恐怕……」


    沈玦趕緊安撫住她,「我早就讓秦琅帶人趕過去了,有他在不會出事的,你放心。」


    文錦心聽聞有秦琅在,這才放心下來。


    文府內,丁氏看著文錦心被帶走之後,還剩下一個寢食難安的事情,就是文老爺子。


    那位所謂的神醫太厲害了,若是讓他真的把老爺子救醒,那她可就完了。


    便想了個法子,帶著文月溪又去了院子裏,以要就近照顧文老爺子為由,要把人移去前院。


    趙老自然是不肯,他可是知道丁氏不安好心,絕對不讓她靠近文老爺子半步。


    丁氏發急,她對付不了文錦心和沈玦,難不成還對付不了一個大夫,就要讓下人進去把趙老給請走,就說文錦心已經迴王府了,讓他也趕緊迴去。


    可沒想到趙老直接就關了門,讓人堵在了門口,「文夫人放心,老夫已經得了世子爺的吩咐,不管什麽事,都得先治好老太爺才能離開。」


    就在兩邊僵持,丁氏準備破門而入的時候,外頭下人匆匆趕來。


    「夫人,不好了,有位姓秦的小公子在府門外大罵,我們的人根本攔不住,他已經帶人衝進府了!」


    丁氏大怒,她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強闖府邸的事情,這可是天子腳下,怎麽會有這麽離譜的事情。


    這會也顧不上文老爺子了,讓文月溪在這看著,自己帶著人就要出去。


    可還沒走出院門,那邊麵冠如玉的少年已經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後麵還帶了好些人,看上去都是練家子,根本就不是他們府上幾個下人能攔住的。


    丁氏臉色大變,強裝鎮定,「這位公子,你是何許人?無故闖入我文家所為何事。」


    然後就給身邊的人使眼色,讓她去把文大老爺給喊迴來,這種時候她一個婦道人家如何能做的了主。


    秦琅囂張極了,冷哼了一聲,「小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秦琅。」然後上下的打量了她一眼,「你就是文錦心的伯母?」


    一聽和文錦心有關,丁氏就摸到了些門路,又覺得太過奇怪了,這人才剛送進宮去,怎麽就有人鬧上門來了?


    「公子說的是可是錦丫頭?我正是她的伯母,既然知道,公子就該放尊重些,這可是文家。」


    「那就沒錯了,給我狠狠的砸,砸了多少都由本少爺出錢。」


    丁氏還沒反應過來,那幾個跟在秦琅後頭的人,就直接動手了。


    根本就是眼睛看到什麽他們就砸什麽,院子裏所有的花盆器物他們直接就高高舉起,然後再迅速的砸下,瞬間院子裏就響起了清脆的聲響。


    「你這小兒,我們文家是與你有什麽深仇大恨,你要與我們過不去,是不是文錦心那個死丫頭在外麵惹了是非,結果鬧到我們這裏來,我和她可不熟,我們早就分了家,沒有任何關係了。」


    秦琅把手一抬,就露出了饒有意味的眼神,「當真不熟?當真分家了沒有關係?」


    聽秦琅這麽說,丁氏就更認定是文錦心招惹來的事情,趕緊和文錦心撇開關係,「我們是文家的大房,她可是二房的,她犯了事你應該去鎮南王府才對。」


    丁氏邊說邊看秦琅的神情,看他聽得連連點頭,以為說到點子上了,就算她不知道秦琅是誰,但這種看上去就很厲害的人物,還是不招惹的為好。


    「這些東西我也不讓秦公子賠了,咱們就當是結個善緣,以後見麵也是朋友。」


    沒想到秦琅很是嫌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再次揮了揮手,「你們都聽見了嗎?這位文夫人說和我們小嫂子不熟,那就給我使勁的砸!」


    丁氏真的懵了,感情這看上去白白嫩嫩的小公子是在這給她下套呢,那邊清脆的砸東西聲又響了起來。


    「既然不熟,你也敢和外人勾結,出賣我小嫂子,你可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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