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舅看著大兒子受傷,又被這麽威脅了一頓,氣得渾身發顫,「秦琅,你等著,我要去告你。」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們打了人還不興我打迴來?你可趕緊去告吧,你若是敢去,我就去告禦狀,我有這麽多人替我作證,看看誰才是有理的那一個。」


    「我們都能給秦小公子作證!」


    王國舅是真的服了,怕秦琅這愣頭青真的再做出什麽危險的舉動,又沒人能控製的了他,隻能先退迴府裏去想辦法。


    秦琅看他們逃了,就摸了摸鼻子,哼了一聲,「你以為你們躲起來就沒事了?想得美!」


    這全天下他誰都不怕,就連他爹的話他都不聽,隻認玦哥一個,現在玦哥出了事,他就什麽都不怕了,非要把這王家攪和個底朝天不可。


    秦琅狠狠的在緊閉的大門上用力的一踹,大門就肉眼可見的往裏凹進去了一些,讓王家的門楣顯得格外的可笑。


    咱們走著瞧,這筆賬可還沒算完!


    秦琅發了一通邪火,才被沈嶽暉給帶迴了王府。


    第一時間就想去看看沈玦病情如何,然後就看到了和文錦心挨得很近,一臉愜意的沈玦。


    整個人都懵了,「玦哥你沒事啊?」


    「趙老妙手迴春,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秦琅:?????


    秦琅第一反應是自己壞事了,完了,闖禍了。


    沒想到沈玦非但沒說他去大鬧王家不對,還狠狠的誇了他一頓。


    「老三這迴做得很好,原本我就在想,大夫被趕走他們肯定還要再想法子來探聽虛實,但老三去這麽一鬧,後顧之憂就全沒了,他們現在肯定堅信不疑,我是出了事。」


    在沈玦誇他之前,他既沮喪又慌張,生怕自己壞了玦哥的計劃,一張白白嫩嫩的小臉上五官都擰巴在了一起,委屈極了。


    可被這麽一誇,他眼睛都瞪圓了,一臉的興奮到床榻邊討好道,「玦哥,你不是哄我的吧,我還打了王林祺呢,真的沒事兒?」


    就連文錦心都被他的小表情給逗樂了,在一旁一塊哄他,「秦三哥打得好,我方才就瞧那人不順眼,裝腔作勢虛偽的很。」


    這還是秦琅和文錦心認識這麽久來,頭次被文錦心誇,感覺自己都飄飄然了,還往文錦心那邊挪了挪。


    「文妹妹你也覺得他討厭?我也是我也是,第一眼我就覺得這人假的很……」


    眼瞅著秦琅跟將軍似的,都要扒拉到文錦心身邊去了,沈玦就長臂一伸,手掌隔在了兩人的中間,把不安好心的秦琅給一巴掌的挪到了自己身邊。


    「什麽文妹妹,要喊嫂子。」


    文錦心頓時紅臉,「別聽他的,就喊這個挺好的。」


    嗔怪的睨了沈玦一眼,怎麽亂說話,他們又沒成親,喊嫂子算什麽樣子。


    秦琅左右兩邊的看,一時竟然不知道聽誰的好,後來還是機智的挑眉喊了聲「文妹妹」。


    他聽玦哥的,但是玦哥也要聽文錦心的,所以總結就是聽文錦心的準沒錯。


    有了秦琅這個活寶活躍氣氛,逗得屋內的人都很高興,但笑了一會,沈嶽暉就做了噤聲的動作,外頭徐福來了。


    沈玦現在可是個重病的人,他們是絕不可能這麽高興的,整個府裏隻有他們自己人是可靠的,其他人可不能信。


    尤其是徐福,方才沈玦的手下就來報,說王林祺走之前還給徐福塞了荷包,這人可不能再留在府裏了。


    徐福是來找文錦心送今日的賬簿的,順便來關心一下沈玦的病情,而且他又收了王林祺的好處,收人錢財自然是要上心辦事的。


    可奇怪的是,他剛靠近院子就聽見屋裏有笑聲傳出來,按理來說要是沈玦病重,其他人是絕對不會有心思笑的。


    難道王林祺擔心的是真的,沈玦真的是假傷?


    徐福一進屋就賊眉鼠眼的四處探,可隻看見文錦心坐在床榻邊抹眼淚,沈嶽暉和秦琅一臉凝重的站在旁邊,而那位所謂的神醫也是跟在搖頭。


    根本就沒有在笑,屋裏氣氛正凝重著呢,徐福覺得更奇怪了,難道真的是他聽錯了?


    那邊文錦心眼眶紅紅的,整個人的心思都在昏迷不醒的沈玦身上,「趙老先生,您可一定要想想法子,表哥不能出事。」


    「世子爺不僅傷了膝蓋骨還磕著了腦袋,才會昏迷這麽久不醒,要想醫治著實是有些困難,但表姑娘請放心,老朽一定盡力,但要想恢複到從前,希望渺茫,還請表姑娘要做好準備。」


    文錦心聽完就更難過了,整個腦袋埋在被子上,嗚咽的哭泣聲讓人聽了都跟著心疼。


    隨著文錦心的哭泣聲,秦琅更是氣悶的握拳直接在柱子上用力的一錘,「可惡,明日我還要再去王家一趟,非要攪的他沒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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