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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為我嚴泓源是什麽人?是你能唿之即來,揮之則去的嗎?”嚴泓源冷哼一聲,極其不屑的說道:“憑你那點修為,隻怕還左右不了我嚴某人。”說完抬步上前,緩緩向無痕逼近。


    “你想幹什麽?”無痕有點慌了,她非常清楚自己和嚴泓源之間的差距,別說現在身中蠱毒,修為大減,就算以前全盛之時,也不會是嚴泓源的對手。


    “放心,隻是幫你治病,你用不著這麽緊張。”嚴泓源搖搖頭,似關心又似調侃的說道:“你中蠱毒已深,太過激動對身體可隻有壞處,沒有好處的。”


    “你不用假惺惺,不論如何,我都不會接受你的救治。”


    “那隻怕由不得你。”嚴泓源麵無表情地說道:“我答應了明慧要幫你治病,又怎麽能失言?今天我既然來了,你是想治得治,不想治也得治。”說完腳下加速,如鬼魅般飄到無痕麵前,伸手向她的右腕脈門抓去。


    “放肆!”無痕手腕一旋,豎指為掌,迎著嚴泓源伸過來的手掌狠狠劈下,嚴泓源沒有退讓,隻是冷冷一笑,右手依然保持著原有軌跡伸了過去。


    隨著一聲如擊敗革的悶響傳出,無痕那足以開碑裂石的一掌斬在了嚴泓源的手腕上。可惜的是,這平日蘊含莫大威力的一掌,此刻卻象擊在一團氣囊上似的,完全沒有著力點,這還不算什麽,最怪異的是,嚴泓源的手腕上竟突然間的迸發出一股極為強勁的吸力,將無痕的手掌緊緊吸住,任她如何用力也掙脫不了。


    “你還是稍安勿燥為好,惹急了我,你就是自討苦吃。”就在無痕暗叫不妙之時,嚴泓源迅速翻掌,一把將她的手腕抓了個正著。


    “放手!”無痕大喝著奮力一甩,卻駭然發現身軀象被鐵水澆鑄住似的,根本動彈不了。


    “大膽!”明塵眼見師父被製,不由得大急,一時救師情切,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嚴泓源的對手,立馬飛身上前,朝嚴泓源劈頭拍出一掌。


    “不自量力!”嚴泓源撇撇嘴,將空餘的左臂隨手一揮,剛剛近身的明塵立時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勁氣給禁錮得動彈不得,看上去就象一尊木偶似的,呆在那一動不動。


    “好厲害的氣禁!”易天暗暗一驚,嚴泓源現在所施展的功夫,是修行者以自身修煉出來的強大勁氣用來禦敵的特殊法門,其效果和巫神五印中的地印的禁錮之力雖無法相比,卻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幾乎和地印一樣,能禁錮施術者身周的一切物體。


    當然,氣禁雖然厲害,可和地印比起來,卻無吝如小巫見大巫,這氣禁不過是純粹以施術者自身的勁氣來產生作用,而地印卻是以施術者本身的真氣為引,以此調動自然之力而產生作用,兩者的作用雖然頗為相似,但效果和威力卻有著天差地別。


    雖然地印的威力要比氣禁厲害百倍,可易天卻仍是對嚴泓源的這種功夫大為佩服。畢竟,地印施展時所耗費的真氣太過巨大,根本就不可能象嚴泓源的氣禁這樣,可以隨意施展卻又不必擔心有任何後遺證。


    “嚴老前輩,你這是幹什麽?”明慧見師父和師姐雙雙被嚴泓源製住,不禁有點發慌。


    嚴泓源迴道:“你不用擔心,我禁錮她們的目的,隻是不想讓她們打擾我的救治行動,等一下完成對你的承諾之後,我自然會放了她們。”說完左臂一揚,十餘枚由真氣凝結而成的金色神針,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進無痕胸部的數處要穴。


    隨著金針的入體,無痕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頗為痛苦的輕微悶哼,原本蒼白焦粹的老臉突然間變成一片通紅,讓人感覺極為怪異。


    嚴泓源盯著她細細打量了一會,麵無表情地說道:“百日銷融蠱是由蠱蟲和藥物祭煉而成,你在不了解這種蠱毒的特性下,強行用三昧真火進行煉度,隻會讓蠱毒提早發作,好在現在蠱毒還沒有侵入骨髓,不然神仙都救不了你!”說完也不管無痕有何反應,又隨手發出數道金色神針射進她的頭頂。


    無痕全身一震,臉色立時又紅了幾分,嚴泓源又盯著她看了一下,這一次卻什麽也沒說,隻是接連不斷地將一蓬蓬金色神針分別射進她的背部和四肢。眨眼之間,無痕身上的大穴便差不多被金色神針射了個遍,麵色也變得通紅如血,渾身上下更是冒出了一層散發著淡淡腥臭味的細密汗珠。直到這時,嚴泓源才停止發放金針,轉而用左掌在無痕的背後猛地一擊。


    “出!”隨著嚴泓源的這聲大喝響起,無痕張嘴噴出一口帶著濃烈腥臭味的黑色粘液,整個人當即象虛脫似的搖搖欲墜,若不是嚴泓源一直抓著她的手掌未放,隻怕會馬上癱倒在地。


    “行了。”嚴泓源讓明慧挽住無痕,退後一步說道:“她的蠱毒已清,頂多再休養個十天半月,應該就能恢複如常。”


    明慧勉強推起一絲笑容道了謝,又迴首關切的詢問道,“師父,你好些了嗎?”


    無痕閉著眼沒有出聲,直到臉色逐漸恢複正常,這才睜開眼,滿麵寒霜地盯著嚴泓源說道,“你以為將我的蠱毒清除,就可以脅迫明慧就範?老實告訴你,想讓明慧還俗不難,但得等我死了才行。”


    “你這是要逼著我用強了!好,那咱們今天就憑實力說話。”嚴泓源轉身就向外走,臨出門卻又提醒道,“光憑你一個還不夠看,你不妨將無塵庵的人都叫出來,咱們就在大殿外見個真章,看看到時誰的拳頭硬,哈哈……”


    “狂妄!”無痕被嚴泓源囂張的言行激得渾身直抖,當即迴首吩咐明塵,“馬上去請你七位師叔過來!”


    幾分鍾後,七個身著灰色僧服,分別手持琴、鼓、蕭、笛、箏、二胡、琵琶七件樂器的中年比丘,從大殿魚貫而出,一字排開的站在了早已在殿前坪內等候多時的嚴泓源麵前。她們全都是無塵的師妹,分別是無雲、無風、無智、無惠、無念、無想、無嗔。七人中,無雲的修為最為高明,幾乎和無痕差不了多少,因此也是七人之首。


    “無塵七律!”嚴泓源稍為瞥了七人一眼,淡淡說道:“素聞無塵庵向來以音攻見長,嚴某今天到是要好好領教一下,但願‘七律齊出,鬼神皆驚’的說法,不會是浪得虛名才好。”


    “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無雲邊說邊就地盤膝,隨手將手中的古琴橫置膝上。與此同時,另外六個比丘也或坐或站,各自將手中的樂器擺放停當,作好了隨時可以演奏的準備。


    “嚴泓源,可以開始了嗎?”無雲性格直爽,最不喜歡廢話,剛才從無痕處得知事情的起因之後,她早已是暗怒在心,暗暗決定今天非得給嚴泓源一個教訓不可。正因如此,她也懶得廢話,一上來便擺出一副要馬上動手的架式。


    “放馬過來吧。”嚴泓源負手而立,神色間根本沒有半點緊張、慎重之色,顯然是對自己的修為抱有強大的信心。


    “叮……”隨著無雲手指的拔動,一陣如小鳥歌唱般清脆悅耳,娓娓動聽的琴聲響了起來。緊隨其後,婉轉的長笛如夜鶯在星空下歌唱般吹響,悠遠的古箏也似月光在天地間乍然傾瀉,古典的洞簫更是吹得如泣如訴,讓人一聽便沉浸其間,不忍自拔。僅僅隻是眨眼的工夫,七種樂器演繹出的優美旋律便如同一陣輕風拂過山崗,讓人不由自主的放鬆了下來。


    正和無痕等人處身大殿門口的費烈陽,偷偷扯了扯身傍易天的衣袖,大失所望的說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音攻?這首曲子到是不錯,可這好象傷不了人吧?唉,我還以為會是什麽音波之類的攻擊呢。”


    “你亂嚷什麽呢?”易天聽得直翻白眼,音攻分為兩種,一種是以聲音,也就是費烈陽所說的音波進行攻擊;另外一種則是以聲音來迷惑人的心智,在人不經意間侵其心神,給予被攻擊對象以精神方麵的傷害。這兩種攻擊方法,音波攻擊能夠產生物理上的效用,表麵上看去似乎威力較大,可實際上,利用聲音進行的精神攻擊,對人的傷害才更為厲害。


    這是因為音波造成的物理攻擊所導致的傷害還有傷可見,能夠迅速加以治療,可精神攻擊卻是無形無跡,輕者能讓人精神不振,出現一些負麵反應;重者則能讓人在心裏留下極其可怕的陰影,極難治愈;最嚴重的時候甚至能讓被攻擊對象心神受製,以至受控如人,或者當場變成白癡一類的失神患者,永遠無法治愈。


    對如練成[梵天魔音]的易天來說,他實在是太熟悉音攻不過了,因為他的[梵天魔音]就是一種利用聲音進行攻擊,並能惑人心神,以趁機操控被襲對象的上乘密術。因此,他也非常清楚,音攻雖然被劃分為兩種,可這兩種攻擊卻能隨時轉換,當精神攻擊見效後,施術者絕對有可能會在被攻擊對象精神恍惚的時候突然進行音波攻擊,那樣的話可就令人防不勝防了。


    “老二,這才剛開始呢,你現在最好收攝心神,好戲馬上就要開場了。”


    易天話音未落,耳傍旋律一變,竟是嫋嫋娜娜,時而高昂,時而低吟,如流水淙淙,鬆濤陣陣,隨後又變得柔和婉轉,如泣如訴,讓人眼前不期然便出現了一對處於熱戀中的情侶,正如花前月下娓娓細語,互吐衷腸的畫麵。


    費烈陽聽得癡了,直覺腦海內幻象叢生,自己恍惚就是那個處身熱戀中的男人,正和心愛的情人相依相偎,親熱不斷,心裏竟說不出的暢快愜意,一時都忘了身在何處,隻是眼神愣愣地望著前方。


    易天見他眼神渙散,一副癡迷到了極點的模樣,抬手就在他後腦勺狠狠來了一掌,笑罵道:“你小子作什麽春夢呢?”


    費烈陽哎喲一聲,清醒了過來,大為佩服的說道:“無塵七律果然名不虛傳,厲害,太厲害了。”


    “瞧你這點出息。”易天調侃道:“這還隻是受到餘音侵襲,你就變成了一副豬哥樣,如果無雲她們專門針對你施展音攻,那你隻怕馬上就要永遠變成情癡了。”轉頭望了望身傍正全神關注場中戰況,神色間毫無異樣的明慧等人,嘿嘿一笑,又道:“你瞧,別人都沒事,唯獨你小子出了狀況,你的定力也太差了點吧。”


    費烈陽訕笑著摸了摸頭,沒有說話,易天見他擺出一副受教的模樣,也就不再多說,徑自轉頭望向爭鬥的雙方,卻駭然發現一直神態安詳的嚴泓源,此刻已是麵紅目赤,怒氣四溋,正處如即將發飆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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