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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剛才老賭鬼叫你們進去,是不是又在催你們訂婚了?”易天才一迴到臥室,費烈陽立刻對他進行了審問。


    “別和我提那老家夥,媽的,他簡直不是人!”易天惡狠狠地罵道。


    “他怎麽了?”費烈陽大感奇怪,“不就是訂個婚嘛,這有什麽大不了的,你要是真不想結婚,以後隨便找個理由推掉就行了。”


    易天瞟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知道個屁!哼,那老家夥狡猾得很,早就防著這一招了,他剛才當著**的麵,已經逼我發下了血誓。”


    “老賭鬼作得這麽絕?”費烈陽大感震驚,血誓的厲害他可是清楚得很,修行者對這玩意簡直是提虎色變,不到緊要關頭,絕不敢輕易亂發。


    “老大,能告訴我血誓的內容嗎?”費烈陽小心翼翼地問道,


    “如果我的問題得以解決,卻又解除婚約的話,那我的後人將代代承受男的為乞,女的為娼的惡果,而我自己也將身患惡疾,全身潰爛而死。”易天自嘲地一笑,說道:“這個誓言夠毒吧,你若是我,還敢不敢隨意毀約?”


    費烈陽直聽得目瞪口呆,過了老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問道:“你,你竟然不想結婚,那怎麽還要發這種血誓?”


    “我能不發嗎?”易天惱火地說道:“老家夥再三強調,我若不發血誓,他非但不去救無痕,還會讓**的傷勢複發,以作為對我失信如他的懲罰,你說我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費烈陽傻眼了,想了想,問道:“那他有沒有逼**發下血誓?”


    “**也發了,不過她的誓言和我的相比就輕多了,大概內容是說她永遠不能重返佛門為尼,且不得無故解除婚約,不然她將身患惡疾,痛苦而亡。”


    “哈哈,這下你有救了。”費烈陽興奮地說道:“到時讓**隨便找個借口,主動提出解除婚約,到時你就不用應誓了。”


    “你高興得太早了。”易天冷哼著說道:“這裏所謂的無故,是指**除非另外有了情投意合、生死如共,且比我更有能耐、更為出色的心上人,而那人還要和她結婚之後,她的誓言才能破除,否則她和我到時仍要應誓。”


    “這隻怕就難了。”費烈陽斟酌著說道:“據我這兩天觀察,**好象對你已經動了真情,想讓她移情別戀,這個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和修為來說,能比你更出色的年輕男子,這世上雖不說絕無僅有,隻怕也很難找出一兩個來。更何況,就算找到了這種人,還得想辦法讓人家對**動情才行。唉,這件事還真是棘手,如果你老大是普通人,那就好解決得多了。”


    易天悻悻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嘛?老子若是普通人,也就不會有這些麻煩了。”


    “咳,誰讓你這麽出色呢?”費烈陽訕笑兩聲,說道:“現在我也沒別的辦法幫得了你,隻能先幫你打聽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幾個身份背景能夠和你相比的年輕人了。”


    易天稍微思索了一下,點點頭說道:“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你趕快去幫我打聽吧,有消息即時通知我,到時我好見機行事。”


    “行,我這就去。”費烈陽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勿勿走了出去。


    一個小時後,費烈陽通過魔門的情報係統得到了想要的信息,讓人大感意外的是,目標人物竟然突然出來了兩個,一個是日前才擔任道家無極宗宗主的林子桓,另一個也是剛剛擔任道家玄心宗宗主之位,至今還不到一個星期的周天宇。


    不過,這林子桓和周天宇雖然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且一個比一個長得英俊帥氣,卻絕不是易天心目中的理想人選。林子桓少年老成,行事古板,而且現在已經有了情侶,以他那稟性正直,愛認死理的個性來說,隻怕極難讓他棄舊歡如不顧而另覽新愛。


    周天宇的情況則又剛好和他相反,他不但為人任性,行事也極為囂張,在修行界早就享有浪子之稱,身傍經常是三五天換上一個女伴,從來就沒有半點責任感可言,可想而知,要讓他這種人對**專情,那隻怕是比登天還要難上幾分。


    “看來要找個替死鬼也不是很容易的事啊。”易天得知這兩人的情況之後,不禁發出一聲長歎。


    費烈陽認同的點了點頭,說道:“老大,我知道這兩個人都不合適,可實在是找不到別的人選了。要不咱們就放棄他們算了,過一陣子再另想辦法吧。”


    “隻怕沒有別的好辦法了。”易天愁眉不展搖了搖頭,“他們倆雖然不是很理想,不過咱們總得盡力去試一試,說不定到時候會有奇跡出現也不一定。唉,有一點希望總比完全沒有的好,你還是好人作到底,繼續幫我將他們的底細調查清楚,時機一到,我再親自去拜會他們好了。”


    “那……好吧。”費烈陽稍為思索了一下,終於點頭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在嚴泓源的親自操辦之下,易天和**的訂婚儀式如期舉行了,雖然沒有外人的道賀,可院落內那到處可見的大紅喜字和不時響起的鞭炮聲,到也使得這小小的四合院內有了一絲絲喜慶氣氛,看上去到也頗象那麽迴事。


    喝完易天敬奉的謝親茶後,嚴泓源隨手從身上掏出一枚烏光閃爍,看上去古色古香,不知是由何金屬鑄就的令牌,笑嘻嘻地說道:“易天,你老苦著張臉幹什麽,是不是怨師父沒給你準備賀禮呀?你看看這個,如果還中意,那就當師父給你的賀禮好了。”


    “玄武令!”易天一瞧見那枚通體雕刻著無數團細小而美麗的雲紋,中間鐫刻著一個大大的隸體“令”字的金屬牌,不由得眼都直了,他萬萬沒有想到巫門四寶之一的玄武令竟然會如此突然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嗬嗬,這個禮物相信你還喜歡吧?”嚴泓源邊說邊將令牌遞了過去。


    易天雙手接過,不無感激的說道:“謝師父成全!巫門四寶現在總算是迴來一半了。”仔細地打量了一陣手中的玄武令,又頗感奇怪地問道:“師父,這玄武令怎麽會在你手上?”


    “贏來的。”


    “贏來的?”嚴泓源輕描淡寫的迴答讓易天大感意外,玄武令是巫門至寶之一,誰會有這麽大的手筆,竟然拿這個來當賭注。


    “很意外是吧?”嚴泓源不無得意的說道:“十多年前,一個外地富商和我對賭,不幸將隨手攜帶的現金輸了個精光,最後輸紅了眼,竟然將祖傳寶物,也就是你巫門的玄武令拿出來賭上了,結果就不用我說了吧,哈哈……”


    易天笑著點了點頭,問道:“那富商是什麽人,師父你調查過嗎?”


    “早打聽清楚了,那家夥隻是一個普通人,從他家祖上開始,都隻是將這玄武令當成了一件古玩,不然他也就不會拿出來賭了。對了,巫門四寶是你巫門最珍貴的寶貝,怎麽會全都遺落在外的?”


    易天聽得一愣,想了想,頗感為難的說道:“師爺,這件事事關巫門機密,我雖然知道其中的緣由,可在繼承法統時曾為此許下過誓言,絕不擅自對外泄露此事,你老人家看是不是,是不是……”


    嚴泓源大度的擺擺手,“既然是你巫門機密,那就別說,當我沒問好了。”深深地望了易天一眼,又一語雙關的說道:“我可不想我的好徒弟變成一個食言而肥的人。”


    易天是個聰明人,自然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連忙敷衍道:“不會,絕對不會,徒弟我雖然不能稱之為君子,卻也絕不會是那種出爾反爾的小人。”


    “是嗎?”嚴泓源又瞄了易天一眼,若有深意的說道:“你能如此說我就放心了,嘿嘿,你師父我雖然年紀大了,這雙眼睛卻還好使得很,若是瞧見有人在暗地裏使壞,到時他隻怕要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師父多慮了,多慮了……”易天陪著笑臉敷衍了起來,心裏卻是不由自主地打起了鼓:這老家夥不會都知道了吧?看來找替死鬼這事,一定得秘密進行了,不然隻怕有的是苦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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