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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色迴頭一看,這才知道身後多出了一群警察,他心裏清楚,這一定是蕭明海說的那個劉明華來了。不禁暗罵不已:他媽的,你們遲不來,早不來,怎麽偏偏選在這個時候來……


    “劉叔叔,你怎麽來了?”蕭可可對劉明華在這個時候出現,也是大為反感,雖然仍叫了聲叔叔,卻是不怎麽熱情。


    “可可,劉叔叔正在辦案,等下再和你解釋。”一個四十多歲,身材敦實,滿臉精幹之色的警察,稍為和蕭可可打了個招唿,隨即轉頭向不色說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的來意了。”


    這就是有著神眼之稱的劉明華?不色特意觀察了一下中年警察,發現他除了眼睛稍大點外,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不禁有點失望。點點頭,語音平淡地問道:“現在就走,還是……”


    不色的話才一出口,劉明華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眼前這個光頭青年平靜而從容的態度,讓他知道今天遇到了對手。一般人隻要是聽見警察傳訊,大多都會有點惶恐不安,可易天現在卻是毫無異樣反應。


    多年的從警經驗告訴他,易天現在這麽心有成竹,肯定是早已作好了與自己較量的準備。想到這,素來以破案為樂事的他不禁精神大振,兩眼一瞪,直視著不色說道:“這還要問嗎?”


    “那就走吧。”不色微微一笑,從容自若地隨劉明華走了出去。


    “姓名?年齡?住址?職業……”當這有若機械般的問訊,再次從麵前那滿臉橫肉的年輕警察嘴中吐出來時,足足在警局內呆坐了一天的不色,終於有點不耐煩了。


    自從隨劉明華來到這裏後,這已經是第三個人來給他作詢問記錄。他不明白,為什麽這些家夥非要在這些無聊的問題上轉來轉去。


    “警察先生,這些問題我都已經迴答過好幾次了,怎麽還要問?”不色盯著年輕警察的雙眼,頗為不快地問道。


    年輕警察抬起眼皮,用那雙有若死魚般毫無生氣的眼睛,稍為打量了不色一眼,毫無表情地說道:“請記住,你現在是在接收調查,隻有迴答的權利。”


    他媽的,又是這個迴答。不色暗罵一聲,卻還是得耐著性子,又迴答了一次。他非常清楚,到了這裏,自己再急也沒有用,急燥的後果,隻能讓對方從自己的話語中找到破綻。想到這,他懶洋洋的說道:“易天,十八歲,租住古潭街誌成旅社四一八房,現任天機集團保安部主管……”


    “保安部主管?那也算是白領階層了,為什麽還要去偷盜?”年輕警察停下筆,有些挑釁地盯了他一眼。


    不色毫不示弱地反駁道:“警察先生,前麵我已經再三申明過了,我從來沒有偷過任何東西。你們雖然有調查取證的權利,得在沒有證據,證明我是小偷之前,請你不要胡亂說話。”


    “你還敢狡辯?”年輕警察被不色這一通話說得惱羞成怒,啪地一聲,狠狠將手中的鋼筆拍在桌上,死瞪著不色說道,“根據證人的指證,那晚來警局送交趙千山犯罪證據的人就是你。”


    不色抬起頭,緩慢而又堅定地迎著年輕警察的目光,緩緩說道:“這是誣陷,我期待警方給我個公道。”


    “你敢說我們劉隊長汙陷你?”年輕警察象聽到有人在罵他家祖宗似的,唿地站起來,指著不色的鼻子吼道:“你有膽就再說一次,看老子會不會揍死你。”


    “嘖嘖,象你這樣的人竟然也能當警察,這真是不可思議。”不色輕蔑地盯著年輕警察,不無譏諷地說道:“身為一個執法者,竟然和那些街頭混混一個架式,你這簡直是在敗壞警察的名聲,在丟警察的臉。”


    年輕警察被不色這話撩拔得火冒三丈,猛地跳起來,繞過桌子躥到不色麵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說道:“你敢說老子不配當警察?”說著提起緊握成一團的拳頭,就要朝不色打過去。


    “李明,你要幹什麽?”隨著這威嚴的聲音響起,一隻強壯有力的大手將他的拳頭抓了個正著。


    “劉隊……”年輕警察轉臉看清來人後,立刻象霜打的茄子蔫了下來。


    “哼,你還真不配當警察。”悄然出現的劉明華將年輕警察的手一甩,冷聲說道:“你先出去給我好好反省反省,我等下再和你算帳。”


    “是。”年輕警察兩腿一並,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又狠狠瞪了不色一眼,方才黑著臉走了出去。


    “易天,你為什麽要故意激怒他?”劉明華邊說邊在年輕警察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我那算故意嗎?”不色微微一笑,說道:“我說的好象都是事實。”


    “我看不是吧。”劉明華眯了眯眼睛,頗為自傲地說道:“我當警察這麽多年,好象還從來沒有汙陷過人。我想,這一次我也不會看錯才對。”他特意將看錯這兩個字眼加重了語氣,暗暗提醒不色,他對自己的這雙眼睛非常有信心。


    “是嗎?”不色卻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道:“那你留著這些話去和法官講吧,說不定他們會相信你。”


    “真看不出來,你一個出家人竟然對法律了解得這麽透徹。”劉明華勉強笑了笑,他從警多年,閱曆極為豐富,自然聽出不色這是在提醒他辦案得講證據,不能空口無憑。


    這讓他十分鬱悶,這件偷盜案看上去似乎十分簡單,可實際上卻是困難重重。趙千山被抓的時候,就已經莫明其妙地變成了白癡,連自己是誰都說不清楚,更不用說讓他指認偷翡翠的人了。


    而趙千山的那些手下,對此事全是一問三不知,一個個都說那天晚上睡得太死,根本就不知道有什麽人來過;對如翡翠被盜一事,更是毫不知情,紛紛推說趙千山唯一的弟子史武可能會了解一些情況。隻可惜,等他想找史武了解情況時,卻發現史武在案發三天前早就離開趙千山身邊,跑得不知去向。


    到現在為止,除了他自己看到了易天的背影之外,根本就沒有別的證據來證明易天就是那個神秘人士。若不是趙千山的情婦,一再堅稱那件翡翠在她出門前還在的話,說不定這案子根本就成立不了。


    他本來還想和不色打打心理戰,看不色是否會在連續不斷的詢問中露出點口風。可誰知,不色不但沒有說出半點有用的東西,反而還將李明給戲弄了一番。


    想到這,他又點慶幸,慶幸自己剛才及時趕到,否則李明那個愣頭青隻怕會吃不了兜著走。易天身為蕭可可的男朋友,這要是被李明給打傷了,以蕭明海那個最愛護短的性格,不鬧翻天才怪。


    正想著,不色突然奇怪地說道:“劉隊長,你怎麽不去弄張逮捕證來?”


    劉明華一時沒聽懂不色這話是什麽意思,脫口問道:“要逮捕證幹什麽?”


    不色抬頭望了望窗外黑漆漆的天空,笑著說道:“我在這裏呆的時間好象不短了吧,你要是還想多陪我聊聊,隻怕得去申請張逮捕證才好。”


    劉明華苦笑著說道:“要那東西幹什麽?今天請你來隻是協助調查,並沒有要對你怎麽樣?”


    “哦,那就多謝了。”不色說著站了起來。


    “你幹什麽?”劉明華警惕地問道。


    “你不是說不逮捕我嗎?”不色摸了摸肚子,可憐兮兮地說道:“你們這裏的夥食實在是太差了,那些東西我根本沒吃,再不出去弄點東西填填肚子,我隻怕會餓死。”


    劉明華被他弄得哭笑不得,當了這麽多年的警察,這還是他頭一迴看見嫌疑對象,敢當著警察的麵抱怨夥食不好。


    “你要走也得等我把話說完了再走吧?”劉明華板著臉,指了指椅子,“你先坐下來,要吃東西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不色搖了搖頭,“您有話請說,我還是站著聽您下達指示算了。”說著兩手叉腰,前後左右地扭動起來。


    劉明華快氣暈了,不色這極其隨便的舉止,分明就沒將他這個警察放在眼裏,想張口喝叱,卻又礙於蕭明海的麵子罵不出口。他好不容易才強行壓下了心中的怒火,嗡聲嗡氣地說道:“你現在是這個案子的重要嫌疑對象,因此在最近這段時間內,你不能隨意外出。”


    不色沒等劉明華將話講完,就插著說道:“劉隊長,你所說的外出是指什麽範圍,還請你說明一下。我這人喜歡亂跑,萬一哪天跑出你們規定的範圍,可就不好了。”


    劉明華悶哼一聲說道:“你先別插嘴,我話還沒說完呢。”


    “是。”不色突然兩腿一並,站得筆直地應了一聲,隨後又煞有其事地掏了掏耳朵,說道:“請講。”


    劉明華被他突兀的動作搞迷糊了,茫然問道:“你這又是什麽意思?”


    不色一本正經地說道:“您是長官嘛,我這個平頭百姓當然得洗耳恭聽了。”


    劉明華狠狠瞪了不色一眼,憋著氣說道:“剛才所說的範圍,是指你不能離開本市。如果要外出,一定得先向我們打報告。不然,我們可以對你采取措施。”


    “好。”不色突然又放鬆了下來,嘻皮笑臉的說道:“劉隊長,你都說完了嗎?”


    “你可以走了。”劉明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謝謝。”不色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一轉身,卻又哈哈大笑著走了出去,笑聲中滿是得意,哪裏還有半分恭敬之意。


    劉明華氣得不行,不色前腳剛一走出審訊室,他立刻後腳就把剛才那個年輕警察給叫了進來,“李明,你馬上給我二十四小時去盯著易天,隻要他一有異動,馬上向我匯報。”


    “是。”李明敬了個禮,迅速向遠去的不色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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