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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就在槍響的同時,一股強大的反震力沿著槍托迅速傳達到手臂,迫使蕭可可尖叫著扔掉了手中的獵槍。盡管手掌被震得極痛無比,可她卻絲毫沒有理會,反而迅速跪趴在不色麵前,焦切地問道:“易天,你怎麽了,怎麽了……”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不色臉色慘白,捂著漸漸被鮮血染紅的胸膛,迴頭望了望那支槍管斷成兩截的獵槍,不禁苦笑不已。


    剛才奪槍時,為了防止獵槍走火,他特意繞到蕭可可側麵才去抓槍。不料,千算萬算,獨獨沒有算到這該死的獵槍會突然爆膛,措不及防之下,這才被碎片擊中,付出了血的代價。


    “還說沒事?你瞧,都流了這麽多血。”蕭可可泣不成聲地說道:“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和你搶,如果我放手,你就不會被打傷了……”


    不色見她誤會,隻好打起精神解釋道:“可可,你瞧清楚,我隻是被槍管爆裂時飛出的碎片所傷,並沒有被子彈打中。你放心,我這人天生命大,不會這麽容易就死的。”


    “真的嗎?”蕭可可哭著迴頭,見那獵槍確實已經破裂得不成模樣,這才有點相信。一轉臉,望見那紅得讓人目眩的鮮紅血液,依然不斷地從他的指縫中緩緩流出時,不由得又捂著臉痛哭了起來,“天啦,我這是幹了什麽呀……你,你可千萬不要有事,不然我就陪你一起死……”


    不色聽得眉頭大皺,正要開口勸慰,卻見於靜走過來對蕭可可說道:“你冷靜點行不行,要哭也等他死了再哭吧。”


    蕭可可抬起頭,警惕地問道:“你想幹什麽?”


    “你說我還能幹什麽?”蕭可可滿懷敵意的表情讓於靜十分無奈,對這個自幼就和自己要好的表妹,她還真是毫無辦法。


    她歎了口氣,俯身將不色緊壓著傷口的手掌移開,又小心翼翼的將那件已被鮮血浸濕的衣服解開,這才瞧見不色的傷口,正是昨天被自己用驚神掌打傷之處,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昨天那一掌在不色的胸膛上留下了一個輪廓分明的青色手印,一塊黃豆般大小的碎片,正好嵌在那手印的掌心位置,殷紅的鮮血從那青得讓人發悚的手印上緩緩流出,看上去分外詭異,讓人從心底泛起一絲寒意。


    “咦!”蕭可可忽然驚唿一聲,望著不色問道:“你身上的掌印是怎麽迴事,是不是被人打傷了?”


    不色苦笑著搖了搖頭。胸口傳來的那一陣陣痛入骨髓的劇痛,讓他知道昨天被易天用秘術強行壓下的傷勢,又隱隱出現了即將暴發的跡象;而傷勢一旦暴發,目前除了於靜,隻怕沒人能救得了自己。他非常清楚,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說實話,那樣作不但如事無補,反而會讓蕭可可更加痛恨於靜;而於靜真要是被激怒,自己隻怕會兇多吉少。想到這,更是將嘴唇閉得鐵緊。


    “你怎麽不說話,是不是痛得說不出來?”蕭可可邊用衣袖拭去不色額頭逐漸冒出的汗珠,邊語帶哭音地說道,“你忍一忍啊,我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


    “即使你叫來醫生,也救不了他。”於靜說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蕭可可直視著於靜問道。


    於靜輕歎一聲,說道:“現在隻有我才能救他。”說著右掌微張,隔空朝不色的傷處輕輕一按,一股溫和地氣勁拂過,碎片象被線繩拉住似的,無聲無息從不色的胸膛上跳了出來;長流不止的鮮血隨即停止流動,轉眼便凝固起來。


    不色發出一聲含意不明的悶哼,隻覺渾身上下,如沐春風,舒適無比。他笑著朝於靜點了點頭,以表謝意。於靜卻毫無反應,隻是自顧自地繼續發功。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那股綿延不絕的溫和氣勁在體內循環了無數個輪迴之後,不色胸前的青色掌印終於漸漸淡去,慘白的臉色也逐漸紅潤了起來。於靜這才唿出一口長氣,停止了治療。


    “他沒事了,休息幾天就能恢複如初。”於靜扔下這句極為自信的話語,轉過身拖著略顯疲累的步伐走進了別墅。


    深夜,蕭明海焦慮不安地在書房內晃來晃去,一會兒坐下,一會兒又站起來,端起茶水,卻又不喝;從書桌上拿起一份文件,胡亂翻了翻,隨手又扔迴了原處。


    自從知道不色被傷之後,他一直就心神不寧,這與他平日冷靜處事的行事作風,實在是大相徑庭。於靜瞧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勸道:“姨父,你用不著擔心,他們現在都好得很,絕對不會有事的。”


    “唉,有你在,他們現在當然是沒事了。”蕭明海眉頭緊鎖著坐了下來,不無憂慮地說道:“我擔心的是可可那丫頭,你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氣,象她這樣下去,將來可如何得了?”


    於靜搖了搖頭,對於蕭可可她實在是無可奈何,如果真有辦法,上午也就用不著臨時改口,否認易天的存在了。一時之間,她也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三天前,她一迴到家便接到蕭明海的求救電話,說蕭可可很有可能被奸人用邪術暗算了,請她馬上來長沙一趟。她和蕭可可的關係非同一般,再加上向來又對自己的修為極有信心,當時也沒多想,放下電話就心急火燎地從北京趕了過來。


    不料,本以為極易處理的事情,卻在和不色的一番接觸之後,變得極為棘手。雖然她仍有信心將易天消滅,但那樣一來,卻非得將不色一同殺死不可。


    這讓她非常為難,寧心道的門規極為嚴厲,絕不許門下弟子妄開殺戒;如有觸犯,輕則受到重罰;重則會將違犯者的修為盡數追迴,再逐出師門,永不錄用;最嚴重時甚至會對違犯者處以極刑。盡管她平日極得師父寵愛,可真要將不色這個禪宗傳人給殺了,清心隻怕也會要給予嚴懲。


    蕭明海見她久久不語,更是心急如焚,歎著氣說道:“本來以為將你請來,可以讓可可認清事情的真相,可她現在卻被那個小和尚迷得不能自拔,竟然發展到連你都不認的地步。唉,你說我怎麽能安心。”


    於靜聽得眉頭大皺,要她眼睜睜地看著蕭可可就此沉迷下去,那是她絕不能容忍的事情。雖然蕭可可現在視她如仇敵,可那也是愛了易天的迷惑才會如此。隻要易天被滅,可可自然會醒轉過來,到那時根本用不著多說,她也會明白到事情的真相。


    想到這,於靜終於默默作出了決定:萬一情況不對,哪怕拚著被師門重罰,也要施出一切手段將易天消滅。雖然那樣作對不色有欠公充,但為了表妹和更多的人不受傷害,也隻好出此下策了。


    “姨父,你不用太操心,我既然來了,就絕不會讓可可再受到任何傷害。”於靜抬起頭,神色堅定地說道:“隻要易天再敢出現,我就讓他從這世上徹底消失。”


    蕭明海聽得一愣,沉思了好一陣後,極為謹慎地說道:“靜兒,你說易天是邪靈,這點我深信不疑。可邪靈是不是也有好壞之分呢?我可從來沒見易天幹過什麽壞事,你可不要冤枉了他才好。”


    於靜暗暗歎了口氣,蕭明海這話表麵上象是在替易天說話,可實際上卻是在為可可著想,他是在擔心,自己萬一將易天給消滅了,可可勢必又要尋死尋活。


    想到這,她苦苦一笑,說道:“姨父連我的話也不信嗎?你好好想想,以表妹的心性,怎麽可能對一個比她還小兩歲的和尚,愛得如此之深?你別看表妹看上去很正常,可實際上卻已被易天的邪術控製了心神,這才會愛那易天愛得一塌糊塗。


    “唉,姨夫不是也察覺到表妹的行為讓人起疑,這才會找我來嗎?怎麽現在卻又替易天說話,難道象易天這種形為,還算不上邪惡嗎?”


    蕭明海被問得老臉一紅,訕笑著說道:“我也是怕冤枉了易天才這麽說嘛,看來我是中了神話小說的毒了,竟然會相信邪靈也會有好惡之分。”稍為沉吟了一下,又接著說道:“靜兒,既然你這麽肯定,那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辦吧。唉,隻是可可那兒我得多留點心了,如果真有個三長兩短,你蕾姨非急死不可。”


    於靜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勸慰道:“這你不用擔心,隻要易天被消滅了,表妹自然會清醒過來。”


    “哦?有這種事。”蕭明海大感意外,“你早上不是說易天的邪術,除了他本人之外,無人可解嗎?”


    “是無人可解。”於靜談談說道:“但前提是易天沒死,他要是死了,所下的邪術自然也就產生不了作用。”


    “這就好,這就好。隻要可可沒事就行。”蕭明海一直緊緊崩著的臉,終於鬆馳了下來,“靜兒,你想怎麽幹都行,盡管放手去作,不論什麽事都有姨父幫你頂著。別的不說,在這長沙境內,黑白兩道都還得給我點麵子。”


    於靜默默點了點頭,心裏卻在苦笑不已:如果你能幫得上我的忙,那我就不用這麽煩了。你們是不知道易天的厲害,連我都幾乎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你們這些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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