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這樣一種想法,墨黑更是滿懷期待,油然而生未來可期憧憬之情。


    隨著囚牢禁錮陣法,在時間之晶輔助之下順利破解,墨黑定了定神,恢複了些許精力,這才推門而入。


    然則在這座囚牢裏,所冰封的屍體,竟類似一顆巨卵。


    咋一看之下,就好似一顆被層層冰封的蠶卵。


    墨黑雖然困惑,但因時間緊迫,也不容細看,借由太裔燃燈火焰之力,直接火葬。


    果不其然,隨著冰封已久的巨卵被火葬,入土為安,一縷幽魂因此也終得解脫,現身致謝。


    這竟是一條虛幻且幾乎渙散的龍形身影。


    “本尊乃是太古神獸後裔銜燭之龍,今幸得小友出手解脫,可惜本尊已被冰封近一個紀元,所思所憶近乎潰散,唯有開元追月弓鍛造使用之法可饋贈於小友……”


    隨著這銜燭之龍話音落下,卻不隻見,一麵圖解呈現於火光映照的牢房牆麵之上。


    墨黑秉持著賊不走空的原則,當即想也不想,連忙將此圖解拓印記下,若得空閑再好生專研鍛造。


    待得拓印於玉簡當中,墨黑不忘對早已消逝而去的銜燭之龍躬身一禮,這才信步走出牢房,前往下一間牢房。


    與此同時,被這銜燭之龍怨念所化成的雪精,一路追殺的阿蠻,萱靈,還有越今朝,虛竹子四人,可算是撿迴來一條命。


    “小蠻,這是怎麽迴事啊?那窮兇極惡追殺我們的怨念雪精,怎麽一下子就憑空消失不見了?”


    眼見被追得無處可逃,即將束手待斃的萱靈,頓有一種劫後餘生之感,同時也很是大惑不解。


    虛竹子倚靠在一堵殘破的牆角下,直喘氣道:


    “我似乎隱隱聽到了龍吟虎嘯之聲,這怨念雪精想來定是一尊妖獸所化。”


    越今朝顯得較為見多識廣,一點頭道:


    “從這怨念雪精形態上來看,多半是一尊妖龍化身。”


    慶幸撿迴一條命的阿蠻,則是仍舊心有餘悸,四下一望,眼見火羊龍獸遠遠跟來,當即道:


    “此地不宜久留,這冰神宮遺跡果真兇險異常,我們還是盡快找一處能夠遮風擋雪的殘破屋舍,先度過這一晚再從長計議。”


    剛從鬼門關走一遭的萱靈,也不再惦記太裔燃燈,深知那麵目醜陋的墨蝶,定已喪命,連忙點頭道:


    “沒錯沒錯,還真是差一點小命就給沒了,現在這冰神宮遺跡又黑又冷,還是快些找一間屋舍,挨到天亮再說。”


    越今朝跟虛竹子二人自是更無異議,連忙就近尋找可容身的屋舍,先將就一晚,挨到天明。


    在此之後,火羊龍獸果真聽從墨黑吩咐,重新來到阿蠻身畔。


    至於水柔,司空玄,雨柔等人,則是幸得墨黑及時將囚牢禁地裏,所關押冰封的屍體火葬,得以撿迴一條命。


    當然,不乏還有救之不及,例如燕赤霞,雲霄,葉凡等人,在怨念雪精追殺之下。


    要麽通過傳送符逃出生天,要麽來不及使用,就直接被怨念雪精給虐殺,就此身死道消。


    隨著天將放明,墨黑幸得有時間之晶輔助,此後相繼破解了七間牢房。


    分別獲贈了,自稱名叫徐福的煉丹師,所答謝的煉丹手劄。


    此外還有自稱名叫祝融的鍛造師,所答謝的鍛造手記饋贈。


    以及自稱名叫莫邪的機關傀儡師,所答謝的機關傀儡之術。


    另外還有自稱名叫天樞的禁製大師,所傳授的天罡禁製術。


    而後還有來自於精靈族,名叫櫆米的精靈所答謝木靈之術。


    自稱來自龍族後裔,出身海族,名叫敖烈的半龍人,為答謝解脫之恩,教授龍族密語,可溝通任何有龍族血脈的後裔。


    甚至還有一名女子幽魂,聲稱來自於根達亞文明的穿越者。


    興許是由於被禁錮關押太久,以至於魂識渙散,意識模糊。


    直到臨消散前,想必是迴光返照才說出有用的信息,希望墨黑若是有緣,能看望其子名叫丁鯢。


    並留下一顆珠子,希望墨黑能夠代為保管,其內有一絲精魂,隻有其子才能夠堪破感應。


    對於這顆珠子,就好似一顆不存在的魂物,頓讓墨黑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就好似那丁玉白,在那天星碎地秘境裏曾給自己的蟠桃。


    “丁鯢?那會是誰?等等根達亞文明?難道是?”


    獲得這麽一顆猶似魂物光珠的墨黑,將此珠托於掌中,左右端詳之下,立時有所想起。


    “咦,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小鯢。”


    “……”


    墨黑思緒如潮,追憶當中,隻得暫且將此珠,珍而重之,好生存於儲物戒指當中。


    畢竟,此珠能夠得以存留至今,未被剝奪,定有其非比尋常,逆天之處。


    “想來應該就是那名,不知善惡為何物的小男孩了?”


    思緒迴轉,墨黑已將此珠妥善保管,同時也隱隱感到天色漸明。


    “還有一間,得抓緊時間,趕快才行了。”


    墨黑不及多想,拖著身心俱疲的身體,連忙來到僅剩最有一間,尚有冰封屍體未被火葬解脫的囚牢之前。


    定了定神,墨黑一手持著靈石汲取靈力,恢複精力,一手按在冷冰冰的囚牢柵欄之上,順著陣紋,逐一破解這囚牢的禁錮陣法。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度過,夜色褪去,夜黑風高的冰神山,天邊漸漸泛起了魚白肚。


    “真是該死,這怨念雪精果真厲害,連血遁符都甩不掉。”


    此一時刻,亡命奔逃當中的司空玄,切身感到深深絕望。


    就在不久之前,竟是來自天靈界的雨柔,在這怨念雪精窮追猛打之下。


    憑借著七陽落雨傘抗下致命一擊,隻得頗為不甘使用傳送符,當機立斷傳送出這冰神山。


    這也隻因,倘若小命不保,這有助於九品築基的天一泉池,又有何用?


    此刻被追殺得退無可退,逃無可逃的司空玄,一手死死拽著傳送符,一手緊緊握著一麵猶似銅鏡的盾牌,仍在苦苦支撐。


    不到萬不得已,司空玄定然不想就此一無所獲,無功而返。


    在此刻司空玄心裏,對那墨蝶怨恨之念更深,倘若不是此人,自己又豈會如此疲於奔命?


    無論自己是否能夠險象環生,這筆賬都要算在那可惡的墨蝶身上!


    “嗷……”


    “嘭!”


    伴隨著一聲怒吼咆哮,這頭猶似一尊青麵獠牙魔神的怨念雪精,一拳揮出,直擊亡命奔逃的司空玄後背。


    這也所幸司空玄所持的銅鏡盾牌,乃是一件偽先天靈器,其防禦力十分驚人。


    饒是如此,但這麵銅鏡盾牌,還是被這頭猶似一尊魔神的怨念雪精,擊得差點脫手,且兀自顫鳴不止,裂痕更深。


    “噗!”


    雖是及時抗下了這致命一擊,但這一拳之威,還是讓司空玄,難以抑製,再次噴出一口鮮血。


    身體不受控製倒飛出去,狠狠撞擊在一麵殘破的矮牆之上。


    “可惡!那該死的墨蝶,我司空玄定饒不了你。”


    麵對這尊怨念雪精朝著自己一步步逼來,司空玄深知無力迴天,隻能頗為無奈,準備啟用手中這張傳送符,就此無功而返。


    恰在此時,這尊猶似魔神的怨念雪精忽有所感,一抬頭望見天邊泛起了魚白肚。


    一雙毫無情感波動,白茫茫,冷冰冰的瞳孔,驟然一縮,似乎恢複了一絲清明。


    “吼……”


    緊跟著驀然迴首,發出一聲嘶吼,身形如電,朝著囚牢禁地急速而去。


    “這……這是……放過我了嗎?”


    隻感莫名其妙撿迴一條命的司空玄,仍舊有幾分驚疑不定,半靠在矮牆之下,直到好一會才迴過神來。


    這也所幸,這些怨念雪精所散發出來的威勢,十分兇悍強大。


    以至於漫無目的,遊蕩在冰神宮遺跡外宮的普通雪精,一個個都十分畏懼,紛紛遠遠避開。


    否則的話,以司空玄包括同樣得以撿迴一條命的阿蠻,明芳等人,定然慘遭雪精圍攻。


    若是不想小命不保,隻得忍痛使用傳送符,逃出生天這冰神山,徹底與天一泉池無緣。


    “吼!”


    就在墨黑緊趕慢趕,將最後一間囚牢,禁錮陣法解開之際,忽然聽見一道怒吼之聲炸響開來。


    跟著隱約可見這囚牢禁地的出口,綻放出一抹光亮。


    就好似漆黑如墨的房間,突然將門打開,一縷光線透射了進來。


    “糟糕,這是天亮了嗎?”


    墨黑迫在眉睫,不及多想,當機立斷,立馬將太裔燃燈的火焰之力,引燃在這具被冰封的屍體上進行火葬,希望還能來得及。


    隻不可惜事與願違,隨著這太裔燃燈的火焰之力,剛一引燃在這具背生雙翅,被冰封已久的龐碩屍體上,這頭猶似一尊魔獸的怨念雪精一拳轟出,已然殺至。


    墨黑慌亂之下,想都不想,急忙祭出極道鍾,希望能扛過這一擊。


    “嘭!”


    這怨念雪精確確實實異常強悍,這一拳頭,不單將囚牢的鐵欄給轟碎,同時也將這極道鍾直接打得四分五裂,當場破碎一地,就此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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