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她倆仍對自己抱有仇怨。


    這也難怪,自己跟她倆之間,可是有著難以化解的殺師之仇。


    現如今滅絕師太這才命喪多久,可謂是屍骨未寒,她倆又豈會這麽快,就放下心中悲傷仇怨。


    墨黑也隻能如是想著,也許這就是人與人之間,所存在的隔閡吧!


    一旦有了隔閡,即便是破鏡重圓,仍有一道過不去的坎。


    “你來幹嘛?”


    璿瑤定了定神,不假辭色,冷冷問著。


    璿璣張了張嘴,但一想到自己師尊慘死此人之手,也隻能低垂下了眼眸,流露出一抹悲傷,但卻並沒有太多仇怨表露。


    墨黑深深看在眼裏,這時錦毛鼠驚疑道:


    “這倆女孩子怎麽好似大能殘魂轉世?”


    墨黑為之一驚,轉視看向錦毛鼠,情真意切詢問道:


    “小白鼠,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小白鼠!?”


    這一稱謂,讓璿璣跟璿瑤不禁麵麵相覷,大為驚疑不解。


    跟著隻見從墨黑身後,神出鬼沒,現身而出的女子,身穿一襲白衣襖裙,若是定睛細瞧,倒也有幾分形似小白鼠裝扮。


    對於墨黑將自己,從一開始便喊作小白鼠,這錦毛鼠倒也並不為意,這不過隻是一個稱謂罷了。


    當然若非不是因為墨黑是其少主,這錦毛鼠又豈會容忍他人,如此稱唿自己。


    這也從側麵可以看出,這錦毛鼠對這墨黑,還是比較寬容認同的。


    不論這麽說?長幼尊卑,這錦毛鼠還是能夠恪守的。


    這畢竟是自己少主,怎麽稱唿也隻能隨他了。


    錦毛鼠麵對她倆怪異的目光,也不為意,一雙精光閃閃的鼠目,上上下下打量著璿璣跟璿瑤道:


    “我隻能看出她倆分別是哪兩個大能殘魂轉世,依我估計,這倆大能其修為境界,至少是在煉虛期或是虛仙期。”


    “煉虛期?那不是比你修為境界還高?”


    墨黑大感震驚了,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也隻因,在墨黑詢問之下,從彩蝶口中得知,化神期之上的境界便是煉虛期,煉虛期之上則是虛仙期。


    可要知道,一旦真到了虛仙期,那可是相當於擁有無盡壽元。


    隻不過,仍要渡劫。


    而這渡劫每百萬年渡一次小劫,千萬年渡一次大劫。


    擁有如此悠久的壽元,也不愧有虛仙之稱了。


    錦毛鼠隻點了點頭,圍著她倆打著轉,跟著不禁咦了一聲,獨對璿瑤疑道:


    “真是奇怪,她怎麽會魂體破了身?而肉體卻還是完璧之身?”


    此話一出口,墨黑跟璿瑤,以及璿璣都不由得尷尬住了。


    墨黑倒沒覺得什麽?頂多就是老臉一紅,而璿瑤則是已經羞得麵紅耳赤,瞪視著一臉尷尬之色的墨黑。


    璿璣則是一副羞於見人的模樣,深深低垂著眼眸,好似失身的是她自己。


    “不過,這也沒關係,反正是殘魂轉世。”


    錦毛鼠這麽說著,跟著獨對璿璣拋出橄欖枝道:


    “小妹妹,你可願意隨姐姐一道前往天靈界修煉啊!”


    “天靈界!?”


    墨黑不由一驚,隻因在彩蝶無意透露中,曾對自己講解過靈界可大體劃分為三大界域,分別是地靈界,天靈界,以及仙靈界。


    地靈界相當於靈界最下等的界域,也就比這方小世界也就是妖靈界要高上一個檔次。


    天靈界則是要比地靈界更高上一個檔次,相當於靈界的中等界域。


    而這仙靈界則是無限接近於仙界。


    凡是突破虛仙期的修士,便是由仙靈界飛升前往仙界。


    據彩蝶所說,這天靈界都是一些化神期以上修士所聚居。


    至於仙靈界,則是聚居著煉虛期或是虛仙期的老怪。這也隻因仙靈界更加無限接近於仙界,有利於修士飛升。


    “小白鼠,你可別亂挖牆腳啊!她倆可是我的,不允許任何人拐帶走。”


    墨黑就好似守財奴一般,死死將璿璣跟璿瑤護在身後,一臉警惕瞪視著錦毛鼠。


    這頓讓璿璣跟璿瑤有了一種異樣之感,芳心怦動,嬌羞無限著,並不多言多語。


    這種感覺就好似自己獨屬於一人,有著一絲羞怯,更間雜著一絲甜蜜。


    錦毛鼠看在眼裏,卻是不禁笑了,飄身離去道:


    “這我倒是忘了,既然可能是虛仙期的大能殘魂轉世,想必仙靈界那些老怪物,肯定不會放任不管,小家夥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她倆可不是你現在能輕易染指的。”


    “什麽!?”


    墨黑倒也不傻,隱然從錦毛鼠這話語中,聽出了些許告誡的意味。


    然而這錦毛鼠卻是直接離開了,似乎是不想再當電燈泡,讓他們單獨聊聊。


    “墨黑,你怎麽來了?難道是被抓來的嗎?”


    璿璣但見這妖豔女子神龍見首不見尾,消逝無蹤,也就對墨黑關切詢問。


    墨黑隻搖了搖頭,總不能說自己此番是為了洗劫而來,並且洗劫一空後,還要大鬧一場,將這瑤池派攪得雞飛蛋打,化為一片廢墟。


    “那女子是誰?應……應該不是你口中喊的蝶兒吧!”


    麵對墨黑搖頭不語,璿瑤卻是遲疑著詢問出聲。


    “要跟我一起去打劫嗎?”


    墨黑卻是一笑搖頭,顧左右而言他,發出邀請。


    “什麽打劫!?”


    璿璣跟璿瑤自是大為不解,異口同聲,驚聲唿問。


    “打劫自然就是打劫了。喏,就是這些瓶瓶罐罐的丹藥,我也吃不完,給你們也吃點好了。”


    墨黑卻也懂得借花獻佛,從儲物戒指裏取出一大摞丹藥,都快要堆成小山般高了,彰顯得極為慷慨。


    可要知道,墨黑已打劫了十多家宗門門派,而一家宗門的丹藥儲備,可是要供成千上萬名弟子修煉服用。


    如此一來,墨黑這無疑不是集萬千於一身,現如今真可謂是腰纏萬貫,富可敵國。


    “墨……墨黑……你……你這是……你這是哪來的這麽多丹藥?這……這都……都完全可以當飯吃了。”


    饒是璿璣跟璿瑤再氣定神閑,泰然自若,也不禁被眼前堆積成山,都快要跟自己一樣高的丹藥,給驚得目瞪口呆,難以言表了。


    緊跟震驚迴神的璿瑤,用難以置信的眸光,緊盯著若無其事的墨黑,遲疑問道:


    “你……你打劫了……打劫了我們瑤池派的藏寶閣了?”


    墨黑則是顯得不以為然,聳了聳肩道:


    “我正準備要去洗劫呢?這不先來看你倆來了。”


    “墨黑,我可不許你再幹壞事。”


    璿璣一聽這話,連忙上前,死死抓住墨黑的胳膊,滿是氣鼓鼓的,真是又氣又急,還有著一絲難以言表的關切之情。


    “那可不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墨黑說得很是煞有介事,看著璿璣跟璿瑤道:


    “這些家夥竟敢聯合起來討伐我,還成立什麽誅蟾盟,真當我墨黑是好欺負的。月兒,星兒,難道你倆就真忍心看我受欺負,不能奮起反抗嗎?”


    “我……”


    璿璣一聽這話,隻得低垂下了眼眸,然而一雙玉手,仍死死握著墨黑胳膊不放。


    隻因對於誅蟾盟這三字,璿璣跟璿瑤或多或少,從掌門太師伯口中略有所知,也略有耳聞。


    璿瑤則是抿了抿嘴唇,深感無奈道:


    “隨便你自己吧!要是被逮住了,可別怪我跟璿璣不去救你。”


    墨黑隻當一笑,獨對璿璣喊問道:


    “月兒,你這麽舍不得放開我?可是想要跟我一起,去洗劫你們宗門的藏寶閣啊?”


    “啊!不……”


    聽得墨黑這麽一問,璿璣連忙鬆開手,並往後一退,躲了開去道:


    “墨黑,你……你別洗劫我們宗門好不好?”


    “我不洗劫你們宗門,那你們宗門為何要對我咄咄相逼,拉幫結派聯合起來要討伐我?”


    墨黑顯得很是氣憤不解,就好似當初那老妖婆,要不是一心想要殺自己,又豈會被自己給反殺。


    凡是有因便必有果,墨黑可是魔子,雖然不至於斤斤計較,睚眥必報。


    但也正如一句話,有仇不報非君子。


    “你自己小心。我跟璿璣肯定不會跟著你一起恣意妄為。”


    璿瑤深知勸無可勸,也知道墨黑是怎樣的為人,又豈會善罷甘休。


    璿璣雖然不語,但在心下又如何不知?


    “還是星兒懂我。”


    墨黑大為歡喜了,難得忍耐住沒有上前吃豆腐,揩油她倆,徑直轉身離去道:


    “你倆好好修煉,我還會來看你倆的。”


    然而殊不知,這一轉身離別,卻是遙遙無期。


    原本還防備著會被這小無賴色鬼,揩油吃豆腐的璿瑤,不由得在心下大感失落,怔怔出神望著墨黑,就這麽悄無聲息離去,就跟來時一樣無聲無息……


    同樣心頭沉甸甸璿璣,望著眼前堆積如山的丹藥,卻才赫然驚覺,原來剛剛並不是幻覺,而是墨黑真真正正來過……


    隻不過現在,卻是就這麽悄無聲息,毫無先兆,猶如大夢初醒般消失無蹤了。


    這洞府密室的石門,依舊緊閉,根本就從未開啟過。


    對於這間洞府密室,墨黑就好似來無影去無蹤的鬼魅,輕飄飄的,不帶走一片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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