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墨黑為什麽說,彩蝶是自己未過門的老婆,而不是直接說,彩蝶是自己老婆。


    顯然已在墨黑心下,將彩蝶認定是自己的人了,而且也是自己將來必娶的人。


    鎮定迴神的守星子,又轉念一想:


    “就算是這樣也完全沒必要泄氣,這災舅子不是說,是他未過門的老婆嗎?就算是老婆,我守星子難道還比不過這醜八怪嗎?”


    念及於此的守星子,更是想要踩上一腳,刻意貶低道:


    “哥子還真是好福氣啊!以哥子的才幹,想來拜入我大師兄守澤子座下,還是穩穩當當的,今後哥子的道號,可就要叫明黑子了。”


    “啥明黑子?老子叫墨黑,比墨還黑也就算了,現在還明著黑。老子難道天生就是黑的,不比丁玉白比玉還白?”


    墨黑一聽這話,登時在心下大唿不公,很是忿忿不平。


    念及於此的墨黑,頗為不甘道:“那啥?道號叫明墨子,不是更好聽一點。”


    彩蝶則是突如問道:“你們蜀山現存輩分最高的道號叫什麽?”


    守星子雖不知,彩蝶為何有此一問,但還是如實答道:


    “我蜀山現今輩分最高的,乃是上上代掌門,清微子之徒太上長老寧塵子老祖。當然還有另外兩名早已閉關不出,不問世事的太上長老。”


    彩蝶很是滿意,更是對墨黑意味深長道:


    “如此甚好,按照蜀山劍派字輩“清寧未陌,曉常守明”所排,你就取名未黑子好了。”


    “啥子?未黑子?我日你個仙人,那不是跟現任掌門未央子太師祖同一輩分了,那我見了這龜孫,還不得恭恭敬敬,喊一聲未黑子太師祖了。我怕不是老殼有包哦!”


    守星子這下子驚得直接掉到地上去了,一個趔趄,撞在了一塊凸起的花崗岩上,登時撞得額頭起了一個烏包,不免暈頭轉向。


    “未黑子!?”


    反觀墨黑則是又驚又喜,未黑?顧名思義,定是沒被黑過,或者沒有被黑,那也就是白的意思了。


    彩蝶見墨黑驚喜不已的樣子,自是會心一笑,看來墨黑也是向往純白的,這倒是一個不錯的好兆頭。


    額頭被撞了個大包的守星子,整個人就像是打了霜的茄子,萎靡不振。


    一路之上都無精打采的,不知為何,總感覺這醜八怪拜入蜀山後,輩分比自己怕是隻高不低。


    畢竟,這宛如仙子的女子,不論姿容還是修為,自己始終都看不透。


    這一點,自己也隻有麵對師祖以上的前輩高人,才會有如此感覺。


    就算是自己的師父常青子,自己也沒有看不透修為之感。


    一路飛行,在墨黑走馬觀花似的俯瞰之下。整個小世界多以山地為主,霧靄升騰,空氣新鮮。


    倒也頗具仙靈之氣,而整個天空也一片晴朗,萬裏無雲,日當正午。


    同時,墨黑也驚訝的發現,一路飛來,並無看到村鎮,也沒看到凡人的蹤跡,倒是不曾見過的飛禽走獸遇見不少。


    不過大多都是如同驚弓之鳥,麵對自己一行三人,唯恐避之不及。


    一路觀望下,墨黑終是忍不住問道:“喂!守星子,整個小世界都沒有凡人居住嗎?”


    守星子興致闌珊迴道:


    “有啊!不過,大多都被喊作坊市,我蜀山腳下就有一座凡人聚集定居的坊市城鎮。不過人數很少,隻有寥寥百萬人。大多都是資質太差的撇火藥,就跟你差不多的人。”


    墨黑登時火了,衝口怒道:“我去你大爺的,守星子你這什麽意思?你少狗眼看人低瞧不起人。”


    守星子隻迴視看了一眼,惱怒不已的墨黑,不由妒火中燒道:


    “你曉不曉得,小世界裏的凡人為啥子大多聚集在門派腳下?那是因為小世界本就不適合凡人居住。沒有門派的庇佑,這些凡人隻會成為這小世界裏妖獸的口糧。而你,算了,隻能靠女人的孬種,也不曉得是不是前世修來的福分……”


    就算墨黑再恬不知恥,在這一刻,也不禁有些惱羞成怒了,咬牙切齒質問道:


    “你竟然說我是隻靠女人的孬種!?”


    “難道不是嗎?”


    守星子更是輕飄飄的一句反問,而目光更是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彩蝶。


    “我……”


    墨黑則是一下子臉紅脖子粗,被問得啞口無言了。


    從小到大,無論將自己養大的老婆子珍姨,還是陪著自己不離不棄的星月兩女。


    自己似乎真的,從小就依附在女人羽翼下過活。


    而且,自己確實也是一無是處,除了油嘴滑舌,臉皮夠厚。


    但見墨黑被激得差不多了,彩蝶適時出口解圍道:


    “你口口聲聲說他是孬種?那好,你可敢應約一個月後,墨黑將會堂堂正正將你打趴踩在腳下,承認誰才是孬種。”


    守星子好似聽見天大的笑話,不確信的再一問道:


    “你說這家夥一個月後,這家夥將會贏過我,把我捶得踩在腳下?”


    彩蝶隻箴言問道:“你可敢應約?”


    “有啥子不敢的?隻不曉得,有沒得彩頭?”


    守星子顯然是勝券在握,對於墨黑,守星子一眼看穿,這家夥根本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夫俗子,且還比自己小上幾歲。


    一個凡夫俗子,想要在一個月內,打趴自己這修為已抵達天階的高手。


    且馬上就要,突破至先天,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彩蝶很平靜的問道:“你想要什麽彩頭?”


    守星子突然來了興致,覺得這是一個機會,笑容滿麵道:


    “我也不需要太大的彩頭,隻要這家夥被我打趴下後,隻要跪地求饒,願意跟你解除婚約就要得了。”


    一直插不上話的墨黑,登時急道:


    “憑啥?你小子休想,老子寧死不屈,就算被你挫骨揚灰也休想搶走蝶兒。”


    墨黑說完,更是緊緊握著,彩蝶的芊芊玉手不放。


    彩蝶微微一笑,隻對墨黑獨道:“你要相信我,隻要你肯下決心肯努力,一個月後,打敗眼前這瞧不起你的家夥,綽綽有餘。”


    “蝶兒,你說的是真的?”


    這一下子,墨黑立馬如釋重負,也徹底明悟過來,更是道:


    “有蝶兒你教我,我肯定不吃飯,也要努力刻苦修煉。”


    彩蝶也很欣慰,難得打趣道:“就怕你不肯吃苦努力。”


    “我會的,我一定會的。”


    墨黑當即下定決心,在墨黑當初被額圖折辱下跪時,墨黑就已經燃起了一顆變強之心。


    尤其是當麵對,額圖要強擄星月,自己無力護住時,墨黑更是堅定了一顆變強之心。


    如今彩蝶願意教自己修煉,墨黑自是求之不得。


    然而彩蝶跟墨黑的差距,就好似博士生,去教幼兒讀拚音。


    這對彩蝶來說,是很難更好為墨黑打下基礎的。


    這也正是為何,彩蝶樂意將墨黑送入宗門。


    畢竟,以自己元嬰期的高深修為,縱使有再高深莫測的法力。


    也無法去灌輸給一個,剛還沒學會拚音的幼兒,如何理解文言文不是?


    而這蜀山,正好可以教導墨黑打下堅實的基礎,引領墨黑踏上修仙之路。


    一路飛來,這小世界倒也頗為幅員遼闊,飛越群山再到橫跨平原,而後又飛渡波濤洶湧的大江。


    在墨黑預測估摸下,若是坐飛機,隻怕已經從新疆飛到首都了。


    然而,墨黑卻是絲毫不覺得路途遙遠漫長,甚至還隱隱希望,這蜀山遠在海角天涯。


    自己就這麽被彩蝶牽著手,一直這般,如一對翩翩蝴蝶,翱翔下去……


    “嘩嘩嘩……”


    尚未臨近,隻聽得一陣陣水流聲,氣勢如虹,由遠及近傳來。


    在墨黑循聲看去的眼裏,不由發出驚歎:“這還真是,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呃……”


    一直牽手在旁的彩蝶,不由一驚,更是在心下默念: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原來這家夥還是有些許文采的,這兩句詩,倒是比仙界那些,自詡文人墨客的雅士要強多了。”


    墨黑在念出這兩句詩後,下意識的,便在留意觀察彩蝶的反應。


    但見她麵上隱隱露出大為鑒賞之色,不由大喜,而後又暗自懊悔:


    “還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可惜老子上學的時候爬黃葛樹了,早知道她喜歡詩詞,老子說什麽也要,死記硬背下唐詩三百首。”


    然而就在墨黑懊惱之際,守星子好似故意拆台道:


    “盜用詩仙李白的成名著作,望廬山瀑布,來形容我蜀山的飛仙瀑布,倒也恰當。”


    這一下子,墨黑幾乎是用刀人的眼光,惡狠狠盯著不知所謂的守星子。


    真想拿針線把他嘴巴縫上,怎麽這麽討人嫌呢?還好陪自己的星月兩女是個啞巴。


    “飛仙瀑布?”


    彩蝶望著眼前這瀑布之景,卻是微微搖頭道:


    “在這小世界裏,或許也真稱得上吧!”


    “那可不是。”


    墨黑更是不由大肆貶低道:


    “這比我去過的九寨溝黃果樹瀑布差遠了。”


    然則,彩蝶卻是對墨黑微笑著問道:“對了,你可還記得你剛吟的那兩句詩的全文?”


    “呃……?”


    這可把墨黑給問住了,隻因這家夥讀書,根本就是混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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