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墨黑徹底放飛自我,喝大了。


    不過,卻始終保持著應有的理智跟清醒。


    “珍姨,送我這好兄弟迴家吧!”


    眼見軒轅楚洵已喝趴下,墨黑搖了搖頭站起了身。


    同樣的,軒轅楚洵也一樣並沒有徹底喝醉,而是抬起頭,很認真的對墨黑道:


    “墨黑,老子也還沒醉,還清醒著呢?說吧!是哪個家夥敢逼你走,還給你冠以魔子稱號,老子第一個去捶死他!”


    墨黑似一下子清醒過來,目光堅定,斬釘截鐵道:


    “老臭蟲,你放心,老子命大得很,還沒有誰敢逼迫著老子。魔子什麽的,也根本就左右不了老子。”


    軒轅楚洵卻搖著頭,盡量保持清醒,堅定不移道:“那我就留在這……”


    “你的好意,我代墨黑心領了。”


    言語之間,侍女珍如鬼魅般出現在已醉醺醺的軒轅楚洵麵前。


    而後不等軒轅楚洵有何反應,衣袖一揮,軒轅楚洵便徹底醉倒過去。


    侍女珍並沒有將軒轅楚洵送迴家,而是開著他的車,將他送去了酒店住下。


    當侍女珍安頓好軒轅楚洵迴到別墅,卻見墨黑已仰躺在大廳沙發上沉沉睡去。


    而手旁手機屏幕上,還亮著跟星月的合影合照……


    這看在侍女珍眼裏,很是心疼,小心翼翼用法力將墨黑移到床上,並貼心的為其蓋上被子。


    這一夜被關小黑屋的額圖則是徹夜不眠,等天一亮,太陽剛剛升起。


    額圖便已迫不及待的一腳將房門踹開,兇神惡煞步出房間。


    聽到動靜的丁玉白,剛翻身起床,卻見額圖已直接闖入自己的房間,殺氣盎然看著自己道:


    “若是還沒睡醒,本都統這就帶你去大殺四方清醒清醒!”


    “你敢……”


    然而不等身穿睡衣,隻來得及說出兩個字的丁玉白,再有何言語。


    額圖直接一招手,便將丁玉白禁錮在掌中,如拎雞崽般帶著丁玉白,直接破窗飛出。


    “哐啷!”


    這可是三十九樓,額圖這一魯莽行為,直接將玻璃窗連帶著防護欄一並撞碎撞塌……


    “你這惡魔!竟如此罔顧人命?無法無天?”


    丁玉白雖被禁錮身軀無法動彈,但思維心神俱在,將這一幕看在眼裏。


    尤其是看到碎裂的玻璃從三十九樓掉下,直砸得樓下不少人重傷倒地,生死不知。


    要知道,這可是大早上,正是上班族該上班,學生黨該上學的時候。


    “你再囉嗦,本都統不介意隨手摧毀幾座樓房,這樣才殺得更多。”


    額圖語氣冰冷,根本不是在說著玩。而是徹頭徹尾,冷血無情的惡魔。


    丁玉白怒目圓睜,一字字道:


    “我曾說過,除非我死,你休想再幹任何一件壞事。我若咬舌自盡看你如何能救?”


    言罷,丁玉白當真咬向自己的舌頭。


    額圖見狀大驚失色,連忙服軟道:“好。不愧是聖子,如此具有普度眾生的大善心,既然以死相逼,本都統收手便是。”


    不到萬不得已,丁玉白自是不會以死相逼。


    倘若自己真的死了,那麽?以這惡魔的脾性自然是再無任何顧忌,肯定會肆意為禍蒼生,大殺四方。


    同樣這對額圖來說,倘若聖子真的死了,自己難道帶一具聖子的屍體迴去複命?


    用屁股想也知道,女王陛下要一具聖子的屍體有何用?


    肯定會大發雷霆,斥責自己辦事不力,還極有可能連自己也跟著陪葬!


    雖說,自己也有辦法,可以將聖子複活,但那也是吃力不討好,費時又費力,完全沒這必要。


    “天啊!你們快看,那是什麽?有人在天上飛行……”


    “不對,快報警,那是一頭人形蝙蝠在擄掠人類……”


    “…………”


    這一動靜,又是在大早上,額圖如此明目張膽的帶著丁玉白,直朝市內墨黑所居住的別墅衝去,自是引得都市裏不少人抬頭仰望……


    “叮鈴鈴……”


    “喂,你好,這裏是警局,你說什麽?有人從三十九樓砸落玻璃窗,傷亡了好幾十人……”


    “叮鈴鈴……”


    “喂,你好,這裏是警局,你說看到有人抓著一個人在天上飛,長相兇惡,青麵獠牙,像是魔鬼……”


    “…………”


    這一下子,整座城的警局幾乎被打爆了……


    “喂,你好,這裏是警局,你說南光小區三十九樓有人被會飛的神秘人抓走,還撞碎了玻璃造成樓下出現多人傷亡。好的,知道了,我們馬上出警。”


    “南光小區,三十九樓,我記得學弟玉白不就住在南光小區三十九樓嗎?”


    接通報警電話的正是張莉,此刻的她頓時整個人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隻因平常這個時候,學弟基本上都來局裏報到上班了


    “嗚啦……嗚啦……”


    一時間,警報聲響起,一輛輛警車發出刺耳的警笛聲,一路緊追著當空飛行的額圖。


    究其原因,定是有人報警,畢竟額圖帶著丁玉白從三十九樓破窗飛出,造成樓下死傷一片,就足矣引起警方重視追捕。


    “走!”


    醉宿醒來,雙眼無神躺在床上,像是沒事人一樣的墨黑。


    毫無防備被侍女珍一把抱起,帶著他直朝額圖所告知的茶山宅院方向飛去。


    刻意放慢速度,一路飛來的額圖,自然是眼睜睜看著侍女珍將魔子帶走,朝計劃裏彩蝶仙子所居住的茶山宅院飛去……


    “該死!那倆上好的水火根基爐鼎竟然不在?”


    額圖來到別墅上空,駐足停留於半空,通過魔念神識一掃人去樓空的獨棟別墅,登時大怒,毫不猶豫一掌拍出泄憤……


    “轟隆……”


    額圖這一全力出手,一道近乎實質化,漆黑如墨的蒼天魔掌。


    宛如一發炮彈,直接將這價值上億的豪華獨棟別墅,摧毀得連渣都不剩。


    留下一道五指深坑,其四周更是一片狼藉,哀鴻遍野。


    如此一幕,倒也不得不感歎墨黑還真具有先見之明。


    執意要將軒轅楚洵送走。若為不然,定然遇難身死。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這醜鬼沒瞧見星月兩女,必然動怒。


    這也是墨黑早有料想,特才不願軒轅楚洵受到無辜牽連。


    同時,這棟豪華別墅可是位於繁華熱鬧的市區。


    可想而知,這一夷為平地,其造成的人員傷亡有多大……


    “你這惡魔,我雖阻止不了你,但這是你逼我自絕的。”


    丁玉白說完,悲憤之下,直接便要咬舌自盡。


    “哼,你若一死,本都統保證讓這整座城陪你殉葬。你可要想好了。”


    正在氣頭上的額圖,也不再投鼠忌器,反而要挾。


    丁玉白為之一怔,滿嘴的苦澀血腥味。


    同時,丁玉白當然清楚明白這惡魔肯定所言不假,一旦自己真的自絕,隻恐怕這惡魔真會一怒之下屠城。


    如此,自己豈非不是成了這罪人?


    此時已是關鍵時刻,能否成功蒙騙住仙界來的仙子,可以說是成敗在此一舉。額圖自然也不會意氣用事逼得太緊。


    而額圖之所以如此動怒,也是因為視為囊中之物的兩名上好爐鼎竟然不知去向?


    這如何不讓額圖惱羞成怒,盛怒之下毫不猶豫拍出一掌泄憤……


    額圖卻不死心,在周邊駐足探查許久,仍未尋到這倆天生水火根基爐鼎的蹤跡,這才不死心朝侍女珍追去。


    不過好在,興許是顧忌丁玉白,所以並未肆意出手泄憤。


    否則,以額圖魔界都統,一向囂張跋扈的脾性。定會將這獨棟別墅,方圓十裏夷為平地,掘地三尺去找。


    “叮鈴鈴……”


    “你好,這裏是警局,什麽?有鬼怪出現在空中,一巴掌毀掉一棟別墅……”


    “叮鈴鈴……”


    “喂,你好,這裏是警局,你說有長得像惡魔的妖怪,抓著一個人飛在空中,將一棟別墅毀了,造成了數百人傷亡。”


    “…………”


    “陳局長,不好了,丁玉白出事了。”


    與此同時,在接到報警電話後的張莉,隨即一連打了好幾個丁玉白的電話,都是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預感大事不妙的張莉,隻好衝進陳局長的辦公室,焦急大喊。


    “好,我知道了。通知下去,所裏所有警察馬上出警。”


    在張莉衝進局長辦公室大喊大叫時,卻見陳局長接聽完手中的電話,便立刻對辦公室裏的警務人員下達命令。


    直到好一會,陳局長下達完各項指令,才對一臉焦急的張莉說道:


    “丁玉白被一名會飛,長相酷似魔鬼的神秘人物抓走了。剛接到通知,那名魔鬼人,一出手便毀了一棟別墅,直接造成了數百人傷亡。”


    “什麽?這世上……難道……真的有魔鬼一樣的人嗎?”


    這一下子,張莉徹底呆滯住了。


    隻因一想起不久前,學弟曾對自己的遭遇所做出的推測。那時的自己,也僅僅隻當做是學弟,在編造謊言寬慰自己。


    竟沒曾想,在今日竟得到了驗證,並讓學弟被這魔鬼給抓了……


    “陳局長,請允許我一起出警。”


    直到好一會才緩過神來的張莉,立馬對陳局長主動請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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