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頭子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有貴人派我們來,打聽長寧郡主以前的事情。隻不過,這貴人到底是什麽人,怕你們也沒命知道。你們盡管把你們知道的說了,我手裏頭的這些銀子全歸你們。”


    沈吉祥一看,見他們銀袋子裏的不少,便由他開口把事情都說了。


    混混們聽完之後,像是在地上撿到了一塊金子,激動得不得了,和沈吉祥再三確認:“你們確定,七年前她病了一場之後,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沈吉祥點了點頭:“從前我就覺得蹊蹺,她以前不過是村裏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丫頭,和村裏別的姑娘沒什麽不同。怎麽忽然之間,就性情大變,還學了一手醫術!”


    沈富貴在一旁聽了他弟的話連連點頭:“那個死丫頭,原本我眼睛一睜,她就大氣也不敢出。可後來,居然敢跟我叫板,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說著,就連吳金花也覺得不對勁:“我也覺得奇怪來著,她每天天不亮就要起來做飯,做完飯之後洗衣服打豬草,哪有時間學什麽醫?可後來病了一場,好像前後的事情都不大記得了,就跟被人換了芯子似的!”


    混混們很痛快地把手裏的銀子都給了沈家二房眾人,依著他們說的話,想方設法地在村子裏打聽起來。


    很快,就被很多人證實,確實有他們說的這迴事。


    混混們如獲至寶,打算在客棧歇息一夜,明天就啟程迴京城去。


    傍晚的時候,沈恩迴來了,他一直在寒山書院讀書,這幾年不分寒暑每日下苦功,已經考了個童生,預備明年去試試考秀才。


    由於他刻苦非常,寒山書院的先生們都對他讚譽有加。


    因此,沈恩成了沈家二房唯一的希望。畢竟因為他們之前對於沈忘心做下的事情,雖然沒有人過分追究,但村裏頭的好事總輪不上他們。


    眼看著不如他們的人家,都一天過得比一天好。整個溪頭村似乎就隻有他們家止步不前,他們滿腹怨氣,隻盼著沈恩能有大出息。


    沈恩已經長成大人了,身材還如小時候一般高大,隻不過由於連年苦讀,比起小時候消瘦了許多。


    他迴到家裏,發現自己二姐也在,便抱來小外甥逗著玩了一陣。


    這小外甥是他的親外甥,他自然疼的不得了。但二姐畢竟不和他一起長大,雖說委曲求全待在這裏,卻始終不曾把自己當成家裏的一份子。


    姐弟兩人雖然看似和睦,但實際上比起沈忘心都要隔了一層。


    沈恩把孩子交還給祁長樂,看見祁長樂手腕露出的一截青紫,問道:“二姐,姐夫他又打你了?”


    祁長樂勉強笑了笑,實際上到現在為止,她都不願意承認那個老秀才是她的丈夫。她被沈富貴和吳金花用了幾兩銀子,賣給了那個和沈富貴年紀差不多大的男人。


    上花轎的時候,是被兩人強行塞進去的。她哭了一路,被抬到那個家裏,夜裏的時候不願意同他圓房,是被自己的公公婆婆強行按在床上,破了自己的身子。


    那段時間,她活得如同行屍走肉,無數次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想起遠在京城的蘇玉,每天每夜都在盼著蘇玉能派人過來接她。


    隻可惜,她等了三四年,也沒等到蘇玉兌現自己的承諾。


    她不願意讓沈恩看見自己的狼狽,把袖口往下拉了拉,搖了搖頭:“都習慣了。”


    沈恩雖然沒有和祁長樂多親近,可祁長樂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姐姐,知道祁長樂又被打了,臉上頓時滿是怒氣:“他怎麽能這樣?姐姐你放心,明天我就去找姐夫討個公道。我現在長大了,他一定打不過我!”


    祁長樂嚇了一跳,剛開始的時候沈恩的確著過她丈夫幾迴,還被她丈夫連著自己一起打了。


    直到後來,沈恩長大了,很輕易地把她丈夫按在地上打。可每迴過後,她丈夫總要在自己身上找迴麵子。


    她連忙搖了搖頭:“你別找他,他如今拿我出氣便罷了。要是你再去找他,我更沒好日子過。”


    沈恩歎了一口氣,拉了祁長樂進房間,從懷裏摸出一個錢袋子,塞到祁長樂的手裏:“二姐,這是我這些年攢下的。我看姐夫那個樣子,也不會對你和小外甥多好,你把這些錢藏好,平時對自己和孩子好些。大姐這麽多年都毫無音訊,如今家裏就剩我們姐弟二人了……”


    沈恩有些哽咽,最終沒有把話說下去。


    因為外頭吳金花已經把飯菜做好了,因為今天二房得了一大筆銀子,她特意到村口買了些好菜,想著晚上好好搓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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