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藻一愣,他都沒想那麽多。


    可仔細想來,這些日子又何嚐不如蘇逸清所說?


    原來竟是這樣,原來事到如今,他還沾了女兒的光。


    “你若早些有這般覺悟,也不必落得如此境地了。”蘇逸清不打算幫祁文藻挽迴,在他看來這全是祁文藻和蘇玉該得的。


    “那……那小婿該怎麽辦?”祁文藻若有所失。


    蘇老夫人實在看不過眼,說道:“如今你還有一個兒子,別再涼了長安的心了。”


    祁長安一身酒氣迴到家中,發現蘇玉在家裏等他。他本不想迴到這個冷冰冰的地方,可他和沈忘心不一樣,他自小在這裏長大,就算再不喜歡,這也是他的家。


    這段時間祁長安一直很忙,今天還是蘇玉拿準了時機,才等到祁長安空閑的一時半刻。


    “長安我問你,你姐姐怎麽樣了?”蘇玉有些不安地看向祁長安。


    被酒精麻醉了得祁長安有一瞬間,還以為蘇玉問的是沈忘心,微微一愣說道:“世子待她如珍寶,自然好得不能再好。”


    蘇玉得到這個答案有些詫異,搖了搖頭說道:“長安,你這是在嘲笑為娘嗎?”


    祁長安這才反應過來,蘇玉指的是遠在江州的祁長樂,那個被當作自己親生姐姐十多年的女孩子,他的母親愛她勝過自己的親姐姐。


    “她?”祁長安冷笑,“你不是放棄她了嗎?還提她做什麽?”


    “長安!”蘇玉眼見著兒子要走,立刻叫住了他。


    祁長安迴過頭,冷冷地看著蘇玉,緩緩說道:“我上迴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要嫁給一個三四十歲的秀才。對了,我還特意問了他們成親的日子,備下了一份大禮。若是不出意外,也應當是在今天。”


    “你說什麽?”蘇玉的聲音陡然變高,“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她本來以為,祁長樂迴去之後,她家中父母縱然再粗鄙,也會待她如珠如玉。等到這段時間過去,若是祁文藻鬆口,她會想辦法把祁長樂接迴來,給她找一戶好人家。


    最好是在京城,這樣她們母女二人依然能時常會麵。


    可現在祁長安居然告訴她,祁長樂不僅嫁人了,還嫁給了一個可以當她爹的男人。


    “早些告訴母親,母親是要將她接迴來嗎?您是準備好了,打定主意要離開祁府?”祁長安連著問出兩個問題,沒等蘇玉迴答,就繼續往下說道,“事到如今,您還覺得祁長樂,還會像以前那樣對您?以她的性格,隻會恨您恨到無法原諒。到此為止吧,母親。”


    蘇玉從沒見過祁長安的另一麵,祁長安的一大串話,她一句也反駁不了,生生往後退了一步,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等到蘇玉被丫鬟了扶著迴去之後,隱在拐角處的祁文藻才走出來,沉重地拍了拍祁長安的肩膀。


    “今天晚上把你姐夫灌醉了沒有?”


    祁長安頭疼:“沒把他灌趴下,倒是我醉得不輕。”


    祁文藻笑出聲來,吩咐下人煮了醒酒湯,對祁長安說道:“天色還早,出來陪我為父聊聊天。”


    聽著子時的更聲已經響起,祁長安心中默默想著,他父親到底是從哪裏看出,這天色還早了?


    第二天,沈忘心從大床上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


    江羨在她身邊動了動,睜開眼睛,聲音微啞地說道:“昨天夜裏折騰到那麽晚,今日就睡遲一些吧。”


    “你倒好意思說,是誰非要折騰到那麽晚的?”她身上無比酸痛,特別是一動牽扯到紅腫的地方,就覺得火辣辣地疼。


    沈忘心忍不住“嘶”了一聲。


    江羨見狀連忙爬起來,心疼地說道:“都是我不好,後來便控製不住了。”


    說著,起身穿了中衣,倒箱櫃裏翻找出一瓶藥來,親手給沈忘心擦上。


    昨天夜裏,一切都是朦朦朧朧的倒還好。如今外麵的天都已經亮透了,他還貼得這麽近,害得她整張臉一下子變得滾燙,輕輕推了一下:“我自己來就好。”


    “你自己不比我方便。”江羨專注地擦藥。


    沈忘心看著江羨的臉,見他麵上雖然沒有一絲異樣,但微紅的耳朵卻已經出賣了他。


    她心中猛的湧起一陣羞恥感,立刻推了推江羨的手:“已經夠了,交給我自己來吧!”


    可沒想到,這一下力氣竟用錯了地方,本來隻是擦著藥,可被她這麽一推——


    “唔……”沈忘心是疼的。


    江羨的眸子一下子暗了下來,欺身而上:“心心,不如我們……”


    沈忘心連忙推他:“不行,時間已經不早了,待會還要去見侯爺和侯夫人,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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